冬天的一朵蒲公英

我是一顆小小的蒲公英。當春天到來,我的心,會隨著春風,去追尋陽光的蹤影。
正文

青青的天空 (13)

(2005-03-18 08:42:37) 下一個
青青有些意外,作為禮貌,她也HI 了一聲。 “我叫沈逸,來自紐約州。” 沈逸做了個自我介紹,依舊站在那裏笑咪咪地看著青青。 這句話讓青青有點反感,什麽來自紐約州,你明明來自中國大陸,不過就是在那兒讀了一個學期的書轉學過來,就整個把自己說成個來自紐約州的了。紐約州又怎麽了,那個又不是到處是曼哈頓,除了紐約市裏也到處跟鄉下似的,不比俺這兒德州的農莊強多少。 想到這裏,青青冷冷地回了一句: “So what?” 話說出口,青青稍覺得有點不禮貌。人家也是跑來主動做個自我介紹,沒什麽惡意,但青青心裏到目前為止實在對這個男生沒什麽好感,她一向不喜歡那些自命不凡的家夥。 沈逸臉上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恢複了笑容。 “青青,我聽家惠天天跟我提起你,依我看,你對女生和男生有兩副麵孔。” 沈逸看著眼睛斜著電腦的青青說。 “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發現每次你跟家惠或者原來在你們客廳裏住了幾天的女生說話,都是笑臉相迎,但是每次一換上跟男生說話,馬上就換成了一臉的冰霜,就象你剛才進門來,我們三個人都跟你打招呼,你隻是笑著跟家惠回了一聲,看都沒看我和向誌洪一眼。” 沈逸似乎是在抱怨著,但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很紳士的笑容。 青青抬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自己也沒有他說得這麽古板吧。聽他說得,好像都招起了公憤了似的。 青青一笑,房間裏的空氣好像輕鬆了許多。沈逸看著青青說: “謝謝,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我笑,你笑起來很漂亮。” 不管人家是不是真心話,這是句讚美之詞,青青聽了臉微微紅了一下。沈逸眨了眨在黑色鏡框後的眼睛,說,“其實你也挺愛笑的,剛才我說那個笑話時,我看到你的肩膀在微微地動,所以你一定是在偷偷地笑。” 給她這麽一說,青青的臉更紅了。怎麽竟然給他看到了。一時間青青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沈逸又是哈哈一笑,說,“沒關係,而且,我那個笑話本來就是說給你聽的。” 這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青青見了沈逸,不再是原來那樣的冷冰冰的了。沈逸還是因為學習上的事情經常來找家惠,有時也會沒話找話地跟青青聊上兩句,青青慢慢地跟他熟了起來。沈逸來自南方的一個沿海城市,父母都是大學教授,他是家裏的獨子。青青基本上把他跟曠小偉是歸成一類的。整天嘴上說個不停,不過相對起曠小偉而言,他顯得有內涵一些,這可能是因為他學的專業的原故吧。青青原來上高中的時候也很想學建築學的專業,後來因為高考的失誤未能兌現。她覺得這是個藝術和工程結合的專業,要想學得好,得有很好的美術功底和藝術修養。沈逸說起話來,旁征博引,又不乏風趣,很有感染力。青青甚至隱隱地覺得家惠都有點喜歡他了。家惠的男朋友還是會每天打電話過來,不過,最近倆人好像有點吵吵鬧鬧的,家惠動不動就發點小脾氣什麽的,把電話一撂。直到那邊電話又不停地打過來陪不是,她才轉陰為晴。 一天,家惠為一個設計作業苦思冥想,隨口就問青青覺得怎麽好。青青就憑著她的感覺給提了些建議,沒想到家惠覺得特別好,就給做到了設計中去。過了一周,她喜滋滋地說老師對她這次的作業評價很好,下午評圖還專門提了出來。青青淡淡一笑。想當年青青曾看過不少建築學報,凡旅經之地,她總會喜歡留意當地的建築,隻可惜自己沒有這個機會投身這一行。 傍晚青青吃過飯,正準備去實驗室。有敲門聲,青青一看,是沈逸。 “家惠不在,她走了好一會兒了,晚上她有課。” 青青未待沈逸發話,就先作了個聲明。 “我不是找家惠的,我找的是你。” 沈逸微笑地看著青青說。 “找我,什麽事呀。” 青青一愣。 “我聽家惠說,她的那張圖是你給的意見。” 沈逸說。 “噢,我不過是亂說亂說罷了,是人家家惠的功底厚,把設計才做得那麽好。” 青青不覺得這有什麽。 “我聽家惠說,你原來也想學建築學的。” 沈逸繼續說。 這個家惠,真是個小喇叭,她把知道的什麽事情都哇拉哇拉告訴大家了,青青暗自想。 “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學一行愛一行,我現在已經不會畫畫了。” 青青說。 “你喜歡畫畫?” 沈逸問。他似乎又找到了新話題。 青青正急著離開公寓,晚上還有TA的實驗課,她無心和沈逸久聊。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有些敷衍,“對不起,我得走了,要不我要遲到了。” “那好吧。” 沈逸還是很紳士地回答,然後轉身離開了。他的臉上總是保持著那麽一種很紳士的笑。 沈逸走了幾步,又回頭對正在鎖門的青青說,“青青,周末你帶家惠去CHINATOWN買菜,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沒問題。” 青青抱著幾本書,頭都沒回地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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