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4)
1
我抱著女兒在外麵散步,一個鄰居湊了過來,誇我女兒:“Very Cute!”,然後又嘰裏呱啦說了一通英語,我女兒很Cool,沒有理他。
這怪不得我女兒;她還不大會說話。
這時從屋邊的小樹叢中鑽出一隻小貓。小貓伸了下懶腰,“喵”的叫了一聲。
女兒興奮了,指著小貓,也發出了“喵”的一聲,惟妙惟肖。
大家都笑了。鄰居說:“It looks like that's the only universal language.”
2
一九九二年底,新澤西下了一場世紀大雪。我抱起女兒,指著窗外的白雪問她,那是什麽?
女兒興奮地回答說:“那是飯飯。”
3
二零零零年夏天,我和女兒乘坐火車到北京。車快到站時,廣播裏傳來女播音員悅耳的聲音:“北京是偉大祖國的首都,是全國各族人民的心髒, 首都人民勤勞勇敢, 。。。”。
女兒聽了,嘟嚕了一句:“怎麽盡說好聽的,一句壞的也不講。”
我好奇,問她想聽什麽壞的。她說:“天氣這麽熱,提都不提一下。”
我笑了。那天真的是很熱!
4
“乖乖,今天的琴練了沒有?”
“爸---,”女兒拉長了聲音:“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呀?”
“什麽意思,跟爸爸這麽說話?”
“什麽意思?你明明知道,十分鍾前我剛彈完琴,你是什麽意思嘛---!?”
。。。
5
“爸爸,你知道嗎,我的美國同學,拿了B,父母都要慶賀一下。”
“啊,是嗎?”
“我拿了A,你表揚一句都不會。”
“爸爸覺得你雖然拿了A,但並未真正懂。”
“什麽是真正懂?你自己就真正懂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