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是個挽歌而已

無論小說如何，改變的電視劇如何，在我看來，其實是中國版的《飄》。如同《飄》是為美國南方的奴隸製唱挽歌，《白》是為中國逝去的地主階層唱挽歌而已。

 

如同美國南方奴隸製是不道德的，經濟上是無法持續的，中國當時的封建土地製也是不道德的，經濟上也是無法持續的。不要相信所謂的田園牧歌，地主和農民和諧共處的幻想，滿清的滅亡不是其專製，而是其經濟無法維持導致的政治崩潰。即使沒有辛亥革命，滿清也會最終崩潰於無法生存的農民的暴亂。這種崩潰，中國曆史重複過多次。

 

不管陳忠實的本意如何，但《白》小說裏的地主們並不是善人：種鴉片，貪汙公糧，依靠宗族迫害外姓。所謂的宗族宗法，最後是迫害人權的手段。自民國到共和國，無不企圖打破鄉村宗法製度，要把中國從原始的家族社會改造成以個人為主體的公民社會。企圖恢複傳統宗法，是違背民國憲法和共和國憲法的。所以，無論是國民黨的“平均地權”和共產黨的“土地革命”，都是為讓中國走出曆史怪圈為目的，現實也證明了國共的“土改”是成功的，盡管我個人更認同台灣的贖買式的“土改”更和平，更好地釋放了土地的價值，也更人道。

 

如同我可以欣賞浪漫手法描寫美國奴隸製南方的《飄》，我也不反對大家緬懷《白》的田園牧歌，但產生所謂的共和國不如民國，民國不如滿清，滿清不如大明的無窮倒退就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