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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反恐在國內

(2015-12-08 01:17:31) 下一個

一個判斷是美國在戰略收縮,原因自明。加州襲擊案定性為本土伊斯蘭極端個人的襲擊,和幾個共和黨人的鼓噪,使很多美國人把目光緊盯在美國穆斯林身上,至於這些穆斯林是否是真正的ISIS分子,還是溫和派,或是就是個生而成為穆斯林的,並不重要,因為現在整個美國都要和穆斯林為敵了。O8政府並不願意把國內穆斯林樹立成為敵人,但形勢如此。

 

美國在道德上麵臨著這樣的困境:以自由的名義,就必須保護伊斯蘭教徒;而以國家安全的考慮,就難免要把所有的伊斯蘭教徒當成恐怖分子來看待。911伊始,美國政府還是小心翼翼地區分恐怖主義和伊斯蘭教信仰,但現在卻越來越難了。這點,我是很欽佩奧巴馬的,因為他對自由的道德原則的堅持。反觀那些大嗓門的共和黨人,不過是投機者而已。

 

不管我如何欽佩奧巴馬,我對伊斯蘭教的處境的判斷,在911發生的時候就有了。亨廷頓的文明的衝突論,並不是新鮮的東西,不過是對曆史的總結。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的衝突是第一波,其後才輪到中華文明。從這個角度看,俄羅斯並不是美國的長期敵人,所以俄對ISIS的空襲,在有的美國看來,實際是完成美國在中東的使命而已。當然美俄關係目前並不和諧,因為各自的目的不一樣:美國在敘利亞是反敘利亞政府第一,反ISIS第二;而俄的目的是保敘利亞政府第一。但是,隨著美國國內反伊斯蘭的思潮泛濫,那麽把ISIS甚至整個伊斯蘭都打包處理,不是不可能的,盡管敘利亞政府也很殘暴獨裁,但畢竟不是伊斯蘭教狂熱分子,而是堅決反對極端伊斯蘭的。由此我判斷,土俄的衝突不會無限製擴大,因為土耳其還必須聽美國的,歐洲當然也和美國一夥的,就看俄羅斯和中國能不能懂事了。

 

對於美國的道德困境,我當然是旁觀者,而這種道德困境,是所有國家和民族,甚至個人都會遇到的,並不值得幸災樂禍。有個著名的思想實驗:當殺死一個無辜者就能解救出軌電車上的50個人,你是否願意親手殺死這個無辜者? 理智告訴我們值得為救人而殺人,但感情上我們往往不願意自己的手沾上無辜者的血。站在道德高地上,有優越感因為有優勢,但同時也會在行為上有束縛。俄空襲ISIS如果有無辜者傷亡,即使媒體如何煽情,普京和整個俄羅斯完全可以漠視;而同樣的事,奧巴馬不得不道歉。但隨著美國人和美國的高等華人們加入美國的大喇叭們的喧囂,那麽美國將不得不放棄這個道德高地,讓世人感歎,燈塔國也不過如此而已。

 

中國該如何處置?看得懂形勢的話,會趕著去為別人火中取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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