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龜喜歡看新聞聯播引發的新奇實驗-----張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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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烏龜喜歡看新聞聯播引發的新奇實驗

　　張悟
　　廣知晚報

　　重慶南坪五小區一市民意外發現，她家的小烏龜喜歡看電視新聞（詳見相關
連接二），此一奇特現象經過7月21日新聞報道以後，在網上卷起一陣烏龜新聞
熱。一些人在聽說專家也不能解釋以後，都躍躍欲試提出各種理論，希望能給烏
龜愛看新聞聯播給出一個科學的解釋。但絕大多數討論都是停留在嘴皮功夫上，
並沒有可靠的數據做為立論基礎。剛剛修完專業課程正在準備選擇課題方向的北
旦大學動物係動物心理學專業的碩士生張宜先同學聽到這個消息以後，深深為其
迷戀，決心找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他鼓動幾名同學和他一起做實驗，用數據說話，
希望能夠解開動物視覺心理學的一個重大謎團。

　　沒想到，一則短短的趣聞，可能導致重要的科學發現。網絡世界的奇妙實在
遠遠超過想象。為了了解張宜先的實驗思路和結果，本報記者昨天特地與他電話
聯係，張宜先欣然同意在北旦校園的實驗室接受采訪。

　　首先，張宜先認識到，烏龜新聞裏的主人公是一隻古巴紅龜，這是珍稀動物，
既不可能大量收集來做實驗，就是得到實驗結果也沒有令人信服的代表性。因此，
他決定用改用生豬當作試驗動物，一方麵實驗樣本好找而且成本低，另一方麵，
豬作為食用動物，其代表性遠比巴西紅龜好。然後，張宜先規劃了他實驗的基本
思路，他認為通過豬隻體重的變化來衡量對電視節目的喜好程度應該是一個可行
可靠的方案。他進一步假定，如果提供同樣的食物和生活條件，在給定時間內，
豬隻的體重改變與它對觀看節目的喜好度成正比。

　　然後他們找到一家名叫齒納的養豬場，征得老板賈恭燦和吳全湛先生的同意，
用不同大小和性別各半的生豬共100頭作了探索性實驗，初步肯定了張宜先同學
為主設計的方案之可行性。

　　經過幾個星期認真的實驗，他們發現“為何烏龜（或其它動物）愛看新聞聯
播”這個問題目前確實很難回答，可能需要比較長期的研究才能得到答案。但是
張宜先同學表示，他們已經得到的實驗結果很多都是相當意外也是非常有趣的發
現（部分實驗數據列表於文後相關連接一），對進一步的研究提供了基礎，也提
供了很多啟發和暗示。例如：

　　與烏龜一樣，豬也是偏愛新聞聯播節目，對動物節目和卡通節目也很有興趣，
對戲劇節目大部分無動於衷，對文學、曆史、哲學類的節目表現出焦躁不安，有
明顯排斥行為，對科技節目則表現出敵視和狂躁，少數豬圈出現豬玀觀眾生氣而
將播放科技節目的電視機頂翻的現象。有了這些數據以後，張宜先等同學就及時
調整實驗思路，後來就集中觀察豬玀對觀看新聞節目的反應。

　　豬看新聞聯播的熱情表現出持久性，不分時段，也不分首播回放，每播必看，
每看必全。相比之下，烏龜對回放的熱情明顯下降，而且晚上幾乎沒有任何熱情。

　　雖然所有受試的豬都愛看新聞聯播節目，但個體差異還是可以觀察得到，體
重變化差異約為15％。

　　豬看中央台新聞聯播的熱情高於所有的地方新聞節目，但是豬看地方新聞的
熱情表現出驚人的一致性，對各地新聞一視同仁。

　　對國外的新聞節目，豬隻表現出的熱情普遍偏低，體重增量明顯減少；更有
意思的是，豬隻對不少外國新聞節目表現煩躁反感，因為那些豬隻的體重不但沒
有增加，反而減少了。

　　豬看新聞聯播的熱情表現存在有趣的性別差異，公豬看新聞聯播的熱情明顯
低於母豬。

　　就豬隻年齡差異而言，小豬看新聞聯播的熱情明顯低於大豬。

　　張宜先同學對記者說，他們的實驗結果表明，把愛看中國新聞節目的烏龜叫
做神龜可能並不妥當，因為實際情況很可能是，愛看中國的新聞聯播是所有烏龜
的共同愛好。他說，為了防止誤導，他們今後不會使用神豬這樣的字眼。

　　看到他給我的一張數據表，上麵記載豬隻體重變化與電視台的對照（詳見相
關連接一），記者好奇地向他提問:"為何看中國中央台的新聞聯播的豬隻的體重
增加最快？"，張宜先同學表示這個問題應該是整個大問題的一部份，故暫時也
無法給出一個完全滿意的回答，隻是猜想體重增量之大小與一些激素分泌有關，
當節目提供有用信息的速度超過豬隻接收信息的速度時，豬隻會出現內分泌失調，
因而豬隻會出現抵製而降低體重增速甚至出現減重。他認為馬上要做的實驗是用
本地豬和外地豬以及在外地飼養的本地豬做對比實驗。他也希望初步結果發表以
後，能得到一些經費支持以便進口一批外國豬來做實驗。他也希望有人能對別的
動物，如狗和兔子，作類似實驗。

　　張宜先坦誠向記者表示，他的這個實驗思路在實驗心理學領域並不算真正意
義上的原創，簡單而言就是假定某一（難以直接量化的）心理參數與某一（比較
容易觀察的）生理參數成正比。這種假設並不能完全排除出現漏洞的可能性。因
此，他表示，一方麵他們對已有的結果會謹慎地對待，另一方麵也一直在思考如
何改進實驗設計原理。

　　記者昨天還得知，征得學校同意和導師的支持，張宜先等同學將繼續進行有
關實驗，並希望得到北旦大學更多專家的指導。張宜先等同學也歡迎有相同興趣
的人與他們討論或合作。


　　相關連接一：張宜先等同學的部分實驗結果
　　（受試豬隻年齡132天，觀察時間：1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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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台 新聞來源 豬隻體重變化（公/母，單位：千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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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聯播（CCTV） 中國 +5.4/+5.8
　　上海電視台 中國 +2.1/+2.4
　　北京電視台 中國 +2.2/+2.5
　　重慶電視台 中國 +1.8/+2.0
　　廣州電視台 中國 +1.9/2.1
　　鳳凰衛視 中國香港 +1.2/+1.4
　　亞洲電視台 中國香港 -0.3/-0.2
　　中天新聞台 中國台灣 -1.0/-0.8
　　越南電視台（VTV） 越南 +0.4/+0.6
　　電視放送網株式會社（NTV） 日本 -1.2/-1.1
　　大韓電視台（SBS） 韓國 -1.3/-1.2
　　有線新聞網（CNN） 美國 - 3.2/-2.5
　　朝鮮中央電視台 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 +6.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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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關連接二：

　　愛看《新聞聯播》的神龜

    2008年07月21 日10:59 重慶晚報

　　核心提示：重慶南坪五小區一市民意外發現，她家的小烏龜喜歡看電視新聞，
尤其是《新聞聯播》，隻要電視裏一放，它就會專心觀看。當播放肥皂劇時，它
就縮回脖子。現在一到看新聞的時間，主人就會把小烏龜移到電視機旁邊。
　　7月21日報道 喜歡新聞並非人的專利。在重慶南坪五小區，就有這樣一隻寵
物烏龜。養育了它一年多後，主人意外發現它喜歡看電視新聞。
　　小烏龜現住南坪五小區古樓六村14棟，外號“神龜”、“龜博士”。它是主
人劉潔一年多前從寵物市場花8元錢買回來的。
　　“神龜”很小，龜背直徑不過幾厘米，是一隻普通的巴西紅耳龜。劉潔介紹，
給它取這個名，主要因為它的特殊愛好——喜歡看電視新聞。
　　劉潔的母親喜歡看電視。一次，電視裏播放《新聞聯播》，劉母無意發現：
養在沙發旁小塑料盆裏的小烏龜，竟伸長脖子，偏著腦袋盯著電視一動不動。

　　“神龜”爬上盆沿看電視新聞

　　它喜歡看電視？劉母大為驚訝。留意觀察了近一個月後，她發現：小烏龜隻
喜歡看新聞——隻要電視裏播放新聞，尤其是《新聞聯播》，它無論是正在吃食、
還是在玩耍，都會停下手中的“活計”，爬到盆沿，伸長脖子專心地觀看。當播
放肥皂劇或者其它節目時，它就縮回脖子。
　　更令人稱奇的是，它更鍾情男主播——隻要一聽到男主播播報新聞，它就會
最大限度地伸長脖子，趴在盆沿觀看，甚至為此練就了“引體向上”的功夫——
兩條前腿趴在盆沿，拉起整個身體。掐表計算，這一姿勢最長時間可保持30秒鍾。
但如果屏幕切換成女主播，它則會慢悠悠地縮回一半脖子，放下前腿，將身體靠
在盆邊聽。
　　劉潔表示，為滿足小烏龜的需求，後來一到看新聞的時間，他們就會把它移
到茶幾上——讓它離電視機更近些。
　　今年5月中旬，擔心它寂寞，主人從寵物市場上又買回了一隻巴西紅耳龜。
結果，“神龜”把後來者當成自己的“墊腳石”——一旦遇到播放新聞節目，它
總會想方設法把後來者踩在腳下，以便讓自己輕鬆地看到電視。
　　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後，“神龜”甚至成功地將後來者發展成了另一個“電
視迷”。
　　昨中午，記者來到劉潔家。12時，電視裏《中國新聞》開播。正在與另一隻
烏龜搶小魚的“神龜”停止爭搶，偏頭靜靜地聽，當聽到男主播的聲音時，它慢
慢爬到那隻烏龜身上，踮腳津津有味地看起新聞來。
　　烏龜為什麽喜歡看電視？記者向有關專家求解不成。不過，從網絡搜索看，
有這一愛好的烏龜還真不少。

(XYS2008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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