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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青春的留學時代的rt的確老了,都開始談養老,後事了。。。
父親的離去,讓我對生命產生了一種特殊意義上的思考。
負責的主任教授說,他至今遇到的同樣病例一般活2,3年,見到最長活6年,而我父親是特例,活了將近9年,要注意這裏是肉體的活著;
9年的植物人,一年比一年肉體在衰竭,除了身體本身強健的父親本人,最大的奉獻要感謝母親,而她老人家對我總是說:
你不用管我們,我們總是要走的,你隻要想自己要什麽生活,不要考慮我們 。。。
最初 ,對父親腦出血做手術的後遺症,谘詢腦外醫生曾經暗示過些,比較婉轉隱晦地說:
這種病,一般當家裏人失去能力了,包括,精力與經濟方麵的,才可能走。。。
當時我還沉浸在父親的突然倒下的全力治療中,對醫生的話沒有深思,現在想來其實話中有話,但即使當年明白,做兒女的無論如何也不能去做那個直接選擇吧?
其實現在想來,有些治療,與其為了病人,更多是為了活著的人能無愧於心,該做得直到最後一刻,我們全家都在努力,比如打美國進口人體蛋白,增加抵抗力,延長生命,計數從年---月---日---小時---分---秒。。。背後的艱辛,隻有星星知我心。
但若再作一次選擇,是我本人的話,我將選擇拒絕延命醫療措施(日本有這個選擇),選擇尊嚴死(安樂死)。讓靈魂早點安息,也讓社會資源少些浪費,親情少被拖累。。。
世上萬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