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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西部城市蘭州一個西藏主題酒吧裏,一名中年男子向我走過來,想要和現場唯一的外國人喝一杯。他為加拿大幹杯,我為中國幹杯。接著我的新朋友開始談論戰爭。
伴隨著酒吧裏的現場音樂,他大聲說道:“我們必須通過武力奪回釣魚島!”他所指的是在日本控製之下的5座無人島,日本稱之為尖閣諸島,但中國聲稱對其擁有合法主權。
這名男子說他姓馬,在附近的陝西省工作。我開始跟他談起我的環遊中國之行,但他想繼續談論對抗日本的必要性。
“看看我的手表,”他一邊說,一邊挽起袖子露出一塊銀色的歐米茄。“我的身家有2億。我就是所謂的貪官。但我願意隨時為國捐軀。”
他的朋友試圖阻止他亂說話,但他沒有理會。他站起來再次對我說:“我們必須通過武力奪回釣魚島。”在我們環遊中國的漫長旅途中,關於戰爭的言論如影隨形。
對世界其他地方的人來說,這些偏遠的小島引發的爭端似乎不值一提。但是,中國官方媒體已將它渲染成事關民族榮譽和尊嚴的問題,這點燃了中國人長久以來對日本的怨恨情緒———後者曾在二戰期間侵占了中國大部分國土。
上周,我在偏僻的四川省山區駕車時,發現路邊立著一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麵赫然寫著:“釣魚島是中國的!”
我們此行經曆的最長火車旅途是從成都到蘭州,一共耗時22小時。在列車上,坐在我們旁邊的4名乘客一邊喝著白酒,一邊看報紙,並對被他們視為中日軍事衝突可能性增大的消息進行討論。他們當中一個人的灰色外套上別了一個紅色的共產黨徽章。
我打斷了他們的大聲談話,詢問他們對戰爭的看法。其中一人回應說:“中國任何一個軍區都可以單獨打敗日本。”
在那次火車旅行的前一周,我們在中國最窮的大城市之一貴陽叫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帶我們去他的家鄉。
在路上,31歲的孔德正(音)抱怨腐敗。他還表示,由於收入不高、成本上漲,他養活三口之家十分不容易。
但是,一旦說到爭議島嶼的主權歸屬問題,他堅定地站在了國家領導層一邊。他認真地說:“如果打仗,不管我多窮,我都會向部隊捐錢。”與其他人一樣,沒有人問他爭議島嶼問題,是他自己主動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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