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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悠久的曆史裏,戰爭不論在時間上或在社會上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就在這個戰鬥不斷的國家裏,克敵製勝的戰術研究相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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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旭:中國需要第二次開眼看世界 座談會上的發言

(2010-03-10 21:43:21) 下一個




戴旭:中國需要第二次開眼看世界





  我非常同意喬良將軍的一個說法:我們國家沒有國家戰略。再往下延伸,也就沒有軍事戰略,所有的行業發展也都沒有戰略,我們可以從很多具體的方麵感受到這一點。古人說,不能謀全局者不能謀一隅,不能謀萬世的不能謀一時。我們有一句話叫“摸著石頭過河”,“摸著石頭過河”本身就是沒有戰略的表現。中國沒有戰略不應該,所有大國當中已經改革崛起的,都有國家戰略。中國已經摸著石頭過河失敗了一次,不應該再摸著石頭過河。沒有戰略文化、沒有戰略意識,導致了不僅是中國的普通國民,就是精英學者也這樣,盲目地說中國如何如何強大。
  
  前不久社科院公布了一個軍力報告,中國軍力世界第二,綜合國力世界第七。國力第七,軍力怎麽可能是第二呢?軍力就是穿著軍裝的國力,這種評價反映了目前這些人的評價體係的盲目,這個盲目來源於國家根本沒有戰略。
  
  再說我們的學者也在那兒說,我們GDP是世界第二,我們和美國是世界第二強國和第一強國的關係。我後來寫了一篇長文反擊這個觀點,我說GDP不是判斷一個大國的標誌,按照一個世界最著名經濟學家的分析,清朝以前,中國GDP兩千年一直保持世界第一,在清朝還是世界第一,這個第一到什麽程度呢?相當於今天的美國,33%,占世界的1/3,1840年的時候,英國占5%。我提出一個疑問,為什麽中國GDP比英國多6倍,中國不去瓜分英國,而被英國瓜分了?1894年,中國的GDP比日本多5倍,你為什麽不把日本打敗,把琉球拿回來,中國反而被日本打敗了?這些問題,他們統統回答不上來,隻知道悶頭說GDP。
  
  今天,我們不應該僅從地緣的角度考慮問題,但是我們可以把國家擬人化,因為人活在時間和空間當中,國家也是一樣,拿破侖說過,所謂戰略不過就是空間和時間的藝術。
  
  戰爭不一定都通過軍隊來進行,不一定都是軍事,孫子說上兵伐謀,第四個階段才動軍隊。我們現在理解,大國之間沒有戰爭,其實戰爭天天都在進行,沒有戰爭,蘇聯怎麽解體的?戰爭不一定就是開槍,開槍是最沒有用的戰爭,那是最後一個象征性的,我們要用更宏觀的思維、更宏觀的視野思考國家的問題。比如你的外匯就等於你國家的兵力,美國也是在用它的經濟力量,在用它的技術力量征服全世界。我們今天的金融呢?我們龐大的外匯大軍被美國殲滅,不僅殲滅,整體俘虜,美國用我們中國的錢,到中國來,收購中國的企業,控製中國的農業,控製中國的銀行,28個方麵的行業,控製中國21個,用你的錢控製你的國家。反過來我們用這些錢幹什麽,進入我們的股市,進入我們的房市,然後再打擊中國人民的財富。
  
  具體到丁力先生的作品,我有幾個觀點,第一,像喬良將軍說的一樣,是一個裏程碑的著作。我覺得它主要是他打破了一個學術的禁區,改變了目前學術理論隻能由學術中人寫的現狀。國家學術界有一個現象,就是學霸,他搞哪個領域的研究,任何人不得碰,你涉及這個領域的問題,他說你是非主流,貶低你壓製你。我參加過一些所謂正統的學術會議,幾乎沒聽到什麽像樣的觀點,在我感覺,大部分全是空話、套話,總體來說不是人話。丁力先生打破了這樣一個禁區,平常人也可以寫這個東西,這個回歸了本來麵目,“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第二,這樣一本書,我認為具有第二次“開眼看世界”的意義。現在我們經過30年的改革開放,大家都在看眼前的東西,整個國家的國民追求眼前的利益,這個時候眼光向內,思維向內,由於國家沒有戰略,再加上學者不思進取,這樣一個亂局當中,如果把國家比作軍隊,那就是一個沒有目的的行軍。丁力先生這本書至少是一個瞭望塔,就是給我們中國人一種意識,一種自覺,就是我們應該重新再看一次外部世界是什麽樣。
  
  最初清朝的時候,出現過一批人,睜開眼睛看世界,在今天,我們又到了睜開眼睛看世界的時代。今天我們處於各種各樣、有形無形的禁忌中,導致我們忽略了我們的外部,不知道我們今天外部的世界是什麽樣子。我最近寫的一個東西《C型包圍》,實際和《地緣大戰略》有相似的地方。《C型包圍》寫的是從日本列島到蒙古,在我們30年來改革開放的同時,美國也沒有閑著,美國做的事情就是沿著所謂的新月型包圍圈對中國進行陸地包圍,海上包圍到日本為止,陸地包圍圈從印度展開,一直沿巴基斯坦、阿富汗,到中亞,然後再向蒙古延伸,實際上現在就剩下俄羅斯的東部和朝鮮半島這個地方,還沒有完全圍住;隨著下一步美朝關係的改善,可能形成進一步對中國不利的結果,那中國就是被O型包圍,書的價值就在這兒。中國處於即將被完全合圍的包圍下,我們很多學者還在做什麽大國的夢。我認為他們在做夢,這是一種幻覺,是曆史的回光返照。這個時候到底中國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家,中國會有什麽樣的前途,會麵臨什麽樣的危機,這個事情有必要重新看世界,隻有看到外部,才能看清自己。
  
  國家也好,個人也好,都是在比較當中才能準確定位自己。去年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舉國一片歌頌的時候,我寫過一篇文章,我說要在曆史和世界的坐標係中定義中國的改革開放,結果所有的地方不給我發表,包括內部學術刊物也不發表。我對比了一下,一是中國改革開放與洋務運動的比較,二是中國與日本明治維新的比較,然後與美國崛起的比較,與其他大國崛起的比較,但發表不了,這是我們現今學術禁區出現的怪異,他不允許這些東西出現,不允許探討。丁力先生打破了一個學術禁區,平常人也可以談大問題,出版社也做了一個好事情,不僅有人寫,還有人出版,對與錯這個不重要,重要是把聲音說出來,可以探討,可以爭鳴,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戴旭在《地緣大戰略》出版座談會上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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