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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悠久的曆史裏,戰爭不論在時間上或在社會上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就在這個戰鬥不斷的國家裏,克敵製勝的戰術研究相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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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專家:解放軍須顯示解決世界危機的能力

(2009-05-28 20:17:48) 下一個



美專家:解放軍須顯示解決世界危機的能力



來源:環球時報


  中國崛起怎樣才算結束?

  閻學通:我最近在研究秦史發現,戰略不是由學者設計出來的。戰略意味著你有一個目標和一個原則,僅此而已。所有的政策、具體措施等,都可以根據外部環境的變化來不斷調整。對於中國的戰略,我不認為,中國有什麽具體的“和平崛起”戰略。事實上,我們早已經有了這個政治目標,即“民族複興”。那是當初孫中山提的,即期望中國恢複到曆史中所擁有的強勢地位,但問題在於,怎樣的位置才算達到了那個目標?

  一些人強調,中國應該建立一個強有力的軍隊;一些人則強調,我們應該提升經濟實力,或者應該重塑中國意識形態,代之以西方思潮。目前占主導的思想,還是來自於鄧小平,即建一個強有力的經濟體,然後才談得上中國複興。我的觀點是,我們要對現實要有新的理解,即並非僅有強大的經濟、軍事或新觀念,就可以使中國呈現出曆史性的繁榮。世界上任何強國都是建立在綜合國力的基礎上。所以,政治、經濟和軍事實力,你必須擁有這三個要素,當然可能還需要文化,你需要有這四個實力要素,平行共同發展,然後就可以為中國恢複其曆史地位而打下基石。因此,現在中國人該重新考慮什麽是民族複興的基礎。

  巴尼特:我的感覺是,當前世界除了經濟危機之外,伴隨而來的還有全球事務的領導危機。對中國來說,這種危機提前來了10年。如果危機不是在2009年發生,而是發生在2020年,中國可能會更加遊刃有餘地處理。歐洲最近出版了一本暢銷書叫《中國在想什麽?》,講的是一個關於中國對自己的雄心不夠透明的問題。中國沒有對未來的走向做說明,而隻是簡單說,自己隻希望回到理應享有的位置。然而,因為中國對資源的需求給世界帶來了巨大衝擊,這樣,“希望繼續回到應得的位置”,並不是讓其他國家都感到舒服的答案。過去200年西方的發展,並沒有遇到能源問題,所以,目前中國麵臨著巨大的機遇和挑戰,與過去兩個世紀的西方不同。中國必須麵對不同的能源困境和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的問題。中國國民對中產階級生活方式的追求,將影響整個地球。許多美國學者都認為,中美未來將取決於資源戰爭。所以,如果中國不能自信地向世界展示國家複興的藍圖,全世界一定會繼續保持對中國的高度謹慎。


  奧巴馬“卸載”國際責任,中國怎麽辦?



  巴尼特:奧巴馬上任後做出了非常強烈的聲明,認為全世界過於依賴美國的消費和承擔全球安全的責任。美國有一種聲音認為,美國已經處於破產邊緣,破產並不意味著沒有錢,而是有太多的責任無法用錢來支付。奧巴馬發出的信號是,美國需要承擔國際責任,但當前的國際責任已經超出了美國的能力範圍。世界膨脹得太快,有很多崛起的國家,它們有足夠的資源和足夠的需求,解決全球共同的問題。美國想關注世界每個角落上任何一個安全問題,美國也希望在每次危機時起到關鍵作用,但現在,這些都要重新協商。奧巴馬意思是,我不再包攬過去所有安全義務了,除了滿足一些基本要求外,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磋商。

  我想,中國會因為美國不再包攬所有義務的態度而感到緊張,而且中國在提供世界公共安全方麵,顯得不大能勝任,尤其當這種外交、軍事基礎是用來使中國重獲世界地位以及解決台灣問題時。但是,我認為,奧巴馬留下一定的空間,中國應該努力前進,如果中國不前進,別的國家也會取而代之。最壞的結果是沒有人前進,這樣,國際貿易、投資根本無法進行下去。而中國非常需要這些貿易和投資。

  閻學通:在當前的情況下,奧巴馬不可避免將精力放在經濟上,減少美國對其他地方的關注。這是一件好事。但是,在經濟上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當奧巴馬政府減少它在經濟上對世界的義務,這將意味著奧巴馬將在不考慮其他國家利益的情況下,專心於國內經濟,使美國人民能盡快擺脫金融危機。這可能給世界其他國家,特別是中美之間造成更多經濟衝突。比如,美國增加了救市資金使美元貶值,在這個過程中,中國損失了很多外匯儲備。這在可預見的將來會再次發生。所以,減少美國對其他國家的責任,並不一定會減少中美之間的衝突。它可能減少在中美人權方麵的摩擦,但不一定會減少經濟方麵的衝突。

  第二,美國依然在要求中國盡快實現人民幣的自由兌換。這對中國來說,在技術、政治和金融上,都非常困難。中國不會在短期內放開人民幣兌換。這樣,對華施壓將會持續存在。按我的理解,在世界、中國或者美國擺脫衰退之前,中美的經濟衝突將不會減少。現在,雖然有戰略對話在,但對資源、氣候和金融問題都沒有很好的解決辦法,找不到足夠睿智的人解決這些問題。

  最後,奧巴馬政府考慮減少其在世界的義務,另一方麵則要求中國承擔更多責任。而中國會想,為什麽你讓我承擔更多責任,而你自己卻減少對世界的義務。中國會說,等等,你減少了責任,但你卻沒有減少你的權力。例如,IMF改革,目前美國希望中國參與更多,但不想失去自己的投票權,所以,中國說,好,我可以投入更多錢,但我也想把自己的投票比重從3.7%提高到5%或6%。而如果美國希望減少投入,它應該把自己的投票權重再降低。所以,我認為這類摩擦將持續,可能變得更激烈。

  中美未來怎樣才能建立互信?



  閻學通:互信是建立在互動和合作基礎上,而不是建在對話的基礎上。去年9月危機暴發後,所有的領導人都同意用合作的行動共同拯救世界。遺憾的是,我們都隻得到很多美好的話語和許諾,以及合作性的聲明,並沒有看到很多與許諾一致的行動。這類應酬話不能提升中美兩國的互信。我們需要合作的項目,例如,中國需要美國減少對中國的高科技出口管製,這能提高中國對美國的信任。如果美國采取這個政策,中國會願意拿出自己的美元,讓美國用於自己的經濟計劃。所以,我們需要行動,而不僅僅是那些美好的話語。

  國際政治的本質總是有衝突競爭或矛盾,所以,政府互相之間達成協議。另一方麵,你發現有的政府之間比另一些政府之間有更多合作,比如美國與歐盟之間的合作多於與中國。中美之間眼下不太可能發展成美歐那樣的關係。但我們需要考慮如何在經濟、安全和政治領域開展一些實質性的合作。例如,目前我們無法在改革國際貨幣體係上取得任何一致看法。中國建議用“超主權貨幣”,這讓美國很不滿。所以,目前我們看到更多摩擦,而不是問題的解決。

  巴尼特:中美之間的經濟信賴水平比人們認識的要高得多。但這種巨大的信賴關係並沒有反映到政治關係中,更沒有反映到軍事關係中。邏輯上,憑著中美兩國在經濟上的相互依賴程度,雙方本應有更好的軍事合作。但是,由於多種原因,比如,台灣問題迫使雙方軍隊中的一部分必須準備特定的武器、船隻、飛機。其實,那些武器與美國現在所參與的戰爭類型並不匹配,與將來中國形象也不符,因為中國現在是全球化最重要的推廣者和參與者之一。然而,問題在於雙方軍隊都過於短視。他們的觀念依然停留在20世紀,如潛艇是否應在台灣海峽作戰,而不是在21世紀思考共同的關切問題,如索馬裏海盜。

  軍事關係的建立需要時間,形成的方式是軍官到對方的學校學習,這種學習互動讓軍隊將領在年輕時就建立起良好關係。這樣,在困難時期,軍事關係就會比政治或經濟關係更鞏固。美國與法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的軍事關係一直很好,盡管我們在政治上不喜歡法國,他們也常罵我們,但我們的軍隊之間的關係還是很穩固。軍事方麵中國受到很多的猜疑,中國必須在如何使用軍費方麵更透明。要找到美國軍隊如何使用軍費非常容易,因為我們有各式各樣的集團,希望隨時隨地透露各種秘密。所以,中國更加開放、透明地解釋武器係統上的戰略選擇,將極大幫助減輕美國對中國的疑慮。對中國這樣崛起國家,擁有一個更大的軍隊是很自然的。中國處於19世紀美國相同的發展階段。那時,美國建立了一支強大的海軍,開始變得積極進取,其他國家的軍隊也開始信任美國。美國軍隊的最大優勢是,當世界出現危機時,美國軍隊常被視為解決問題的力量。我不清楚,世界會不會把中國軍隊的強大看作一個更好的或是更壞的事情,因為中國還沒有顯示解決世界危機的能力。所以,如果中國希望建立這種信任,就需要去一些地方與其他軍隊合作。中國出兵索馬裏就是一件好事。現在世界還有許多人道主義災難,中國需要走出去。那些動作可能被視為進取的表現,進而獲得更多國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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