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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悠久的曆史裏,戰爭不論在時間上或在社會上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就在這個戰鬥不斷的國家裏,克敵製勝的戰術研究相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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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者仍被稱英雄 西方反思殖民曆史很不夠

(2009-03-04 06:08:23) 下一個



殖民者仍被稱英雄 西方反思殖民曆史很不夠



  殖民主義是至今沒有被認真清算的一段曆史。在以批判和反思著稱的西方思想界,那段流血經曆的陰暗麵被小心翼翼地回避著、淡化著,對整個歐美社會來說,它總體上仍是一段值得誇耀的光榮史和冒險史,早期的殖民者也仍是被廣泛傳誦的英雄。當法英等昔日的歐洲“宗主國”光環漸漸褪去時,社會心理的“殖民情結”仍未解開,最重要的是,這些國家在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至今享受昔日殖民他國遺留下的好處。“歐美社會的內部沒有清算殖民史的動力,不像反猶屠殺,猶太人通過控製美國的政治方向而影響了全球範圍的反思,但西方內部幾乎都是殖民曆史的受益者。”一位中國學者對環球時報說。

  殖民開拓者還是西方的英雄

  在歐洲有紀念猶太人苦難的奧斯維辛集中營,但沒有專題的反思殖民曆史的博物館。在英國戰爭博物館、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很多展品更多的是帶有殖民主義勝利的意味。相反,紀念殖民開拓者的地方在歐美卻不少,甚至有些前殖民地也留下了一些這樣的紀念館或紀念碑。

  開辟新航路的哥倫布、麥哲倫,本身就是歐洲最早期的殖民者,但在歐美人看來,他們是曆史英雄,為歐洲君主尋找到財富和爭奪到土地。麥哲倫身為葡萄牙的航海家,至今南美還有一條海峽以他的名字命名。但最後他是在菲律賓的島嶼用武力奪取地盤時,被當地土著人擊斃的。還有英國大殖民者、大海盜德雷克,他因為從西班牙殖民地盤中搶奪財富而成了英國人的驕傲,南美洲南部也為此留下了一條“德雷克海峽”。1492年10月12日淩晨抵達美洲大陸的哥倫布,至今西班牙、意大利等國還在為他是哪國人爭論。西班牙人每年10月12日都會搞慶祝來紀念“哥倫布日”。美國還把“哥倫布日”定在每年10月第二個星期一,也會搞巡遊活動。在多米尼加共和國,為紀念哥倫布發現新大陸500周年,還專門修建了哥倫布紀念館,但實際上,紀念館收藏的並不是哥倫布真正的遺骨。西班牙塞維裏亞也有哥倫布紀念館,該城中雄偉的基拉爾達大教堂就是哥倫布的埋骨之地。

  對殖民掠奪罪惡,像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對英法掠奪並焚燒圓明園的反思並不多。在反殖民運動的人中,印度運動領導人甘地是少有的得到英國等殖民國家尊敬的。印度上世紀40年代獨立,時任英國駐印度總督蒙巴頓稱甘地為“印度自由的建築師”。這主要是因為“聖雄”甘地奉行“非暴力不合作運動”。相比之下,通過“暴力”采取活動的人則始終不被西方列強提及。印裔新加坡學者馬凱碩在《亞洲人會思考嗎?》一書中深刻揭露了這種現象,他認為,在西方人不反思殖民罪惡的情況下,亞洲的日本就會選擇沉默。


  拉美國家不買哥倫布的賬

  18世紀末至19世紀初,拉美被殖民國家就掀起過獨立運動,先後成立了10多個國家;到了兩次大戰爭期間,世界各地的反殖民運動也達到了高潮,二戰結束後不久,在亞非出現了大批獨立國家。這期間,有關反殖民運動的思潮一直不斷。在西非塞內加爾戈雷島上,還保留著當年歐洲殖民者關押、虐待和販賣黑奴的“奴隸堡”,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已將其列入人類文化遺產名單,目的是“讓人類良知永遠記住這曆史上最大的針對黑人的屠殺”。對此,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前總幹事姆博曾說:“販賣奴隸,是一個流血不止的創傷,它造成了人類曆史上最殘酷的一次大規模背井離鄉,它耗盡了非洲大陸的元氣,但卻大大發展了歐洲的經濟和商業。”

  如果世界曆史由拉美國家的人來書寫的話,哥倫布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成為“英雄”,甚至在歐美和拉美到處留有塑像。據中國社會科學院拉美所研究員徐世澄介紹,1992年,也就是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500周年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本打算把10月12日定為全球紀念日。但拉美國家的抗議聲很快就出現在安理會,因為它們把這一天看成是“種族日”、“恥辱日”。最後,歐美國家做出妥協,建議把這一天定為“美洲相遇日”。10月12日當天,墨西哥的印第安人還舉行示威,甚至砸掉了哥倫布塑像的一段手指。此後,在墨西哥,幾乎每到10月12日,就會有印第安人來到哥倫布像前表示抗議,指責哥倫布的到來給美洲帶來的是痛苦和災難。前兩年,還有墨西哥人赤身裸體站在哥倫布塑像前,打出寫有“哥倫布滾出去”字樣的抗議橫幅。2003年,委內瑞拉人還推倒了自己首都的哥倫布塑像,過去的“哥倫布日”也成了“土著人民抵抗日”。

  到了2007年,當歐美紀念哥倫布發現美洲515周年時,拉美多國又開始要求“哥倫布日”改名。危地馬拉一名遊行者說,“哥倫布是拉美災難之源,這是個抵製西方掠奪我們自然資源的日子”。阿根廷國家反歧視機構要求政府改名為“美洲文化多樣日”。

  昔日宗主國仍坐享其成

  英國利物浦大學歐洲文化曆史研究學者克裏斯·維托在接受《環球時報》記者采訪時說,在殖民主義這個問題上,英國自上而下已經通過不同方式在淡化它對世界的影響,甚至引導年輕一代避開英國殖民主義運動給世界帶來的傷害,隻強調殖民時代英國國內所獲得的繁榮。維托說,現在在學術界反思殖民主義的研究幾乎絕跡,有興趣的學者也很難獲得資金。相反,如果要是研究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輝煌成就,就較容易獲得研究經費。而對於主流媒體而言,他們更多的任務是宣傳一個“日不落帝國”的光榮和對世界的貢獻。他舉例說,英國將上映新片《年輕的維多利亞女王》,從新的角度闡釋殖民時代英國社會的巨大轉變,“像這樣的影視作品在英國還不少,甚至成了英國參加歐美影視大獎的賣點”。維托認為,從這一點來看,英國人希望用時間來淡化人們對英國殖民時代的記憶。


  歐美人在骨子裏還有昔日殖民者的優越感。美國已故學者亨廷頓在《我們是誰》一書中說,“即便是創建美國的那些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的後裔在美國人口中隻占極少數,但美國仍會長久地保持其為美國”,“英荷等殖民者認為自己是開創者、定居者或先驅者,是那些殖民社會的形成者,而不是移民”,“移民”一詞在18世紀80年代才出現在英語之中。近年來,在許多歐洲國家,非洲移民至今還是受排斥的對象。

  在法國出版的描繪殖民時代“冒險精神”、“進取業績”和“曆史輝煌”的讀物、音像製品中,有一本書描寫了法國軍隊如何野蠻地衝入阿波美王宮,如何屠殺當地女戰士、焚掠當地珍寶,但這些都被美化為“消除野蠻和蒙昧的壯舉”。法國總統薩科齊去年2月在南非訪問時曾表示,歐洲列強曾經給非洲國家帶來巨大苦難,非洲所遭受的蔑視和種族歧視遠非世界其他地區可比,“(歐洲人對非洲所犯下的)罪行與錯誤是不能忘記的”。的確,歐洲與非洲之間的曆史怨恨難以消除。在西非法語區,有許多法國殖民者當年修的窄軌鐵路,這些鐵路無一例外是從內地某個礦山或經濟作物中心直通某沿海港口,而相鄰的兩個內地城市間卻無鐵路貫通。西非的殖民曆史雖然結束,但殖民的陰影卻遠未消散。後來獨立的國家由於不能自給自足,又無法和鄰國互通有無,不得不繼續做國際市場的附庸。布基納法索《國家報》曾議論說,非洲國家雖然矛盾重重,但隻有當它們共同麵對歐洲國家時,才會不約而同用同一個聲音說話。

  中國社會科學院學者劉作奎認為,在歐美存在著拒絕反思殖民曆史的情緒,原因就在於如果真實還原了曆史,西方發展的曆史和“歐洲中心主義”的合法性就會被抹煞掉,歐洲文明的發展就失去了“文明”的含義。因此,歐美的曆史學家、政治學家大都不想揭掉這塊瘡疤。德國對二戰期間屠殺猶太人進行過反思,但西方國家在反思殖民罪惡上,還沒有出現一種群體的覺醒運動。相反,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隨著民族民主國家的獨立,以軍事占領為特征的殖民主義被“新殖民主義”所取代。殖民國家仍享受著隻有宗主國才能享受的“福利”。它們可以通過各種附加不合理條件的“援助”,從接受援助國獲取各種特權;可以低價購買發展中國家的原材料,進行不等價交換;可以利用技術優勢進行技術壟斷。


  殖民曆史還在施加影響

  法國直到現在還在享受殖民曆史帶來的好處。法國在亞洲的越南以及非洲的廣大殖民地仍然具有很大的市場,那裏保留的語言、生活方式和國家運行等仍然帶有法國的色彩,日常公共設施仍然是法國人留下來的。盡管哥倫布的雕塑屢次受到當地印第安人的攻擊和惡搞,但墨西哥城政府還是保留著它。畢竟,墨西哥印歐混血占到總人口的90%,這讓大部分墨西哥人對哥倫布的心態十分複雜,他們已經認同墨西哥是一個混合文明。

  同樣複雜的情緒在英聯邦國家中也很多見。英國殖民的痕跡在世界很多地方仍可找尋。西非小國塞拉利昂15世紀被葡萄牙殖民主義者侵入,19世紀又淪為英國的殖民地和“保護地”,1961年獨立後仍留在英聯邦內。在塞拉利昂首都弗裏敦很多地段,很多街道和建築與倫敦郊區的樣子差不多,隻是早已破舊。當地街名也多是“攝政王”、“威靈頓”等有殖民色彩的名字。在塞拉利昂的上層社會,仍有穿西裝的男士固執地繼承著英國人的老傳統。


來源:環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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