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魯鄭: 民主困境與中國模式開創第三條道路

民主困境與中國模式開創第三條道路


最近與各位博友就民主頻頻交換看法，其實從我們海外的角度看，在國內批評政府需要勇氣，在海外肯定政府也需要勇氣。特別是對國際社會主流話語權的象征和已經神聖化的民主進行質疑，更需要勇氣。以下這篇文章在博客中發表過，我還是把他再拿出來重新發表，供各位博友再思考。


冷戰結束之後，西方意識形態的重要組成部分民主便日益神聖化，甚至美國學者福山拋出了所謂的曆史終結論。提出人類社會的發展史，就是一部以自由民主製度為 方向的人類普遍史。自由民主製度是人類意識形態發展的終點和人類最後一種統治形式。然而，冷戰結束近二十年的實踐，卻使得民主這一普世價值 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質疑和挑戰。
首先是新興民主國家紛紛出現了強烈的民主不適應症。許多傳統的多民族國家紛紛走向分裂，甚至一而再的多次分裂 而分崩離析。而在這個過程中造成了二戰後前所未有的人道災難。前蘇聯，其所轄的全部加盟共和國紛紛獨立，而繼承前蘇聯衣缽的俄羅斯由於車臣的獨立訴求，又 麵臨二次分裂。在多次動用武力並造成大量難民的代價後才彈壓下去。南斯拉夫麵臨著俄羅斯同樣的問題，但由於國力不濟，在北約的狂轟爛炸之下隻得接受國家多 次分裂的苦果，而不管是南政府的鎮壓還是北約的轟炸都造成無數的難民流離失所。印尼民主化後，東帝汶率行獨立並獲國際承認而印尼西部亞齊地區的獨立運動再 起，最後不得不發動六十年代以來最大的軍事行動才暫時平息（後雙方通過政治談判達成和解）。捷克斯洛伐克雖然和平一分為二，但該國民主之父哈維爾卻也憤而 辭職。此種事例不勝枚舉，民主肢解國家的威力令人震駭。其實不僅冷戰後，冷戰前也不乏此等先例。象印度按照西方的模式民主建國，隨後就一分為二（印度和巴 基斯坦）,雙方還多次大打出手。盡管聖雄甘地殫精竭力，四處奔走於各方，依然無濟於事。至少，民主在解決多民族、多文化國家的統一問題上非其所長。而新興 民主國家的經濟轉軌表現更令人失望。俄羅斯由於實行休克療法，經濟瞬間縮小一半，整個十年國家動蕩不已，甚至出現和平時期人口減少、壽命縮短的罕見現象。 其他新興國家也大多出現了經濟衰退、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社會混亂的問題。甚至轉型比較成功的台灣，也在長達八年的期間經濟持續下滑，國際競爭力不斷下降的 局麵。至少，在新興民主國家，民主在推動經濟發展方麵的表現難以令人認同。最後，新興國家民主化後，腐敗、社會不平等問題並沒有消失，甚至有加劇之勢。民 主在解決這些問題方麵也令人失望。
如果新興民主國家的表現不佳是對民主的第一擊的話，而來自傳統發達民主國家暴露出的民主弊端則成為第二 擊。九十年代，日本出現了十年的經濟停滯，後來在中國的帶動下才緩慢複蘇。而美國一進入二十一世紀經濟就出現下滑，現在更釀出衝擊全球的次貸危機。其他發 達國家更不待言，長期隻能維持百分之一或更低的增長，曾經在這些國家的經濟活力突然不見了。而法國和美國在各自處理酷暑和颶風等自然災害的表現，更體現了 其體製的弊端。如果說經濟增長尚有周期性、自然災害還有偶然性的話，而由於民主造成的福利疊加從而使得這些國家無法再持續承受下去的前景則更令人觸目驚 心。由於競選期間開的支票，勝選後或多或少都要有所兌現，而這種兌現隨著政黨輪替而一步步疊加，終於釀成不改革無出路而改革又難以承受巨大的社會成本和政 黨政權丟失的代價。也難怪法國總理罕見的表示法國政府已經破產。取得冷戰勝利的民主遭遇到了新的挑戰。
而對民主的第三擊也是最重要的一擊來 自中國模式的成功。冷戰結束後的近二十年，中國在體製沒有根本性變動的情況下，實行市場經濟，經濟迅速發展，堪稱一枝獨秀，國力也迅速上升，到目前已成為 全球舉足輕重的經濟大國。而中國成功的經驗也被全球所認可，世行首次認命中國人林毅夫出任副行長就是對中國經驗和模式的肯定。政治上，中國也成功的實現了 政權世代交替並予以製度化，同時采用行政吸納政治的方式與社會的精英階層共享權利，把執政基礎擴大到新興階級。（這很類似於英國治下的香港，雖然香港 經濟很發達，但並沒有民主，但由於大量的精英階層可以進入權利體係，香港也由此長期保持經濟和政治的穩定與發展）。中國著名學者康曉光曾做過研究，他所列 舉的與中國情況相近的國家中，中國是按西方標準民主程度最低、經濟表現最好的國家。而腐敗、貧富差距在這些國家均列中等甚至偏下。為此，康曉光大膽的提出 中國民主化是禍國殃民的選擇的觀點。進而解釋道：民主能解決中國當前麵臨的問題嗎？我們現有的製度通過對比已經優於其他選擇，為什麽我們還要改弦易轍 呢?而且根據轉軌國家的經驗教訓，恐怕問題沒有得到解決，中國甚至會有走向全麵分裂的可能。
中國在長達半個世紀中曆經戊戌變法、清末新政、 辛亥革命、民初共和、國民黨政權，在這半個世紀的探索中，最後目前的中國政治形態脫穎而出，並把中國以強者的姿態成功帶入21世紀。現在中國發展所樹立的 模式仍然處於成形和發展中，中國最終將開辟怎樣的人類曆史上的第三條路，我們將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