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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悠久的曆史裏,戰爭不論在時間上或在社會上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就在這個戰鬥不斷的國家裏,克敵製勝的戰術研究相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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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衛平:郎平象征著民族精神

(2008-09-09 10:59:21) 下一個


聶衛平:郎平象征著民族精神

楊瀟 發自北京

  “炮轟郎平,是怎麽一回事?”

  “哪裏有炮轟啊?!郎平是我的朋友,她叫過我‘兵馬俑’的外號,你想想,誰敢這麽叫我?所以我不是不喜歡她這個人,而是不喜歡她給美國隊當教練這個事兒,她要是中國隊的教練,我早就請她吃飯了。”

  “她為什麽不能當美國隊教練?”

  “她可以啊!我也可以不喜歡嘛,關鍵是什麽?關鍵是你無論如何心裏想的應該是國家呀。”

  “她的孩子在美國需要照顧。”

  “你個人生活上有困難,這是你的困難,我們搞不太清楚,我就是不喜歡這種方式。我也有孩子在日本,他去就去了唄,我頂多找人照顧一下他。”

  “中國的女曲、佩劍隊也是外國人帶出了好成績啊。”

  “是的,這體現了國際交流嘛,但他們遠沒有郎平的影響力嘛。”

  “他們各自在韓國和法國也算有名的。”

  “不可能!韓國我去了幾十次,誰關心曲棍球啊,這都是媒體素質低下炒作出來的!郎平不一樣,她完全已經超越體育了,她個人的行為也不能隻代表她個人,她曾經是我們中華民族精神的象征,這個支柱不能倒啊。”

  “那您怎麽看海外兵團?”

  “海外兵團也是生存所迫,隻要是中國絕對優勢的項目,那就無所謂。你也不能剝奪人家的自由嘛。所以,我說到郎平是非常看得起她,非常看重她,你換一個,你看新加坡那個李什麽,對,李佳薇,你愛幹嘛幹嘛去,她跟郎平是在一個等級上嗎?”

  ……

  這是“棋聖”聶衛平與本刊記者的一段對話,度過自己56歲生日不久的聶衛平談郎平、談愛國、談當代青年、談美國幹涉中國內政,他的精神很好,讓人不由得就想起一句歌詞:“……愛憎分明不忘本,立場堅定鬥誌強。”

  他有50年代人的思想與邏輯

  8月30日,北京南三環外一所不起眼的小學,聶衛平圍棋道場新一期開學典禮。“每年都發言,每年發言都差不多,今年有一點不同,”他對著教室裏百來個10歲上下的孩子說,“中國確實舉辦了曆史上最好的一屆奧運會,兌現了中國政府的承諾,今年是我們的大喜之年……”

  然後聶衛平鼓勵他們:“你們剛喊完中國加油,我要說小朋友加油!小朋友有沒有信心啊?”現場一片沉默……

  “蔫兒了?”聶衛平打趣。

  道場的副總經理薑紅知道“郎平事件”,她覺得老聶這麽說一點都不奇怪。“他是50年代的人,有50年代人的思想和邏輯,聶老平時老教導我們,讓我們和黨中央保持一致呢!”

  聶衛平張口便是偉人曾用語:“當然了!都得從娃娃抓起,這是當年鄧小平講過的……”足球要從娃娃抓起,圍棋要從娃娃抓起,愛國也要從娃娃抓起。

怎樣叫愛國?

  “我們常說,國家就相當於你的母親一樣,國家哪怕再有問題,再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子不嫌母醜,這是祖國嘛,”他喝了口水,“我看啊,誰都不能犯錯,就是國家可以犯一點錯誤。我們改革開放就是摸索過河,是容易出問題,出了問題有什麽了不起啊?每一個人都應該愛國啊!愛國不用具體表現在哪裏,你心中有這個中國就行了啊!”

  他覺得道場的小孩們需要加強愛國主義教育,“現在社會總講什麽都靠自己呀,總講自己的權利啊,都不講義務了。”道場差不多每年都有軍訓,“也是為了增強他們的革命傳統教育。”

  他從1962年起就開始和陳毅下棋,“要說到對我影響最大的人,可能還是陳老總。”1964年,中國成功地進行核試驗後,陳毅對12歲的聶衛平說,原子彈相當於圍棋的“九段”,中國有了原子彈,也就是有了“九段”,而圍棋目前還沒有九段,你們將來要打敗日本的九段。

  “類似的話他說過很多,這使我在幼小的心靈裏就懂得了下圍棋並不是單純的玩,而是和民族榮譽、為國爭光聯係在一起的。”聶衛平在自傳中寫道。

  用這身衣服說話

  聶衛平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不能進行激烈運動,從小學到初中,免修體育課,但免不了受到那些跑得快、跳得高的男孩子欺負,常常被迫向“大王”進貢。雖然貢上去的隻是鉛筆、橡皮,但畢竟是“對一個孩子自尊心極大的刺激”,況且他還屬龍,還是獅子座,“思想中經常閃爍著英雄主義的火花”。

  體力上輸給別人,他便將精力都投入了靠智力取勝的項目——比如數學,並在這裏獲得了補償。數學題拒絕模棱兩可,答案非黑即白,比的就是誰準誰快,這很符合他的性格。事實上,他愛好一切能比出輸贏的遊戲,於是,從規則上就避免“和”的圍棋,很快也走入了他的視野。

  他的父母覺得圍棋可以鍛煉思維、陶冶性情,對兒子學棋才未加反對。不成想,聶衛平剛一入門,即對這黑白勝負如癡如醉,一日與弟弟賽棋,從清晨殺到傍晚,屢戰屢敗,竟然休克過去。至於若幹年後,聶衛平一邊吸氧一邊在擂台賽上為中國而戰,更令他們始料未及。

  1984年10月5日,首屆中日圍棋擂台賽在東京開戰,到次年8月,中方隻剩下聶衛平一個“光杆司令”,而對方除有小林光一、加藤正夫兩位“超一流”外,還有一位“終身名譽棋聖”藤澤秀行。

  由於身體原因,當時即便是在國內,聶衛平的冠軍頭銜也被馬曉春蠶食殆盡,因此沒有人看好他的以一敵三。8月27日,聶衛平未像往常一樣穿西服打領帶,而是身著一件寫有“中國”字樣的紅色運動服上場,據說這衣服還是向河北乒乓球隊的一位女選手借來的。“小林光一說他為日本而戰,我不說,但是我用這身衣服說話。”

  聶衛平勝了小林,勝了加藤,殺到藤澤秀行帳下。1985年11月20日,北京體育館,中日主帥對決。一票難求,體育館被迫加賣300張,“很多人不一定去看棋,就是去感受氣氛的。”一位參與者回憶。

  中央電視台當時也少見地進行了3個多小時的現場直播,下午4點47分,聶衛平贏了,記者、棋手都加入了歡呼的隊伍,而當天晚上,中國女排又在郎平的帶領下在東京擊敗日本隊,取得四連冠。北大、清華學子連夜遊行,慶祝勝利。

  大開大闔之中的愛憎分明

  當年民族精神代表的聶衛平與郎平,23年後的今天——又一個情緒鼎沸的年份——發生了碰撞。兩人都否認這場“隔空交火”,但論戰卻早已在網絡上、在閑談中、在時評家的筆下展開。

  盡管仍葆有對中國女排最濃厚最真摯的情愫,但郎平在慢慢地改變她的哲學。執教美國女排之初,她跟她們較真,她們不理解,反而要她放鬆,告訴她打球應該是快樂的事情。在世錦賽前,主力二傳博格“因個人原因”決定不去了,她在立馬傻眼之後,也開始學會理解:她們不像她,排球不是她們人生的全部,甚至不是大部。

  但聶衛平不同。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興趣廣泛了”,但他始終覺得,要加強教育,“我問了很多年輕人,知識之貧乏讓我驚異不止,總政的兵,正牌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不知道XX是誰!你要問他劉德華是誰,他肯定知道……太震驚了!”

  作為中央首長曾經的座上賓,他延續了過往時代的大氣、激情、國家至上和黑白分明。有人問他體育比賽如何愛國,他不假思索:“有中國隊參加的,我們都為中國加油,有升國旗、奏國歌的時候,大家一塊唱,一塊歡呼,我覺得這就是愛國主義、愛國精神。”有人問他對中國女排輸給美國女排的看法,他再次引用領導人話語說:“……胡耀邦同誌曾經說過,體育比賽勝敗是兵家常事,大家以這種心情看待。不過後來耀邦同誌補充,以勝為常。我是堅決支持中國女排。”

  然而他又有隨性的一麵,他的大開大闔,伴隨著在這個時代已經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的愛憎分明,讓他一度成了“聶大嘴”,媒體記者也樂於和他套話,希望他在回答中出個“昏招”,以取得一些“猛料”,或者,笑料。

  他從來沒當過官,但“棋聖”自有其霸氣。沈君山先生曾描述當年他與聶衛平搭檔比賽橋牌(聶的一大業餘愛好)時的場景,“每次贏了牌,看他真心高興,自吹自擂仿佛君臨天下,其愉悅的心情傳染開來,令人覺得天地皆春……賽後聶衛平一人又吹又擂地吃了五客生魚片,把林海峰看得一愣一愣的。”

  8月30日,開學典禮結束後,他和眾職業棋手每人以一敵三,迎戰道場的小朋友。王煜輝、俞斌等高手落子如飛,早早贏了收工,老聶耗時最長,從下午2點半殺到5點半,才告取勝。閑聊間有人說起平日他愛上聯眾打橋牌,便多問了一句:也會上聯眾下圍棋嗎?老聶“嗤”了一聲,“那上麵?水平那個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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