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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悠久的曆史裏,戰爭不論在時間上或在社會上都占有相當重要的地位。就在這個戰鬥不斷的國家裏,克敵製勝的戰術研究相當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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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雜談:看“範跑跑”和媒體貼麵熱舞 zt

(2008-06-12 21:07:14) 下一個



天下雜談:看“範跑跑”和媒體貼麵熱舞



來源:新華網

叢曉波

如果問當前的網絡人氣誰最高,“範跑跑”絕對是最有力的競爭者之一。隨著鳳凰衛視、騰訊網等知名傳媒的專訪,範跑跑的“聲名”如日中天。看著
範跑跑衣裝光鮮、揮斥方酋的一幀幀畫麵,筆者納悶不已:對於這麽一個臨“震”脫逃、師德渺小甚至缺失的負麵人物,傳媒何來那麽大熱情,賦予“範跑跑”如此之高的曝光率,其社會價值和意義究竟在哪?

事實表明,正是因為一些傳媒不假思索、不負責任的炒作、渲染,“範跑跑事件”正在由嚴肅正經的人性、師德話題,轉化為一個供大眾調侃的娛樂新聞。事件本身所衍生的社會教化功能,也正在一點點地消解散失。這無疑是社會的悲哀,也是傳媒的悲哀。

實際上,“範跑跑事件”無非就是一個災難麵前先己後人的故事,隻不過這個故事的製造者和表演者,是一名人民教師,而這名人民教師完全違背了社會對教師這一神聖職業的期待。範美忠既然能臨“震”脫逃,其行為已經違反了《教師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的有關規定,顯然已經不適合繼續從事教師職業。他如果不主動辭職,學校依照相關法律法規將其解聘即可。至於範美忠對自己的逃跑行為,百般辯解,振振有詞,那是他的言論自由,隻要傳媒不刊不播,不推波助瀾,範美忠沒了觀眾,很快就會失去表演的熱情。

但是,一些傳媒顯然不是這麽考慮的。在它們看來,天大、地大,不如收視率大。隻要“範跑跑”夠個性、夠離譜,他就符合現代傳播理論中易引起受眾注視的條件。於是,“範跑跑”被捧為座上賓了,有了傳聲筒和擴音器了,他在媒體中紅了!表麵上看,是“範跑跑”利用了媒體,可實際上,是媒體把“範跑跑”當成了又一個芙蓉姐姐。

傳媒在傳播“範跑跑”言行的過程中,得到了可觀的收視率和點擊率,經濟效益達到了預期目的,但社會效益在哪裏,則令人質疑。以《一虎一席談》欄目為例,該欄目是鳳凰衛視的品牌欄目,在國內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對於該欄目將範跑跑請到演播廳的初衷和本意,筆者不能妄言。但是有一點毋庸置疑,“範跑跑”能在鳳凰衛視的演播廳正襟危坐、侃侃而談,這本身就會讓受眾分不清對錯善惡。如果隻要反人性,不道德就會得到媒體青睞的話,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會步芙蓉姐姐和 “範跑跑”的後塵。

看著這一出“範跑跑”和媒體的貼麵熱舞,我不認為這是社會的進步。引用網友的話說,於無恥者,如果不能在人們的冷眼中真正反思,也不能再讓他有繼續展示無恥的機會。

《天下雜談》是新華網言論頻道的一檔雜文類欄目,我們希望用這檔欄目為高水平的雜文作者和網友們搭建一個互動平台,讓大家共享筆會之樂。真誠歡迎各位網友投稿,投稿郵箱為tianxiazatan@126.com


“範跑跑”無需道歉但須離職
來源:紅網

 都江堰一名教師在網上發帖詳述自己在地震中棄學生而逃的經曆,得名“範跑跑”,並被眾多網友斥責。昨日,“範跑跑”在北京向情感上受到傷害的網友公開道歉,但他同時聲明這並不代表他向他的觀點道歉,他仍然堅持自己的言論並無不妥。(6月7日人民網)

其實既然範美忠“並不代表他向他的觀
點道歉”,“仍然堅持自己的言論並無不妥”,那麽也就沒有必要“向情感上受到傷害的網友公開道歉”。因為眾多網友的意見也大致分成兩個陣營,反對範美忠行為及其想法的,還有理解和支持範美忠行為及其想法的,憑感覺可知反對範美忠的比較多,理解和支持範美忠的相對少一些。範美忠想道歉的當然是反對他的人們,可是反對他的人們在情感上並沒有受到範美忠的傷害,要氣憤的,要憤怒的,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反過來說,就事論事、就理論理,反對者也不需要向範美忠道歉;大家主要是在討論地震災難來臨時,範美忠該不該一個人跑掉而丟下學生不管。

因為討論形成的意見並不是“一對眾”的絕對一邊倒,所以這場討論還是有社會意義的,顯然是不同思想、不同意識、不同原則、不同情感的交鋒,而不是某些人認為的隻是“誠實”和“虛偽”的簡單對陣。我是反對範美忠行為及其想法的,也就是說我的立場是站在這一邊:作為一個生物學意義上的人,地震災難降臨時,範美忠不顧一切,自己逃生到安全的地方,完全是正確的,無可挑剔的,而且是應該的;作為一個社會學意義上的人,範美忠就有所欠缺了,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社會人無法脫離社會而存在的,範美忠說即使母親他也不會管的,至多“有可能”管下女兒,這樣的想法在社會學上就錯了。

範美忠更加錯的是他作為一名教師。正在課堂上講課,仰慕他講道理頭頭是道的學生正在聽他傳道授業解惑,憑教師的職業道德,範美忠應該組織學生一起逃生,有經驗的逃生是有希望的逃生,有組織的逃生是更有希望的逃生,最後自己逃生。這並不是說誰的生命更寶貴,而是教師的職責。範美忠說教師的職業不神聖暫不論,而說教師的職責僅僅是上課那是站不住腳的。既然學校有義務負責學生的安全,那麽就不能說教師對學生的安全沒有責任。譚千秋、張米亞、瞿萬容、杜正香、何代英、蒲斌、向倩、袁文婷……這許多老師在地震中為了保護學生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可以說他們除了愛心外還有責任感。

因此範美忠無需道歉但須離職,離開教師這個職業,因為他不願意接受教師的全部職責,所以不符合從事教師職業的條件。這不是要範美忠丟下飯碗,而是說範美忠不適合做教師;其實範美忠能夠從事並且已經從事過其他職業。範美忠的同學說他選擇從教是個錯誤,這個結論說對了,但說原因是範美忠無法推行其教育理想卻分析錯了或者說是歪打正著對了,因為範美忠的教育理想可能會貽誤他的學生。範美忠所在學校的校長說範的行為沒有錯,理論錯了,其實該校長也錯了,因為他否認了教師作為學校職工的一員有責任負責學生的安全。某地規定餘震來時監考老師有責任負責考生疏散,這就完全正確。

範美忠說“逃生的行為也屬於本能”沒有錯,但他在這次地震中自顧自逃生不完全是本能,還包含了習慣,包含了“隻管自己,不管他人包括母親”的習慣,因為上次火災逃生是隻顧自己的,而且在討論中他是很平靜地表白即使母親也不會管,我相信他這是真誠的,災難臨頭時他是真的不會管母親的。範美忠說他會和學生好好交流這件事,由學生做出自己的判斷他是否留任,“如果多數學生不同意我繼續做老師,我會主動辭職!”這就太幼稚或者太理想化了,他怎麽做到向他“現在和未來”所有的學生描述事情的實情並得到全體學生的沒有情麵因素和考慮不周以及持續不變的判斷?學生在換,想法在變啊。[柏文學]


究竟該不該接受“範跑跑”的道歉
來源:新華網

郭鬆民

“範跑跑”道歉了——6月6日下午,範美忠在北京接受媒體訪談時首次公開道歉,光亞學校校長卿光亞則在電話連線時表示,校方不會開除“因言獲罪”的人。

這個“媒體訪談”其實是一檔電視辯論節目,筆者是現場的主辯嘉賓之一。範美忠道歉時,我就站在他的對麵,但在節目結束時,我用無
庸置疑的語氣告訴他:我拒絕接受你的道歉!

這樣做是不是不夠寬容呢?是不是有點趕盡殺絕呢?不是的。我之所以不能接受他的道歉,原因就在於,範美忠的所謂道歉,其實不過是對自己行為和言論的一種曲意辯解,他實際上並沒有道歉,如果我們因為某種“糊塗的善良”接受了他的“道歉”,則等於放棄了今後再批評此類行為的權利,並使之合理化了。

且看範美忠是如何“道歉”的:“首先,要向我的學生道歉,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他們把我看做了一個強者,一個可以保護他們的強者,但我由於自己還不夠勇敢,我讓他們失望了,我想向他們道歉。第二,要向校長和光亞學校道歉,他們因為我的事情而承受了太多的壓力。第三,我要向看過我文字而在情感上受到傷害的網友等道歉,但這並不代表我向我的觀點道歉,我仍然堅持我的觀點。”

範美忠不愧是出身名校,詭辯術簡直爐火純青。他用“自己還不夠勇敢”來解釋“先跑”行為,但不承認自己突破了教師倫理的底線,似乎公眾是在用一個“過高的標準”而不是在用“起碼的標準”來要求他,為自己再次順利逃跑預留了一道“後門”。而他說了那麽多的“道歉”,最後卻無非是為了包裝“我仍然堅持我的觀點”這句話,好讓我們不假思索地吞下去。但凡是關注這一事件的人都知道,範美忠之所以會激起眾怒,主要還不在於他的“先跑”,而在於他後來在《那一刻地動山搖——5.12汶川地震親曆記》的帖子所表達的觀點,他既然仍然“堅持我的觀點”,那這種“道歉”又怎麽算是道歉呢?

坦率的說,範美忠置學生於險地而不顧的“先跑”行為,雖然有那麽一點無恥,但並不是不能寬恕的,畢竟災難來的很突然。關鍵在於,在事過境遷之後,當事人如何評價自己的行為?是意識到這種行為的無恥,感到內疚和懺悔?還是認為這是一種 “自由和公正”的表現,甚至體現了“人性”的光輝?如果是前者,我們自然沒有必要揪住不放,如果是後者,我們當然也不能放棄我們的憤怒,因為這是底線,我們退無可退。

最讓人感到費解的,是校長卿光亞的態度,他居然會說“範美忠的逃跑行為,他表示沒有問題”!卿校長是不是要號召所有的教師都向範美忠學習呢?至於他關於不會讓範美忠“因言獲罪”的表態,就更讓人感到莫名其妙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麽 “因言獲罪”的問題,而是一個在行動上突破了教師倫理的底線卻又毫無悔改之意的人是不是繼續適合為人師表的問題。筆者想強調的是,在這個問題上,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學生的家長,而不是校長。

也有一些人認為,範美忠是“真小人”,因此是誠實的,比“偽君子”要強,但其實我們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做一個“真君子”,比如那位用雙臂護住四個學生而殉難的教師譚千秋,就是這樣一位“真君子”。盡管不可能讓每個人都成為“真君子”,但我們也絕不應該隻在“真小人”和“偽君子”之間進行選擇。

在筆者看來,範美忠的事件之所以值得討論,是因為它的確牽涉到了我們究竟要不要建設一個有序的,可以信賴的社會這樣一個大是大非問題。因此我重複一遍:我拒絕接受他的道歉,因為接受了他的道歉,就等於接受他的觀點,而如果他的觀點被普遍接受,則我們的孩子就將永遠處於無法預測的險境,每一個肩負職守的人在關鍵時刻都可能會理直氣壯地放棄職守,而中華民族也將永遠會是一盤散沙!


“範跑跑”為啥那麽嘴硬?
來源:檢察日報

一個人遇到地震,本能地逃跑,不奇怪。作為老師的範跑跑扔下他的學生,率先跑了,在遭到網友批評的時候,為自己作些辯解,我也不會奇怪。我奇怪的是,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錯了,他從來不為自己辯解,而是一浪高過一浪地拋出他的價值觀,表現得像一個鬥士、一個傳教士。換言之,他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無關本能,而是價
值的選擇。

其實範先生錯了。擁有什麽樣的價值觀,那或許是你個人的事情,但當你作為中學教師站在講台上的時候,決定你行為合理性的,是你的職業約束,而與你個人的價值觀無涉。

首先是法律。《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第四章第四十條規定:“學校、幼兒園、托兒所和公共場所發生突發事件時,應當優先救護未成年人。”當地震突發時,學校、教師無疑承擔著優先救護學生的法律責任。《教師法》規定,教師應“關心、愛護全體學生,尊重學生人格,促進學生在品德、智力、體質等方麵全麵發展”,並“製止有害於學生的行為或者其他侵犯學生合法權益的行為”。地震來襲,製止災害發生是不可能的了,但組織學生撤離、教給學生避難辦法、提醒學生逃生,總是應該的吧?教師也是公職人員,沒有履行法定職責,說你一句玩忽職守,不過分吧?

其次,範先生的很多觀點是對社會道德底線的公開挑戰。比如宣稱不救母親,比如宣稱“你沒有冒著極大生命危險救助的義務,如果別人這麽做了,是他的自願選擇,無所謂高尚!如果你沒有這麽做,也是你的自由,你沒有錯”!

一個普通老百姓,猝臨大難,不能強求他必須犧牲。但是於特定職業的人來說,“冒著極大生命危險救助”他人就是他這個職業的義務,比如解放軍戰士,臨陣脫逃就會被軍法從事。範先生認為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救人不高尚,對於大地震中那些舍己救人的教師、幹部、警察來說,他們豈不是死得很沒意義嗎?

範先生為什麽會有這麽離奇的理論呢?

他的《一個北大畢業生的自白》,或許可以說明什麽。進入大學,他感到中學學的多是謬誤。他寫道,對“我的中學老師‘一個也不寬恕’”!他發誓要另辟蹊徑。他的這一想法,應該是受到當時教育的影響。他讀大學時,社會上正好有人在反思中小學教育,認為中學語文教育是“用政治來強奸語文教學”,這句式與範先生的 “道德綁架”論相似;有人批評劉紹棠的《榆錢飯》“所抒寫的情感就好比是一隻挨餓的狗,一旦主人給他吃飽了,於是欣喜若狂,忍不住對主人搖頭擺尾”,這大約是範先生不感恩的來源;批評毛澤東號召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人,“表麵上看這是很美好很純潔的詞匯,但再往下推,為了某個崇高的‘共同理想’就可以要求別人犧牲生命,甚至可以強迫你犧牲生命……很美好純潔的東西由此就轉化成了很可怕的東西”。如此一來,為他人犧牲也從學理上被否定了。範跑跑受到這樣的新式教育,才有了現在的思想行為吧。

這或許是原因?

看來教育、教什麽、師德,都很重要啊,範先生!(老土)


“範跑跑”與中國精英何幹
來源:中國青年報

6月3日,“青年話題”刊發郭鬆民先生的時評《“範跑跑”是中國精英的一麵鏡子》,作者以泰坦尼克號沉沒時人們的表現,來批駁“範跑跑”的言和行,表示了其鄙視之情。同時,作者提醒人們,“範跑跑”應該成為中國精英的一麵鏡子,精英們其實應該認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像“範跑跑”那樣,在每一個關鍵時刻,都考慮自
己太多了,考慮大眾太少了?是不是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攫取了太多本屬於大眾的利益?

這些日子,筆者一直在擔心,“範跑跑”事件造成的最壞後果,是範美忠用自由、公正為自己的先逃辯護,極有可能會誤導公眾對自由和自由主義的認識,以為信奉自由的人原來都是“範跑跑”這類極端自私的懦夫,由鄙視範其人過渡到唾棄自由價值觀。更有甚者,範的所作所為,會成為貼在某一類人身上的“標簽”。

郭文正是利用“範跑跑”來說事,反戈一擊,適時提醒人們,喏,這就是標榜自由民主的中國精英!你們不要看他們說得多麽好聽,大地震來時,自個兒先逃不說,事後還聲稱,在這種間不容發之際,連自己的母親都可以不顧,而且不承認舍己救人是美德,隻是一種選擇。郭文的大意,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通過“範跑跑” 這麵鏡子,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出中國的精英是哪路貨色。

但我要說,郭先生錯了。“範跑跑”隻代表他自己,而不能代表其他人。說他是麵鏡子,那也隻能說這麵鏡子照出了他自己的靈魂和價值觀,而不能照出其他人的心靈和價值觀。很多的人都不認可“範”的所謂自由觀點,更對其行為和言論予以譴責。“範跑跑”誤導了自由價值觀,而郭文則將其與精英相聯,由質問其個人作為轉而質疑中國精英。

楊恒均先生以其定居在美國的華人身份,撰文《從道德綁架的網民到綁架自由的範跑跑》,不但直言,如他這樣的人,在美國連做教師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一針見血地指出,“範跑跑”老師犯了“偽惡”以及綁架自由主義理念和西方價值觀的致命錯誤。

因此說,郭鬆民先生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套用魯迅先生在《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一文中的話:“說中國人失掉了自信力,用以指一部分人則可,倘若加於全體,那簡直是誣蔑。”我說,“範跑跑”是中國精英的一麵鏡子,用以指其本人或者極少的幾個極端的自由主義者則可,倘若加於全體中國精英,那簡直是誣蔑。我再說一句,“範跑跑”隻代表他自己,不代表別人,郭鬆民先生送出的這麵鏡子,“範跑跑”想不想收用,那是他的自由,隨他的便。但這與中國精英無關,更與 “考慮大眾太少了”、“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攫取了太多本屬於大眾的利益”沾不上邊。(王學進)


“範跑跑”應成為中國精英的一麵鏡子
來源:中國青年報

看來,被網友冠以“範跑跑”雅號的都江堰光亞學校的教師範美忠,不僅有敏捷的身手,而且還有過人的心理素質。因為麵對網上如潮的罵聲,他不僅能夠甘之如飴,“每天陪著妻子、女兒,在網上看著網友如何罵我”,而且還能夠繼續對記者侃侃而談:“《教育法》並沒有規定在地震時,老師一定要救學生”,“地震不是我造成的,我無須內疚”雲雲,總而言之,“範跑跑”總是有理,永遠有理。

“範跑跑”的自辯,聽起來雖然振振有詞,但其實不值一駁,因為大家都公認“先跑”是一個道德問題,從來沒有人說這是一個法律問題——你隻要回答你是不是缺德就行了,扯什麽《教育法》呀?你咋不說你沒有違反《憲法》呢?別人說前門樓子,你說胯骨肘子,你也太不著四六了吧?

不過,“範跑跑”的自辯,卻讓我想起了一起著名的悲劇:“泰坦尼克”號的沉沒。在這起事件中,船長、眾多的船員以及男性乘客,都和這條豪華郵輪一起沉入了大西洋底,冰海餘生的人,卻多數是最沒有逃生能力的婦孺。我們不妨設想一下,假如船長、船員以及男性乘客們都率先搶奪救生艇逃跑,然後辯解說:“《航海法》並沒有規定在沉船時,男性一定要讓婦孺優先”,“冰山不是我們造成的,我們無須內疚”等等,當時美國和歐洲的社會輿論,還能夠原諒他們嗎?

近百年來,“泰坦尼克”的故事之所以能夠感動無數人,我以為主要還不在於災難的規模巨大,而在於船上的精英在危難時刻所表現出來的勇於擔當的精神:比如船員勸說67歲的當時全球最大百貨公司——梅西公司的創始人斯特勞斯上救生艇,老人回答道:“隻要還有一個婦孺沒上救生艇,我都絕不會上!”大銀行家古根漢姆,則從容換上華麗的晚禮服,對太太寫下遺言:“這條船將不會有任何一位女性,因為我占據救生艇的位置而留在甲板上。”在死難乘客的名單中,還有億萬富翁阿斯德、資深報人斯特德、炮兵少校巴特、著名工程師羅布爾等。

“範跑跑”的行為和“泰坦尼克”上的精英的行為之間的反差,讓我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什麽才是精英的悲劇?在我看來,對精英來說,最大悲劇不是死於一場地震或者沉船,而是被公眾所唾棄!所以我認為,像“泰坦尼克”號上的精英們那樣,和巨輪一起沉沒,並不是悲劇,因為他們獲得了幾乎所有人的認同和景仰;反之,像“範跑跑”那樣,盡管自己毫發無損,暴得大名,並且可以繼續以出身名校相招搖,但卻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悲劇,因為他已經被很多人鄙視。

“範跑跑”應該成為中國精英的一麵鏡子。一段時間以來,中國精英和大眾之間的對立情緒日益嚴重,這讓精英們很不爽,紛紛指責大眾有“反智”、“仇富”、 “仇官”情緒,是“民粹主義”在作祟等等。但精英們其實應該認真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像“範跑跑”那樣,在每一個關鍵時刻,都考慮自己太多了,考慮大眾太少了?是不是利用自己的優勢地位攫取了太多本屬於大眾的利益?如果“範跑跑”的故事和遭遇能夠使中國的精英真正有所反思,那就真的壞事變成好事了。(郭鬆民)


“範跑跑”其實隻是老師中的怪胎
來源:新華網

譚浩俊

陝西省漢中市勉縣教育局6月2日出台了一條新規定,高考期間若碰上餘震,老師比學生先跑的將被處罰。消息一出當即引來了廣大網友的爭議,有網友質疑這一規定“強人所難”不顧老師生死。(6月4日大洋網)

首先,我們為勉縣教育局關心和愛
護學生的精神感到欣慰。

但是,為了一個千夫所指的異類,對整個教師群體的行為產生懷疑,我們的意識、我們的思想、我們的判斷能力,是否都被“範跑跑”綁架了?難道“範跑跑”這樣的人、這樣的行為,真的能夠上升到師德這一層麵來評判嗎?

實事求是地講,在這次汶川地震中,“範跑跑”其實隻是一個怪胎。因為,在這場災難中,我們聽到的更多的是譚千秋老師用身體和生命保護了四名學生、淩法小學一名姓薛的老師玩命搶救了30名幼兒、遵道鎮歡歡幼兒園一名姓瞿的老師用自己的生命換回了一名幼兒的生命等感人的事跡。如果我們不把更多的目光投向這些可敬可愛的老師和英雄,反倒把關注點對準“範跑跑”一個老師中的怪胎,縱有再多的譴責、辱罵、聲討,又有多大價值呢?

對於“範跑跑”這樣的人,我們決不應當把他放到老師這樣崇高的職業中去進行評判和評價,因為,他的言行說明,他連做人的資格都欠缺,又如何能做好一名老師呢?

“我從來不是一個勇於獻身的人,隻關心自己的生命,你們不知道嗎?”“我是一個追求自由與公正的人,卻不是先人後己勇於犧牲自我的人,在這種生死抉擇的瞬間,隻有為了我的女兒才可能考慮犧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管的。”想想看,一個連自己的母親都能夠放棄、連自己的女兒也隻是可能考慮的人,他還能為別人著想嗎?還能為別人做些什麽嗎?對這樣的人,我們有必要去進行過多的議論和關注嗎?

也許,“範跑跑”正在為自己“名聲大振”而竊喜呢。要知道,作為一名“老師”,他不可能不知道說出“地震來了我先跑”的後果,也不可能不知道說出“連母親也可以放棄”這種話的惡果。他所以這樣做、這樣說,說明他的靈魂已經扭曲、人格已經分裂。

所以,我們可以對“範跑跑”的行徑表示憤怒、憤恨、譴責、聲討,但是,我們的意識,我們的思維,決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如果因為“範跑跑”就對一個群體的師德表示懷疑,就要用紀律來綁架道德,用“範跑跑“綁架整個教師群體,那又何嚐不是一種道德的悲哀。

汶川地震雖然出現了“範跑跑”這樣的敗類,但是,他的個體行為掩蓋不了整個人性的光輝,掩蓋不了整個老師群體的高尚和無私。因為,我們有無數的譚千秋,無數的葉誌平,無數的薛老師、瞿老師,他們才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社會賴以進步的基礎。


“先跑教師”缺失的不是羞恥感
來源:中國網

“在這種生死抉擇的瞬間,隻有為了我的女兒我才可能考慮犧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會管的。”近日,北大畢業後在四川一所中學教書的教師範美忠這番地震後的“表白”在網上發表後掀起軒然大波。(《新快報》5月25日)

在災難到來的瞬間,有人選擇了獨自逃生,也有人選擇了犧
牲自己拯救他人——我們對後者給予崇高的敬意和無盡的緬懷,但對於前者,也沒必要上綱上線。因為,無私與自私同樣是生命的“特征”,以“自私”的心態保全自己的生命,這種行為本身沒有什麽好指摘的。真正的問題在於,有權利選擇自私,但沒有權利鼓吹生命自私和不尊重生命無私。

故而,教師在地震前拋棄學生自己先跑了,或許這並不無恥;但接下來,表現出來的如此洋洋自得的態度,卻注定是一種無恥。這是“先跑教師”引起輿論批駁狂潮的關鍵所在。很多網友都在為“先跑教師”的無恥而痛心和憤怒,可在筆者看來,他所缺失的卻不是道德羞恥感,而是基本的生命意識。

毫無疑問,“先跑教師”之所以敢於在網絡上公開自己的“自私”與真實想法,並與網友進行“交鋒”,其意並不是“挑釁”,而是基於一種狹隘偏頗的“價值觀” ——在他看來,犧牲是選擇不是美德,沒有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去展開義務層麵的救助,獨自逃生是自由和權利。因此,他沒有任何道德負疚感,認為自己沒有做錯,甚至還試圖將這種狹隘的生命觀念傳播給公共社會。

實話實說,在突發性的重大公共災難中,對於生命自私,我們要保持一定的寬容心。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要放棄無私的生命之美。非但不能放棄,還需要大張旗鼓地倡導和褒揚生命無私的道德精神。道理很簡單,個體生命的無私必然會挽救眾多更弱小的生命,從社會的角度來看,生命的無私性是積極而無價的,永遠是人類生命追求道路上的文明旗幟,也是與生命共存的生命意識——對他人、對公共生命天然的人性關懷。生命高於一切,是現代文明社會的標誌之一,而文明視野下的生命意識本身就涵蓋有生命互助、生命悲憫等諸多“要素”。很顯然,“先跑教師” 公開叫囂生命自私,正是生命悲憫缺失的一種體現。在他的“生命詞典”中,隻有自救的“解釋”,沒有了人性大愛的“闡述”——在這樣的意識形態下,指望他去幫助學生逃生,隻能是奢望。

作為一個教師,沒有體現師德閃光;作為生命個體,沒有展現生命之美——或許不能苛求“先跑教師”去拋棄生命自私,但至今不去直麵自己的人性之劣、生命意識之缺失,卻讓人反感和警思——將之釘上道德的恥辱柱,遠遠不如以此為契機推動公共性的生命意識教育更有價值。(陳一舟)


請為地震中逝去的教師立碑
來源:東方網

我總在想,如果地震早來一點點,那些已在教室裏上課的學生就本該走在來學校的路上,那該多好;那些已在教室裏上課的老師,他們也同樣走在路上,那該多好。可是,當災難不可避免地發生時,人民教師,隻能義無反顧地保護學生,甚至獻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於是,我們記下這些教師的名字
:譚千秋、嚴蓉、張米亞、吳忠紅、湯宏、苟曉超、向倩、瞿萬容、杜正香,他們用生命詮釋了什麽叫做責任,什麽叫做人民教師!還有許多許多教師,當麵臨生死抉擇時,他們也會如上麵的教師一樣,永遠把生還的機會留給學生,把死亡留給自己。

師者,不僅僅是傳道授業解惑者,更應該是踐行道的人。一場災難,見證師動魂之偉大,也許,用這樣的方式去見證,確實顯得十分殘酷,可是,當一切都要來的時候,人民教師,惟有用肩膀,將生還的希望留給學生,無怨無悔……浩劫式的 “5.12”大地震讓人們知道,在中國,教師的肩膀還是挑起學生困難的地方,教師的懷抱還是最溫暖最安全的地方,教師的愛,還是滿滿地貫注在學生的身上……

我已經不忍再回顧他們的壯舉,因為回顧意味著重溫傷痛,可是,我們又必須回顧,在這場生與死的浩劫中,我們有著不能忘卻的記憶,傷痛讓我們記住這些教師的名字,記下這在2008年5月12日這一天,他們為了學生的生,自己選擇了死!

是他們,用生命詮釋大愛是什麽!

是他們,用生命詮釋師魂是什麽!

是他們,用生命詮釋教育是什麽?

共和國,請為在“5.12”大地震中那些逝去的教師立碑吧!曆史不會忘記 “5.12”大地震,曆史更不應該忘記在“5.12”大地震中那些逝去的教師,他們的生命,最應該生長成共和國最寶貴的財富。英魂已逝,薪已盡,火才點燃,這團永遠燃燒的火,必將定格成共和國最溫暖人心的火焰,這座用生命樹立起來的豐碑,必將奏響教育的最強音,一個民族,不能缺失這種最強音!

災難過後,人民需要記住他們,曆史需要記住他們。教師用大大的愛字愛著學生,人民同樣需要用大大的愛字來愛著人民的教師,曆史同樣需要用大大的愛字來記錄教師的曆史。

這座豐碑,激勵著後來的教師,讀懂真正的師愛是什麽。

這座豐碑,警醒著善良的人民,讀懂真正的師魂是什麽。(邵留生)


汶川地震舍己救生教師群像 把生的希望留給學生
來源:人民日報

七次往返教室,抱出一個個孩子;搶挖出十幾個學生,女兒卻留在廢墟……震災發生時,這些平凡而可愛的教師們挺身而出——

把生的希望留給學生

  向地震災區的教師致敬

教師是太陽下最光輝的職業,在汶川大地震中,許許多多教師用自己的行動甚至生命詮釋了這一名言。

危難時刻,見證了師魂的偉大;生死關頭,彰顯著人性的力量。老師們挺身而出,舍生忘死,表現出高尚情操和無私境界。他們有的剛走出大學校門,風華正茂;有的教壇耕耘幾十年,曆盡滄桑。雖然他們普普通通,但他們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這是因為,從他們走上講壇那一刻起,就擔當了這份沉甸甸的責任:不僅教給學生知識,培養學生能力,更要教會他們做人,還要以自己的責任甚至性命保障學生的安全。

就是這些看似平凡的教師,身上閃耀著崇高的師德光輝,譜寫了感人肺腑的英勇篇章。

學生們永遠將他們銘記,人民永遠將他們銘記,曆史永遠將他們銘記。

——編者的話

強震襲來,危在旦夕。是誰為營救學生來回奔波,是誰用自己身軀完成對學生生命的接力……是他們,那些看似平凡的教師,在危難時刻譜寫出一首首崇高而偉大的生命之曲。

在汶川這些天,記者耳聞目睹,總為這些可愛的老師的壯舉而感動。這裏記錄了兩個平凡教師的感人故事—— 

懷抱兩個孩子,擋住垮塌的牆壁

用身軀完成生命的接力

汶川大地震發生時,綿陽江油市武都鎮五通村幼兒園裏,大班的孩子們正在香甜的午睡中。

房屋突然猛烈搖晃起來,“糟了,地震了!”52歲的女教師王光香立刻大聲叫醒熟睡的孩子:“小朋友們!快鑽到床下去!”

然而,搖晃越來越劇烈。王光香意識到,讓孩子們躲到床下也不安全。但要把班上30多個孩子迅速從二樓轉移到地麵,談何容易。

抉擇就在一瞬間,所有力量從王光香的身體裏爆發出來,她一手抱一個孩子,急速衝下樓。下樓梯時,碎石開始嘩嘩地落下,當她跑到樓下,三層高的教學樓1/3 的牆體轟然倒下,濃濃的煙霧中裹挾著一片孩子的哭聲。沒有多想,王光香又一次衝進了岌岌可危的教學樓,不斷往返將孩子們往樓下轉移。

第一次,第二次,……第六次,當她第七次衝進教室,抱起了兩個女孩,準備返身逃離時,“轟——”一聲巨響,牆體頃刻崩塌,砸了下來。在這一刻,王光香第一反應是用自己身體擋住垮塌的牆壁,用生命挽救抱在懷中的兩個孩子。

三層高的樓房瞬間變成一堆廢墟,僅僅剩下幾根柱子立在那裏。地震後40分鍾,由駐地警察、村幹部、學生家長組成的救援隊,終於在廢墟的縫隙中發現了奄奄一息的王光香老師。

“王老師!王老師!……快醒醒啊!”大家用力抬起壓在她身上重重的水泥板,發現她撲在地上,蜷曲著身體用後背擋住了垮塌的水泥板,她懷裏的兩個女孩,都安然無恙。

但是王老師卻永遠合上了雙眼,安詳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廢墟下的女兒,喊著爸爸的名字

強忍悲痛刨救其他學生

地震發生的那一刻,北川中學團委書記蹇紹琪正帶著100多名學生在縣裏一個報告廳參加活動。

頃刻間,地動山搖,蹇紹琪和縣委幹部立刻疏散學生。剛帶著學生們跑到廣場,身後的報告廳倒塌了,漫天塵土。

蹇紹琪的家就在學校附近幾百米處,父親下肢癱瘓行動不便,母親年齡也大了,要不要回家看看?看著麵前100多個學生,蹇紹琪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山穀中的縣城裏,很多房屋還在垮塌,山體滑坡嚴重,道路已經被毀,這些孩子在這裏很不安全,必須盡快把他們轉移。

蹇紹琪請在現場的一個朋友幫忙去看看父母的情況,自己則留下轉移學生。他和幾個幹部在廢墟中探路,往地勢較高的方向進發。1個多小時後,終於把學生們帶到相對安全的北川中學的操場上。

麵前的北川中學教學樓損失慘重,整體垮塌的廢墟下麵壓埋著近千名學生,他不知道正在這裏讀高一的女兒蹇韻是否安全。此時朋友來報信,家裏的樓垮塌了,父親救出來了,母親被埋在了廢墟裏。

“我那時沒有選擇,所有幸存的老師和學生都在廢墟中搶救其他學生。”蹇紹琪說,他立刻和其他老師學生一起用手刨,在廢墟中搶救學生。

就在奮力搶挖的過程中,蹇紹琪聽到廢墟下女兒的聲音,在喊爸爸的名字。“我女兒特別懂事,1米71的個子,大眼睛,彈鋼琴、唱歌、跳舞,樣樣都行,她鍾愛羌族皮鼓舞,希望有一天考取藝術學院。”回憶起女兒,蹇紹琪眼含熱淚。

女兒被壓埋得較深,3小時過去,蹇紹琪在救出十幾個孩子後,終於把女兒挖了出來。“那是晚上7點半了,她已經停止了呼吸,臉上還掛著微笑……”

“我隻能選擇去照顧好活著的學生,就是對女兒最好的紀念。” (記者 趙亞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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