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差雜記 10
(2005-03-07 20: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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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差雜記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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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郵電(馮.縣.夢.葉) [126131:12528], 18:42:19 02/21/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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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基傳前傳
1990年,郵電部發生了建國以來罕見的泄密和叛逃事件。當時,正值天安門事件
不久,政治氣氛仍然敏感。海外各種勢力更是想方設法刺探黨和國家核心機密。
國家安全部門,在深圳羅湖海關截獲了一百份絕密的中共中央文件。經審訊,攜
件人為郵電部副部長吳基傳的專職秘書。當時,一份中共中央絕密文件的黑市行
情為20萬元港幣。此人究竟是唯利是圖,還是另有隱情?案件涉及高級官員,有
關部門大吃一驚,政治局緊急部署調查。國家安全部門反複核實,吳基傳對秘書
企圖叛逃並不知情,楊泰芳也一再為吳基傳擔保。吳基傳大難不死,免去了黨紀
處分。但是由於案件情節嚴重,黨內很多人還是主張追究他的失察責任。吳基傳
再次在新聞媒體亮相是在人民日報的人事任免欄中,吳基傳被免去了郵電部副部
長職務。不久,中組部任命吳基傳為中共河南省委委員、常委、副書記。其實,
和其他三個科研出身的副部長相比,吳基傳從事黨務和管理工作的時間是最長的
。中央的此項安排還是對吳基傳有所照顧的。在此之前,剛剛有過河北省省長嶽
岐峰調任遼寧,遼寧省省長李長春調任河南,河南省省長程維高調任河南的鄰近
三省長互調。侯宗賓也剛剛接任楊析綜的河南省委書記職務不久,大家都是新麵
孔,反倒使吳基傳容易適應新的崗位。吳基傳分管黨群方麵的工作。後來吳基傳
還兼任了河南省委黨校校長。再看郵電部這邊,楊賢足接任吳基傳後,分管計劃
和基建。由於有了兩個楊部長,於是楊賢足被稱為小楊部長,雖然他的個頭其實
比大楊部長要大。很快,宋直元年屆60,從副部長位置退下,由北京郵政局局長
劉平源接任主管郵政工作。到了1992年,楊泰芳65歲,已經到站,朱高峰57歲,
謝高覺59歲也逼近了副部長的退休年齡。但是此時郵電部長人選仍然懸而未決,
楊泰芳在辭職報告遞交後又繼續超齡服役一年。在中組部的考察中,部機關對幾
位副部長褒貶不一,無法形成統一意見。有的上任不久,缺乏威信;有的官架子
大,群眾反感;有的以接班人自居,目空一切;有的好好先生,難以服眾。中組
部隻好向中央建議從部外選派。如果時光前進幾年到98年,郵電部長可能是一個
炙手可熱的位置,但是此時卻沒有引起激烈的爭奪。雖然,郵電部的產值已經向
全國第一邁進,但是郵電部長還沒有得的相應的重視。另一方麵,郵政長年虧損
, 10年多的引進麵臨著還債高峰期;同時開放電信業務幾乎已經成為定案,胡啟
立似乎篤定出任新組建的電子部部長,郵電部長將麵臨一個不是同一個數量級的
對手。所有這些讓一些原本躍躍欲試的人又望而止步。最後,中央又把目光投向
了具備了基層經驗的而又在是非圈外的吳基傳。大家也想起吳基傳的許多優點,
吳基傳當副部長時先後跑了25個省,最高的地方去過西藏兩次,最南的地方到過
西沙群島。西沙島上的郵電職工們用貝殼、沙子做了一個貝雕送給他,至今,這
個貝雕還擺在他的辦公室。
1992年10月中共要召開十四大,在產生新一屆黨中央領導班子的同時,很大程度
上也決定了次年國務院的班子。吳基傳在會上當選為中共十四屆中央候補委員。
在此前後,吳基傳被第二次任命為郵電部副部長,與第一次不同的是同時被委任
為黨組副書記。由於,郵電部沒有人當選中央委員,吳基傳又是唯一當選中央候補
委員的副部長,其接班人身份已經公開了。吳基傳的家屬一直沒有搬到鄭州,吳
基傳搬回北京也相對簡單。臨別時,河南省省長馬忠臣贈言:“開拓建四化,忠
厚傳佳話。” 這裏順便交待一下其他幾位和吳基傳共事的河南省主要領導的下落
。早在吳基傳調到河南不久,前省委書記,時任省人大主任的楊析綜向中央請求告
老還鄉,回四川任職,得到批準。中央安排四川人大選舉楊析綜為省人大主任,
現已退休。吳基傳的頂頭上司侯宗賓,男,1929年1月生,河北南和人。1946年加
入中國共產黨。曾任中共南和縣區委委員。1949年後,曆任中共慈利縣委副書記
,湘潭電機廠黨委副書記,蘭州綜合電機廠黨委書記、廠長,甘肅省機械局、燃
料化學工業局副局長,甘肅省經委副主任,甘肅省副省長,中共甘肅省委副書記
,中共陝西省委副書記,陝西省代省長、省長,中共河南省委書記。 80年代以來
,在西北幾省區中,甘肅出的高級幹部最多,孔雀東南飛。1992年侯宗賓在中共
十四大上當選為中央紀委副書記。1998年任九屆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主任委
員。中共第十三、十四屆中央委員,現已退休。侯宗賓一走,為李長春留出了位
置。鑒於李長春已經家喻戶曉,那五就不為他的生平費筆墨了。一九九八年十二
月,李克強由團中央第一書記調任河南省省長,接替馬忠臣,馬忠臣則接替李長
春的省委書記職務。二000年,陳奎元由西藏區委書記調任河南省委書記,接替馬
忠臣。馬忠臣,1936.09,山東泰安人,五六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曆任中共泰安縣
委副書記,章丘縣委書記,泰安地委副書記兼泰安縣委書記,泰安地委書記,泰
安市委書記,山東省副省長兼省政府秘書長。八五年當選為中共十二屆中央候補
委員。八七年任山東省副省長,當選為中共十三屆中央候補委員。八九年任中共
山東省委副書記。九零年十二月任農業部副部長。九二年十月當選為中共十四屆
中央候補委員,十二月調任中共河南省委副書記、代省長。原省長李長春轉任省
委書記,而省委書記候宗賓則調升為中紀委副書記。馬忠臣後來擔任中央財經領
導小組副秘書長、中央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其仕途遠比吳基傳坎坷,這裏
就不贅言了。
吳基傳時代
93年人大換屆前夕,取消郵電部的呼音一度甚囂塵上,隨之總理人選的確定而告
一段落。李鵬連任後,為求穩定,機構沒有大的變化。電子部得以廟堂重光。但
是對電信業務主導權的角逐貫穿了此屆政府。吳基傳為首的郵電部步步為營,並
為以後在信息產業部的主導權打下基礎。吳基傳經過此次到河南的磨練,變得更
加沉穩,謹慎。吳基傳上任後要解決的首要問題是部級和司局級班子的問題。吳
基傳雖然隻離開郵電部兩年半,但是也由很多新情況需要適應。 93年謝高覺已經
60歲,那五想,正好趕上政府換屆,繼任者至少應該55歲,好幹滿一任。在80年
代,副部長主要是從部和部直屬機關選拔的,部科研係統連續出了三位副部長。
十四大的口號是市場經濟,郵電部的經濟和市場似乎都取決於各個管理局。條件
出色的有北京局管理局局長張XX,安徽省郵電管理局局長周德強,但是出人意料
的是吳基傳選中了58歲的福建省管理局局長林金泉。周德強此次雖然落選了,但
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主管電信的朱高峰本來是呼聲最高的接班人選。中組部
曆次考察中,不和他直接打交道的郵電部中下層官員對他評價最好。朱高峰,浙
江寧波人。1951-1952年清華大學物理學係學習,1958年畢業於蘇聯列寧格勒電
信工程學院電話電報通信係。曆任郵電部郵電科學研究院技術員、工程師,郵電
部第六研究所高級工程師、總工程師。1982年起任郵電部副部長。 1994年任中國
工程院副院長。60年代到70年代,主持長途傳輸設備的研製工作。主持研製成功
全套60路對稱電纜載波係統。作為主要研製人員,負責我國第一套中同軸電纜1800路
載波通信係統的總體設計,該成果投人生產,其電氣性能和可靠性達到國外同類
產品水平,1985年該項目獲郵電部科技進步一等獎。負責國家重點科研項目中同
軸電纜4380路載波通信係統的總體設計工作,獲1985年國家科技進步獎一等獎。
擔任郵電部副部長後,對加速我國電信技術更新換代,在較短時間內建成全國自
動電話網,起了重要作用。在建設公眾電報自動交換網、用戶電報自動交換網和
全國分組交換數據網、數字數據網等工作中做出了突出貢獻。對通信網路技術理
論及經營管理研究有較深造詣。參與組織製定了“八五”到“九五”期間長途光
纜網的規劃和采用新一代通信技術的總體設想。任北京郵電大學和郵電部管理幹
部學院兼職教授。發表了許多高水平的學術論文。 1994年朱高峰在很多人的惋惜
中離開了郵電部,由於眾多人打抱不平和一些領導的有言在先,中組部決定以正
部級的中國工程院常務副院長來安排。中國工程院成立伊始,需要確定院士名單
。因是首屆院士,選舉無從談起,工程院也不可能自降身價去讓科學院院士們來
投票。於是朱高峰和其他院領導承擔了繁重的選拔任務。首屆工程院士中有少部
分是科學院院士兼任的,即所謂兩院院士。其他的主要靠各部委推薦,一個部原
則上有兩個名額。郵電部的另一位院士,就是當年發現朱高峰的伯樂:候德原。
上海市市長徐匡迪可能是以冶金專家的身份中選的。
朱高峰花了很大力氣推廣對網上長期運轉的載波和縱橫交換機進行設備整治。部
裏上上下下熱火朝天的搞了幾年,整治後的設備基本上就都淘汰了。朱高峰上任
後不久,郵電部第六研究所就被撤銷了,他臨卸任時又主導了郵電部郵電科學研
究院的解體。朱高峰興趣廣泛,愛好橋牌。在任時,經常取得橋牌比賽冠軍,離
任後,張立貴的橋牌異軍突起。還有前副部長宋直元,北京局局長倪益麟都為橋
牌事業的推廣做出了不少貢獻。一些不知趣的下屬總是借口平時找不到首長,而
在首長比賽時冒冒失失地亂闖找首長談工作,多次遭到那六的嚴厲批評。那五需
要指出的是,許多媒體關於郵電部一些幹部的級別報道有誤,比如楊賢足從來沒
有被宣布為正部級,否則他就不會在63歲時退休。張立貴擔任電總局長是始終是
正局級。原因也很簡單,電總是郵電部的內部司局,如果電總局長是副部級,電
總的處長如何安排?如果電總局長是副部級,郵政局長也必須是副部級,郵電部
的小廟如何裝得下?實際上,國務院部委下轄副部級機關的確是存在的,但是首
先是相對獨立的機關如國家機械局和後來改製的國家郵政局;其次這些局名義上
仍然是國務院的直屬局,其他部委隻是代管;最後,肚量達到幾個副部級局的多
半是委,因為名義上委的級別要高於部。事實上,這些矮半級的單位與主管單位
的關係多數都很微妙。
由於聯通是最早的獨立運營商,無疑對後來幾大運營商有一定的示範作用。這裏
有必要順便談一下聯通的級別。在醞釀聯通成立時,高層的確有關於聯通級別的
爭論。主張定位正部級的認為非此不足以顯示中央的重視,如果聯通為正部級,
和郵電部競爭時,腰杆也會更硬一些。但是在中央編委和其他反對意見下,還是
指定為副部級。
98年人大換屆,郵電部電子部合並。電子部劉劍鋒的資曆較深,吳基傳的部長位
置一度岌岌可危。由於中國電信香港上市大獲成功,吳基傳擊出全壘打,再加上
郵電部強大的物質基礎,吳基傳終於達到了人生最高峰。不久,吳基傳也躊躇滿
誌地來到世界最高的高原上。1998年8月7日光纜通信幹線-一一蘭西拉光纜工程正
式開通。國家主席江澤民為工程竣工題詞。信息產業部部長吳基傳在唐古拉山口
通過這條線路向國務院副總理吳邦國報告工程全線開通的喜訊。 江澤民為蘭西
拉光纜工程紀念雕塑題詞:“軍民共建蘭州西寧拉薩光纜通信幹線工程竣工紀念
”。紀念雕塑揭幕儀式,西藏自治區安多縣境內的唐古拉山口隆重舉行。江澤民
同誌的題詞鐫刻在高8米的花崗岩紀念雕塑上。雕塑由緊握風鎬的解放軍戰士、
手持電話的郵電建設者以及光纜絞盤等構成,矗立在海拔5231米的光纜全線
最高點唐古拉山口。 2000年 8月 2日,任期經常延的常延廷終於不再延長了。中
共中央組織部組發出任字[2000]193文件,同意李雪瑩(女)任信息產業部黨組成
員,免去常延廷信息產業部黨組成員職務。李雪瑩的國家電力公司紀檢組組長、黨
組成員由祝新民接任。原籍福建安溪的李雪瑩是郵電係統繼楊泰芳之後又一位僑
界人士,不過楊泰芳是僑眷,而出生於印度尼西亞爪哇馬吉朗的李雪瑩是歸國華
僑。她1964年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電機係,歷任電力科學研究院技術員、工
程師、經曆文革洗禮後走上仕途,曆任院高壓所副所長、院機關黨委副書記、全
國總工會書記處書記、電科院黨委書記兼副院長。1994年起任中紀委駐電力
工業部紀檢組組長。1997年9月當選為中紀委委員。是中共十二大、十三大
、十四大、十五大代表,中國工會十大、十一大代表、十二大特邀代表,全國婦聯
第六屆執委、常委。 兩部的曆史背景差異絕非一日之寒,也就注定中央要想方
設法地搞平衡。熟悉清史的網友可以從滿漢尚書的安排中尋到端倪。第一副部長
劉劍鋒走後,呂新奎成了電子係統的當家人。不久,呂新奎被任命為黨組副書記
,成了排名第一的副部長。 12月 29日 國務院批複同意組建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
司(國函[2000]135號)。其成員單位包括信息產業部直屬的46個電子類科研院所及
26戶企業。中電科技集團組建後與信息產業部脫鉤,由中央管理,信息產業部對其
實施行業管理,國防科工委、總裝備部根據各自職責對其進行業務指導與協調。副
部長楊賢足和周德強雙雙下海後,先提拔電子係的婁勤儉,下一個自然是郵電係
統的,於是吳基傳栽培多年的張春江走馬上任。婁勤儉係電子部係統少壯派,原
任華北計算技術研究所所長, 太極公司董事長。華北計算技術研究所,即原電子
部15所,現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第十五研究所。1958年10月20日,由原第一機
械工業部批準,在“三邊”方針(邊基建、邊科研、邊生產)指導下,始建於北
京南菜園。1959年1月開始研製第一台電子數字計算機113機,同時研製102機。
1961年3月,我所改屬聶榮臻元帥麾下的國防部第十研究院領導。1962年3月遷入
現址德外葦子坑。研製的108甲機於1964年12月研製成功交唐山站使用,質量可靠
,後經受了1976年大地震的考驗。?“文革”十年中成功地研製出我國第一個係
統軟件ALGOL編譯係統,並先後為108乙機、320機配置了ALGOL語言編譯程序,對
推動我國軟件行業發展起了重要作用。 80年代初根據用戶需求,開展了184、186、
1804、NCI-2730、NCI-2780、TJ-2220機等小型係列機的研製。 進入九十年代,
當計算機技術趨向多平台互通、互連、互操作,向開放係統發展的時候,婁勤儉
等率先提出了計算機的發展要走“開放係統道路”的建議,這個建議很快被電子
部領導采納。15所現有在職不過職工1800人,但在中央還是一定位置的。聶榮臻
元帥曾親筆為15所題詞;江澤民、李鵬都曾視察15所。雖然,一正四副的部長中
,兩係統為2:3,但是考慮到郵電部係統占據正部長和國家郵政局長的黨組成員
身份,兩係統基本平衡。顯然,如果為考慮長遠平衡,下一屆(2003)的部長自
然應該由電子係接班。
1998-2003 年間,曲維枝專任國家信息辦副主任,遺缺由電子係苟仲文填補,呂
新奎由於各種原因離職,電子係王旭東隨後入主部黨組。按照任職順序電信係奚
國華應該為排名最後的副部長,新科奚國華在網通短暫過渡後,以候補中委的身
份與資深的張春江互調成為電信係統的唯一代言人,自然被任命為黨組副書記,
後來居上成了排名第一的副部長。奚國華和張春江的互調出乎可以說是,意料之
外,情理之中。張春江在部機關摸爬滾打多年,顯然老馬識途;而王旭東與奚國
華同是新麵孔,共同語言當然更多一些,反倒是有利於王旭東開展工作。王旭東
擔任組織部長多年,應該比那五們考慮得周全。
目前,一正三副的部長中,兩係統為1:3,況且電子部係統占據正部長身份,明
顯失去平衡。將來如果視國家信息辦和信息產業部是否合並而定,如果維持現狀
至2008年,那末最簡單的平衡辦法是從電信係統再提拔一位副部長。第一可能的
人選是常小兵,但是周德強行將退休,常小兵的個人意願也是決定他去向的因素
。
如果純粹從工作考慮,曆史上郵電部主管電信的副部長僅設一位,信息產業部唯
一的電信專門司局為電信管理局,奚國華一人應該可以應付,關鍵在於對幾大運
營商的管理協調。
或者不提拔電信係的副部長,而在李雪瑩退休之後安排一個電信係的紀檢組長,
以維持黨組內3:3,但這是電信係的弱勢平衡。中紀委安排紀檢組長也以本係統
回避為原則,所以此種可能性不大。
按照以上輪流坐莊的討論,2008年的部長寶座應該還給電信係統了。但是那五覺
得言之過早,也許廟都沒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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