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On! Off.Off! 壞掉了!

傍晚出門跑步，是小衝浪每天期待的一件事。老大我一般每天上班結束，都帶他出去跑跑（走走），活動活動，也解解悶。這樣，回來吃晚飯的胃口和洗澡以後睡覺，都有改善。說是跑步，他的眼睛、手、嘴巴、和腦袋，一點都沒閑著。傍晚時分，太陽下山天光漸暗，街燈陸續點亮。小娃的一個執著，就是一個一個地去看路邊的燈，亮了沒有。

我們路過的時候，要是一個燈已經亮了，小娃看到了會很高興，用手指著，說：“On. On!”要是正巧看到一盞街燈點亮的過程，小娃那就更高興了，幾乎要手舞足蹈。相反，要是一個燈還沒有亮，小娃看到了會很不滿，也用手指著，說：“Off. Off!”

小娃最嫌棄的，是壞掉的街燈。他第一次看到一個隻微微亮了一點點、掙紮閃爍著卻不能完全亮起來的街燈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大我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拔苗助長的好機會，就告訴他：“這個燈壞掉了。”看著他還有點疑惑的表情，老大我又加了一句：“On不了！”有趣的是，小娃居然貌似聽懂並且記住了。以後，看到這個或者別的壞了的街燈，他都會指著說：“壞掉了！”偶爾，又像是解釋給老大我聽，又像是重複給他自己聽，他還會加一句：“On不了！”每次，聽到小娃語氣裏毫無掩飾的嫌棄，老大我都忍不住要笑。

20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