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

我的語絲,綠了青山,醉了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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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心底的愛

(2008-04-26 14:58:19) 下一個


ji,
"老妻似母", 飽含了你多少的深情。這發自肺腑的話讓我特別感動!
回想起來, 選擇了你, 意味著我接受了你媽的遺願。那時, 我雖然無法揣想生活會有多少艱難, 也不可能去挑剔你的家庭, ---- 農民之家, 且母親早逝。 但我略知, 男人一生有兩個最重要的女人, 一個是含辛茹苦將他拉扯成人成才的媽媽, 體貼入微, 牽掛慕名, 愛子護子直到自己離開人世; 一個是相親相愛的妻子, 伴他走過風風雨雨, 卻無怨無悔。你媽過早離開你, 她的關愛和照料, 不就自然而然落到我肩上了!
說來也靈, 媽臨走時還念念不忘地叮嚀:"要記住……, ji 沒出過'麻子'! " 不敗那份"",果然是一大隱患。年青時你啥病沒有, 學生時代也算得上球場的一員虎將, 但年過五十, 工作勞累, "雙肩挑", 病痛接二連三, 而且一次重過一次。胸膜炎, 胸膜炎複發, 肺不張, 胃出血, 高血壓, 眼底黃斑出血, 腦出血, 腦動脈瘤。這要命的動脈瘤, 不偏不倚, 隆起在你腦神經末端, 沒法開刀、不能充塞,隨著血流越衝越大, 直到壓迫你的肺和心髒。它發病機率小,20萬人才一例,卻偏偏落到你頭上!
苦啊, 真苦! 那是199097日傍晚, 你突然叫聲倒地, 人事不省。明明腦出血, 醫生硬說胃出血, 輸血"搶救", 激化矛盾, 差點把命都搭了進去。觀察室裏你折騰了三天, 經我強行要求才轉進了專科醫院。可住院幾天, 又眼睜睜地看見鄰床兩位病人, 因年輕氣躁或家人夜間照顧不周, 釀成腦部大出血, 就再沒醒來。太可怕了, 這病真的要命: 瞬間的動彈, 居然能決定病人的生和死! 難怪醫生每次查房,都要粗聲大氣地嚷嚷: 這病護理第一, 醫療第二。想要自己親人活著回去, 就要特級護理, 要絕對使患者靜臥, 一動也不能動。就這樣, 我精神高度緊張, 誠惶誠恐, 強打著精神"日夜兼程" 
那時, 你頭痛得出奇, 冷汗直冒, 我心如刀絞; 你大便幹結厲害, 我像熱鍋上螞蟻, 想盡一切辦法和你解圍。隻要你不動不用勁, 隻求你不再有閃失, 我什麽都會做, 什麽都能經受。在同一病房, 人手多的家庭, 護理"三班倒", , 壓根兒不想耽誤兒女學習和工作, 假日讓他們輪流值值班, 其餘時間, 硬硬地挺著。 
俗話說, 老天不負苦心人。醫生有效救治, 親人精心護理, 你強忍疼痛, 安心靜養, 配合默契。不到一月, 你脫離了危險期, 而且日好一日。 
九死一生, 百感交集! 以後, 你逢人便說, "我的命是我婆婆撿回的! " 你也常常對我說, "那時, 隻要你在我身邊, 我就感到踏實。"
幾個月後, 你出院了, 親人和係裏師生皆大歡喜, 你像獲得了新生, 從籠中放飛的鳥, 一切都感到新鮮暢快。回校後你被照顧帶了兩個月實驗。等不到精力完全恢複, 你又接受了教量子化學的任務。哇, 教新課! 你吃得消嗎?我擔心著。我提醒你別攬新活, 你說: "教這, 需要好的數學基礎我進修過, 目前, 也隻有我接手最合適。 
你還是那脾性, 我能說啥? 隻是, 心在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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