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與子：豆豆的禦用“擦屁股“師

在豆豆小時候，由於我工作繁忙，再加上太太讀書沒有時間照顧2個孩子，前後3年我們分別請了多對50歲60歲左右的中國老人夫婦住在家裏，買菜做飯照顧孩子和家，我們相處的如同一家人，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們許多幫助，現在回想起來要一一感謝他們。
跟我們生活在一起最長時間的是一對上海來的叔叔阿姨。阿姨負責照看豆豆和毛毛，叔叔負責做飯接送和搞衛生，配合默契。那時豆豆剛1歲多，阿姨可注意豆豆的衛生了，每次帶豆豆上完廁所都給他衝涼洗屁股。後來為了節省時間，每次豆豆上廁所出恭前，先把他衣服褲子襪子全脫光，這樣上完廁所直接給他衝涼，省得再脫衣服了，所以豆豆從小就養成了上廁所出恭前一定要把衣服和褲子全脫光的習慣。
本來豆豆這習慣在自己家裏沒什麽關係，我沒在意。但後來長大了，去學校上學了就出問題了。
豆豆上學前班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了一個現象。豆豆每次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扔下書包蹬蹬蹬跑上二樓他的衛生間，過一會，一股惡臭就從樓上彌漫了整個House。我幾次推開他的衛生間門，看到他脫下來的衣服，褲子，襪子，內褲，一件件扔在地上，從門口一直排到馬桶邊。而豆豆全身光著，坐在馬桶上正出恭。
豆豆每次出恭完畢，光著白花花的身子坐在馬桶上，兩隻肉乎乎小手撐著馬桶座墊，兩隻小腳丫懸在半空中來回踢打著馬桶，仰著頭扯著嗓子就開始喊"Daddy"了。喊我幹什麽？喊我上來給他擦屁股。除了臭一點，我到是願意給他擦屁股。每次看到我來給他擦屁股，豆豆就向前用雙手抱著我的兩條腿，把腦袋鑽進我兩條腿之間，撅起他的小屁股讓我幫他擦。那時豆豆嬰兒肥，小屁股白胖粉嫩的，很圓潤。用三個字來形容，就是“軟”，“彈”，“滑”。
我有次問豆豆，上廁所為什麽把衣服全脫光，連襪子也脫了？他支吾到，不脫光就拉不出來。我再問他為什麽不把這麽臭的粑粑拉到學校，他就不吭聲了。後來我猜想，學校衛生間沒有家裏幹淨，豆豆沒辦法將衣服褲子脫了扔在地下，所以憋著都留到回家時再上廁所。這就叫“肥水不留外人田“!
我曾經一邊給豆豆擦屁股，一邊問他：你這麽大了，為什麽不自己擦？豆豆聲發顫地說到：我怕擦到手上...
以後豆豆大了，上廁所隻脫褲子和襪子，不脫上衣了。再後來，就跟常人一樣了。
6年前我回流中國工作，豆豆也回國了。豆豆學校離家遠了，在南開中學上學時，單程至少45分鍾，豆豆在家出恭的習慣還保持著。我又問豆豆為什麽還憋著，他磨嘰半天才說，學校的廁所有條溝，他怕出恭時掉下去！
豆豆小時候出恭後喊我擦屁股是個專利，別人，如他媽媽和他最欽佩的姐姐，那是絕不喊的。她媽媽每次聽到豆豆在樓上喊Daddy就偷笑落個清閑。後來，豆豆的姥姥姥爺來加拿大探親，這項專利才被打破。
豆豆的姥姥一輩子就兩個女兒，孫子輩就豆豆一個男孩，可喜歡豆豆了。也不知怎麽搞的，豆豆從此在廁所裏開始喊“姥姥“了。我知道豆豆喊姥姥要幹什麽，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要給豆豆擦屁股，哪成想豆豆一把將我推開，說："我不要你，我要姥姥"，並又開始仰天大喊“姥姥”了。這下我跟孩他媽一起偷笑了。
姥姥喜歡豆豆，一聽豆豆在樓上喊她，急忙高興地上樓。姥姥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左手抓著樓梯扶手，右手拄著右腿，低著頭一步一步上樓，上一節樓梯嘴裏還喘氣並哎喲一聲，其實心裏這個美啊...
有天全家在一起聊天，姥姥半得意地說“我現在是豆豆的禦用'擦屁股師'了”。是的，我已經“失業“了。

豆豆出恭後衝完涼，跟姐姐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