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悶騷女的“自我分析”
(2008-03-03 21:4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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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我想分析一下我的心理。
我很矛盾。或許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開始出現對事情的重重失誤的判斷是不對,讀過的書在現實生活中沒有絲毫的指導意義,我對待麻煩的生活的態度依然是避之卻之忍之讓之,我討厭外麵的世界,於是我可以連續在家呆上十多天而足不出戶。
男友說我是“懶漢聽風,越聽越凶”,我通過天氣預報早早知曉明天的天氣,雖然知道所謂的天氣對我的意義不大,無論陰天下雨還是豔陽高照,我都是躲在自己的屋子裏,拉上白色的窗簾,打開音樂。看書的時間都不多了,大多時間我是靠在網上,吃飯用不上十分鍾,我狼吞虎咽,生怕錯過我最愛的那句歌詞,有時候起得很早,但是臉來不及洗,頭來不及梳,我懶得去做這些,因為我不與外麵的世界打交道,也沒有人會看我的邋遢。
我變了很多。精神很萎靡,這我是早就知道的。當初在北京,在那家讓我至今都覺得有良心愧對的韓國公司,我的精神狀態已經如此,那時候我已經是整天泡在網上,因為公司沒有什麽業務,老總事必躬親的處理所有的事務,我甚至連電話都不用接,最多也就是給他泡泡茶水,連茶碗和衛生都有專人清理。剛開始還是心驚膽戰謹小慎微的上網,後來看到女主管上班時間挖地雷,自己也就大了膽子,開始明目張膽的玩QQ遊戲,放任的去壇子裏灌水。下班前如果主管老總先走的話,我會繼續玩遊戲和泡論壇到很晚,一般是下午5點半下班,我最晚的時候回到宿舍已經晚上十多點了。
那樣空虛的生活,不去想些空虛的事情是不現實的。我翻閱黃色網頁,看那些比我還無聊的人們的性愛自拍照,看得心裏又疼又癢的,一邊唾棄世風日下,一邊覺得大爽,我還邀請過一個老實人給我在上班時間通過QQ播放黃色錄象,當身邊有人走過,我就把對話框最小化,人走後,又重新打開。每當從上麵走下來,心裏又多一層空虛,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看這樣的東西。我深刻的剖析到自己已經性格分離了,其實文字中的自己和做人的我,是統一的,但是骨子裏,我好象也很默認放蕩也是一種美妙的生活方式,有人形容過“騷”與“悶騷”的區別,說好象是放響屁的和放悶屁的,人們對放響屁的人側目,但是卻總也找不到放悶屁的人到底在哪裏,而那些放悶屁的人心理會變態的笑那些聞了自己臭氣的人,而且要洋洋得意自己放悶屁的能耐。
我大概就是個悶騷者。23歲以前我是個正經的女孩子,純情到含著眼淚去給自己心儀的男孩子寫情書,卻被狠心的投入到了十八層大獄,我現在嘲笑自己當年的純情,反過來說,或許就是一種承認“騷”之可貴吧。因為至少,我現在的騷並沒有給我帶來生理的尷尬,我騷給自己看,也悶騷給自己瞧。
走在人群裏,我穿著一件價值不菲的大衣,卻配了一條三十塊錢的牛仔褲,是西單的地攤貨,這一身搭配看上去好象也沒有那麽不協調。我由衷覺得,其實人都是我這樣的,首先活給自己,然後才能活給別人看,誰也不知道我是個看黃色網頁的女孩子,我讀了大量的黃色小說,但是自己要寫一個關於男妓的小說時卻依舊沒有素材和缺乏描寫,我看了不計其數的性愛圖片,自己的性還是那麽放不開,老死套的男上女下,男朋友說句關於性的話我就覺得惡心和難以接受。
所以說,我就是矛盾,可能跟很多人一樣,在一個勢利的社會裏,靈魂不知所蹤,心理嚴重失衡,仿佛腳是吊在吊橋上的,而頭卻差點要被淹沒在糞坑水裏。
有位朋友說,我最喜歡你的孩子氣了,感覺你永遠沒有愁事,而且永遠那麽天真。有位新認識的人說,我怎麽感覺你如此的暮氣沉沉,你身上的氣質不是你這個年齡應該有的。
我媽媽不會知道我看黃色小說黃色圖片的事,否則她會罵死我。記得我小時候,同村子裏的小孩子大約都七八歲,都什麽事都不懂,但是偏偏對男女之事略有感悟,其中有一個小男孩小剛悄悄對我說,他看到他爸爸壓她媽媽了,還要跟我示範一下,我拉過身邊的小翠:“你跟她示範一下吧。”兩個年幼無知的孩子就那麽赤裸裸的壓在了一起,小女孩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大聲喊難受。那時候我們還是不知道男人的東西和女人的東西是可以結合在一起的,我們隻是臨摹這些,那天後,我寫了篇日記(剛學寫字,好多字都是拚音),寫得最多的拚音是“cao”:“小剛cao小cui了,在小剛家裏。”後來那邊可恥的日記被媽媽發現了,我被狠狠的質問了很長時間,我羞紅了臉一口咬定那日記不是我寫的,我堅定的反問媽媽:“你覺得我可能寫這樣的東西嗎?”媽媽才沒話了。
所以說,媽媽對我的本質認識也是不清楚的。她生了什麽女兒,女兒長大了什麽德行,都是做母親的不能決定的。那個被我描述的小剛和小翠都已經成人,我經常想連我都老了,他們也不再年輕,所以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臉上也不再發燒了,小剛去了某大學讀書,小翠比我還小一歲,已經成了人家的媳婦,大家也是經常見麵的,八九歲的事情大家肯定都是記得的,隻是沒有人再度提起,全當是孩子氣了,至於小翠恨不恨我,我也不想多想了。
我的所有的朋友和同學肯定還以為我是個正人君子,可能看了我的文字也有很多目瞪口呆的,有很多老同學是經常去看我的博客的,但是他們好象不敢對我所發的“性”的言論和觀點發上一言,或許他們還以為我是神經抽風了,我並沒有抽風,我隻是覺得做人做得虛偽慣了,我不想套著盔甲過日子了,或許還有人會嗤之以鼻的想,你以為你想戒除虛偽僅僅解放性思想就可以了嗎,當然不可以,但是,除了這些,我想不出其他我還有什麽虛偽的東西,我想要滿地開花的生活,就需要處理掉這個施了燒堿的地方,我不處理燒堿,難道讓我把更多的燒堿施到肥沃的土地上去?
有人說,其實“性”“做愛”這樣的詞語跟“吃飯”“睡覺”這類詞語使用頻率差不多,甚至比這些的使用頻率還高,為什麽我們不能大方的談出來,我想還是有原因的,褲襠裏的東西是不能擺在桌麵上的,畢竟。其實我倒是欣賞我的朋友楊的,至少她敢於問我關於性的感受,和讓我分享她的男朋友所帶給她的種種喜悅和不悅,我不行,我的喜悅和不悅隻能是表現在文字裏,我說不出來,我還是個臉皮薄的人,雖然當下臉皮厚是件好事,我還是沒有厚起來,或許應該學著厚一點了。
2006年10月3日。悶騷者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