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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虹卷風雲
不久虹就跟著杜土夫婦從祥安市來香城學習園藝知識。他們拜了一位盆景大師,我那段時間正巧電視台工作繁忙,知道他們往返於兩個城市之間,有時候也一起吃個飯,但是我卻沒有時間見過跟我住在同一個城市的盆景大師,非常遺憾。
老杜和夫人每次見麵依然對虹表揚居多,我想她或許真得改邪歸正了。人總得長大吧,她該吃的虧,差不多也該吃夠了,該是懂事的時候了。不知不覺就到了8月份,省台正好讓我們送幾期節目過去,節目又正好是我製作的理論節目,便約了老杜夫妻,虹一起去了省城湖城,並一起去拜訪了省園藝研究所的王教授,並請他做我們禾苗園藝公司顧問,這些關係都是老杜發掘出來的。
老杜應該是六十歲左右,部隊轉業到地方,被安排在政法委工作,一幹就是一輩子到退休了。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他是整天笑嗬嗬的,像是一位農家老伯,到不像是政法工作人員。因為祥安市屬於香城的一個縣級市,所以我們會經常過來做節目。由於祥安市的政法工作在全市是樣板,是全省的先進單位,過來采訪的機會比較多,與老杜熟悉了,他也該退休了,他夫人是一位會計退休人員,兩口子退休就開辦了說是朝陽產業園藝公司,拉了我一起,說是我經常采訪不同的單位和人士,認識的人多吧,大家各有優勢,就一起辦起了工作以外的小公司。
省園藝研究所的王教授也是他在所的所長,很快也要退休了,長得跟老杜像是親兄弟,也是笑嗬嗬的,沒有脾氣的樣子,但是一個姓杜一個姓王,應該不是一家子。如此以後,虹就代表禾苗園藝公司從祥安來香城,也往省裏湖城跑。公司的大老板老杜夫婦好像對她非常滿意和放心,他們兩口子就說,如果我遇見哪裏需要做園藝或者綠化的公司和單位可以讓虹前去聯絡。
正好我有一位多年的老朋友蔡總房地產開發做大了,我就跟他說了園藝公司的事,他就說:"可以啊,讓你的人來找我吧。"一天下午我便帶了虹去了房地產開發公司,剛進蔡總的辦公室,我還沒有介紹虹,蔡總就說:"你怎麽把這個流氓給帶來了,趕緊讓她出去。你帶著她做事會倒你的名聲的。"蔡總怎麽把我母親的話說出來了?我問蔡總:"你們兩個認識?"蔡總說:"她是個流氓,我幹嘛要認識她。"我問虹:"你認識蔡總?"她笑而不答,蔡總說她流氓,她不生氣,蔡總讓她出去,她也不出去。
虹嘻皮笑臉的弄得我莫名其妙,搞不明白他倆之間到底什麽關係? 平時我去蔡總公司,他無論如何都會留我吃飯。自從我帶虹去他公司,隻要是虹在,他就說:"你跟流氓在一起,我不會請你吃飯的。"一次我讓虹先離開,她磨磨嘰嘰就是不離開,眼睛裏的情色光芒把我一個女士都閃著火了,我全身感受到高度的熱烈。看看蔡總,麵無表情,不動聲色。我根本沒有辦法判斷,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何種關係?隻有如我媽媽與虹的奶奶是摯交才可以知道虹的底細,說虹是流氓,一定是有根據的,老人絕不會亂下結論。
虹的臉皮非常厚實,無論蔡總如何驅趕她,如何說她流氓,她都是一副媚臉相迎,絕不生氣。此等人物於我的人生閱曆實屬罕見。蔡總終於還是給了一個50萬元的小工程,前前後後跑路都是虹跑的。蔡總是一個基本上不說話的人,他們倆之間到底怎麽回事,我始終沒有搞明白?蔡總的項目做好了以後,虹被公司兩位夫妻領導表揚得就更多了。
不久,虹就大著膽子往我單位跑,我當時帶了3位年輕有為,一表人才的大學畢業生一起做理論欄目。虹與他們3個人關係很快熟透了,熟得比我還熟。我們到哪裏去采訪,不用我說,他們3個人會通知她的,很快她好像成了我們隊伍中的一員。這一天到一家叫"泰記"的男裝公司采訪,虹也跟著去了。不久之後,虹從祥安市搬到了香城,租了一套兩居室的公寓離我媽媽家很近,走走就過來了。
我也沒有弄明白是誰把她派過來的,誰幫她租的房子?很快虹就把我往"泰記"公司請,到好像"泰記"是她家的公司,尤其是"泰記"的二當家好像是她的親哥哥。"泰記"公司的二當家是一位政府官員,從來不給發名片,也從來不說明在政府什麽部門工作,看起來就是一個粗人,估計應該是規劃或者土地一類的工作單位。
不久,還是看明白了,這位二當家為虹安排了新的綠化工程項目,因為"泰記"正在擴建,他們應該付了不少的錢,而虹答應幫"泰記"拿到擴大地盤的必要領導的簽字,就是香城市長的簽字,而虹跟人家說:我是她的親姑姑。我時常采訪市長,書記的專題節目,全市各級各部門各單位各企業都非常了解。
經不住虹的連哄帶騙,也經不住"泰記"大老板一臉苦巴巴的央求,我還是把市長的簽字給他們拿來了。這一次簽字讓虹很快就飛起來了,很快她完全脫離了老杜夫婦的園藝綠化公司。老杜三天兩頭打電話來找她,那位省城的王教授居然也打電話來找她,吱吱嗚嗚的,說也說不清楚,王教授隻是一個顧問,找虹為哪般啊?
很快就是新年了,虹跟我節目組的人完全如一個統一戰線的隊友,在他們的幫助下她很快與縣裏的個別其它企業和領導混得撚熟。2003年春節就要到了,老杜,王教授,泰記的二當家都打電話來找我,終於哭哭涕涕說了實話,說虹問他們借了很多錢,過年快要到了,她得向他們還錢啊!我問:"借了多少錢?"一個個都不說具體多少錢,隻說是很多錢。
我問老杜:"借錢給虹,你夫人知道嗎?"說:"不知道。"再問:"你借錢給她,打借條了嗎?"說:"沒有啊,不是你介紹的人嗎,打什麽借條啊?"我說:"老杜同誌,你跟虹睡覺了,你借錢不讓夫人知道,又不打借條,除了跟她睡過了,還會有其它情況嗎?"老杜說:"你不要汙蔑,求你也不要告訴我夫人,好吧?"王教授更是活該倒黴,而"泰記"的二當家說虹借了他15萬,一邊說一邊哭。哈哈,還是媽媽和蔡總厲害啊!
春節過後不久,虹的奶奶到我家。我才知道虹當年不到二十歲時在平南縣城鬧的那場大風暴。她的父母為了平息柳家女兒虹的風騷風流帶給林,王,陳三姓宗氏族人的傷害,關鍵是各家及各宗氏家族都聚了幾百人到虹家圍堵她父母和兩個哥哥。結果是她父母把自己和兩個兒子的財產全部變賣了,托付柳家宗族族長出麵,把財產分給了三宗氏家族才算是把風波平息了。
虹就此逃去了深圳,她大哥帶著妻兒去了新疆,她父母搬家到山裏廟裏去生活了。她二哥把在公安局為局長開車的工作也讓了出來。我突然明白了,應該是他二哥那位公安局長跟蔡總是好朋友,蔡總應該早就認識虹的哥哥和虹本人,她後來的情況應該是公安局長說給蔡總的,就像是她奶奶把事情講給了我媽媽。
虹把她一家人的生活摧毀到妻離子散,家道終落。她真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女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