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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時節回京一 周 。雖忙亂,但“什刹海”這個名字在腦子裏不斷浮上浮下。 一日得空,叫上大學的一個朋友,二話沒說,我們來到了這個在外附校友的描述中浪漫而靈動的什刹海。
“海歸”兩年的朋友明顯比我知道的多,前海後海的能說出些個門道。我自稱北京人, 但從沒分清過北海中海南海什刹海,前海後海則更是大學問。遊人很多,天氣灰灰的,看不出是晴是陰。岸邊商家酒吧林立,洋的土的爭著標新立異。湖麵上遊船五花八門,似乎努力要表達點什麽。湖裏有人遊泳,胖胖瘦瘦的人體沒有抽象感可言。岸邊的柳樹很有味道,但綠的有些舊。我仍在努力尋覓想象中那個厚重實在又精靈浪漫的什刹海。走到銀錠橋,朋友說煙袋斜街有點看頭。剛剛放慢腳步,馬上有“胡同遊”的三輪車夫來拉客。我們說我們是北京人,用不著這套。車夫一臉的不屑。可不,我捏著個破相機,見什麽照什麽,北京人有這麽沒見過世麵的嗎 ?
走進煙袋斜街,我們開始尋麽北京小吃。來來回回,最後挑了家門臉小樣子土的小店,對此我們好象有共識,小吃隻有在小地方才地道。店裏麵窄的隻能並排容納兩張單人小桌。勉強找了個小桌坐下,開始點吃的東西。突然我們兩個同時感到旁邊有些異樣,隻見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小子很隨意的蹲在地上開始撒尿。我和朋友幾乎同時開口,不能這樣吧?這是吃飯的地方呀!他周圍的成年人顯然是這個店裏的,打笑著說小孩不懂事唄!絲毫沒有改變現狀的意思。可他不懂事,大人懂呀!我們同時發現我們是有底線的,任小孩子在飯桌邊如此方便明顯觸及了這說不清的底線。對話的聲音高了起來。對方理直氣壯,認為我們簡直就是不明事理。他們反複問,你們就沒有孩子嗎?我們試圖把對話拉回到主題,既在公共場所,特別是餐館,在客人飯桌旁邊的這種行為是不當的,但他們總是用同樣的問題來反駁,你們就沒有孩子嗎?幾個回合下來,他們無法容忍兩個如此不開竅的人,說你們不想吃就別吃。我們當然不會再吃,但架吵到這個份兒上,兩個自認邏輯清晰並知書達理的人就如此敗下陣來,想不通呀!出門時,聽見他們還在後麵說,你們就沒孩子嗎?
什刹海,我還在努力愛上你。沒有氣餒,我們整裝再戰。
進到另一家小店,吃的興致又漸漸高起來。七七八八的點了一堆東西,我發現我可以接受爆肚,喜歡炸疙 吱兒 。看別人大張旗鼓的喝豆汁兒,我說要不咱也嚐嚐?朋友的頭搖的波浪鼓似的,這一搖,把我剛鼓起的勇氣給搖沒了。我因此同豆汁兒再次失之交臂。
再回到水邊時,已現夜色。臨岸酒家極富個色的燈火將這“海”裝飾的有些妖豔,有些誘惑。這夜幕這燈火將白天掩飾不住的喧囂雜亂粗糙和無可奈何,不動聲色的淹沒了,顯現出來了水的沉靜,船的靈性,秋的清涼。 前 海,茂密的荷葉旁,喝著比美國還要貴的“青島”,我的心漸漸靜了下來。夜色中的荷葉有點打不起精神來,在秋風中搖曳著,發出刷刷的聲音。蓮蓬果實已滿,開始有些發黃,幹枯,微微彎了腰。此時,秋風中的什刹海一下子打動了我的心,我好象感到了她的脈搏,她的魅力,她豐厚的積澱。始自元大都的中軸,什刹海要擔待北京不盡的榮辱。世事滄桑,什刹海應該不動聲色。人心浮躁,什刹海會保持鎮靜。我明白了,我渴望的不是時髦的什刹海,與時俱進不該是她的職責。我心儀的不是她的燈紅酒綠花枝招展,千嬌百魅不是她的本色。我向往的是默默的承載著過去,安祥的麵對未來的什刹海,那個隻需四季的天然色就足以讓她美麗的什刹海,那個滲著京味兒,裹著質樸,透著浪漫,榮辱不驚的什刹海,那是我心中的什刹海。當然,還有今夜的秋風,晚荷。
2007年10月
什麽時候約上二宇,岑嵐,老禿筆,遊子,大巴紮等等一行人去逛新北京和老北京吧。
逛什刹海逛的就是個心情。什麽景色都是靠心境來體驗的,對吧,禿同學?就象岑嵐寫花,其實是借花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