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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時候就聽過劉三姐的故事,知道劉三姐的家鄉在遙遠的南方。到底有多遠?小夥伴們誰也說不清,反正是騎著馬走好幾天也到不了的地方。從電影中,我第一次看到了劉三姐靚麗的身影,挺立的石林和秀美的南方水鄉。好喜歡看劉三姐站在船上唱山歌的鏡頭,那麽歡快瀟灑,那麽悠然自得。那時我還從未坐過船,想象著在清澈的漓江上泛舟,一定和草原上騎馬的感覺完全不同。於是,童年的夢境裏多了一份遐想。
上學後我明白了從新疆到廣西要穿行大半個中國,接著又惦上了山歌中的那些歌謎。“什麽結果抱娘頸?什麽結果一條心?什麽結果抱梳子?什麽結果披魚鱗?”
抱娘頸抱梳子想不來是什麽樣子?羊羔跟在羊媽媽後麵跑大概就是一條心吧!哈密瓜熟了到是有點像鱷魚皮。謎底是木瓜香蕉菠蘿柚子,從未見過,好吃嗎?劉三姐沒說,以後靠自己去嚐吧。不光去嚐,還要和劉三姐對山歌:什麽結果一串串?什麽結果坐娘懷?什麽結果大又圓?什麽結果不開花?嘿嘿!讓三姐也猜猜咱新疆的水果,見識一下新疆阿牛哥的智慧。
下鄉當知青時,每天迎著朝陽出,頂著星星歸,在田野裏辛勤地耕耘。在地頭田埂上休息,頭枕黃土,仰望藍天,默想著生活的艱辛縹緲的未來,有時會想到劉三姐的山歌:山歌不唱憂愁多﹐大路不走草成窩﹐鋼刀不磨生黃鏽﹐胸膛不挺背要駝。這時品味劉三姐,能讓人增添幾許生活的信念和勇氣。那年夏天,全縣幾千民兵在山裏會戰,修水庫。夜晚大家坐在山崖上納涼,高音喇叭裏慷慨激昂的進行曲吵的人心煩。有人輕聲哼起了劉三姐的山歌,那優美抒情的旋律隨著夜風沁入人們的心田,一呼百應,由弱漸強,幾千個新疆阿牛哥聲震山穀,氣勢恢宏,大家用歌聲抒發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用歌聲表達對極左文化禁令的藐視。
九十年代初,我終於來到了風景如畫的桂林,懷著對劉三姐聖潔的感情,泛舟漓江,凝視座座石林,放眼山坡上勞作的山民,童年,少年,青年時代的夢境全都湧入眼底,一時間竟分不清,身處夢境還是現實中?耳際又響起了劉三姐甜美的歌聲,眼簾又浮現出阿牛哥矯健的身影,還有質樸善良的眾鄉親,勤勞俏麗的采茶姑娘,恃強淩弱的莫老爺...。朦朧中我忽然覺得劉三姐並不遙遠,即便是在西部邊陲的新疆,我們也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親情愛情友情鄉情,對生活的熱愛對命運頑強抗爭的精神。在天山的鬆林裏,在哈薩克阿媽的氈房裏,都有劉三姐的蹤影;當然,也能覓到阿牛哥的身影。不論何時何地,善良的人們總是息息相通的。
心誠則靈,幾十年對劉三姐衷心向往居然變成了現實,時光老人在冥冥中牽著我的手一步步走近劉三姐。公元二零零七年二月底,廣西劉三姐和新疆阿牛哥終於在美國的休斯頓相會了。
那天晚上,中國駐休斯敦總領事館舉辦酒會,招待參加《中華情》大型文藝演出的國內眾多明星和我們東方之聲合唱團。酒會上,我看到了劉三姐的扮演者-黃婉秋,她神態祥和,雖已年過六旬,言談舉止間依然洋溢著劉三姐的風采。是啊!雖然劉三姐隻是傳說中的人物,在我童年的映像裏,她就是黃婉秋。近在咫尺,我很想向劉三姐問一聲好,但沒有機會,黃婉秋被一大群追星族包圍著。無奈中,我對身邊的阿牛哥(黃婉秋的先生)說:新疆人也很喜歡劉三姐,請轉告新疆阿牛哥的問候!我的話恰巧被黃婉秋聽到了,話音剛落,黃婉秋轉過身來,笑眯眯地對我說:新疆阿牛哥好!我有點緊張地說:三姐,真高興見到你,我們合個影好嗎?三姐爽快地答應道:好啊!好啊!就我們倆.於是,新疆阿牛哥和廣西劉三姐肩並肩,微笑著,留下了一個美好的瞬間,一個永遠的紀念。
生活真奇妙,見到黃婉秋一年多後,我又和第五代劉三姐王予嘉不期而遇,並同台演出。
2008年6月 14 日,著名的廣西劉三姐藝術團在亞特蘭大市為四川災區舉行賑災義演。演出需要一些群眾演員 , 我有幸被邀,擔任戲中的眾鄉親之一。盡管是個小角色,能和著名的劉三姐同台演出,仍然讓我興奮不已。我身著藝術團從國內帶來的正式演出服裝,漂亮的頭飾,藍色的短袖上衣和裙子,黑短褲,黑布鞋,彩色的腰帶,儼然成了漓江邊上的山民。帷幕徐徐拉開,我站在劉三姐的身後,一臉憨態,目光追隨著劉三姐的身影,隨著劇情的發展,我不斷地變化著表情和動作。當莫老爺調戲劉三姐時,我怒目噴火;當劉三姐巧答山歌時,我喜上眉梢;當莫老爺欲強娶劉三姐時,我和眾鄉親悲憤滿懷。謝幕時,咱到底是群眾演員,情緒一下出不來。當專業演員忙著握手合影向觀眾致意時,連劉三姐也忙著扔繡球時,我仍然沉浸在戲裏的最後一幕,極目眺望著漓江上老漁翁搖著小船、送劉三姐和阿牛哥遠去的背影、、、。
夜晚,我佇立在自家的後院,仰望星空,聽鬆濤陣陣,任清風拂麵,演出後的興奮久久不能平靜。在和藝術團龍團長的交談中,我了解到廣西劉三姐藝術團幾十年中已經曆了五代劉三姐,第一代傅錦華,第二代黃婉秋,第三代周謹,第四代吳似梅,第五代王予嘉。《劉三姐》劇目已被聯合國教科文衛組織列入世界非物質類文化遺產,藝術團每年在國內外上演一百多場,深受大眾喜愛。我好幸運,五代劉三姐我見到了兩代。我仔細地回味著和劉三姐同台演出的感覺,仿佛心靈又一次受到了洗滌和淨化。從童年到中年,眼前掠過多少光彩奪目的偶像,隨著歲月的流逝都漸漸淡忘了,可雋永的劉三姐卻總是那麽美好、那麽親切地珍藏在我的心裏。不僅僅是靚麗的外表、甜美的歌聲、秀麗的山水,在現實生活裏,我更在意人與人之間真摯的親情愛情友情鄉情,劉三姐身上寄托著我的向往,我的夢境。
2007年2月23日作者與黃婉秋合影於休斯敦
2008年6月14日與第五代劉三姐王予嘉合影於亞特蘭大
第一代還這麽漂亮呢。
作者真幸運,也挺可愛,當個群眾演員都這麽認真,可見做別的事也一樣。
期待著.
亞城伊人也上來了,我們亞特蘭大的阿牛哥的人氣真旺啊!
回亦是:老兄在海邊還好吧!謝謝鼓勵。福份嗎,年輕時所有的明
星都是電影上畫報上見的,老了老了,見到真人了,算是
小小的安慰吧。
侯兄,我說的沒錯吧?錯了你補充和更正。
文筆優美,真情流淌在麗江的山水之中。
家有梧桐樹,引來金鳳凰。
笑微點奏很有水準,《牧民新歌》可是竹笛十大名曲之一啊。我僅勉強能吹完。老查吹得好。那天他在中國城溜了一把笛子,那吹得叫一個棒啊。
對不起,忘了輸入歌名了:我點的是《牧民新歌》!
好,期待中!
我可以點奏一首嗎? 謝謝!
新疆阿牛哥:你好!
從Google上看到你在寫我和劉三姐,寫得很好,很有意思,謝謝你!我應邀來跟你對歌了。
什麽結果一串串?
葡萄結果一串串。
什麽結果坐娘懷?
心型果(?)結果坐娘懷。
什麽結果大又圓?
西瓜結果大又圓。
什麽結果不開花?
無花果結果不開花。
那張我們合影的照片應是在演出後在中餐館吃宵夜時拍的,不是在總領事館吧?
好極了!下次聚會一定精彩:除了歡送文友的正題,還有以劉三姐為題的餘興節目:上次有二胡齊奏,這次至少也要來個笛子重吹或者齊吹,獨奏當然更好。對歌嗎肯定是少不了的,有現成的劉三姐、阿牛哥的候選人。即使當不上劉三姐、阿牛哥,也有群眾甲乙丙丁可當啊。人人都有角色。
祝賀侯兄光榮成為新疆和亞特蘭大的阿牛哥。
那就隻好出演第二代阿牛哥了。誰會是劉三姐呢?如果從咱們筆會找一個的話.....?
老侯相貌英俊,身材高大,扮演眾鄉親之一不合適,嚴重影響舞台效果,讓人覺得其他的眾鄉親都是濫竽充數。
二宇啊,你的心願是好的,可時間概念卻錯了。想當年劉世龍演阿牛哥的時候,我們的大巴紮才剛出生不久,最多也隻在托兒所裏分果果呢。所以呀,他隻能當個新疆的阿牛哥,或者亞特蘭大的阿牛哥。哈……
你的光輝形象也讓我有似曾相識之感. 你是不是在合唱團唱過"夕陽紅",嗓子特棒的那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