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 (舊作整理)
高中時的同學風是個多少害羞, pale, 非常善良純潔執著的男孩子,就坐在我後麵一排。大學去了很不錯的醫學院,後來留院當了兒外科醫生,斷了幾年聯係,再後來出了國,作基礎研究,又聯係上了。 03 年他來彎曲開會,還在我家住了一晚上, 10 來年的時光就在閑談中消失了。他不喜歡國內醫院的日子,人際關係太複雜,出國後雖然不當醫生了,但日子很平實。他喜歡。隻知道當時他還未婚。
04 年,他發給我一張聖誕的賀信,裏麵寫了他一年的成就。他結婚了,和一個美國男人。我醞釀很久給他回了一封信,說因為我的信仰,我不能祝福,但你是我的朋友, like before, in the future 。他也和我分享了多年壓抑的痛苦,和來美國後的自由,在沈陽父母的震驚和愛。以及他的 true love and sou lmate 基姆 .
後來他們買了房子,養了狗,裝修,考慮領養小孩。 Actually Jim is a Christian, and they go to a local church regularly. 然後又聽說基姆得了癌症,化療,控製住。他們又裝修。每想起他,我就總有一種心被提起來的感覺。
這樣又過了一年多,後來在演斷背的時候,電郵又勤了點,我看斷背, being struck by the unbearableness of the life. 他當然有更真切的體會,不能愛,生不如死。
半個月前,在北京倒時差的淩晨,受到他又一封信。一再強調他們還是很好,不要擔心。另外基姆得了 Aids 15 年,他自己也是 HIVpositive. 我的淚刷得流下來。想來,他真得是在生和愛之間選擇了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