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的命宮裏是有一顆驛馬星的,恰逢其會,甲申年(2004)裏大放異彩。榆凴著在唐人街多年混出的関係和信用,果然很快地給她找到了一個吃老人糧的越南老華僑,要價便宜得喜出望外。阮老三,護照年齡七十有二,但據說是在越南為逃避軍役報大了12嵗。因其無業,無羈絆,行動倒也快捷,2月就起程囘穗,初會佳人。臨行前在榆設的飯局沾沾然:“搞不好被她相中了,真娶了回來。”中間人八姑厲聲道:“留兩個錢養老啦,娶個候生老婆,因住臨老過吳到世。”阮老三騎騎笑著,一副已然入港的樣子。
榆還建議柳節省移民顧問的費用,自己入表移民。為此,榆專門請了一天假,巴巴的跑到澳大利亞移民局買囘一份申請表,著阮老三帶囘去,並列出一大串中文check list讓柳準備。榆有一朋友瑾,在澳洲讀完大學,取得身份後,和丈夫一同囘流香港,香港北望神州,她因工作的関係,不時來往穗港兩地。榆把這個免費移民顧問的“生意”派發了給她:“你上廣州的時候,幫她填好表,整理好資料,好嗎?”瑾是個爽快的人:“沒問題。”打點清楚這邊,榆更是義不容辭地先掏腰包打點各種辦証雜費和盤川,讓阮老三上路。
把阮老三送上了飛機,榆覺得自己為柳辦了一件大好事,還節省了不少金錢,心裏麵美滋滋的。
這阮老三囘去一住倆月,也和柳把臂同遊,做下種種功課,領完了結婚証,收了首期,便打道囘府。囘來以後,魂兒卻掉在了柳那邊,每日裏電話表忠心,獻慇勤,如此又一月。柳在那邊也沒閑著,準備好所有文件和証據,密鑼緊鼓地張羅著上遞移民申請,卻發現阮老三的條件,沒法填上經濟擔保人一欄,另外找個經濟擔保人,肯定要額外用錢,而且還得花時間找人,求人。
柳說:“填你可以嗎,你幫我做經濟擔保人啦。”
榆瀉了氣:“你以爲我是誰?我在這,隻是你在廣州看到的民工,我的稅單,見不得人的。”
榆一時間愁得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