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代,中國允許納妾。有錢人家的男子,別說娶姐妹倆,就是娶姐妹仨也不稀奇。
新時代就不一樣了。這裏說的新時代,不隻是指新政權建立以後的時代,確切說,是改革開放之後的新時代。
九十年代的故事。
那時候,整個國家已經從僵硬死板的體製中走出來,經濟貿易各方麵都開始走向活絡。全國各地的人員流動,也隨意容易了許多。不像文革中那些年,人們都被捆死在自己出生的地方,從一個村兒到另一個村兒,都要帶著村長支書的介紹信,不然寸步難行。
霞是雲南人,白族。她父親是當地油田的工程師,母親家庭婦女。家有姐妹兩人,都是嬌柔美女。
父親的單位接到支援山東的任務,到勝利油田掛職。已到青春妙齡的霞,在父親單位找到一份隨團的工作。高中畢業,跳了幾年舞,在大油田文藝宣傳隊幹過一陣子。上大學是不行的,不愛讀書。那就轉行學護理吧!
奇遇就發生在醫院裏。
霞作為實習護士,被送往省城大醫院見習。在那裏,她幾乎是孤身一人。雖然同去的有幾個,但是諾大一個醫院,她們被分配在不同的科室,又上著不同的班次,就像小船散在大海裏,誰也靠不上誰。
醫院的工作忙碌又疲累,值班護士還要輪班,各個科室都要轉到。像她們這樣外地來進修的,沒有可能挑時間挑病人,什麽都是護士長決定,怎麽安排怎麽幹。
就把她排到一個癌症病房,照顧幾個癌症晚期的老人。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兒,病人本來就痛苦,各種治療,各種壓抑,喜怒無常難伺候。
霞在家雖說長女,卻也是個嬌嬌女,爸媽的掌上明珠。苦累的工作,精神上的孤獨寂寞,讓她想家想親人。
有一天,病房裏出現一個高個兒男子的身影。他身高六尺,五官端正,英俊瀟灑,氣度不凡。這男子叫利隆,是3號床病人的兒子。
起初霞對男子並無好印象,覺得他挺強硬的,有股霸氣,脾氣很壞。但是對母親,卻是無比的溫柔。他母親病入膏肓,做過幾次化療,都無濟於事。後來的治療方案,本著人道關懷,減少痛楚的原則,不再有任何積極的措施。
在生命走向衰亡的時刻,人力在很多情形下都顯得無能為力。眼見得生命體征一點點衰弱,老人的終點到了。
利隆這一家,是典型的北方家庭。他排行老二,上麵有個姐姐。姐姐和父親親,他和母親親。就是說,他和父親的關係很糟糕。這與從小母親對兒子的嬌寵有很大關係,而老父親,軍人出身,看不慣母親對兒子的縱容,衝突不斷。
目前他老母親生命垂危,很多事情都由利隆掌握。治還是不治,怎麽治,治不好,怎樣善後。他父親一句發言權也沒有。
霞目睹了這一家人的撕裂。
當她的3號病人,利隆的母親已經被轉移到醫院的另一個房間,隱蔽幽暗的地方,她作為護理,結束了一個工作。但是,與病人兒子的關係,卻開始了一個新篇章。
利隆和母親感情很深。母親走後,家人那裏,沒人給他適當的安慰。父親漠然,姐姐也沒多麽傷心。倒是霞,對照料了幾個月的老人,充滿不舍憐惜。
這樣他們就有了一個共同點。霞也是孤寂,生命中還沒碰過男人。
利隆可不是。他年紀比霞至少大十歲吧!他有過一次婚姻,有過一次初戀。那次婚姻,給了他大學文學係教授女婿的稱謂,那次戀愛,給他的,卻是心頭點點的傷痕。
若說,婚姻和愛情,假如不是同步的話,那麽,哪一個的失敗對人的打擊最大?
有人說,肯定是婚姻。因為婚姻是兩人整體的結合,從身體到感情,到家庭關係,到經濟體係,到茶米油鹽,生活的各個角度,都是大麵積,全方位的接觸融合。這樣的關係,是立體的,建立起來不容易,一旦倒塌,必定壓碎精神,痛苦萬分。就是最不在乎的人,當離婚的大棒高懸頭頂,也不會安然無懼。除非一個人,結婚的目的,為的就是離掉。
但是,看過了風霜雪雨的我,卻覺得失戀在男人的心目中,地位更高,創傷更深,痛楚更甚,更難以忘懷。可謂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原因呢,很簡單。失去的愛情,是得不到的愛情。人世間,什麽最美?得不到的東西最美。而婚姻,再怎麽是自身的一部分,已經得到過,就不那麽奇譎詭秘,不那麽令人向往了。失去,也就失去。並且天天相伴的日子過久了,難免生厭。油鹽醬醋的瑣碎,足以掩埋所有的詩情畫意。此時,戀情,得不到的戀情,就特別在心底深處牢牢紮根,悄悄生長。那初戀的苦澀與甜蜜,是失戀男子珍藏的美酒,寂靜無人的夜半時分,時常搬出來啜飲品嚐。
這一段經曆,對霞似乎並無影響。但,放眼後望,卻恰是日後破碎的深層因素。
霞,她白皙的皮膚,烏黑的秀發,窈窕的身材,尤其是少數民族女孩子那特有的眼神,純真無邪,一派淡淡妝天然樣,打動了失婚中的利隆。
他,在失去婚姻,又失去母親的至暗時刻,發起了追求霞的攻擊。
算不得情場老手,可畢竟麵對的是一個小鹿一樣毫無經驗的純情女子,一下子就俘獲了。俘獲了芳心,俘獲了美人。
兩人站在一起,一花一樹,一文一武,才子佳人。他似潘安,她如嬋娟,甚是賞心悅目。
(未完待續)
我這裏情歌倒是一大堆:)
嗯, 我這裏開車去大西洋城海邊大約一小時, 準備去臨海臨風一把:)
芋頭:是好主意,寫錯了,不好意思。
聽說芋頭要去海邊了凹造型了,羨慕啊,哈哈哈!:)
期待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