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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1)
2020 (107)
十多年前,在國內一實名網站寫博,結交許多精神層麵上的朋友,也見識人性善惡。
印象深刻,是一場突發的論戰。由毛誕或毛冥引發。論戰雙方一方為紅二代退休新聞記者,民主製度推行者,另一方為山西某大學副教授,崇毛派。
網上相遇,有幾個話題是絕對的禁忌。毛是最大一個。一旦碰撞,水火不容,刀劍相逼,必定戰起。
但是,戰有戰的風度,戰有戰的高度。總不能下裏巴人,斯文掃地,不論是記者還是教授,都要給對方留有一席寬容之地,彼此有退路,有保留。將人斬盡殺絕,野蠻畢露,畢竟非現代文明人所為。
具體是這樣的:一到那個特殊的日子,大學副教授先是在博裏大書特書,熱情亢奮;繼而東竄西跳,山呼萬歲,引起博友側目疑問。
這是堂堂大學教授?行為表現怎如無知愚蠢的街道婦人?持她這種觀點的國人海量,本不足為奇,隻是她這個教授的見識水平讓人懷疑。一時批評如潮。
此時新聞記者出現了,她也是位女性學人。在那個網站以維護宣揚民主理念著稱,很有一定的知名度。她也是站出來批評女教授的,但是批評的方式令人大吃一驚。
竟然是破口大罵!在她留給教授的言論上,大家看到一個不敢相信的新聞記者。用語之粗鄙,口氣之野蠻,思想之低劣,心理之陰暗,完全不是平時堂而皇之大談民主大計的女記者。
舉站嘩然。
網絡總裁親自出麵批評這位大姨級別的新華社記者,指出她這是典型的文革做派。觀點不合,即用惡毒的方式打壓對方,使用語言暴力,是野蠻低劣的表現。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教授反而顯得無辜。她隻不過表達她的觀點而已,不論你認為多麽愚蠢,但她有表達的權力。
此事在那個網站引起軒然大波,兩方爭戰持續多日。民主派對新聞記者的做法深感遺憾。事後深思,認為在文革中成長的紅二代,文革思維已浸入骨髓,即使倡導民主,也僅是跟風跟潮流而已。一有風吹草動,一出口一出手,必是文革方式。也因為她不懂什麽是真正的民主。
民主首先是要容許別人的存在。即使是你的對立麵,是你的敵人,也要容許人家的存活。共活,而不是你死我活。很多事情上看到,國人對掐死別人特別來勁兒,就在言論上,都不能容許反對意見。來到西方國家,看到多文化多族裔的融合共處,才感覺到民主真正的內涵。
那事之後,有匿名網友評論說,他自己原來是堅定的民主派,可是經過這事,忽然發現,要是新聞記者這樣的民主派當政,那還有別人的活路嗎?因而對民主懷疑起來。確切說,是對中國實行民主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我倒覺得這與此人倡導民主與否關係不大,與她本人的人品有極大關係。她曾經給我約過一次稿,當我答應寫稿之後,她的要求突然挑剔起來。左不行,右不行,好像我離不這篇文章活不了命了。百般刁難?離開中國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忽然又回到被人穿小鞋的時代。
隨後我和顏悅色不卑不亢,寫稿你怎麽要求我怎麽寫,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選,我可以不用寫。仿佛她也明白過來,不是我求她的。
那稿子是她退休後為一家新開辦的女性雜誌做特邀編輯,為了拉到寫美國生活的文章而約我。其實,寫得好的人很多,她真不必找我。
打那以後,我也見識了那人的心理。對她在那場風波中的粗劣表現,也就不奇怪了。
有意思的是,風波過後,同網站的其他博友,有人極力勸解兩人,意欲讓她倆做回朋友。有必要嗎?當時就有博友指出,道不同不相與謀。
我來深析這些人的心理,從中說和的人,是希望看到一個大團圓的結局。特別是,論戰雙方,一個大學教授(其實這個大學教授很水,不知哪個縣市級大學),一個是新聞記者。而大學教授拚命頌揚偉大領袖,她並不知,文化屆知識階層對毛的罪惡有怎樣的揭示。那個阿姨級別的新聞記者,拚命反毛,可她自己,和毛的家庭卻是有來往互動的。她和毛的小女兒李納是同班同學。所以那和稀泥的人,也有巴結記者的意思。討好她,提升教授的階層。
這挺有戲劇性的啊!
為什麽教授在被大罵一通之後,絕不反駁,老老實實,一言不發呢?是她了解了記者的家族背景。認為對方是京城望族,皇親國戚,通天之道。教授身上帶有濃重的奴性,她立刻服軟認輸,不再吭聲。從而被博友們認為人品良好。
記者身上帶有強烈的貴族色彩,她對平民教授的出言不遜,潑婦罵街,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今日無事,憶起這段舊事,胡扯一下。
喜歡看夢寫時政的題材,犀利透徹,酣暢淋漓又富有戲劇性。非常同意夢,論戰有時特別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不少國人身上有很重的“奴性”,看到對方有點背景,就不敢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