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1)
2016 (1)
2020 (107)
拿一篇隨筆給大哥看,他說,你是寫小說的好材料。
我知道。
資深評論家好友也鼓勵我,你應該寫小說的,筆墨文風適合。寫下來,寫小說。
需要時間。
有一些即興劃拉下來的故事,藍姐喜歡看。每次看過都會問,是小說嗎?
不是。又是。
小說,我會寫的。
其實,早在多年之前,就寫過幾個短篇。也有報刊雜誌上見了鉛字的。那時候,沒有自媒體,精心炮製出的文字,被手握大權的雜誌編輯看中,回信說采用,還是挺驕傲的事情。
記憶裏,我的文字第一次登上報紙版麵,是1984年4月,上海青年報。那時候,剛剛20歲。單純,熱情,充滿理想。記得我寫下的文字,幾乎沒有一字改動,原樣采用。當看著自己的文章,見了報紙的時候,還是滿歡樂的。
但是我並沒有告訴別人,隻給遠在外地教書的一位同窗女友寄了一份剪報。當時她問,是你寫的嗎?也沒有確定回答。那份報紙,原來我是珍重保存著的。後來隨著歲月變遷,遷徙漂泊,找不見了。
那些年,住家附近一個小小的報屋,就是我每天路過,駐足,流連的最多的地方。
那年代,作家還是一個高尚的名稱。
也不知怎麽著,原本美好的詞句,在社會上滾幾下,就變了味道。就像小姐,同誌這些詞匯一樣,作家也掉進糞坑,廉價貶值了。
我已經不想再被人稱為作家。盡管在國內的時候,還是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也做過專業文學編輯。隨著對生活的認識,慢慢感覺到,被這些花裏胡哨的名字罩住自己,還不如做本色的自己。
來到美國,就更不想當作家了。因為英文語境裏,隻有作者一種說法,Author。根本沒有表達特別崇敬之意的作家。所以,現在隻要在微信群裏,看到誰還自詡為作家,就禁不住暗笑。
華人作家裏,我承認更喜歡女作者。年輕時候,幾乎每一位流行作品都捧讀過。郭良惠,林海音,於梨華,趙淑俠,施叔青,三毛,都在我的書齋裏逗留過。西洋作家裏,我倒是偏愛男性作家的作品。越大牌越喜歡。
從沒想過原因,此時細思,或許是華語文學圈裏,女性更直率,更真誠。西方文學裏麵,男性更深刻,更寬廣。
有人說,詩歌屬於青年,小說屬於中年,散文屬於老年。
是這麽回事。年輕時候硬著頭皮寫故事,總也免不了膚淺,免不了說教味兒。人到中年,平日裏的積累,沉澱下來的岩層,時時刻刻等待著噴發。所以說,小孩子們寫的小說,我是不看的。前些日子有個濟南出來的年輕小說家,張悅然,名聲很響。找來翻閱一下,足矣。
再怎麽才華橫溢,缺少閱曆,也成就不了曹雪芹的深厚。我看的不是故事,是故事背後深藏的人情世故。如果寫,我寫的也不是故事,而是故事背後深藏的血淚辛酸。
怎麽忽然就提起寫小說來?有點兒閑了。
許多頭緒。真是要寫,也要好好醞釀才行呢。
先去做夢吧。
你和我太像了,微信上簽名寫著“作家”、“詩人”的要加我微信,一律不通過,一看就反胃。
你眼光好,夢就是有才,原來是電視台的!:)
夢有底子,有材料,可以像當年台灣於梨華當年一樣,寫寫大陸在海外華人的生活。翹首期盼你的大作!
美麗說:詩歌屬於青年,小說屬於中年,散文屬於老年。古人說: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而今聽雨僧廬下,鬢已星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