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愛情都有競爭者(四)
(2008-02-05 18:12:07)
下一個
五年前的白玉潔,是百年理工學院一名學金融的留學生,和比她小兩歲的男朋友程傑住在一起。那時的她,戴一條銀色的項鏈,上麵刻有JJ兩個字母,是她和程傑英文名字Jessie和Jackie的縮寫。
那時的張毅,移民加拿大四年,在一家電腦谘詢公司工作。那時的他,有老婆吳佩芸,有三歲的女兒Angela,在北約克有一套CONDO,有一輛林治車。
百年學院附近的一家教堂,有個羽毛球館,是白玉潔和同學Sally常去的地方。到這來打球的大多是中國人,時間長了,也結識了一些朋友,其中一個叫陳飛。陳飛以前總是和老婆雙雙來打球,後來變成一個人,聽說離婚了。
陳飛離婚了,Sally激動了。和白玉潔一樣,Sally拿的是兩年有效的學生簽證,眼看一年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在簽證到期的時候回國,她喜歡加拿大,時間越久越喜歡,她要想盡辦法留下來。找個有公民或移民身份的人結婚,是最快的辦法之一。這大半年來,她眼觀八方,還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目標,這下可好,來了個離婚的陳飛,看來,這半年的羽毛球沒白打。陳飛雖然比她大八九歲,離過婚,到加拿大一年多了,都沒找到一份象樣的工作,可是,那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他是移民,有身份。
白玉潔對這個陳飛沒多大興趣,尤其不喜歡他那一臉落寞的神情。離婚怎麽了,滿大街上,離過婚的人一抓一大把。找不著工作怎麽了,加拿大那時的經濟形勢,失業的比離婚的還多,用得著把個“苦”字刻在臉上嗎?
白玉潔喜歡的是陽光形的男人,比如說,她的男朋友程傑。一想到程傑,她的心就要幸福得溶化掉。今天晚上,程傑不知準備了什麽晚餐?他雖然比她小兩歲,可比她會過日子,每天的菜式都不重樣的。他還會在枕頭下麵,或是她的書裏藏上一封情書。這年頭都用電子郵件,用MSN了,可程傑還固執地用手寫情書。白玉潔喜歡他寫的一手好字,一看就是從小練過的。
這個周末,陳飛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男人,張毅。很巧,張毅那天穿的白色羽毛球服,和白玉潔的一個顏色,一個牌子,兩人不自覺地互相打量了一眼,笑了笑。
白玉潔第一眼看到張毅,就感覺到了他的不同尋常,至少,在她那時的朋友圈裏,還沒有那樣的人。不同於陳飛的落寞,也不同於程傑的青澀,張毅很儒雅,很沉穩。後來她知道,支撐著那份儒雅和沉穩的,是一個名牌大學的碩士學位,是超過十萬元的年薪,是有房有車有老婆有孩子,應有盡有的滿足和自信。
白玉潔向張毅揮了揮手:“Hi!, 我是白玉潔,叫我Jessie好了。”白玉潔,很好聽的名字,張毅想著。人多少都是有些自戀的,白玉潔也非常喜歡自己的名字。從小到大,她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襯著很白的皮膚,給人清清爽爽的感覺。
張毅再好,也是結了婚的,Sally沒興趣,她的主攻目標是陳飛。一打玩球,她就主動讓陳飛送她回家。白玉潔當然不會不識趣地跟著,他們一走,就剩下她和張毅了。張毅也就很自然地說:“你住在哪裏?方便的話我送你吧。”
白玉潔住在百年學院附近的公寓,她和程傑都沒錢買車,隻能住在離學校近的地方。那天很熱,張毅的林治車上開著空調,幹淨的皮座,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