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愛情都有競爭者(八)
(2008-02-11 19:45:21)
下一個
星期六下午,張毅如約在白玉潔樓下等著。白玉潔把打羽毛球的運動袋放到後座,兩人駕車而去。他們都沒注意,程傑就站在公寓大門的後麵,看到了這一切。
一路上,張毅和白玉潔都沒說話。一股暗湧在車裏流動,兩人的心裏都掙紮著,該抵禦這暗湧,還是該接受它?雖然是周末,401公路依然車輛如梭。車上沒開空調,車窗開著。迎著風,迎著飛逝的車流,白玉潔感覺到一股力量由心而生。該來的就讓它來吧,該發生的就讓它發生吧!
把車停好後,兩人快步向電梯走去,白玉潔甚至忘了拿她的運動袋。他們都忘了,今天的本意是來打球。門一關上,兩人就靠在門後,緊緊地抱了起來,然後磨蹭到沙發上。幾年後,當張毅回想起那一天,他曾自嘲地想,那是愛嗎?不過是一個獨守空房的男人所需要的生理釋放吧?白玉潔也曾想,那是愛嗎?不過是她想抓住這個男人,從而留在加拿大的卑鄙手段吧?可是,在那一天,他們不約而同地,從身體到心靈,百分之百地肯定,那是愛。
激情過後,天已經黑了。白玉潔把方便麵熱好,一人一碗,抱在陽台上吃。張毅笑著說:“和你在一起,方便麵都特別好吃。”
“少貧嘴了,也不想想,萬一這個時候你老婆回來該怎麽辦。”白玉潔知道,她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個掃興的話題。可是,吳佩芸的照片那麽大,一看到那張照片,她就說漏嘴了。
“如果她回來了,我就從十九樓跳下去,為了你,死了也值得。”
“那我們就一起跳下去吧,一起死。”
說完,他們深情地對望,望了很久。以後的日子裏,不管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管是冷漠還是仇視,他們都相信,在那一刻,他們是相愛的,愛得可以為對方去死。樓下,是絢麗璀燦的都市燈火,是交流如織的車水馬龍。十九樓的陽台上,卻是異常的安靜,他們沒有說話。可是很清晰地,他們都聽到了愛情的聲音。
那天晚上,白玉潔沒有留下來。她到底還是沒有忘記,家裏還有個程傑。
回到家後,一開門,程傑就用力拉住了白玉潔的手臂:“你跟那個男人幹什麽去了?” 白玉潔本來是對他滿懷歉意,可是他太用力,把她弄痛了,她忍不住有些發火:“你管得著嗎?”“你是不是象Sally一樣,去勾引那些有錢有身份的男人?”
白玉潔覺得理虧,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不止一次跟程傑提到過對Sally的不屑。那種出賣靈魂的事,她認為自己是不會做的。她也不止一次和程傑信誓旦旦,要和跟同甘共苦。她不想和程傑吵,於是說了個謊:“他是來約我和Sally打球的,打完球就一起吃飯,象上個星期一樣。”
程傑仍然覺得可疑,但還是逼著自己信了白玉潔。是啊,難道要白玉潔承認,她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才開心嗎?那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等白玉潔洗完澡,程傑已經躺在床上等著她。他伸過手去,把她攬進懷裏,越來越緊。白玉潔知道他要幹什麽,本能地把他推開了。她那麽用力,把他嚇了一跳,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淡淡地說:“很累了,睡吧。”
黑暗中,白玉潔感覺到,自己的臉還是溫熱的。她還沉浸在和張毅的激情世界裏。“是該和程傑說分手的時候了”。她在心裏對自己說。她終於明白,為什麽經常聽人說,在男女關係裏,女人一旦變了心,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多數是因為,如果一個女人心裏想著別人,就再也不會甘願和另一個男人有肌膚之親了。
不過寫東西也許不應該被人催著,所以還是不要考慮我們這些粉絲,隨性來吧。
我先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