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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巴馬間接地將特朗普比作希特勒

(2017-12-09 11:05:38) 下一個

奧巴馬間接地將特朗普比作希特勒

美國前總統奧巴馬在出席芝加哥經濟俱樂部的一次會議中表示,如果民眾對目前的情況感到滿意,認為一切本應如此,是理所當然的。像第二次世界大戰這樣的悲劇就有可能再次發生。

奧巴馬在講話中強調:"你必須維護這個民主的樂土--否則,它很快就會分崩離析。我們已經見證過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其它國家。"他補充說:"他在這裏所指的是20和30年代的世界格局。"

在一個裝點富麗豪華的宴會廳裏,這位美國前總統說到:"想象一下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二三十年代維也納的一個宴會廳,精致的布置,到處充滿了音樂、藝術和文學,科學在進步,那一切看上去好像是可以永恒的。然後就是6000萬人的死亡。整個世界陷入混亂……所以你必須保持警惕,參與投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大約有6000萬人喪生。奧巴馬這一講話的視頻和圖片被在場的聽眾大範圍轉發--這些聽眾大多是芝加哥地區的商業領導人。

部分保守派媒體人認為他間接的將特朗普總統比作希特勒,遭到了強烈批評。

賽巴斯提安•哈夫納(Sebastian Haffner,1907年12月27日-1999年1月2日)的《破解希特勒》:

盡管耍盡無賴,希特勒的上台卻是合法的。他最初唯一的資本便是“群眾演說”,直接訴諸人民。他的演講能夠把聽眾帶入癡迷狀態,但作者並不認為這是由於希特勒的雄辯,而是一種君臨一切的意誌力使他的演說具有大眾催眠術的效應。但是即便如此,直到1933年,大部分德國人仍然投票反對這個突然發跡的無名小卒,有的甚至認為希特勒“並不真的存在,不過發出些噪聲罷了”。當代德國青年常常望著自己的長輩,對他們竟然會盲從希特勒而百思不解;老人們也深感無地自容,愧對晚輩。但是脫離曆史條件來談任何問題都是不科學的,並非德國人民都是受人擺布的白癡,而是希特勒迫使他們把對他的懷疑轉化為對自己的懷疑——不過他使用的不是強力,而是成就,令人信服的成就。

成就Leistungen macht anhand politischer und militärischer Leistungen, die aber durchweg nicht auf Bestand gerichtet waren, deutlich, warum viele Hitler bis in den Untergang folgten.

不談希特勒的成就,就無法解釋千百萬德國人對他的狂熱崇拜和絕對服從。希特勒上台後的成就使全世界對他刮目相看:從1933年到1936年的短短三年中,在沒有引起通貨膨脹的情況下,他主持的納粹政府解決了德國六百萬工人的就業問題實現了經濟起飛在外交上,他公然無視凡爾賽和約,重新武裝德國,而無人敢說一個“不”字。到1938年,德國已擁有歐洲最強大的軍事力量。在政治上,他大權獨攬,徹底瓦解了德國政府,使全國統一於他這位至高無上、隻對自己負責的元首。他毫無誇張地宣稱,“帝國的命運決定於我一人”。當整個西方世界沉淪於尼采所詛咒的那種令人沮喪的文明的墮落中,德國卻精神煥發地站起來了。全世界都低估了希特勒。

由於希特勒的絕對權威是他以後一切倒行逆施的基礎,作者認為有必要把他如何悄悄地瓦解掉德國政府的過程加以說明。首先,希特勒憑著獨裁者共有的直覺,徹底擺脫了憲製的約束。他絕不當什麽“公仆”,而是元首,“絕對的主人”。希特勒上台前,魏瑪憲法早已名存實亡,希特勒從未提出任何新的能夠實施的憲法去取代它。1934年以後,德國便成了沒有憲法的國家,政府對人民的權力便不再受到限製。其次,希特勒一貫善於創建各種新的可稱為國中之國的權力機構,並全麵直接地控製它們,諸如納粹總部、衝鋒隊、黨衛軍等等,都隻向他個人負責,通過它們製造他所需要的恐怖氣氛。

希特勒改組後的政府中各部門職權不清,甚至相互對抗,絕對不可能彼此聯合成力量來製約他或反對他。政府的混亂統一於他個人,隻有他一個人在進行控製協調。這種局麵的產生不是由於他對國家機器的無知,而恰恰是他精心的創造。他把自己變得無法取代,而且徹底堵截了任何可能以正常方式罷免他,或者產生新領袖的途徑。作者設想,如果希特勒在1938年死了,一定會被認為是德國的救星,但是人們也馬上會發現他的死亡所暴露的權力真空,而這正是一個國家最不穩定的因素。至高無上,不可取代,不受憲法約束,不向任何人負責——這些便是一切大獨裁者為自己橫行霸道所創造的基本條件

由於希特勒一手複興了德國,反對他、懷疑他的人便失去了依據、喪失了自信。他們在困惑、驚羨、感激的同時,進而放棄了自己觀察和思考的權利。不是說不敢公開懷疑他,而是從內心深處不能再懷疑他:難道你不希望德國興旺嗎?難道你要對一個複興德國的人吹毛求疵嗎?終於,善良的人們為經濟起飛而接受了集中營。希特勒逐漸成為絕對真理的化身、德國的化身。元首的意誌便是德國唯一的意誌,並將成為世界唯一的意誌。也許隻有超出一般人理解的狂妄才能對一般人產生足夠的威懾力。盡管也有不順眼的事發生,人們現在隻是埋怨:“要是元首知道就好了。”想一想,這一切竟然發生在崇尚獨立思考的新教誕生地——德國,可見人的自信是何等輕易地被摧毀。希特勒成功的秘訣之一就是他深諳群眾心理,屢屢試探,步步為營,盡量不公開做群眾不能接受的事情。在1933年4月1日排猶運動前,他早就製造輿論,似乎要把猶太人斬盡殺絕的樣子,一旦人們發現事實還沒有壞到那種地步,反倒容易接受現實了。希特勒的統治手段是相當詭詐的,他懂得如何恰如其分地掌握恫嚇的分寸,使人們既害怕又不至鋌而走險。

勝利Erfolge beleuchtet Hitlers innen- und außenpolitische Erfolgsperiode zwischen 1930 und 1941, wobei deutlich herausgearbeitet wird, dass Erfolge fast immer nur dort eintraten, wo der Widerstand gering war: „Immer stürzte er nur das Fallende, tötete er nur das schon Sterbende“ – mit „der Witterung des Geiers“.

可是複興德國並非希特勒的最終目的,國家對他來說,“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他從來對建立一種作為持久秩序的國家不感興趣。他選中德國是要它成為征服歐洲乃至全世界的工具。現在德國已經羽毛豐滿,希特勒開始把魔爪伸向歐洲的其他部分。從1936年到1938年,他取得了令人目眩的輝煌勝利:吞並奧地利、波希米亞、摩拉維亞,直至慕尼黑協定瓜分捷克,他不費一兵一卒,全憑外交途徑。為什麽希特勒的領土擴張如此順利呢?作者認為,與其說是德國的強大,不如說是對手的懦弱。英國隻想安撫住德國,寧可退出東歐,過些太平日子。法國則軟弱得眼看德國猖獗而無能為力,隻好違背民族利益去順從英國的綏靖政策。英法的綏靖政策使希特勒得寸進尺,但是又使他失去宣戰的口實。但是戰爭是非打不可的,原因有二:首先,希特勒堅信人類曆史就是種族競爭史,戰爭是常態,和平不過是戰爭之間的間歇,一旦條件成熟,就必須發動新的戰爭。其次,希特勒是根據自己的年齡來計劃他的政治行為的,他要在有生之年實現稱霸歐洲的目的。人生的短暫使發動戰爭變得刻不容緩,希特勒一再抱怨戰爭應該在1938年而不是在1939年開始。“我現在50歲”,他在1939年對來賓說,“我寧可現在打仗而不要等到55歲或者60歲”。

哈夫納一再強調,希特勒不是一個政治家,因為他並不關心他已經控製的領土範圍內的治理建設。1938年夏,他統治了東歐,1940年夏,他又把版圖擴大到俄國以西的歐洲大陸,可是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想要獲得和可能獲得的地盤,一而再地錯過鞏固成果的機會,卻一味地進攻再進攻。希特勒也不是一般務實的政客,注重現實的功利和妥協。希特勒是一個自己所標榜的“綱領製定者”,他有一整套自己的世界觀、政治目標和實施綱領。作為一個領袖,他不是根據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去推波助瀾,而是把自己的主觀意誌強加於現實世界,以他的臆想去改造世界。所以哈夫納認為,希特勒是一個理想型的領袖。理想型的領袖不乏事業心和意誌力,怕隻怕理想本身謬誤,那麽必然全盤大錯。而希特勒正是這種情況,所以盡管他有相當的才能和超人的意誌,他由成功走向毀滅的道路是注定的。由此也可以說,正是他親手“製定了自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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