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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我成了植物人

(2008-06-07 06:12:31) 下一個



我懷疑我成了植物人


作者:謝盛友


2008年2月份,我收到在國內一本尖端思想表達的刊物任總編的朋友的來信:
早就想跟您談談心了,一直不太好意思。但老拖著也不是辦法,還是直接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吧。我很樂意傳播您的觀點,但每次都收到讀者反饋,稱您的中文已比較生疏,詞匯、句式、標點符號都挺拗。另一位海外的作者也有這個問題,與您一樣,他的作品在海外也獲得最好的文學獎項,但他的中文讀著很費勁。我想可能是由於去國太久,用中文太少的緣故。

我回信:
感謝您的真誠真心,說實在,很感激你們。如果不寫,中文就更加忘光了。國內能有你們這樣的刊物,我少一份自己的“不美”。 再次感謝您的真誠真心。 祝您開心!

一直以來,我在思考:我可能是一個植物人。

我想到海外的唐人街,為什麽是清末的樣子,因為前輩漂流到海外時,就是清末的年代,前輩們對中國的記憶,就是那時的中國。一直以來,海外所謂的中國問題專家了解中國,第一步就是從唐人街開始,也就是清末時代的中國。所以,在這個意義上,我、前輩們、中國問題專家或多或少,都成了植物人。由於我是一個媒體人,我的思想或多或少可能還可以跟得上中國的改革開放,但是,我的中文肯定是植物人中文了。

植物人(vegetative patient):大腦皮層功能嚴重損害,受害者處於不可逆的深昏迷狀態,喪失意識活動,但皮質下中樞可維持自主呼吸運動和心跳,此種狀態稱“植物狀態”,處於此種狀態的患者稱“植物人”。
植物人(vegetative being)是與植物生存狀態相似的特殊的人體狀態。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經反射和進行物質及能量的代謝能力外,認知能力(包括對自己存在的認知力)已完全喪失,無任何主動活動。又稱植質狀態、不可逆昏迷。植物人的腦幹仍具有功能,向其體內輸送營養時,還能消化與吸收,並可利用這些能量維持身體的代謝,包括呼吸、心跳、血壓等。對外界刺激也能產生一些本能的反射,如咳嗽、噴嚏、打哈欠等。但機體已沒有意識、知覺、思維等人類特有的高級神經活動。腦電圖呈雜散的波形。植物狀態與腦死亡不同,腦死亡指包括腦幹在內的全腦死亡。腦死亡者,無自主的呼吸與心跳,腦電圖呈一條直線。

社會上一般人認為,植物人等於“活死人”,不可救藥。其實,植物人不但能催醒,而且有相當部分植物人是可以治愈的。

一直以來,我在思考:能治愈植物人的醫師肯定是天下最好的醫師之一。

人,留存的記憶和觀念,對自身的成長和影響是致命的。
根據文友徐賁的文章《順從的“覺悟者”:七十多年前的蘇聯青少年》:塑造一國人民的國民性就象培育一個新物種,隻要一次性成功就足夠了,剩下的便是它的自動延續,除非環境因素的劇變為它的再度變化提供了條件。斯大林製度綿延不絕的魔力和遺產不在於國家結構,也不在於對領袖的個人崇拜,而在於“滲透到我們心靈之中的斯大林主義。”
以當蘇維埃人為最大的光榮,對於沒有前蘇維埃記憶的青少年,要比對有這種記憶的前輩容易的多。新的一代人從小就相信,他們是世界上所有國家種最幸福的人民。米哈伊.尼可萊夫(Mikhail Nikalaev)在1930年代經曆了好幾個孤兒院的生活長大。據他回憶,孤兒院一直教導他們,蘇聯是最好的國家,蘇聯的兒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而斯大林就是這個國家的父親。“要是我們出生在別的國家,我們早就餓死、凍死了。……他們是這麽教的,當然我們也是這麽信的。孤兒院怎麽教,我們就怎麽信。我們的所有關於世界的想法都來自蘇聯的政權。”

……

讀了這些文字後我就想通了很多,明白了一個道理,明白旅居海外幾十年的超左墨客,他們為什麽會極力維護文革時代的中國,為什麽反對中國政治改革,為什麽會為十九年前的鎮壓鼓掌。……

說到那場運動,我一定要說說胡耀邦。

根據胡啟立先生發表在《中國青年報》2005年12月7日上的回憶錄,在胡耀邦任總書記時,他主持開的會議總是最活躍的,開會的人都可以暢所欲言,言無不盡,民主氣氛十分活躍。胡耀邦身為總書記,可是連一點官架子都沒有。他向年青人提倡每天讀二萬字的書,一生讀一億字的書。他自己就是一個手不釋卷的讀書好手。他以自己的親力親為,為當時的年青人做出了好榜樣。他一生真正踐行了那個著名的論斷:用全世界的優秀文明成果來武裝自己的大腦。好的東西是不分階級,不分東西,不分民族,也不分國界的。(摘引自:許錫良《懷念胡耀邦》一文)

一直以來,我在思考:能催醒植物人的,恐怕隻有讀書。

讀書,讀書,再讀書!

寫於2008 年6月7日,德國班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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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eina712 回複 悄悄話 您好!
您不要懷疑自己是植物人呀。您寫的文章。我全都愛讀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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