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在“三·三”大會後積極工作
“三·三”大會穩定了搖搖欲墜的總政治部,恢複了黨委和各二級部的正常工作。1967年3月9日至25日召開軍級幹部會議,3月17日蕭華在會上發表長達1.6萬字的講話。3月21日蕭華在總政治部直屬單位大會上做報告,也有5000餘字。這兩次講話,蕭華都狠批了鄧小平。
蕭華說:關於鄧小平的問題,我再補充幾點:他反對毛主席、反對毛澤東思想,反對學習毛主席著作。他惡毒地誣蔑我們對偉大領袖毛主席的崇拜是“把個人神化”。對於林副主席領導軍隊學習毛主席著作,他攻擊說“有人搞學習毛主席著作,好像是撈資本”,並咒罵學習毛主席著作是“形式主義”、“實用主義”、“庸俗化”。他長期以來支持劉少奇,並和劉少奇一起推行資產階級反動路線,與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路線相對抗。在三年經濟困難時,他同劉少奇一起刮黑風,搞“三自一包”;在文化大革命中,他們又一同提出鎮壓群眾運動的反動路線。他主管中央書記處工作時,把書記處變成一個獨立王國,對毛主席實行封鎖,不請示,不報告。毛主席早就批評過他,他不僅不改,反而心懷不滿,變本加厲。劉鄧在中央許多部門,在我們黨的重要崗位上,安置了許多叛徒,許多壞人。舊中宣部是反毛澤東思想的宣傳部;舊中央組織部被叛徒控製了的,幾任部長,如饒漱石、習仲勳、安子文,都是叛徒。他包庇篡軍反黨野心家羅瑞卿。1965年11月,毛主席在上海召開緊急會議,揭發羅瑞卿的錯誤。上海會議以後,去年3月又在北京召開批判羅瑞卿的中央工作小組會議。在這兩次會議上,鄧小平的態度一直是保護羅瑞卿的,包庇羅瑞卿的。上海開會,他說:“我不知道啊,怎麽一下子到這裏來,開什麽會呀,我們不清楚呀。他在會上像個審判官一樣。上海會議以後,鄧的老婆還跑到羅瑞卿老婆那裏,相抱大哭一場。……所以,鬥爭羅瑞卿、以後鬥爭彭真,實際上是打在彭羅的身上,痛在劉鄧的心上。劉鄧就是彭羅陸楊的後台,就是他們的祖師爺。鄧小平還包庇黑幫分子吳晗。彭真所把持的舊北京市委那一夥人,都是他打牌的牌友,全國公開批判吳晗已經幾個月了,他還和吳晗在養蜂夾道打牌,連理發工人都看不過去,說:“我們這個總書記怎麽搞的呀,現在都在批判吳晗,他還和吳晗打牌!”
在曆史上他也是不光彩的。在第二次國內戰爭時期,紅7軍從廣西轉移到江西,隻剩下1700人,到了崇義附近,正處於敵人前後夾擊,非常危急的關頭,身為政治委員的鄧小平,卻擅自離開部隊,臨陣逃跑。在抗日戰爭時期,彭德懷背著毛主席、黨中央搞百團大戰,鄧是積極支持彭德懷的。在廬山鬥爭彭德懷時,他的態度非常消極。鄧小平根本不是一個能打仗、有戰功的人,但是他卻拚命爭地位。在《毛澤東選集》第4卷的注釋中,名字最多的是鄧小平、羅瑞卿。林彪同誌看到注釋的時候,再三強調要少寫四野,要少寫他的名字,要把自己的名字勾掉。本來林彪同誌是戰功最大的,而他的態度卻那樣謙虛。可是鄧小平卻極力爭這個功、要突出他個人,有些注釋根本不需要寫鄧小平,他也硬要寫上。其實他在抗日戰爭以前很長一段時間裏,是在總政宣傳部當幹事,以後在一軍團當宣傳部長,根本沒有打過什麽仗。抗日戰爭時期,他所在的部隊,打仗主要是劉伯承同誌指揮。至於解放戰爭的淮海戰役,從戰役方針到每一個具體部署,都是毛主席親自確定、親自指揮的。還有順便提一下,劉少奇、鄧小平也根本不是什麽國際反修的“英雄”,國際反修的所有重大方針、政策以至於重要的發言稿,都是毛主席親自製定或親自主持起草的,決不能把功勞掛在劉鄧賬上。
蕭華在總政治部直屬單位大會上說:要剝開劉鄧的畫皮。……鄧小平一貫犯錯誤。在紅7軍他是政治委員,打仗是他領導的,在危急關頭一個人開小差,丟下一封給警衛員的信,跑到上海去了,說是調查一個反革命事件。後來政治學院莫文驊,他自己打印了十幾封材料,羅瑞卿告發了,鄧把莫打成反黨分子,他怎麽反黨呢?鄧小平長征時是政治部的宣傳幹事,後來是政治部副主任,在延安還不是中央委員,這個人爬得很快。從來沒有在第一線。實際上有兩個司令部,有兩個統帥、副統帥。劉少奇說中央沒有斯大林,有兩個主席,廬山會議、軍委擴大會議,鄧(小平)沒有揭發彭德懷,包庇彭德懷。在反彭羅陸楊時,在上海(會議)小組會上,我和他在一個小組,別人都發言,就是他不發言。(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後才清楚,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學習毛著不要形式化、庸俗化,就是他的話。他們不宣傳,我們宣傳,印了1000萬份,軍隊用了以後,然後送到地方上,那時候發語錄是走私的。林彪同誌提出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關於1964年喊“兩個主席萬歲”的事,有人加在我頭上,是造謠,可恥。那時我在醫院休養,這種人沒有共產黨員起碼的道德。批判吳晗時,鄧小平的警衛員曾反映過,全黨都在批判吳晗,而總書記(鄧小平)把他請來打橋牌。可見立場到哪兒去了。
3月24日,全軍文革小組確定由蕭華主持。徐向前連說“真是謝天謝地”,“不幹這差事,正合我意”。他擔任全軍文革組長不到三個月,弄得焦頭爛額,晝夜不得安寧,每天抽兩盒煙都不夠,比過去打仗還疲勞。
3月中下旬,總政治部黨委連續召開黨委會議,繼續為穩定落實“三·三”會議精神,穩定總政治部局勢,正常開展工作而努力。蕭華親自處理了三件事,涉及二級部副部長以上幹部,後來都成為蕭華反對“砸殿”的重要罪證。一是3月7日下午,蕭華在釣魚台13號樓,同中央文革陳伯達、關鋒、王力、戚本禹等把隔離一個多月的胡癡、宋瓊找來,想“解放”他們,讓他們主持解放軍報社的工作。陳伯達不表態,關鋒、戚本禹則反複強調“恐怕報社的小將(肖力)通不過”,這樣胡癡等又被送回北京衛戍區,暫時住在招待所,解除隔離。蕭華被重新打倒後,胡癡也被立了專案,重新關押,直到1975年5月才被釋放。二是蕭華被抄家的當天,穀德(總政治部保衛部副部長)也被關起來。“三·三”後蕭華提出恢複穀德的工作,要幹部部考慮讓他到河南省軍區任副政治委員。但被人密報,穀德被扣上賀龍“二月兵變”策劃者的帽子,重新被關押,多次受到毒打,直到1978年才恢複工作。三是總政治部黨委召開副處長以上的黨委擴大會,由副主任傅鍾、袁子欽、李曼村、謝鏜忠檢查。蕭華想“一箭雙雕”,保他們過關,由此證明蕭華領導的基本正確,進一步提高自己的聲望。
3月30日,毛澤東同意增補謝富治、蕭華、楊成武、粟裕(國防部副部長)為中央軍委常委。蕭華拖著病體,積極努力工作,頻繁出席會議。據不完全統計,4月3日上午第62次軍委常委會議;4月4日陪徐、聶、葉帥、中央文革等與福州軍區負責人談福建問題;4月11至13日軍委擴大會議;4月16日上午第63次軍委常委會議,同日在接見軍隊院校文藝團體代表會上講話;4月18日軍委擴大會議;4月19日上午第64次軍委常委會議;4月21、24日軍委擴大會議;4月27日在解放軍藝術學院講話;4月28、29日、5月3日第65至67次軍委常委會議;5月7日在宣讀《中共中央關於處理四川問題的決定》會上講話;5月10日在接見張家口、宣化地區軍事院校造反派代表講話;當晚在人民大會堂接見解放軍測繪學院“紅總”、清華大學、北京礦業學院、北京地質學院、北京航空學院學生,接見前楊成武接到周恩來電話,簡單講了幾句,他和蕭華就走了。
陳毅、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因“二月逆流”靠邊站後,很多重大問題蕭華隻能直接請示周恩來,並與中央文革研究解決。內憂外患、焦頭爛額的蕭華哪裏想到,“五·一三”事件正在張開大網在等著他。
“五·一三”事件蕭華不知道的背景
1967年4月28日,周恩來在百忙之中接見戰友文工團兩派代表,蕭華、楊成武、吳法憲以及海軍、北京軍區負責人在場。周恩來說:“兩派要聯合起來,聯合起來演《長征組歌》我就去看,不聯合我就不去看。”總政治部文化部召開駐京各大單位文化部長會議傳達,並進行了布置。5月2日,周恩來觀看戰友文工團聯合演出的《長征組歌》。
1967年5月,是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表25周年。“老三軍”的劉素媛(空政文工團合唱演員)在與毛澤東跳舞時,提出為紀念《講話》演出。毛澤東讓她“找葉群談談”,並叫秘書徐業夫專門到毛家灣,當麵給葉群打招呼。葉群馬上在京西賓館約見劉素媛,支持“老三軍”演出。她對黃吳李邱說:林總反複掂量,主席要解放軍還是要造反派?他認為主席要解放軍,但對打擊造反派也不會太高興。林總通過演出的方式表明他和軍委的態度,以達到迅速穩定軍事機關和各大軍區的目的。
戰友、海政、空政、二炮文工團的“老三軍”成立了“三軍聯合演出委員會”。“新三軍”得知,認為“老保翻天”,他們聯合清華大學“井岡山”等造反派放出話來,如果膽敢單方麵演出,就要衝擊、砸爛會場。
5月9日,戰友文工團“老三軍”通知謝鏜忠,準備5月13日晚在北京展覽館聯合演出,但“新三軍”要衝他們,要求給予支持。謝鏜忠當即指出:“你們要執行周總理關於‘聯合演出’的指示,否則總政治部和全軍文革不會支持你們。至於是否有人要衝擊,我可以了解一下。”當天謝鏜忠了解情況屬實,立即報告蕭華。蕭華感到情況嚴重,之前“新三軍”要求演出《長征組歌》,蕭華沒有同意。他反複對全軍文革文藝組強調:“鑒於兩派嚴重對立的形勢,一是暫時不要演出,二是要演出就必須聯合演出。”全軍文革辦隨即轉告海、空軍和北京軍區文革辦,要他們采取措施,執行周總理“聯合演出”的指示,並分別做兩派的工作。從5月10日到13日,文藝組每天碰頭研究,王濟生、吳金鳳等人分別做兩派的工作,但“老三軍”堅持一派演出,“新三軍”則表示要衝擊。
形勢越來越緊張,蕭華電話指示全軍文革辦,通知空軍、海軍、北京軍區主要負責人,請他們勸說文工團不能一派演出,以免引起武鬥。同時通知解放軍藝術學院等反對演出的群眾組織,命令他們不準衝擊演出會場。
5月13日,全軍文革辦兩次接到“老三軍”演出的請示,仍表示不同意,理由是防止不同觀點的群眾組織衝擊,發生武鬥。蕭華堅決執行周恩來“聯合演出”的指示,絕對沒有錯,但他卻不知道“老三軍”之所以堅持演出,背後是毛澤東支持的。林彪指示:“不要聽蕭華的,你們演你們的,為什麽不能宣傳毛澤東思想?為什麽不能唱毛主席詩詞、語錄歌?有什麽可非難的呢?”林彪命令北京衛戍區保護“老三軍”演出。
同日下午,李作鵬(海軍第一政治委員)在家中召集蕭雲(海軍政治部保衛部長)、範丕忠(海軍政治部宣傳部副部長)、劉光(海軍政治部幹部部副部長)、李凱(海軍司令部辦公室主任)開會,王宏坤(海軍第二政治委員)、張秀川(海軍副政治委員)在座。李作鵬一直在思考,林彪和全軍文革對演出的不同態度。他首先說:“蕭華不同意一派演出,如果我們堅持演出,對立麵可能要衝,以致發生武鬥。如果我們不演,對立麵就會罵我們是老保,看大家的意見演還是不演?”海軍黨委形成支持演出的決議。李作鵬又聽取了空軍、北京軍區、二炮等單位領導的意見,大家都認為,宣傳毛澤東思想沒有錯,對穩定部隊和駐京機關有利。如果演出成功,可以團結“新三軍”,實現大聯合。演出門票和海報均發出去了,仍按原計劃演出。同時準備好人員、車輛,一部分人在現場,一部分人在海軍大院待命,做好應付衝擊演出的準備。傅崇碧帶著北京衛戍區的部隊來了,李作鵬、蕭勁光、張秀川、餘立金也來到演出現場。
周恩來得知毛澤東的態度立即轉向
“老三軍”演出開始不久,軍藝“星火燎原”一些人聯合清華、北大造反派組織開始衝擊。李作鵬命令蕭雲馬上帶人支援。等到造反派聚集上千人時,李作鵬下令反擊。雙方激戰,劉素媛到中南海向毛澤東報告,說“老三軍”勝利了。毛澤東說:“你高興個屁,過一會造反派會翻過來。”周恩來也不知道毛澤東的態度,更不知道林彪要打擊造反派的用意,他根據蕭華的意見,在人民大會堂做兩派的工作,要求聯合演出。這時周恩來聽了張秀川轉告的內情,又聽劉素媛講毛主席支持“老三軍”演出,立即嚴令造反派停止衝擊。人民大會堂現場亂哄哄的,沒有什麽效果。周恩來急了,他站在椅子上高喊:“不許衝擊演出會場!再衝就衝了毛主席的革命路線了!”造反派聽到這麽嚴重的話,除少數頑固分子外都散了。武鬥持續了幾個小時,雙方共有50多個傷員。周恩來叫陳伯達、蕭華到現場處理,對他們說:“這不是演出,是鬥爭。今後的工作反而好做了。”根據周恩來指示,全軍文革副組長李曼村派工作人員王承化到醫院慰問雙方受傷人員。然後李曼村向周恩來寫了報告,匯報“五·一三”事件的經過和慰問的情況。
5月14日4點至6點,陳伯達、謝富治、楊成武、蕭華等分別在人民大會堂和北京展覽館劇場接見兩派代表,嚴厲批評“新三軍”武鬥的錯誤行為。陳伯達要求他們“不要成為在人民內部專門打架的專家”,蕭華插話:“要打架到越南前線去打。”邱會作則說:總理真是太智慧了,他知道主席和林總的態度後就立即轉向了,陳伯達和蕭華並沒有所悟,仍然批評“老三軍”不應演出,這樣就引起了“老三軍”的不滿。
5月14日下午,林彪派葉群、李作鵬、吳法憲、關鋒等人到海軍、空軍總醫院慰問“老三軍”傷員,並代表林彪贈送《毛主席語錄》和毛主席像章,公開表態支持“老三軍”。“老三軍”演出隊在天安門前搭起舞台演出,連續演出多天,聲勢浩大。5月23日,他們在天安門廣場舉行紀念《講話》25周年演出,葉群前往觀看,林彪派北京衛戍區的部隊保護現場。6月9日晚,“老三軍”演出隊在人民大會堂小禮堂演出,林彪、周恩來、陳伯達、康生以及駐京三軍負責人觀看,沒有邀請蕭華和全軍文革。新華社發了消息,《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刊發了照片。
從始作俑者毛臘肉、劉少奇、周恩來、陳雲、鄧小平到後來的江蛤蟆習博士沒有一個好東西。
蕭華就是個笑話,小卒一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