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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春 - 雪】-- 唱和 與 竸鬬

(2009-12-26 03:18:25) 下一個

詞壇趣聞——毛澤東《沁園春·雪》發表後的國共筆鬥 文\夜雨一江 1945年8月28日,抗戰勝利後,毛澤東與周恩來、王若飛應蔣介石之邀,在赫爾利陪同下,飛抵重慶,與蔣介石進行和平談判。 在渝期間,他曾下榻在張冶中的桂園宴請柳亞子、王昆侖等人。柳亞子敬贈毛澤東七律一首,同時向他“索句”。毛澤東便把9年前創作的《沁園春·雪》書贈給柳亞子,並致信雲:“初到陝北看見大雪時,填過一首詞,似與先生詩格略近,錄呈審正” (1945年10月7日)。 柳亞子得到毛澤東的回複,欣喜萬分,深為毛詞那磅礴的氣勢、豐富的內涵、深刻的思想所折服,不禁稱讚道:“展讀之餘,以為中國有詞以來第一作手(能手),雖蘇(軾)、辛(棄疾)未能抗(相比),況餘子乎?”不久,他就作了一首“次韻毛潤之初行陝北看大雪之作”的和詞,並把這首“和詞”和毛詞一並交給《新華日報》,要求同時發表。 《新華日報》因未征得毛澤東本人意見的緣故,不便同時發表這兩首詞,隻好發表了柳亞子的“和詞”。而《沁園春·雪》卻因此在報社內部披露,並被傳抄出去。 柳亞子“和詞”一發表,立即引起社會上的廣泛關注,人們很想拜讀毛澤東的“詠雪”原作。 當時重慶民營報《新民報晚刊》的副刊編輯吳祖光對此事尤為熱心,他四處奔波,幾經周折,找來了好幾個人傳抄的卻不全的毛詞,最後把三個傳抄本湊合起來,終於得到一份完整的《沁園春·雪》。他如獲至寶,感到這“自鑄偉詞”、 “大氣磅礴”的詠雪之作,是“可遇難求的最精彩的稿件”,於是在11月14日該報副刊《西方夜談》的顯著位置上以《毛詞·沁園春》為題隆重推出這首傑作,並在該詞後麵配發了一段熱情洋溢的“按語”——“毛潤之先生能詩詞,似鮮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園春·雪》一詞者,風調獨絕,文情並茂。而氣魄之大乃不可及。”這就是《沁園春·雪》首次公開發表的始末。 毛澤東的這一“傳抄稿”一刊出,就立刻轟動山城,傳誦一時。 不久,重慶《大公報》因勢而動,將《新華日報》上的柳亞子的和詞和《新民報晚刊》上的《毛詞·沁園春》集於一起, 以醒目版麵再度刊出,又一次引起人們的爭相傳閱,這是毛詞“傳抄稿”在重慶的第二次發表。隨即山城的各大報紙競相轉載,無一例外地發表了大量的步韻、唱和之作和評論文章。。 重慶各大報紙都以刊此為風靡。還有電影將此詞譜曲,作為主題歌,廣泛傳唱,還有丁凡譜曲的“音樂傳單”在蓉城公園及錦江遊艇中的青年人中吟哦飄盈。 蔣介石聽到這個消息並閱讀了這首詞後,感到吃驚。他沒想到這個身著土布衣衫被他視作“土匪”的對手,竟然會有如此才情。 他問“文膽”陳布雷:“你看這首詞是毛澤東自己寫的嗎?” 陳答:“是的”! 蔣又問:“你覺得寫得如何?” 陳布雷回答:“氣度不凡,真有氣吞山河如虎之感,是難得的精品啊!” “難道就沒有一點不盡如人意之處嗎?”蔣又問。 “據我所知,毛澤東對中國古代文學和古代曆史是非常精通的。填詞作詩,不算難事。我看此詞,沒有什麽毛病,詩詞對曆史人物的評價,也隻能這樣說了”陳布雷答。 蔣沉默片刻後,說道:“你趕緊組織一幫能寫詩詞的文人,寫些和詞,一定要壓倒毛澤東!” 接著由國民黨中央宣傳部策劃和布置進行文壇筆墨“圍剿”,他們控製的報刊同時以和詞或批判文章的形式,對毛澤東的柳亞子的詞進行文化圍攻。 從1945年12月4日起,國民黨禦用文人共發表攻擊性和詞近三十首,文章十餘篇,頗有群犬吠日,鴉鳴蟬噪之勢。他們攻擊毛澤東有帝王思想,與秦皇漢武比量,有易君左,楊依琴、董令狐、王新命、吳誠、老酸丁等人。 進步文化界及中共領導下的南方局,對國民黨及禦用文人的圍攻進行了有力反擊柳亞子、郭沫若、聶鉗弩、陳毅、鄧拓、黃齊生、崔敬伯等人針鋒相對,發表和詞,義正詞嚴駁斥國民黨,同時還擴大了中共在國統區的影響。 毛澤東《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睛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柳亞子作《沁園春·雪》——次韻和潤之詠雪之作,不盡依原題意也: 廿載重逢,一闋新詞,意共雲飄。歎青梅酒滯,餘懷惘惘,黃河流濁,舉世滔滔。鄰笛山陽,伯仁由我,拔劍難平塊壘高。傷心甚,哭無雙國土,絕代妖嬈。才華信美多嬌,看千古詞人共折腰。算黃州太守,猶輸氣概;稼軒居士,隻解牢騷,更笑胡兒,納蘭容若,豔想穠情著意雕。君與我,要上天下地把握今朝。 現代著名教育家黃齊生寫的《沁園春》——六十晉七感詠: 竟夜思維,半世生涯,轉類蓬飄。念聖似尼山,源稱混混;隱如桀溺,亂邂滔滔。教稟“津門”,師承“南海”,許以“梁”、“潭”比下高。羞怯甚,笑無鹽嫫母,怎解妖嬈。不識作態裝嬌,更不慣輕盈舞秀腰。祗趣近南華,樂觀秋水,才非湘累,卻喜風騷,秋菊春蘭,佳色各有,雕龍未是小蟲雕。休言老,看月何其朗,氣何其朝。 國民黨文人易君左寫的《沁園春》: 一 國脈如絲,葉落花飛,梗斷蓬飄。痛紛紛萬象,徒呼負負;茫茫百感,對此滔滔。殺吏黃巢,坑兵白起,幾見降魔道愈高。明神胄,忍支離破碎,葬送妖嬈。黃金難貯阿嬌,任冶態妖容學細腰。看大漠孤煙,生擒頡利;美人香草,死剩離騷。一念參差,千秋功罪,青史無私細細雕,才天亮,又漫漫長夜,更待明朝。  二:       異說紛紜,民命掛懸,國本仍飄。痛青春不再,人生落落;黃流已決,天浪滔滔。邀得鄰翁,重聯杯酒,鬥角鉤心意氣高。剛停戰,任開誠步信,難製妖嬈。    朱門繡戶藏嬌,令瘦影婆娑弄舞腰。欲乍長羽毛,便思撲蹴;欠貪廩粟,猶肆牢騷。放下屠刀,歸還完璧,朽木何曾不可雕。吾老矣,祝諸“前進”,一品當朝。  國民黨文人老酸丁寫的《沁園春》: 調沁園春,壽篆雲飄。況重逢意惘,君君我我,簧言舌亂,絮絮滔滔。渾水摸魚,斷章取義,鼓蕩腥天濁浪高,喪心甚,算真真名士,巴結妖繞。才華絕世多嬌,算自賞風流鬥舞腰。且斯人老大,瑟琶半掩;青衫淚濕,辜負牢騷,南社神威,何甘墮落,朽木豈真不可雕?今日事,要戡平內亂,莫誤明朝。 國民黨禦用文人樊旦初寫的《沁園春》: 誰弄歲寒,方嗟冰凍,又見雪飄,慨蒙蔽萬象,便罹森冷;欲掩洪流,空逐滔滔。逼鳥噤聲,壓柳迷路,莫辨陵穀失低高。霧霏下,隨朔風起落,浪逞妖嬈。卿固別其姿嬌,但綻口紅梅笑山腰。僅謝家庭前,聊當柳絮;霸橋驢背,略助詩騷,徒滿弓刀,未兆豐年,隻此末技等蟲雕。東風解,即消逝無痕,不過崇朝。 國民政府財政部副署長的崔敬伯的和詞是其中比較客觀的反映當時百姓心態的一首:    一夕風橫,八年浴血,萬裏萍飄。看旌旗到處,惟餘榛莽;衣冠重睹,仍是滔滔。米共珠殊,薪同桂貴,欲為蟾宮試比高。抬望眼,盼山河收複,忍見嬌嬈。    名城依舊多嬌,引無數雄兒盡折腰。惜蒿裏鶉衣,無情點綴;泥犁溝壑,未解兵騷。千載良時,稍縱即逝,豈是頹梁不可雕!天碎也,看今朝如此,還看明朝!          據不完全統計,毛澤東的詞刊發後不長時間裏,國民黨控製的《中央日報》、《和平日報》、《文化先鋒》等報刊,刊出以唱為名,以相罵、歪曲為實的《沁園春》近30首。  在國民黨文人大肆詆毀毛澤東詞時,中共和進步人士也發表和詞,維護毛詞聲譽和中共尊嚴。第一個唱和的是郭沫若,他寫了三首。 郭沫若《沁園春》——和毛主席韻: 一 國步艱難,寒暑相推,風雨所飄。念九夷入寇,神州鼎沸;八年抗戰,血浪天滔。遍野哀鴻,排空鳴鵬,海樣仇深日樣高。和平到,望肅清敵你,解除苛嬈。 西方彼美多嬌,振千仞金衣裹細腰。把殘鋼廢鐵,前輸外寇;飛機大炮,後引中騷,一手遮天,神聖付托,欲把生民力盡雕。堪笑甚,學狙公芋賦,四暮三朝。 二 說甚帝王,道甚英雄,皮相輕飄。看古今成敗,片言獄折;恭寬信敏,無器民滔。豈等沛風,還殊易水,氣度雍容格調高。開生麵,是堂堂大雅,謝絕妖嬈。    傳聲鸚鵡翻嬌,又款款揚州閑話腰。說紅船滿載,王師大捷;黃巾再起,蛾賊群騷。歎爾能言,不離飛鳥,朽木之材未可雕。何足道,縱漫天迷霧,無損晴朝。      陳毅元帥《沁園春》三首(錄其二)山東春雪壓境,讀毛主席、柳亞子詠雪唱和詞有作兩闋新詞,    一:       毛柳新詞,投向吟壇,革命狂飆。看禦用文人,謗言謀諜;權門食客,譫語滔滔。燕處危巢,鴻飛寥廓,方寸岑樓怎比高?歎汝輩,真根深奴性,玷辱風騷。    自來媚骨虛嬌,為五鬥紛紛競折腰。盡阿諛獨夫,頌揚暴政;流長飛短,作怪興妖。革麵洗心,迷途知返,大眾仍將好意招。不如是,看周天傾覆,殉葬崇朝。      二:       兩闋新詞,毛柳唱和,誦之意飄。想豪情蓋世,雄風浩浩;詩懷如海,怒浪滔滔。政暇論文,文餘問政,妙句拈來著眼高。傾心甚,看回天身手,絕代風騷。    山東齊魯多嬌,看霽雪初明泰岱腰。正遼東鶴舞,滌瑕蕩垢;江淮斤運,砌玉浮雕。池凍鋪銀,青苗露翠,冬盡春來興信饒。齊歡喜,待桃紅柳綠,放眼明朝。   教育家黃齊生和詞揭露蔣的黑暗統治: “羊胃羊頭,滿坑滿穀;密探密捕,橫擾橫驕。天道好還,物極必反,朽木憑他怎樣雕。” 即使在國民黨政府內部,亦有不少“斥蔣”之作。如曾留學英國的著名財政專家、國民黨財政部直接稅署副署長崔敬伯先生11月29日刊於《新民報》詞說: “一夕風橫,八年血浴,萬裏萍飄。看紅旗到處,惟餘榛莽;衣冠重賭,仍是滔滔,米共珠珠,薪同桂貴,欲為蟾宮試比高。” 關於《沁園春》詞牌,詞學大家夏承燾說:“這個詞調適合於以賦體入詞,又最忌板滯,是個較難駕馭的詞調。兩宋詞人當中的許多名家,比如柳永、李清照、周邦彥、薑夔等,都不見填製。”“此調格局開張,掌握得好,卻可造成排山倒海之勢,收到良好的藝術效果。”縱觀那些“罵和”之作,或作無病呻吟狀,或弄搔頭故態姿,自供驅使,詞境孱弱,遠未得《沁園春》詞意之真味,未曾開戰,已處不勝之地。反觀毛澤東之《沁園春--雪》,氣魄雄健奇偉,辭句深切精妙”,此詞一出,餘《沁園春》皆失色多矣。 蔣介石悻悻然:“比打一個大敗仗還丟臉!” 黃齊生先生收集一些重慶報紙上的“罵和”詞作寄延安的毛澤東看。 毛澤東的評價是:“鴉鳴蟬噪,可以噴飯。”

毛詞

毛澤東詞《沁園春 •雪》發表記(2) 作者:袁成亮 來源:小說閱讀網 發布時間:2008-3-24 13:59:11 發布人:ruochen 減小字體 增大字體

一   1945年8月30日,在重慶一間古色古色的小樓裏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中共領袖毛澤東借來重慶與蔣介石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之際在曾家岩桂園邀會了他在第一次國共合作時期結識的友人柳亞子先生(當時毛澤東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代部長,柳亞子任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柳亞子擅長詩詞,兩人此次相聚自然也少不了詩詞相伴。笑談之間,柳亞子對毛澤東為和平不避艱險毅然來重慶與國民黨談判十分敬佩,當即揮毫贈詩一首,並在上麵題寫了“八月二十八日,喜聞潤之來渝,三十日下午相見於曾家岩。”全詩如下:   闊別羊城十九秋,重逢握手喜渝州。   彌天大勇誠能格,遍地勞民亂倘休。   霖雨蒼生新建國,雲雷青史舊同舟。   中山卡爾雙源合,一笑昆侖頂上頭。   毛澤東看到柳亞子這首詩,甚是歡喜。9月6日,毛澤東偕周恩來、王若飛來到重慶津南村回拜柳亞子。談笑間,柳亞子借前次見麵贈詩一事向毛澤東索要詩詞:“潤之,此次來渝,真是難得,能否回寫一首予我?” 毛澤東謙虛地說:“您是知名大詩人,我可不敢在你麵前班門弄爺喲!”柳亞子生怕毛澤東回絕,便忙說:“您在長征中不是寫了不少詩詞麽,您就將那首《七律"長征》抄給我吧?” 在此之前,柳亞子曾從當時出版的斯諾《西行漫記》中看到作者轉引的毛澤東一首《七律"長征》,故有此提議。毛澤東笑著說:“那好吧,容我回去想想。”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10月7日,伴著山城那美麗的夜景,毛澤東為履行自已對柳亞子的諾言便開始將長征時寫的詩詞一一在腦海中檢索起來,但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些詩詞送給柳亞子不太合適。就在這時,1936年2月紅軍東征(討伐閻錫山)前夕他在陝西清澗袁家溝寫下的一首詠雪詞《沁園春"雪》伴隨著寫詞時那紛揚的雪花,不經意間飄入他的腦海,眼前不禁一亮,這首詞的主題是歌頌無產階級領導中國人民進行革命的。現在,抗日戰爭勝利了,中國人民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一定能戰勝千難萬險,取得革命的最後勝利,將這首詞送給柳亞子最適合不過的了。想到這裏,毛澤東拿起一張上麵印有“第十八集團軍重慶辦事處”的信箋,提筆將那首詞抄在了上麵,並在另一封寫給柳亞子的信中寫道:“初到陝北看見大雪時,填過一首詞,似與先生詩格略近,錄呈審正。”第二天,毛澤東便譴人將所抄《沁園春"雪》連同那封信一起給柳亞子送了去。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以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好詞!真是好詞!”柳亞子讀了毛澤東派人送來的這首詞後,讚歎不已,對友人稱:“餘詞壇跋扈,不自諱其狂,技癢效顰,以視潤之,始遜一籌,殊自汗顏耳!” “毛潤之沁園春一闋,餘推為千古絕唱”,當即揮毫步原韻唱和一闋,全詞如下:   “廿載重逢,一闋新詞,意共雲飄。漢青梅酒滯,餘懷惘惘,黃河流濁,舉世滔滔。鄰笛山陽,伯仁由我,拔劍難平塊壘高。傷心甚,哭無雙國士,絕代妖嬈。   才華信美多嬌,看千古詞人共折腰。算黃州太守,猶輸氣概;稼軒居士,隻解牢騷。更笑胡兒,納蘭容若,豔想濃情著意雕。君與我,要上天下地,把握今朝。”   柳亞子寫好後,又在上麵題寫了“沁園春,次韻和毛主席詠雪之作,不能盡如原意也。”並在詩後自跋曰:“餘識潤之,在1926年5月廣州中國國民黨第二屆二中全會會議席上,時潤之方任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也。及1945年重晤渝州,握手惘然,不勝陵穀泡桑之感。餘索潤之寫長征詩見惠,乃得其初到陝北看大雪《沁園春》一闋。展讀之餘,歎為中國有詞以來第一作手,雖蘇、辛猶未能抗手,況餘子乎?效顰技癢,輒複成此。”   柳亞子視毛澤東詞《沁園春"雪》為詞中瑰寶,親友聞之,紛紛前來品賞、抄錄。他的好友、著名畫家尹瘦石對毛澤東這首詞也是愛不釋手,還當即向柳亞子索取此詞,柳亞子經不住尹瘦石的再三請求,將毛澤東贈他的這首詞手稿連同自已的和作一並送給了尹瘦石。與此同時,柳亞子還將這首詞連同自已的唱和之作抄送給了當時中共設在重慶的《新華日報》。《新華日報》負責人見了毛澤東這首詞也大為讚賞,很想在《新華日報》上刊發這首詞。但鑒於毛澤東雖喜舊體詩詞,卻並不提倡。為謹慎起見,該負責人遂決定先征求毛澤東意見後再作定奪。不巧的是,毛澤東在與國民黨簽訂了雙十協定後已回到了延安。該負責人於是決定先刊發柳亞子唱和詩,原詞待請示毛澤東後再行刊發。   柳亞之對毛澤東《沁園春"雪》的和唱詩在《新華日報》一經刊出,便在社會上立即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人們都急切地想看到毛澤東寫的那首詠雪詞。一時間,重慶報人和文化界人士不約而同地掀起了一股尋找毛澤東《沁園春"雪》的熱潮,在重慶在《新民報晚刊》副刊《西方夜譚》當編輯的吳祖光就是眾多尋找毛澤東這首詞的熱心一員。當時他從三處抄得了此詩的不完全稿,並根據其意合成了一首完整的《沁園春"雪》,並決定將其發表在自已所屬的《新民報晚刊》副刊上。在吳祖光看來,《新民報晚刊》是民營報紙,不似《新華日報》那麽正規、嚴肅,發表出來當不會引起毛澤東的不滿。11月14日,《新民報晚刊》副刊第二版發表了毛澤東《沁園春"雪》全詞,並在此詞前加了編輯(吳祖光)按語:“毛潤之先生能詩詞,似鮮為人知。客有抄得其《沁園春"雪》一詞者,風調獨絕,文情並茂,而氣魄之大乃不可及。據毛氏稱則遊戲之作,殊不足為青年法,尤不足為外人道也。”

二   一石激起千層浪。毛澤東詞《沁園春"雪》在《新民報晚刊》一經刊出,立即在社會上引起了強烈反響。《大公報》等重慶十餘家報刊也爭相轉載。一時間,毛澤東這首詞成為重慶大街小巷人們談論的重大新聞。從青年到老者,從辦公室到茶館,評論讚歎之聲不絕於耳。消息傳到蔣介石那裏,蔣介石大為慌神,立即譴人去一探虛實。結果,打探的人回來報稱:毛澤東這首詠雪詞在民眾中確實好評如潮,眾口稱讚。毛澤東的詩詞能有這麽大的威力麽?不死心且不懂詩詞的蔣介石又將陳布雷叫來問個究竟。陳布雷是蔣介石的一介文膽,在蔣介石麵前是從來沒有什麽避諱的。他對蔣介石如實相告:毛澤東寫的這首詞 “氣勢磅礴,氣吞山河,可稱蓋世之精品。”   蔣介石聽了陳布雷的話,心中很不自在。抗戰勝利後,蔣介石夢寢以求的就是要當國人心目中的“王者”,容不得其它人,尤其是中共領袖毛澤東的聲譽超過自已。毛澤東這首詞猶如在他心頭投下了一磅重炸彈,如不設法排除,想必毛澤東的威信會因此大增。而且毛澤東此次毅然來重慶談判在國人心目中已屬“彌天大勇”,蔣介石豈能再讓他的威信來個“水漲船高”?蔣介石既然沒有與毛澤東相抗衡的“詩才”,便想方設法在毛澤東這首詞中尋找可供“抨擊”的材料。於是,從來不懂也不喜歡詩詞的蔣介石這次破天荒地認真研究起毛澤東的這首詞來了。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成吉思汗……哼!他的詞有帝王思想!毛澤東這不是想當帝王麽?我看他是想效法唐宗宋祖,稱王稱霸!”,找了半天的蔣介石終於從毛澤東這首詞中找到了可資“抨擊”之處。他如獲至寶似地立即責令國民黨中宣部召開緊急會議,布置對毛澤東這首詞的圍攻之策。一時間,國民黨禦用報紙連篇累牘地刊登攻擊毛澤東《沁園春"雪》的文章。然而,毫無根據的攻擊之詞非但不能起到蔣介石預期的效果,反而更暴露了蔣介石國民黨虛弱無能和沒落的頹勢。而毛澤東此詞因了國民黨的“炒作”更為流行。當時有人據此著文評價說:“觀今日毛氏之詞,知國民政府大勢去矣!” 當時王若飛將重慶一些禦用報刊攻擊《沁園春雪》的詞章和柳亞子的和詞收集起來並於12月寄往延安。毛澤東閱後,一笑置之,並將其轉寄給王若飛舅父黃齊生,稱:“其中國民黨罵人之作,鴉鳴蟬噪,可以噴飯。”(建國後的1958年12月21日,毛主席正式為這首詩作了批注並點明了主題:雪,反封建主義,批判二千年封建主義的一個反動側麵。文采、風騷、大雕,隻能如是,須知這是寫詩啊!難道可以謾罵這一些人嗎?別的解釋是錯的。末三句,是指無產階級(即無產階級專政的新中國就要誕生在這片古老的土地上——引者)。”   蔣介石對毛澤東《沁園春"雪》既“批”不成,又想出“比”的一招,並指令國民黨中宣部立即組織人馬寫出比毛澤東更好的詞,把毛澤東的氣勢壓下去。於是,國民黨宣傳部根據蔣介石旨意通知各地、各級黨部,要求會吟詩作詞者,每人都寫幾首《沁園春》,以便從中選出意境、氣勢和文筆都能超過毛澤東的。1945年12月4日,《和平日報》首先拋出了國民黨禦用文人易君左(時任國民黨軍委總政治部設計委員會少將設計委員)寫的《沁園春"和毛澤東柳亞子》,作者在序中矯“全民之命”,號召“天下詞家”圍殲毛澤東《沁園春"雪》,全詞如下:   國命如絲,葉落花飛,梗斷蓬飄。痛紛紛萬象,徒呼負負;茫茫百感,對此滔滔。殺吏黃巢,坑兵白起,幾見降魔道愈高?明神宵,忍支離破碎,葬送妖嬈。   黃金難貯阿嬌,任冶態妖容學細腰。看大漠孤煙,生擒頡利;美人香草,死剩離騷。一念參差,千秋功罪,青史無私細細雕。才天亮,又漫漫長夜,更待明朝。   易君左這首詞將人民革命運動誣為黃巢“殺吏”,白起“坑兵”;喻延安邊區為“大漠孤煙”,稱《沁園春"雪》詞是“冶態妖容”;通篇充滿對共產黨的拙劣謾罵之聲,令人作嘔。此詞一出,無聊之國民黨禦用文人爭相效仿,整日搜腸括肚,作詩不止,至當月底,國民黨禦用報紙便發表了40首詩詞。可是,征集上來的詞作雖多,奈何均為平庸之作。盡管後來他們又在重慶、上海拉了幾位“高手”湊數,終因成績平平,拿不出手。蔣介石國民黨非但沒能將毛澤東“比”下去,反而遭到更多的人的恥笑。誠如我黨將軍詩人陳毅在《斥國民黨禦用文人》中所說:”燕處危巢,鴻飛寥廓,方寸藎樓怎比高?”後來台灣一位叫孟絕子的政論家,在談到這件事時,也是不留情麵地稱:“可惜,國民黨徒雖多,但多的隻是會抓人、關人、殺人、撈錢的特務貪官,是隻會寫寫黨八股的腐孺酸丁級的奴才文官和奴才學者。結果‘毛澤東級’的《沁園春》一直到逃離大陸時,連一首還沒有寫出來。”   蔣介石國民黨對於毛澤東《沁園春"雪》的拙劣表演在重慶文化界人士中也引起了強烈反響。他們紛紛撰文稱讚毛澤東此詞“豪情蓋世,雄風浩蕩”,“妙句拈來著眼高”,抨擊國民黨當局的惡劣行為。曆史學家範文瀾先生著文稱毛澤東這首詞“氣魄的雄健奇偉,辭句的深切精妙,不止蘇辛低頭,定評為詞中第一首,就是三百篇以下各體詩歌如大雅大明諸篇,但與本篇相較短長,不免尚有遜色。”郭沫若還率先在《新民報晚刊》上發表了他的第一首和詞《沁園春》,詞中讚頌毛主席“氣度雍容格調高”,反諷易君左之詞“傳聲鸚鵡翻橋,又款擺‘閑話揚州’腰”,“朽木之材未可雕。”並針對易君左對共產黨的謾罵給予斷喝:“縱漫天迷霧,無損晴朝。”接著他又與聶紺弩和作一首發表於《客觀》雜誌上。黃齊生老先生也作《沁園春》反擊國民黨禦用文人的無恥。蔣介石及國民黨禦用文人對毛澤東這首詞的圍攻最終落了個“自取其辱”的下場。事後蔣介石氣急敗壞地對其手下文人說:“你們的聲音是從腐朽的棺材裏發出來的”,“比打一個大敗仗還丟臉!”   國民黨與共產黨關於《沁園春》的文筆之鬥,使毛澤東的這首詞婦皆知,一時間“沁園春”也成了重慶市民的口頭禪。重慶有一個精明的飯館老板當即將自已的店名改名為“沁園春”,並在店堂內懸掛毛主席的《沁園春"雪》以此招徠顧客,頓時生意火爆,日進鬥金。   蔣介石組織禦用文人圍攻毛澤東這首氣壯山河的《沁園春"雪》之時,還悍然發動了對我中原解放區進攻,挑起了反共反人民的全麵內戰。中國人民在毛主席和中共產黨領導下終於在不到四年時間裏打敗了國民黨反動派,建立了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正應證了毛主席在詞中所寫的那句話:“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1957年1月,《詩刊》公開發表了毛澤東這首《沁園春"雪》。1965年,詩人臧克家又征得毛澤東同意將“原馳臘象”改為“原馳蠟象 ” 因詞中的“臘”指“真臘”,是柬埔寨的古稱,容易使人理解為柬埔寨的大象在中國的秦晉高原上奔馳,將“臘象”改為“蠟象(即白象)”,這一字之改,使毛澤東這首代表作天衣無縫,無懈可擊,成為一首無憾之作。

待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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