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周刊》：未來10年的10項預測

　導讀：本期《時代周刊》封麵文章主要由美國的新美國基金會(NewAmerica Foundation)的若幹研究員撰寫。他們在以各自的眼光審視著美國社會和美國與世界的關係。

　　

　　時代周刊3月22日刊封麵圖片

　　下一個美國世紀

　　美國今後10年是第二個更彰顯其特征的10年。全球美國化的趨勢在可預見的未來一段時期會比以往更明顯。美國雖在此10年內遭遇種種困境，犯下有損美國可信性的錯誤，但它們也成為難以令人信服的，美國會走到如此糟糕境地的提示。經濟紊亂時期隻是凸顯美國經濟在敏捷和可適應性上的競爭優勢。

　　僅占全球人口5%人口的美國產出了世界經濟總量的25%。即使世界上已出現了多個新的經濟大國，但無一能挑戰美國方式。美元因歐元缺少政治和財政凝聚力而獲得更大支撐。而麵上風頭強勁的中國是靠著持有巨額美國債在賭美國的未來。金磚四國中產階級的消費至上主義在創造一個更穩定的全球環境。

　　美國通過革命性的新科技將整個世界放在了網絡上，讓世界變得更小。雖深陷伊拉克和阿富汗戰爭，但國家的國防預算僅占4.6%的GDP，幾乎為二戰後最低點。即使如此低水平的軍費開支也令隨後的另9個軍事強國開支總和相形見絀。

　　在未來一段時期衡量美國實力和影響的更合適的方式是，將美國的財富和它對世界支配力結合起來考慮。爵士樂、好萊塢電影和專利產品等，都反應美國在各國的影響力。而現在中國學講英語和喜歡籃球的人數幾乎與美國相等;各國熱播的每10部電視劇中就有7部來自美國。世界仍在一如既往地關注美國品牌，這就是為何半數以上的美跨國公司的銷售收入來自海外的原因。

　　世界一些地方越來越像美國的事實，明顯地在一定程度上支持著當今人們生活在美國世紀時代的說法。美國雖在世界事務上常犯錯，但據佩優全球態度調查(PewGlobal Attitudes Survey)去年對全球24國進行的一項調查結果顯示，各地民眾歡迎美國的態度遠高於中俄兩國。然而，美國仍對自身境況焦慮。這應是件好事，部份是因為這能打破自滿。

　　美國實力下滑最令人信服的原因是，整個社會的肆意揮霍和功能紊亂的社會治理結構。國家巨額負債的主要原因是缺少製約。例如，當經濟幾乎緊繃至極限時，富裕人群卻還在索要在度假住宅的按揭貸款的減息好處。這裏還未涉及社會福利或其他方麵的總體改革。簡言之，美國人忘卻了如何應對艱難困苦，毫不考慮這意味自己是在像二戰中的前輩那樣麵臨的嚴峻挑戰。

　　過度緊張和不斷談論實力下降是美國最具競爭力的優勢之一。它意味著對來要有更高標準和預期。美國還將對國家會怎樣分裂感到焦慮。如此警惕才能讓美國免予噩夢般的未來。因此，人們需要對國家命運感到焦慮，保持警覺。如同前人一樣，這是確保本世紀仍是美國世紀的最好辦法。

　　重新劃分世界格局

　　當今的政治疆界是阻止全球人類進步的最根本的障礙。無疆界的世界現在是可望不可及。但人們可行動起來構建如此世界。沒有比消除認為武裝衝突有道理和促進經濟發展的貢獻更大。未來10年內，確定一幅新世界(17.16,0.28,1.66%)版圖不僅是有價值的目標，而且還有著道德、經濟和戰略上的緊迫性。

　　正因為人們過分集中在疆界的神聖性，而忘卻了疆界內的許多機構和實體是從內部崩潰的事實。一些國家或者實際上沒有，或者甚至根本不值得與其鄰國劃出有意義的邊境線。這類長期存在的兩難境況本質上難以解決。

　　那些尋求應對全球經濟和開發不足危機的各國領袖們，應從世上最成功的歐盟各國疆界退至次要地位的例子上學到些東西。歐盟是世上最和平的多國結合區域，將27個國家，4.5億人口和20萬億美元GDP融合為全球最大經濟體。一度給各國政治地理帶來傷痕的邊境線，現在已成為連接歐盟各國人民間的橋梁。

　　若人類能拿出為爭奪和保衛疆界上所花費的10%來解決問題，未來10年，甚至數十年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好。

　　信息傳輸通道是下一筆新財富

　　已有人為大量使用各種信息傳輸而付出高昂代價。有加州男子因子女大量使用無線互聯網服務而接到了VerizonWireless公司的2.2萬美元的賬單，而一對在地中海度假遊輪上要求iPhone(手機上網)自動查詢電子郵件服務的紐約夫婦也積攢下4800美元的服務費。

　　此現象反映了美國人渴望更寬的信息傳送帶寬，以及解決它越來越顯出供給不足的深層問題。美國家庭每月在有線電視、互聯網、無線通信和固定電話上的開支會輕鬆突破數百美元，有家庭的開支已與在能源上的開支相同。更顯見的事實是，美國人對智能電話和互聯網電視的熱愛，已達到他們熱愛汽車和空調的相同程度。一旦帶寬供給不足，人們必將麵臨新千年中的首個新的資源危機。

　　當前出現的信息傳送阻塞現象充其量隻是其最嚴重程度的輕微表現。但這足以造成供應商索高價，牟取暴利。這與當今全球能源供應市場情形一樣。

　　借助私人業解決問題的可能性有多大尚需考察。提供傳送帶寬的具體運營商要增加帶寬容量就必須大規模投資，而客戶又會因不滿意其服務而隨時棄它而去。此外，業界還對帶寬容量究竟應多大，以及行業能夠為此承擔多少開支而爭論不休。光纜雖能在未來很長時間上解決此問題，但需付出更高成本。

　　此外，高容量光纖所提供的大規模互聯網帶寬還創造了取消有線電視和固定電話服務的理由，客戶能輕鬆地從互聯網上得到自己所要的各種內容，讓電視和電話業處境尷尬。

　　當局認為帶寬問題值得全美通盤考慮，正在製定鼓勵提高家庭帶寬的計劃。然而，最嚴重的帶寬不足是無線業務。此處需求持續增長，但供給脆弱。最糟的噩夢是無線網絡擁堵成為像城市交通擁堵般的常態。美國人對傳輸帶寬需求的胃口不會減弱，因此，必須有人盡早站出來為解決此兩難困境拿出辦法。

　　輟學者的經濟

　　中產階級子女常在早期就被教導要努力學習，完成學業。但美國2006年確出現30%的輟學率，不足三分之一的年輕人能完成高等教育。許多經濟學者將此歸咎於薪酬增長緩慢，導致教育停滯。

　　在新興的後信息經濟(post-informationeconomy)時期，有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感到自己被淘汰。而在此階段，海外勞動力或是機器能廉價地取代普通的專業技能和一些高端服務。這不意味著原有工作消失，而意味著它們是以新的，讓人們感到陌生的形式存在。

　　當高中和高等教育為並不存在的就業崗位培訓下一代人時，社會必定處於輟學革命的頂峰期，由此出現一個以新方式嚐試學習和生存的實驗性時代。

　　人們可以想象得到，輟學者在不能進入已有的社會機構就職時會采取的生存方式。他們會被迫共同過著古老的，幾乎沒有稅收的集體農莊方式生活，在購建烏托邦社會的同時，也在被動地抵禦政府權威。

　　他們甚至也會走向放棄社會化教育體係，自己按需施教子女。全美2007年就約有150萬兒童在家中接受教育，預計隨著遠程教育在教授和成本上優於傳統方式，未來此數字還會繼續猛增。

　　遠離當今脆弱和病態的，譬如傳統的學校和就業組織機構形式的決心，會讓他們轉向一種渴望自給自足和獨立，並富有彈性的社會形式。這類人群所反映出的個人主義會以玩世不恭，不信任當今存在事物的精神開始，他們懷有對當今社會根本不能解決任何緊迫問題的深切感受。這將轉為一種變換自己生活方式的新的信心，由此也能夠改變自己周圍的世界。

　　希望年輕人在經濟回升後最終能進入就業行列，相信大多數人會走此路。而未能進入者將活躍在自己生活的社區，利用媒體創建能維持自己精心打造的，不參與競爭的另類生活方式的各種關係。長年的失業者會圖謀從文化上顛覆傳統價值，這種與現有的種族結構變化、文化和經濟趨勢產生共鳴的行為會很有威力，甚至會使社會脫離原有主流價值體係。

　　中美關係：不可互缺的軸心

　　當今尋求保障中東石油安全和解決阿、伊戰爭耗費著政府大量外交精力。但美國未來10年精力必將轉向中國這個新的”中東”。

　　中國已有世上最大加工業、汽車市場、水泥生產能力，以及是最大汙染源，經濟學者早就預測到此以上轉向。中國的軍事力量和海軍能力同時在增強。其以建設為主的對自然資源，特別是木材和能源的渴望正重塑非洲、東南亞和南美的政治版圖。經濟諾獎得主福格爾(RobertFogel)預測中國經濟 2040年將占全球規模的40%。

　　因此有人將中國崛起視為是對美國的威脅。有學者在書中設想，中國崛起會推翻西方珍視的一些啟蒙原則。而另一些人則沿用冷戰思維，將其視為蘇聯的替代物。

　　然而，兩國關係絕不會走到以往那步。兩國會形成一種維持全球穩定的不可互缺的軸心(indispensableaxis)關係。這不意味兩國會成為像以往英美那樣好朋友式的關係。兩國間未來會發展成一種前所未有的，在重塑和支持能讓兩國都受益的全球新體係時，相互競爭與合作關係。這是一種多變的，在某些問題上密切合作，而在對方獨自行動時掣肘的雙邊關係。

　　這種關係絕非像對等婚姻。美國仍具有全球無可挑戰的支配力。同時，中國至今未對支持和承擔支撐著世界經濟的全球共識 (globalcommons)表現出熱情。中國目前更願意以搭便車者(a free rider)身份進入一個需要幫助保衛貿易路線、海洋通道和維護一些地區穩定的全球體係，它更注重自身的挑戰。中國似乎至今未做好，或者願意充當世界領袖的準備。

　　因此，人們不要指望像二戰期間的兩大國便能決定世界命運的情形再現。中國會一如既往，在不令美國不安的方式下擴張實力和追求自己的利益。然而，美國也不會尋求遏製中國的崛起，它實際上也難以做到。美國麵臨的真正挑戰是，構建起鼓勵中國支持其能獲益的全球共識的雙邊關係。它要求美國領導者能頭腦清晰地掌控這種複雜關係，而無需傾向於放縱或是妖魔化世上另一新的超級大國。

　　為失敗辯解

　　美國當前10年內最要優先考慮的是保留自己文化傳統中珍視的失敗自由(freedomto fail)。它雖可能不及羅斯福總統定義的四項自由那樣著名，但它一直是美國例外論(exceptionalism)的支柱之一，因此也可被稱為第五項自由。

　　美國人有著容忍失敗的肚量。約有三分之二到四分之三的美國人表示自己一直在考慮開創自己的事業。相比歐洲，僅40%以下的人會如此考慮。現實經濟活動已證明了這一點。繼2008年金融危機後出現的衰退，讓眾多美國人不再感到自己例外。此時的失敗自由可能比抱殘守缺的自由更有意義。

　　實現目標不應排除失敗，社會應建立起一套足以承受失敗的彈性體係。例如，美國當前的企業破產體係的大度，有著能帶動高創業率的因素。類似地，羅斯福新政時期創設的聯邦存款保險公司(FederalDeposit Insurance Corporation)體係終止了能毀滅許多健康經營銀行的擠兌行為。此做法雖代價很高，但擠兌風潮更可怕。尚無這類體係的英國在近期危機中遭遇嚴重的擠兌潮。

　　泡沫和金融危機就是市場經濟中的自然屬性，當數百萬人遭受損失時，事實是，隨著臃腫消去美國能再次輕裝上陣。以往金融體係的崩潰，讓人們對以前的失敗進行認真總結。

　　現在不是要發動一場對失敗進行狂想家式的討伐，而是利用已學到的經驗構建起一套失敗值得的體係：即金融機構需提高準備金率以抵禦危機;修改用於模擬係統風險的手段;創建注銷破產機構業務而又不給市場帶來巨大衝擊的更好機製;以及為在危機中遭受重創的人群提供更好服務。

　　美國成功的真正秘密是從失敗中學習，而不是對此斤斤計較。不幸的是，美國非常危險地接近了忘掉自己曆史中的最重要的經驗：如何失敗的有價值，以及如何能以同樣漂亮的轉身而再次崛起。

　　白人族群的焦慮

　　在美國種族和人口結構變化的討論上有兩類針鋒相對的說法，其一是墨西哥人會攪亂美國社會結構;其二是年輕一代的種族多元化將使國家進入更具完整的後種族時代。但此說法根本未觸及問題的實質。未來美國種族關係出現的最深層的變化將是，本土出生的白種美國人所麵臨的尷尬境況。

　　白人至上在大部份的美國史中是這片土地的鐵律。在從1790-1952年的每部歸化法中，國會都陳述有抱負的國民應是"白人 ('whiteperson')"這樣詞句。前50年社會雖取得極大進步，但令人並不感到吃驚的是，白人所有權的感受(sense of whiteproprietorship)，即"這是我們的國家和我們的文化('this is our country and ourculture')"之類的表述仍未被完全清除。即使當前已有一位非洲裔美國人的總統，人們仍傾向於視少數民族為附屬，而白人代表整個國家。

　　根據聯邦人口普查局(CensusBureau)預測，白人到2050年時會成為少數族群。當前占多數的人群對自己正變為少數民族地位如何反應，是美國未來10年麵臨的最重要的社會人口文化問題。

　　最明顯的影響是在政治上。如果加州的盎格魯撒克遜種族已降至州總人口50%以下的人口比例變化還能成為一個例子的話，其他各處白人可能會逐漸形成更強烈的團體政治利益意識。該州絕大多數白人選民1996年舉行了強烈支持取消政府發起的，傳統上旨在保護黑人的"支持行為 ('AffirmativeAction')"的表決倡議，209號提議(Proposition 209)，因為它在現實社會中對白人越來越不利。同期，該州還通過另外兩項與種族有關的投票倡議，反對非法移民和雙語教學。

　　目前很難對以上倡議馬上做出，白人是在反對該州種族比例變化的結論。這種因種族比例變化引發以上倡議的趨勢到目前為止尚未出現任何激進提議。

　　過去10年間對逆向種族歧視起訴的案子越來越多，如康涅狄格州紐黑文市的白人消防隊員稱因自己的種族而無法獲提升。人們在未來10年可能會看到更多反歧視訴訟案件，對逆向種族歧視的憤怒會增強。不僅傳統的"支持行為('AffirmativeAction')"會遇到更大阻力，而且還會出現要求將白人列入”支持行為”和政府特定的保護項目中。隨著種族結構不斷變化，還會出現專門保衛歐洲裔美國人利益和權利的新團體。兩大主要政黨的候選人會越來越注重白人遭遇不平和委屈的現象。

　　這意味著種族問題仍是未來政治的特征。但種族間互動會與前一代人的情況截然不同。當時非白人階層活動分子是美國的一種主要離心力量。隨著奧巴馬當選總統，黑人投票結果表明他們比多年前更樂觀。在更多地拋棄了自己的反文化立場後，拉美種族活動分子現在並不反對美國強權，反而要求移民也成為它的一部份。同時，在他們成為大多數，並比其他種族更願共同主張財富和政治影響力時，白人反而變得更像在抱不平的少數族群。

　　電視拯救世界

　　電視仍是時下各類信息傳輸方式中最有影響力的媒介。隻有當世上最貧窮地區也普及了電視才能稱其無處不在。電視革命為人們帶來更好的生活。

　　電視對婦女的生活最具革命性的影響。印度學者發現，在有線電視接入村鎮後，婦女們便可能在無丈夫許可下自己前往集市。她們對生男生女也不計較。她們不可能承認丈夫有打老婆的權力。電視同時還是當地成年人教育的有力媒介。在印度的文盲嚴重地區，常觀看節目的文盲經半年後已在閱讀上取得進步。

　　電視雖與暴力、肥胖和社會隔絕有關，但它對全球數十億人口還是有著更大的正麵影響。隨著移動電視技術和視頻設備使用增加，讓收視和節目內容更大眾化，電視會成為羞辱殘暴政府和丈夫這類醜陋東西的更強大的力量。

　　衰落的精英群體

　　在美國社會中，無論是天主教堂、棒球聯盟、國會或是華爾街等主要機構在過去10年內幾乎都顯現敗落或缺乏競爭力，或兩者兼而有之。究其根源在於管理這些機構的上層人群的失敗。他們造成的醜聞和災難性事件讓隱含的社會契約變為廢墟，換來了人們的懷疑、輕蔑和覺醒。

　　如此嚴重問題讓人們不得不在新的10年內進行機構改革，重新構建更可靠和更民主的權威形式。學術性的研究成果表明，由負責任的精英構成的強勁機構和高度功能化的經濟之間，以及形成惡性循環的不信任和敗落間存在著穩定的相關性。

　　民調機構蓋洛普(Gallup)近35年來一直在美國公眾中調查他們對國會、銀行、大型工商企業和公立學校的信任程度。2008年的調查結果顯示，幾乎每個被調查的機構的信任度都降至史上最低。僅32%的民眾還信任銀行，遠低於2004年的50%。對新聞媒體的信任比例也從上個10年初的略低於 40%跌至24%。而國會是被民眾認為可信度最低的機構，僅12%的美國人表示還對其有信心。

　　對精英們的失信也殃及精英自身。極具影響力的公關公司，愛德曼通過每年對受過優良高等教育，高收入和高度關注媒體人士進行調查後，對22個國家製定一份"信任指示計('trustbarometer')"。其調查結果表明，被訪的精英們對政府和工商業機構的信任程度降至極低。出現這樣局麵是從安然公司(Enron)開始，到花旗銀行出問題時達到頂峰。像美聯儲這樣由最優秀經濟學者和美國最聰明大腦組成的機構，也未能察覺8萬億美元的住房貸款泡沫和預測到次級貸款市場的崩潰。

　　如果說過去10年中精英們的失敗同時還有著令人振奮的事情發生的話，那就是政治領域出現了活躍的普通民眾，以及大多數在互聯網幫助下出現的機構創新形式。如Wikipedia百科將自身構成的過程以完全民主化方式編纂，徹底顛覆啟蒙領域百科全書的內在邏輯。

　　這隻是人們所希望的開始。他們會依照對傳統機構和大型寡頭層級性質進行民主化改造，並向底層和外部轉移權力的設想來創建未來新機構。這正是人們對未來10年的最大期盼。因此市民們有責任來拯救失敗的精英。

　　令人乏味的未來

　　人們願意相信是生活在前所未有的變化時代，科技創新正以人類史上從未有過的速度向前發展。信息革命和全球化引發劇烈躁動。然而，今天人類事實上仍是生活在一個停滯時代。

　　信息時代發明的各種小玩意與發明電力照明、冰箱、電器和天然氣爐帶來的影響一樣，當今的科技進步未給生活和工業帶來變革性的效果。電話、電視熒屏和鍵盤實際上與早期電話機、電視或打字機相比並無革命性的差別。

　　真實情況是，革命性的科技創新少之又少，即使出現，在改變經濟和生活上早已滯後很長時間。蒸汽機在成功用於加工和運輸業之前，早已用在了英國礦井抽水上。汽車的情況類似。即使納米或生物科技明天就有突破性進展，但人類數十年或是幾代人內都可能無法獲益。

　　能源和運輸業科技的停滯非常明顯。交通工具與其動力是數十年甚至上百年前的發明。當前各地成本效率比最高的大眾交通 (13.31,-0.09,-0.67%)工具仍是汽車和飛機。無論熱源是煤炭、天然氣或是核能，今日大多數電力還是依靠1880年出現的汽輪機技術的變型。

　　縱然有許多智者早就對未來做過各類預測，但該文作者堅信，即使到2050年，世界上國家和內部的劃界仍是政治組織的占優勢的形式。大量能源仍來自石油，核能在全球發電中的比重會逐步增加，而風和太陽能仍無足輕重。多數人出行會選擇轎車、公共汽車、出租車和飛機，而非固定軌道交通。因生物科技進步，人生存的時間會更長、更健康，因此那時占就業比重最高的職業就是護理。   
作者：時代周刊201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