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怎麽辦?”莉莉不知歎了多少氣,解決方案還是在汪洋大海中遊蕩,“這個監護人在哪裏呀!”
又一次的霍格莫德周末即將來臨,可西弗勒斯還是沒有監護人的簽名。在西弗勒斯麵前,莉莉一直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甚至強烈表示過不去反而安心安靜地倆人過周末。
這怎麽可能逃過西弗勒斯的眼光。他知道莉莉其實很想去看看,有誰會放棄如此好玩的一個機會呢?好幾次,他都衝動地要把小豬鼠放回家,傳遞要求簽名的信劄給父親,可每一次,還是放棄了,把寫好的信紙搓揉成小得不能再小的紙團。
“就算是你傳回去了,你的父親說不一定都不清楚這個小怪物是幹什麽了,不要說抽出它背上的小背包,看看裏麵是否有東西。”莉莉交替摩挲著倆隻在一起睡覺的小豬鼠,安慰著西弗勒斯,也安慰著自己。
“你同Magenta她們一起去,不用顧及我的。”西弗勒斯貌似很輕鬆地說道。
“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莉莉還是沒有答應下來西弗勒斯的提議。
同往常一樣,談話回到原點,一直到莉莉同西弗勒斯分手,回到格蘭分多的大廳裏。她蜷縮在一個角落的沙發裏,繼續尋求可能的機會。
密道,她是知道一個的,尖叫棚屋呀,她還知道進入打人柳的訣竅哩。可如果運用尖叫棚屋的通道,就意味著西弗勒斯會知曉秘密,就意味著史萊姆狼人的身份有可能會暴露。權衡下來,不能到村子裏去玩,總比斷送好朋友的學習生涯要輕的多。
還有密道通往霍格莫德嗎?答案是肯定的,而且不止一條。哈利不就是運用了其中的一條密道嗎?最有可能知道這個密道在何處的人是誰?毫無疑問,詹姆呀,本來就是他留下的痕跡。要問詹姆嗎?莉莉馬上否定了這個一晃而過的主意。知道了又如何,還得需要隱身衣耶,不然就算是去了,還是會被老師逮個正著的。
對呀,隱身衣,怎麽上次沒有想到!莉莉蹭得站起來,卻馬上意識到現在太晚了,根本出不了格蘭分多的塔樓。她頹唐地坐下,盯著紙張,一咬牙,刷刷地寫下一小段話,然後折成飛機狀,掏出魔杖,輕輕點了一下紙飛機,喃喃道:“傳遞,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紙飛機蹭得仿佛突然有了生命,一下竄得老高,停留方向,仿佛在尋找方向,然後嗖的一聲,朝門口飛去。
“Tommy,截住莉莉發出的小紙條給我。”寢室裏,從大廳衝進來,還沒站定的詹姆,氣喘籲籲地喚出他的小精靈。
Tommy 一鞠躬:“遵命,我的小主人。”然後響指一打,立刻消失在空氣中。
“你瘋了!”小天狼星尾隨詹姆,剛進門,就聽到詹姆的命令。他砰的把門帶上,狠狠地拽了一把詹姆,“你在幹什麽呀!”
“我。。。我隻是想知道,這麽晚了,她想到什麽東西了。”詹姆有點理虧,不自在地回答。
“你想知道,為什麽不去問她?”小天狼星氣憤地低吼著,“上次在有求必應屋的事,你忘了嗎?莉莉向來厭惡侵犯她隱私的行動。”
“我知道,我知道,隻是。。。”詹姆何嚐不想直截了當地當麵問莉莉,是什麽,困擾著你,是什麽,讓你愁容緊鎖。可他有這個資格嗎?
“隻是什麽?他們已經是一對兒了,一對兒了,沒有辦法的,再也沒有辦法了。”小天狼星激動地臉都漲得通紅,大口地喘氣。
“我知道的,我。。。我隻是想也許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詹姆的痛處被直叉叉地被戳進一把利劍,他緊皺眉頭,仿佛連說話都困難了。
“最大的幫忙就是忘記,放手,懂嗎?”小天狼星好像無視好朋友的痛苦,咬牙切齒地繼續著。
“我知道,我。。。我。。。”詹姆一頓,他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小天狼星,“你今天遇到什麽事情了,為什麽這麽,這麽激動。”
小天狼星頭一撇,回避著詹姆的注視:“你自己得明白,什麽都沒有用的。”
正當格蘭分多裏麵的兩個好朋友沉默不語,各懷心事的時候,Tommy怦的出現在了詹姆的旁邊,結實地朝著詹姆彎腰90度,深深地鞠了一躬,雙手恭敬地呈上了紙飛機。
詹姆並沒有馬上接著,抬起的右手停留在紙飛機的下方。他的手微微地發抖,仿佛有一伸一曲地兩種力量同時在牽扯著他的手。
四周安靜極了,隻有沉重的呼吸聲,從兩個鼻孔裏一高一低地傳出。
“Tommy,算了。”終於,詹姆無力地擺擺手。
“遵命,小主人。”Tommy以一貫的恭敬語調回答了一聲,又消失在了空氣中。
“趕快休息吧,明天一早,你還有魁地奇的訓練。”小天狼星緩步走過詹姆,拍拍朋友的肩膀,直徑走到了自己床邊,和著衣服,一頭倒下,拉上毛毯,把自己蒙了個結結實實。
屋子裏飄來詹姆的聲音:“我們都沒有辦法了,對吧。”
而在斯萊特林的寢室裏,西弗勒斯坐在床上,正展開這封遲到的便簽:
“親愛的西弗:
我想到一個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方法,不過需要我們共同的努力,明天一早,我會在第一時間到餐廳找你。
你的,
莉莉。”
西弗勒斯無聲地笑了,蒼白的臉上泛起柔和的溫馨。他的頭倒在了枕頭上,閉上眼睛,嘴角還是上揚的,明天,一定得起早,在格蘭分多的門外等著她。
“嗬嗬,我就想著,你該不會在門口等著我吧。”第二天,當莉莉走出塔樓的時候,就看見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微微一笑,伸出雙臂,給了莉莉一個清新的擁抱後,同莉莉十字扣環,邊走邊回答:“難道你不想早一刻告訴我你的主意嗎?”
“當然,當然!”莉莉的興致是這幾天來最高漲的,連聲調也抬高了少許,可鑒於對話的保密性質,她隻好將就地壓低聲音,“你是知道的,魔法世界裏有隱身衣,對吧。”
“嗯,那個東西可不是想有就有的。”西弗勒斯點點頭。
“我知道,可隱身藥劑卻是可以配置的不是?”莉莉歪著腦袋,仔細觀察西弗勒斯的反應。
“你是說,我們一起研製隱形藥劑?”西弗勒斯果然一點即通,他停下腳步,沉思片刻,對上莉莉明亮的雙眸,“好主意,不試試怎麽知道行還是不行。”
“今天中午,我們首先找一個合適的房間,怎樣?”莉莉再接再厲,興致勃勃地繼續她的設想。
“我想,最不引人注意,最沒有人去的地方,應該是地下室,我們就從那裏下手吧。”西弗勒斯的腦袋轉的飛快,現在已經完全跟得上莉莉思考了一晚上的方案了。
“嗯,就這麽定了!”莉莉重重地一點頭。
雷古勒斯安靜地坐在小天狼星的對麵,不停地撥弄著眼前已經爛得不能再爛地炒雞蛋。同他毫無波瀾的情緒成反比的,是小天狼星頭上太陽穴暴露的青筋,和他施展割肉刀,一下一下,苦大仇深地切割牛排的動作。
終於,當牛排已經支離破碎到無法找到一絲一毫的整塊的時候,小天狼星把刀叉往盤子中間一摔,鐵器刺耳地同白瓷碰撞,伴隨著嗡嗡回音,死靜地不動了。
雷古勒斯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他站起身,平穩著聲調,說了句:“我先走了。”就越過小天狼星,直徑出了餐廳。
過了好一陣,小天狼星憤恨地站起來,氣鼓鼓地衝出城堡,漫無目的地低頭疾步,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不時夾帶著學生隱約的隻言片語。
不知不覺中,他轉到了城堡側麵的一個角落。那是一小塊兒被城堡最高點的鍾樓遮住的部分,陽光在任何時候都投射不進來,也就是因為這樣,地上連草都無法在這裏生長,取而代之鋪地的,是風從附近吹來,卻無處可逃的樹葉和花瓣。小天狼星疲憊地把整個後背連同後腦,緊靠著冰冷的石牆,閉上依舊閃爍著怒火的雙眼,緩緩地彎曲雙腿,直到完全坐在潮濕,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上。
半響,等到自己的呼吸終於趨於平穩了,小天狼星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微眯著,黑瞳定在眸子的中間,深邃得不見底。他緊抿著唇,眺望遠方。那裏有一大片泛黃的草坪,一棵參天的大樹,一把巨傘般的樹冠,一樁略微傾斜的樹幹。
一個輕盈的背影走向了大樹,棕紅的頭發,和著微風,輕柔地撫著她纖細的腰身,如同歡快的腳步一般。她在大樹下坐定,撐起雙膝,把夾在腋下的一本書放到膝蓋上,悠然自得地靠著樹幹,開始翻讀。
這個時候,小天狼星的雙眸裏早已找不到原先的凜冽,取而代之的,閃爍的盡是柔和的光彩。不過,這樣的祥和沒有維持多久,另外一道消瘦身影的出現,生生地打斷了小天狼星難得地舒心時光。
“等得久了嗎?”西弗勒斯扶起正在站起身的莉莉,愧疚地輕聲說道,手卻沒有鬆開。
“哪裏,西弗,我也剛剛來的。”莉莉任由西弗勒斯牽著,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胸,笑著說著,“你看,我連筆都沒有拿出來哩。”
“我帶你去個房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應該是堆放舊棄試驗容器的地方。”西弗勒斯從莉莉的另個手裏接下書本,夾在胳膊裏,邊走邊解釋。
“好呀,好呀。”莉莉蹦跳兩下,惹得西弗勒斯撲哧笑出聲來。莉莉睫毛一抬,嘴角咧得更開。自從兩人公開戀情,西弗勒斯的歡愉越來越多不說,他還時時會像現在這樣笑出聲哩。
整個地下室並沒有什麽用途,莉莉和西弗勒斯到來的時候,整個一條走廊,沒有一個人影,隻有為數不多的蠟燭火焰在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一股寒氣襲來,莉莉不禁打了個冷戰,隨即,她的手被緊了緊,西弗勒斯側頭溫和且堅定地說道:“別怕,這裏就是暗了點,其他沒什麽的。”
“我沒有怕,就是有點冷。”莉莉撅起嘴巴反駁著,“你說的那個房間在哪裏?”
“跟我來。”西弗勒斯點點頭,率先點亮魔杖,“銀光閃爍。”
在西弗勒斯的領路下,他們很快地就找到了所謂的儲藏室。打開沉重的大門,灰塵撲麵而來。
“咳咳。。。這裏還挺大的耶。”莉莉咳嗽倆聲,上前走了幾步,“就是亂了點。”
寬敞的房間裏,橫七豎八地排放著好些舊木桌子,桌子上隨意擺放著很多的試驗容器,好些都是殘缺破損的。不過莉莉越看越開心,這個地方乍一看,仿佛是個垃圾場,不過仔細搜索,她發現她們需要的任何一個物件都可以在這裏找到。
“莉莉,快來看!”西弗勒斯明顯激動的聲音從房間的一角傳來。
莉莉順著聲音,驚奇地發現原來這個房間其實是個套間,還有另外一件較小的屋子連著。不過更使她意外的,是在明白西弗勒斯激動的原因。這個小房間裏四周,是通向天花板的架子,架子上,密密麻麻地放著各種各樣的試劑。
“我真是奇怪,為什麽沒有人發現這個地方呀。”莉莉摸了一把架子上厚厚的灰塵,十分滿意地感歎道。
西弗勒斯好笑地看著莉莉:“沒有多少人會勤奮到找個又暗又潮濕的地方,試驗距離普通巫師考核內容甚遠的東西的。”
“嘻嘻,我們是另類咯。”莉莉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自豪的口吻,她掏出魔杖,笑盈盈地說道,“我們開始打掃吧,這裏就是我們自己的獨門之屋了。”
小天狼星目送莉莉和西弗勒斯消失在城堡後,他轉身離開那個陰影角落,來到格蘭分多的大廳,在這裏,他無法回避地看到自己的夥伴詹姆周圍圍了一圈的女孩子,小天狼星不由地一怔:“這家夥終於開竅了?”
仿佛是印證小天狼星的懷疑一般,詹姆從嬌笑盈盈的圈子縫隙中,第一時間發現了小天狼星的出現。他酷酷地揮揮手,紅光滿麵的臉上蕩漾著久違的玩世不恭:“夥計,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剛認識的一個紅顏知己。”
如果詹姆的話還沒有達到讓小天狼星打冷戰的程度,那麽幾個女生興奮的,壓抑不住的尖叫,足夠使得他滿身起雞皮疙瘩。
小天狼星很想左顧右盼一番,然後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直徑走向寢室。可腳步卻不用自主地在女生圈外停了下來。
也不知道詹姆用了什麽方法,竟然圈子裏還夾帶著六年級的一個高出他們還沒有開始發育的個頭半個腦袋的女孩兒。
小天狼星苦澀地翻了個白眼,微微地一笑,挑釁地玩笑道:“是她們中間的嗎?”
這個問題比較帶有侮辱性,可聽到女孩子的心裏,不約而同地一致被翻譯到了一個人名字,連詹姆也一頓,不過他隨即恢複了燦爛的笑容:“那還用說嗎?就是。。。她!”
故意拖長的猶豫,和最後短平快的指點定位,配合地完美無缺。女孩們在一驚一乍之後,失望不滿的歎氣蓋過了唯一的一聲幸福的尖叫。
小天狼星撇著眼角,向這時候已經幾乎靠在詹姆肩膀上的中標者斜去。不錯,長得過得去,典型的洋娃娃型,天藍色的大眼睛,金黃的頭發。隻是太瘦,太小,太蒼白,太愚鈍,太勢力。。。總之,在接受到詹姆的一記眼刀子後,小天狼星才滿不在乎地收起“不過爾爾”的眼神,甩下一句平淡的“恭喜”,就直徑向寢室樓走去了。
當詹姆進到寢室的時候,小天狼星正靠著床頭,不知道刷刷地寫著什麽。
“夥計,你也應該交往一個了吧,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詹姆把自己的身子摔到床上,仿佛是終於可以泄掉元氣的皮球,斜躺在床上,一隻手托著腦袋,另外一隻手漫無目的地在床單上比劃著。
“你覺得嗎?”小天狼星努力壓住胸口沉悶地氣壓,甕聲甕氣地反問,“你覺得這樣最好?”
“同雷古勒斯吃飯之後,你到哪裏去了?”詹姆沒有回答小天狼星的問題,反而回敬了一個。
小天狼星抬起頭,沒有什麽驚奇。詹姆知道他的所想何事,知道他的所在何方,是毫無懸念的,就好像他也清楚詹姆的思想狀況一樣,這是他們倆中間不用公開的秘密。
小天狼星根本就沒有打算回答完全是肯定語氣的問題,他向下蹭了蹭,身子平躺,雙手做枕,仰望天花板,仿佛是自言自語:“他說可以幫忙。”
57 隱身藥粉
小天狼星根本就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完全是十足肯定語氣的問題,他向下蹭了蹭,身子平躺,雙手做枕,仰望天花板,好像自言自語地說道:“他說可以幫忙。”
“幫忙?!他要幹什麽?”詹姆甩開慵懶的姿勢,警覺地猛然坐起身。
“具體我不清楚,不過,他說有辦法拆散他們倆個。”小天狼星從牙齒縫擠出這句話,仿佛咬住空氣,絕不放流一般。
“豈有此理!果然是斯萊特林的人,這種事情他們也會想到去做,不愧帶有毒蛇般的品質,不但陰險,而且巴掌大的腦袋裏,智力也有問題,這些人有沒有思維能力呀,會不會想問題呀,不要說隻要是個人就都會清楚,這是一個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退一萬步講,如果莉莉真的同。。。”詹姆聲討的聲浪一波高過一波,卻猛然停止在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承認不可能的假設上。
一般而言,腦筋裏的思路總是比嘴上的言語要快上個半拍的,而詹姆的邏輯已經完成了他未說出口的話:“如果莉莉真的是因為某種及其需要非凡想象力的原因離開西弗勒斯,那麽她將會毫無疑問的痛苦,將會起碼很長時間如果不是一生的孑然單行,將會無法逃避的孤寂,將會。。。
詹姆別扭地把頭撇離小天狼星,他終於明白了小天狼星氣悶的源頭。這是一個多麽矛盾的思想鬥爭呀,也難怪小天狼星會氣憤異常,卻還是躲躲閃閃地許久都沒有向他這個鐵得不能再鐵的哥們做出任何的解釋。
他終於衝散了眼前的一層厚重的黑霧,明白了對方的計劃,卻還是覺得看不清前方。至於是什麽阻擋了視線,詹姆已經沒有多餘的腦細胞去琢磨了,他的注意力完全地放在了前因後果中的結果上麵:萬一分開呢?那麽。。。詹姆的恐慌不自覺地比小天狼星更深刻好些。雷古勒斯總不會拱手把她送到自己麵前吧,不會,絕對不會!他們是親兄弟,是從小一塊兒長大,十分要好的親兄弟呀。
“你的答案是什麽?”詹姆緩緩看向小天狼星,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聲音的沙啞和苦澀。
沉默,還是沉默。
當詹姆幾乎發狂在小天狼星沉默相當於默認的恐懼的時候,小天狼星幽幽地開口反問:“如果你是我,該怎樣?”
詹姆的臉漲得通紅,因為等著小天狼星回答而憋住的氣息,通過一聲響亮的冷笑爆發:“哈,我?我,當然,當然,當然不會答應。”
話一說出,氣息立竿見影地暢通無阻了,詹姆以少有的嚴肅態度繼續說道:“我們都希望她快樂,不是嗎?”
小天狼星終於轉過頭來,咧開嘴,嗬嗬地笑了:“同意,就是這樣。”
詹姆自嘲地搔搔腦袋,眼前瞬間變得一遍光明:“說話可要算話。”
“你當我是誰啊?”小天狼星不滿地質問,翻了個身,背對著詹姆。
“嗬嗬,我當你是好朋友,這還不清楚嗎?”詹姆收起笑容,雙眸散發出真誠地光芒,輕聲說道:“謝謝。”
夜深了,倆個好朋友躺在各自的床上,在黑暗裏平靜地呼吸著。倆人都沒有睡意,卻也很有默契地都保持著沉默。是各懷心思嗎,當然,今晚是個不眠夜吧。可這並不影響他們不約而同地做出了同樣的決定?這個,大概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心裏麵再也清楚不過了。
再過一個星期,就又是到去霍格莫德的周末了。莉莉同西弗勒斯在這之前就很容易的達成了共識:製造隱形藥劑,不如研發隱形粉末。原因很簡單,藥劑喝過,人可以隱,其他的物件就藏不住了,喝個酒,吃個東西什麽的時候,總不能創造出糖果懸在空中,而後一點點消失的景象吧,更不肖說衣服咋辦之類難堪的問題。相比而言,粉末理所當然的成了無可爭辯的選擇。藥粉是撒在衣服或者袍子上的,如此不僅可以做到完全隱身,而且可以遮擋住必要的小動作。
本來光線不足的地下實驗室裏,被兩隻大火把照得通亮,而莉莉和西弗勒斯的心情,更是明媚無比。兩個未來的藥劑大師,聯手起來,全力以赴,夜以繼日的能量,是效果卓著的。這不,第一期的實驗品終於成功出爐了。
“三小時,26分鍾,42秒。”莉莉大聲驚呼,拿著小台鍾的手都有點顫抖。
放在椅子背上的大號校袍,從隱約看到周邊的輪廓開始,漸漸由淡到黑,坐好顯現出了它本來的摸樣。
西弗勒斯被莉莉的歡愉感染,重重的在筆記本的末端記下了時間。
“太好了,太好了,終於可以去了。”莉莉放下小台鍾,清澈的眼底翻騰著興奮和喜悅。
西弗勒斯合上筆記本,放到桌邊,等著莉莉幾步蹦到他的身邊,伸出了雙臂。
原來同甘共苦之後的成功是如此讓人感動,一種叫做幸福的暖流環繞著莉莉。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莉莉的手環著西弗勒斯精瘦的腰,滿意地吐口氣。
“還是你先跟著大夥一起乘車去,我一個人走著去。”西弗勒斯的臉頰輕輕蹭著莉莉撲鼻的發香,微微皺眉。
莉莉一把推開西弗勒斯:“這怎麽可以,這條路一走就得一個多小時,累不說,而且有幾段還挺難走的。我們小心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呀。”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車上有多擁擠,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你會同格蘭分多的學生在一起。”西弗勒斯擺出事實,餘下的話沒有說,莉莉也明白了。
同格蘭分多的學生在一起,也就意味著同四人組同上一個車。不用多想,誰都會預計他們會同莉莉坐在一起。隱身不等於不存在,看不見不等於摸不著,萬一有個紕漏。。。這樣的風險實在是大得不值得。
莉莉咬著嘴唇,思緒飛到格蘭分多的塔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出入霍格沃茨城堡的密道有好幾條。除了打人柳下的那條,其餘的幾個在哪裏,又出到何處,莉莉就無從知曉了。排除這幾條密道不算,唯一一條她知道的,可以直達村子秘密通道,就是豬頭酒吧裏,校長很早以前去世的妹妹,阿利安娜•鄧不利多畫像後麵的通道了。那是一條同有求必應屋相連的密道,至於怎麽用,莉莉腦海裏還是迷霧一團。
仿佛是看到了莉莉的疑惑,西弗勒斯再次抱住莉莉,一隻手輕輕摩挲著莉莉的脊背:“如果無法同你一起去霍格莫德。。。”
“不要!”莉莉很堅決地打斷西弗勒斯,“我們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相信我。”
但是莉莉可以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詹姆。雖然現在他們隻是三年級的學生,不過就詹姆和小天狼星違法校規的頻率和程度來看,莉莉不難想象他們已經掌握了好幾條城堡和村落相通的密道。隻是,如何開口,就是個大學問了。
當莉莉朝詹姆走近的時候,詹姆正同Kathy坐在格蘭分多的大沙發上歡快地討論著什麽,仿佛毫不察覺莉莉的到來。隨著莉莉腳步的接近,詹姆的笑聲變得更大,連臉也開始轉紅了。
“詹姆,你好,很抱歉打擾了。你什麽有時間,我想找你幫個小忙,可以嗎?”莉莉在詹姆跟前站定,一副不該卻不得不打擾的神情。
“呃。。。當然。”詹姆結巴地回答,或許他根本就無法一下子回神到該如何對話的程度。
“謝謝。”詹姆的肯定無疑給莉莉一個終於鬆口氣的放鬆,她朝詹姆擠擠眼,“再次抱歉打攪了,你先忙。”說完,就歡快地一轉身,走出了格蘭分多的大門,把伸長脖子,愣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詹姆留在原處。一直到大門打開,正對門口的詹姆看到一個熟悉地可惡的手臂接住莉莉的手的時候,他才重重地把拳頭砸在柔然的沙發上,使得沙發上的那一塊深深的凹陷進去了。
為時已晚的解釋隻能關在腦海裏回蕩:“我不忙,一點也不忙,而且正好相反,我很閑,什麽時候都有空,任何時候都可以來找我呀。”
不過莉莉卻沒有聽到詹姆心裏的叫囂,她把整個白天的空餘時間,都花在了繼續試驗隱身粉末上麵。三個小時是不短,可是對比與整整一天的假期,還是顯得短了很多。何況,時間越長,玩的就越盡興不是?灰姑娘半夜鍾聲起後的落荒而逃的經曆,一定不好受呀。
等到莉莉終於在宵禁之前一分鍾鑽進格蘭分多的塔樓的時候,詹姆已經做在沙發上好幾個小時了。
莉莉手指著坐在她上一次見到詹姆時,同一個沙發的位置:“你一直在這裏?”
“不然呢?”詹姆的火氣和無奈輕易而舉地就被莉莉不可思議的神情激起,他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那你沒有去上課?”莉莉繼續著她的難以置信。
詹姆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還以為莉莉起碼想到他晚餐之後就在這裏,眼巴巴地等著她的到來,他卻萬萬沒想到,莉莉的想象延伸到了上課的下午。這可真是冤枉,他哪有!自己正常學業當然是不會被打擾的。
“你想要我幫什麽?”詹姆無奈到已經徹底放棄辯解。
莉莉把詹姆的轉移話題當成了徹底承認,她坐到詹姆旁邊,語重心長地開始教育這個三年級的逃課學生:“詹姆,課一定要去上的,再怎麽說,學業很重要,應該放到第一位。畢竟這裏是學校,是學習知識的地方。其實這也怪我,我應該早一點就同你說的,不過我們選的課不在一起,沒有辦法呀。。。”
說到這裏,莉莉還自責地搖搖頭。從三年級開始,大家有了半天選修課的時間,除了必修的幾門課之外,他們可以自由地選擇一些感興趣的課程。比如說,在體育方麵,詹姆選擇的飛行,莉莉是無論如何是不敢涉足的。而莉莉針對藥理方麵的課程,她和西弗勒斯都破格上到了魔藥學四年級的課,也就是說,詹姆是無緣同科了。當然,有些課程無關痛癢,卻很不湊巧卻也湊巧的,他們沒有一節課選在了一起。
“我去上課了。”詹姆感歎原來自己對莉莉,也有不耐煩的一刻。他阻止住莉莉的嘮叨,歎口氣說道,“上了課,吃了飯,才回來的。”
“哦。。。是這樣啊!”莉莉沒有在想當然的理解錯誤中停留,馬上為自己找了一個此沙發為詹姆大愛的由頭,把自己糊弄過去了。當然,她敷衍自己臉上發燒的辦法,就是直接奔到的真正的主題上:“我是想。。。想請教一條密道。”
話一出口,詹姆就明白了莉莉的意圖,他眼睛朝莉莉一瞥:“去霍格莫德的?”
莉莉輕微地點點頭,就再也沒有說話了。她想來想去的結果就還是開門見山,她相信詹姆的人品,而且這樣也適合自己性格。扭扭咧咧,藏著噎著,她會難受,會消沉。詹姆是她的朋友,這個友誼足可以讓她同詹姆坦誠不公。
就在莉莉忐忑不安地等著她所想象的詹姆正在消化她的請求的時候,詹姆卻早就料想到了莉莉此次尋求幫助的根結,或者說,他一直期盼著莉莉來找。最最權威的密道人士是誰?他詹姆也。最最關心莉莉是否去得了霍格莫德的是誰?他詹姆也。最最希望莉莉可以去的人是誰?他詹姆也。這麽明顯的答案,莉莉卻要等到錯過了三次的霍格莫德周末,才肯向他問起。。。詹姆把所有的耽擱和阻力全都推到了西弗勒斯身上。
“沒有問題,你是想知道哪條路線?”詹姆沒有讓莉莉等多久,反而問出了讓莉莉吃驚的問題。
“呃?。。。”莉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敢情這麽自信呀。
“據我所知,去霍格莫德的密道有五條,其中我覺得去糖果店後院的那個最好最安全。”詹姆站起身來,回身拿起黑袍,“我帶你走上幾回,你就明白了。”
“現在?。。。”莉莉覺得自己沒有誤解詹姆的行為傾向,隻是不太接受罷了。
“當然,白天可不行。”詹姆不禁心中感歎,距離莉莉上次違法校規的日子已經太久遠了,是該讓她重新溫習的時候了。。。
終於,到了霍格莫德。
真是順利的不能再順利了。感謝莉莉的詳細解說,西弗勒斯毫無困難地走出密道,同莉莉一道兒,品嚐著糖果,喝著蜂蜜啤酒,閑逛著玩笑商店,三個小時一晃而過。
盧修斯。
正當西弗勒斯準備摸到糖果店後院的時候,他看到盧修斯悠閑的坐在一個角落裏,嘴唇微微動著,卻也不太像在咀嚼糖果。他看起來完全像個大人了,沒有絲毫學生的影子。身體拔得修長,一頭銀色的披肩長發,妖嬈詭異,本來就冷漠的眼睛越發顯得沒有了溫度。
西弗勒斯渡到盧修斯旁邊不遠站定,聽到盧修斯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有人知道你到這裏來的。。。”
有那麽心跳漏跳的一秒鍾,西弗勒斯真以為盧修斯說的是自己。他下意識地把袍子裹緊,上下左右徹底檢查一番是否現形。還沒最終確定,旁邊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我隻是擔心。”無影人嘟囔一句,然後輕輕喉嚨,言歸正傳似的,“他好像並不在意我們的建議,也許我們想錯了。”
“這個不可能,我有可靠的消息證明正如我們所想一般。”盧修斯陰沉著嗓音,不滿於對方的懷疑,“現在不同意也沒有關係,隻要時常說起就可以,我們還有時間。”
西弗勒斯望著對麵空白的一片,聲音是從那裏發出來的,很熟悉,可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的了。西弗勒斯的自覺告訴他,盧修斯談論的是他,這個想法使得他冒著即將顯身的風險,繼續偷聽。
“就算是喜歡,他的弟弟也抱怨不能再繼續了,每次他他那個脾氣越來越暴躁的哥哥談起時,他說他都是冒著被剁的危險。”無影繼續說著,西弗勒斯在旁邊側過腦袋,懷疑自己聽到了顫抖的聲音,夾雜在最後的假設裏麵。
不過同明顯恐慌的聲音相比,西弗勒斯的心裏卻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討論的這人有個弟弟在霍格沃茲,那麽他本人一定不在候選人之列了。
對於不是同自己有關聯的任何事情,西弗勒斯一向采取不理不睬的態度。他左右望望,看見照樣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角落,他放輕腳步,準備抬腳伸過門的另外一邊。
“沒有關係,我們會幫助他的,光憑著格蘭分多和斯萊特林向來的勢不兩立,拆散不是難事。”
西弗勒斯的一隻腳停留在門外,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頓住。格蘭分多,斯萊特林,拆散,這三個詞宛若一聲高過一聲的驚雷,錘擊在他的胸口。
自打霍格沃茨建校一千年以來,四個學院的學生幾乎沒有跨院交往的,少有的幾個,要麽短命多災,要麽草草了事,要麽虎頭蛇尾,反正沒有善終的。而在現下的這個年代,唯一的例外,莫過於西弗勒斯和莉莉了。
當他們勇敢地邁出這一步的那一刻,倆人的感覺尤其的理所當然,沒有覺得任何的別扭和壓力。西弗勒斯是這樣,莉莉更是如此,而莉莉的這份坦然,仿佛是世上最有效力的安神藥,使得西弗勒斯連恍惚的空間都沒有,就完全地投入到了這份感覺起來好像世外桃源般的戀愛中去了。
現在一個拆散,炸醒了西弗勒斯潛伏在心房最深處的恐懼。表麵上,沒有人顛倒是非地說三道四,撇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學院的學生不說,畢竟不關他們啥事,而且按照不成文的潛規則,這倆個學院要比斯萊特林和格蘭分多學院要低上一個檔次,當然也無需明目張膽地反對這樁看絲也挺溫馨的戀情。
作為以熱情無畏為特征的格蘭分多來說,這種以愛為本,以戀為主題的美事,實在是沒有必要反對,就算是有小小的異議,也隻停留在惋惜優秀美好的格蘭分多女生,配給斯萊特林落魄學生人品不咋地的個人看法之中。
那麽,向來看重純正血統的斯萊特林人的反應,的確是有點異怪。西弗勒斯是半個混血,莉莉更是個麻瓜一個,倆個人的交往,按照斯萊特林的統領思想,應該是錯上加錯,無法容忍的。
莉莉和西弗勒斯曾經認真討論徹底分析過這個實在是費解的現象。倆人最終的結論則是倆人出身的不起眼,已經不屑到注意了。其實,這是莉莉的理論,而西弗勒斯則是跟隨,沒有反駁而已。
可是這個時候,西弗勒斯心底的擔心有了實質上的依據,盧修斯的謀劃正是西弗勒斯最害怕觸及到的。他原以為,加入伏地魔,而伏地魔從一開始就了解這些,從而就沒有了問題。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麽簡單。
“你不覺得那個討厭的四人組中的頭兒會是更好的人選嗎?為什麽偏偏選中他的跟隨者?”隱身人影不滿地嘀咕。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盧修斯嘴唇微動,冷冷地答道,“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西弗勒斯冷汗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浸透了後背,門口一陣冷風吹過,他打了一個冷戰,才回神過來。已經失去了偷聽的動力,西弗勒斯趔趄地快步走進密道,直徑回到自己的寢室,被子裹著頭,腦海一片空白地閉著眼,不知從何處思考起,一直到淩晨的微光照射到了他的臉上,他才恍恍惚惚地坐起,隨便撥弄了幾下頭發,衝出了門。
莉莉還沒完全把身子移出格蘭分多的出口,西弗勒斯就一把拉著莉莉,沒等莉莉開口,短短地說了句“跟我來”,就拖著莉莉一路小跑地來到他們的實驗室。
反常地行動讓莉莉驚訝地不敢冒然多話,這樣的西弗勒斯,她還是頭一次遇見,仿佛慌亂地都沒有章法,眼圈厚得嚇人,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輸給了宣紙。
一定是在從霍格莫德回來的時候發生了什麽。莉莉隻能確定這一點。同西弗勒斯分手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沒有任何的異樣。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回到城堡以後,她整個晚餐時間都沒有見到西弗勒斯,發了紙條問候,也沒有回應。直到深夜,學校都沒有傳出有學生失蹤的消息,莉莉才放心西弗勒斯應該是已經回來了。
是被發現了嗎?不可能!莉莉很快再次否定了這個猜測。如果那樣的話,整個學校應該被傳得滿城風雨不說,西弗勒斯也不會暢通無阻地在霍格沃茨穿行了。
莉莉選擇了沉默,直到倆人進到實驗室,西弗勒斯左右來回看了很多趟,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莉莉看著西弗勒斯的背影,輕聲問道:“怎麽了?”
“我在糖果店準備回來的時候,聽到盧修斯說到我們。”西弗勒斯轉過身,卻躲閃開莉莉詢問的眼光。
“我們?”莉莉鎖上眉頭,盧修斯離開霍格沃茨以後,很快就成為領導斯萊特林的不二人物,他的話,往往包含著成熟的計劃。
“他不知道同誰說到,那個,什麽,要拆散我們,而且,還要通過小天狼星,什麽的。”西弗勒斯到現在也沒有想清楚這裏麵到底有怎麽樣的聯係,可又覺得關係十分密切。
“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莉莉完全摸不著頭腦地問著,還是需要西弗勒斯繼續撥開迷霧。
“我知道,隻是,隻是。。。”西弗勒斯吞吞吐吐,最後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小天狼星喜歡你。”
“什麽?!”莉莉腦子白得同西弗勒斯的臉色有得一拚,“西弗,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呀。”
既然說開了,西弗勒斯倒是恢複了往常的氣色:“他們開給小天狼星的條件就是這個。”說著,就把他在糖果店聽到的一字不漏地重複給了莉莉。
“小天狼星沒有答應。”莉莉重複這個至關重要的事實,“而且我又不是商品,還給來給去的,這麽愚蠢的計劃,還虧得他們想得出來。”
“他現在沒有答應,以後呢?”西弗勒斯聽出莉莉的不屑,一方麵他同意莉莉的看法,可另一方麵,說他擔心則亂也好,不相信伏地魔會如此弱智也好,他卻不自覺地相信盧修斯的話不是憑空而談。
“西弗,你覺得,你加入伏地魔,是不是對他們有點特殊?”莉莉沉默一會兒,低頭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也不清楚。”西弗勒斯有點猜到莉莉的思路走向,“起碼我現在幹的事情沒有任何的同其他斯萊特林加入的學生不一樣。”
“他們這麽做,是為了利用我們,來打擊格蘭分多,也未可知。”莉莉點點頭,這應該是唯一的解釋,“先忽視我們的關係,然後利用格蘭分多來挑撥,說不一定。。。”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那麽有容忍度,先是討厭鬼,現在又來了個小天狼星。”西弗勒斯憤憤地握拳。
“西弗,不要這麽不自信,不管是誰,都沒有關係的,隻要你不放棄。”莉莉上前兩步,手掌包裹住西弗勒斯的拳,堅定地掰開他緊握的手指。
“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棄。”
莉莉怔住,恍然間,她仿佛看到成長了的西弗勒斯,堅定灼熱的目光,蒼白的臉頰,短短地話語,卻做出了一生的承諾。
莉莉一時間覺得好像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胸口,難道她會放棄?真是嗎?是她最終分手,最終離開,最終變心。不要,絕對不要這樣。既然已經選擇了,已經背離了原來的軌跡,那麽,一定要一直背離到底。
“我也絕不!”莉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淚已經打濕了衣襟,聲音因為不自覺地壓製抽泣而顫抖。
西弗勒斯抱住莉莉,緩緩閉上雙眼,任由自己堅實的肩膀毫無顧忌地接納莉莉趟下的點點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