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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莉莉》-29,30,31,32魁地奇

(2009-11-04 04:23:49) 下一個


當莉莉同西弗勒斯吃過午餐,走進魔藥課教室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幅其樂融融的畫麵。

彼得星星眼地歪坐在課桌邊,雙手托著下巴,一臉崇拜地看著盧平,就差流哈喇子了。這沒什麽,反正不是第一次看到彼得這幅摸樣兒。盡管莉莉有點意外,但還是在承受範圍之類。按照她原本的思想,彼得應該是把詹姆當成偶像供著的才對,這裏卻換成了盧平。無所謂咯,莉莉聳聳肩,反正他是個跟班,具體是誰的跟班,也不是那麽重要。

小天狼星的一隻手如往常很多時候一樣,懶散地搭在詹姆的肩膀上,時而發出一聲輕笑。莉莉看不清他的臉,卻也想象的到他放鬆的神情,默默地聽著詹姆說話,隻是偶爾地差上一兩句,就像現在這樣,不知道他說了一句什麽,詹姆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朝盧平使勁兒點頭。

詹姆就有點奇怪了。樣子還是原來的樣子,隨意地做在桌子上,墨墨的頭發卷曲著,隨著頭的晃悠優雅地飄動幾下,如同懸在桌邊搖擺的雙腿。莉莉承認,他的俊容還是很陽光的,不然也不會有女生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身邊轉悠。聽Magenta的八卦,已經有人傳小紙條給詹姆了。

說她完全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小女孩的“情書”耶,自己大概是永遠也不用借鑒,可還真想知道她們會寫出什麽來,不過再怎麽好奇,也不能巴巴地去向詹姆討教小紙條的內容吧。莉莉可以想象如果開口的話,詹姆會是何種得意,甚至驚喜的神情。好吧,還是一直保持沉默吧。

同往常不一樣的,是詹姆談話的態度,那是莉莉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認真,這一點,出乎莉莉的想象範圍。倒不是說沒見過詹姆一本正經的時候,上課複習考試的情況下,還是可以捕捉到詹姆用心對待的情緒。而現在,詹姆嚴肅的程度,是莉莉從未遇到過的,這是莉莉第一次看到詹姆正正經經地同別人說話。他那濃濃的眉毛下麵,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嚴肅的眼神匯集了智慧,匯集了思考,匯集了熱情。

西弗勒斯在旁邊拉了莉莉一下,把她帶到課桌邊。不知道是腦袋後麵長了眼睛,還是他看向莉莉常坐的地方比較頻繁,詹姆猛得回頭,就看到莉莉來了。他立刻直起身子,雙手一撐,從桌子上跳了下來,重新露出陽光似的笑容。一瞬間,圍在他旁邊的三個夥伴也同時轉頭,小天狼星還是一貫的微笑,沒有內容似的。盧平的嘴角淺淺的上揚,一股欣喜泛出他的雙眸。而星星眼的彼得,瞬間抹去目光中的看到莉莉後的黯淡。

“你們該不是在非議我吧。”莉莉玩笑著,把書本放到自己的課桌上,同西弗勒斯一到坐下。

“沒有,怎麽可能。”詹姆搶先回答,然後快速地朝盧平擠擠眼。

莉莉抓住了這個小動作,不過還是采取了不予理會,她睜大碧綠的眼睛,好奇地問道:“盧平,你什麽時候同他們成朋友了?”

“當然,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形影不離的好夥伴了。”詹姆沒等盧平開口,就勾搭上盧平瘦弱的肩膀,死勁兒地聳聳。

盧平顯然有點不太適應詹姆的熱情,瘦小的身板左右搖晃著,他無奈地朝莉莉點點頭:“是的,莉莉,我加入了你們。”

“哼。” 西弗勒斯在莉莉旁邊輕不可聞地冷哼一聲,然後用把握得十分恰當的音量說道,“狐朋狗友。”

腳跨進教室門,西弗勒斯一眼就看到四人組聚在一起。這也沒啥,隻是他很快地注意到詹姆大大慢於往常發現莉莉到來的事實。照理他應該高興才是,但心裏卻有點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以前哪一次不是詹姆在教室裏早早得等著莉莉的出現,然後熱情無比地上前搭訕,那種紈絝子弟的痞子樣,西弗勒斯看著就惡心。很有幾次,西弗勒斯真想對莉莉挑明他的觀點,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說了也不會有什麽用吧,他對詹姆的觀點,莉莉應該很清楚,可莉莉對詹姆雖然沒有刻意親近,卻也絕對談不上避而遠之。這也就罷了,隻是西弗勒斯對那個盧平的“你們”感到無比的別扭。“你們”也包括莉莉嗎?好像是,莉莉是他們的朋友這個事實,西弗勒斯向來不承認莉莉是百分百心甘情願的,他完全歸咎與莉莉善良美好的性格和有時候,好吧,還很經常,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心。

至於盧平,西弗勒斯一開始就不知道為什麽,覺得他太危險。那一雙眼睛,總是使他很不安。西弗勒斯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隻是盧平眼睛裏的敏銳,仿佛要看透任何事情似的,讓他覺得不安全。西弗勒斯暗自分析過,他光明磊落,沒有什麽躲躲藏藏的,就算被盧平覺察到了他對莉莉的心緒,也不會是件糟糕的事,有個人在那個趾高氣昂的家夥麵前時時提醒,誰才是莉莉從小長大的好朋友,還是有好處的,也讓他明白自己的地位。

莉莉聽到西弗勒斯的話,眉頭微微皺起。她知道西弗勒斯同詹姆一直對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自己,因此她也盡量地避免正麵衝突。現在西弗勒斯把詹姆身邊的人一棍子打死,未免也太偏激了點。不要說小天狼星了,詹姆可以成為盧平的朋友,她由衷地替詹姆高興。

“說別人的時候,不要忘記自己不也是如此嗎?”詹姆氣憤地揚聲。西弗勒斯的話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鑽進他的耳朵。

眼看著戰火又在蔓延,莉莉的眉頭皺的更緊,又開始唇槍舌戰了。

“我可沒有病怏怏的朋友,也沒有跟屁蟲朋友。”西弗勒斯不緊不慢地回敬道。

“那是當然,夾在一群盲目跟從者的笨蛋後麵的人,的確身體得好些,不然怎麽經得起懲罰。”詹姆裝出一副萬分同情的摸樣,臉色卻鐵青得可怕。

西弗勒斯蹭得一下站了起來,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從牙齒裏擠出話來:“我沒有跟在任何人的後麵!”

“好了,你們兩個。”莉莉也隨之站起來,手搭在西弗勒斯已經朝衣袍伸去的手上,轉頭板著個臉,直直看著詹姆:“這樣有意思嘛?”

西弗勒斯緊抿著嘴唇,僵直著後背,硬生生地坐下,眼睛卻沒有離開詹姆。

詹姆一臉的瞧不起,正要發話,胳膊卻被盧平拉住,他微微搖頭,示意詹姆也坐下,深不見底地雙眸回望了莉莉一眼,什麽也沒有說。

莉莉欣慰地笑了,詹姆這個朋友倒是交得真及時。

隻是,事情被莉莉想得有點太簡單了點兒。

“格蘭分多的那個家夥,嘴巴放幹淨點。”威脅十足的聲音從莉莉背後傳來,教室裏片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腦袋統一朝說話的方向探去。

“Max。”莉莉看清說話的人,心開始跳得厲害。他是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學生,長得體短肩圓,手長胸寬,臉黑耳肥,整個兒活像結實的大猩猩。

莉莉警覺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他沒有注意到莉莉的注視,隻是一味注視著Max,一抹冷酷揚起在嘴角。

莉莉有股不好的預感。

詹姆上前幾步,在Max身邊站定,直視著Max,雙手抱肘,頭一楊,高傲地說道:“你最好滾回動物園會比較適合,不用你在這裏亂叫。”

教室裏回蕩起其他學生的哄笑聲,Max的臉漲得通紅,他重重地喘著氣,拿出魔杖的手都有點顫抖了。他咬牙切齒地喊道“你應該為你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烏龍出洞!”Max的魔杖末端竄出一條通體墨黑的蟒蛇,粗壯的身體絲毫不阻礙它迅速的程度。隨著教室裏女孩子們的尖叫聲,蟒蛇竄上詹姆的身體,瞬間就把詹姆整個人,從頭到腳地纏繞起來。

詹姆站立不穩,咚的一聲就跌倒在地。

教室裏所有一年級的學生都驚呆了,除了尖叫的那幾個,其他的人都是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響。沒有人移動腳步,人們好像定格在一個畫麵裏,除了蠕動的蟒蛇。

隻有在動物園裏見過蛇類的莉莉這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到了北極,渾身隻打哆嗦。碗口粗的蛇身不斷地蠕動,在詹姆的身上緩緩遊行,血紅的舌頭卷進卷出,每一次出現,都發出絲絲的聲音,莉莉聽得毛骨悚然。

突然她被人一拽,身子一轉,眼前一黑,莉莉的下巴貼上了一個肩膀,耳邊傳來西弗勒斯鎮定的聲音:“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莉莉好像聽到自己的心跳,她閉上雙眼,深深呼吸一次,當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慌張害怕的情緒少了很多。

“詹姆,詹姆!”莉莉一把推開西弗勒斯,回頭就看到詹姆倒在地上,臉色已經白得不能再白了,眉頭痛苦地擰在一塊,汗滴模糊了看向莉莉噴火的眼睛,他死死地咬住已經看得到血絲嘴唇,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莉莉思索片刻,掏出魔杖,大吼一聲:“烏龍消失!”

沒有任何變化,蟒蛇依舊緊緊地纏繞著詹姆。

“烏龍消失!”莉莉再次大聲嚷出,還是沒有效果。這是莉莉知道的唯一一個反咒語,說起來那還是很久以後西弗勒斯用過的。不過她隻知道咒語,卻不懂如何運用魔杖,這裏沒有人知道該怎麽辦。

這時候,莉莉的耳邊響起了絲絲的蛇語,她僵硬地轉頭,西弗勒斯緊緊盯著蟒蛇,嘴唇微微地顫動,聲音是他發出的。

莉莉張開嘴巴,仿佛忘記了呼吸,她不敢質疑地搖著頭,西弗勒斯懂蛇語,可能,西弗勒斯可以同蛇交流,想象地出,可是,他在幹什麽,他在指揮蛇的行動!

“烏龍消失!”

一聲洪亮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纏繞在詹姆身上的蟒蛇立刻煙消霧散。

麥格教授,克勞奇教授和施拉格霍恩教授快步來到詹姆身邊,小天狼星托起詹姆的胳膊,盧平也隨後上前,一邊一個,才把雙腿軟得根本無法承受身體重量的詹姆扶起。

“你們兩個送他到龐弗雷夫人那裏去。”麥格教授麵帶搵怒,盡量以平靜語氣說道:“Max,同我到校長辦公室去。”

Max沒有言語,但莉莉很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眼睛裏散發出來的得意。

整整一節課,莉莉都不知道怎麽上的,她滿腦子全是絲絲的蛇語,分不清哪些是蟒蛇的,哪些是西弗勒斯的。她沒有了思想,或者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事情的原委。

當下課鈴聲一響,莉莉首當其衝地奔出了教室。西弗勒斯快步跟上,攔在莉莉麵前,臉色蒼白,眼裏盡顯慌張:“我是想解開蟒蛇的束縛。”

莉莉氣喘的聲音夾帶著顫抖,她低下頭,腦袋暈暈的。好一會兒,她才平息自己的呼吸,仰頭說道:“我相信你。”然後撥開西弗勒斯,頭也不回地朝醫務室跑去,留下西弗勒斯釘在原處,許久都沒有動彈。


莉莉來到病房門前的時候,詹姆已經不在那兒了。

“他就是有點虛脫,沒有其他別的什麽,小夥子身子骨壯著哩。我給他喝了一杯回力劑,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到格蘭分多。。。” 龐弗雷夫人慈愛的話音還沒落完,莉莉拋了聲“謝謝”,轉頭一溜煙地跑走了。

踏進格蘭分多的大廳,根本不用環顧四周,莉莉一眼就看見詹姆半躺在離大門最進的沙發上,一左一右陪伴的是坐在沙發扶手上的盧平和小天狼星,而彼得則盤腿蜷縮在沙發邊的地毯上,低著頭打瞌睡。

“你怎麽樣了?”莉莉幾步上前,上下打量著詹姆,最後目光回到詹姆的臉上。還好,盡管詹姆的臉色依舊蒼白,但至少找不到無力的痕跡了,看來回力劑的功效很不錯哩。

“我沒事了。”詹姆小聲簡短地回答,探索著莉莉的注視,仿佛要洞悉出莉莉心裏的所向,殊不知,倒映在莉莉雙眸中的是他複雜的神情。

“沒事就好。”莉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氣氛變得有點尷尬,從何說起呢?莉莉確信,西弗勒斯說蛇語這件事,隻有身邊的她聽到了,難道告訴詹姆這個事實,然後解釋他是想幫忙來著?不要,詹姆不會相信的,這樣他們之間的隔閡反而會更深更大。

盧平注意到莉莉欲言又止的摸樣,猜測莉莉在為是否為西弗勒斯辯護而猶豫不決,他輕聲提醒道:“莉莉,那個Max是在幫西弗勒斯,而且他用的是黑魔法。”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莉莉心裏堵得慌,幾個小時前,她還慶幸交了一個這麽明白事理的朋友,現在卻感到麵對如此聰明的一個人,真的是什麽都逃避不了。

盧平的意思她清楚,伏地魔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招募的人無所不在。作為培養年輕巫師的霍格沃茨,當然是他的重點目標,而斯萊特林又是他的娘家,裏麵充斥著食死徒,或者未來的食死徒,莉莉一點兒都不會驚訝。隻是,西弗勒斯,是一個痛,一個想撫平,卻又膽怯去觸摸的痛。他會出淤泥而不染,還是同流合汙,莉莉現在沒有把握,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量地影響他,在他的身邊,讓他感到,她無時不刻在關心他,在意他,記掛他。

莉莉歎口氣:“我會找個時間同他談談的。”

“有什麽好談的,撂到一邊兒去,不就得了!”詹姆嘟囔著。西弗勒斯竟然在他的麵前公然扮演起英雄護美的戲碼,當時的他雖然渾身上下被蟒蛇勒得透不過氣來,整個身子都痛得不像是屬於自己的了,但是這些衝擊,遠遠比不上莉莉的小下巴枕在西弗勒斯肩膀上,來得猛,來得烈。

保護莉莉的英雄應該是他,安慰莉莉的男孩兒應該是他,支持莉莉的人更應該是他,留在身邊的,還是應該是他,而不是那個乘虛而入的鼻涕精,趁火打劫的窮小子。被黑魔法打到,並沒有使他覺得丟了多少臉麵,但是莉莉的驚恐,莉莉的慌張,莉莉的無助,才是深深刺激詹姆的神經。

他沒有叫喚,沒有動彈,更沒有反抗,他生怕過度的舉動會給莉莉帶來更多的不安和恐懼。隻是再多的考量,卻還是比不上那個該千刀萬剮的家夥的一個擁抱,怎能叫詹姆受得了。

“你以後也不要那麽逞能了。”莉莉在詹姆旁邊的一個沙發凳坐下,原本該是語重心長的叮囑,卻因為微微翹起嘴唇,聽在詹姆耳朵裏,似有怪罪的情緒。

“怎麽是我逞能,明明是他們起頭的,是那個鼻。。。”詹姆看到莉莉眉心有打結的趨勢,馬上改口,“是西弗勒斯先罵我的好不好,難道我得忍氣吞聲不成?”

莉莉一愣,被詹姆問住。事情來得太突然,太巨大,太恐怖,她都沒有來得及細想。經詹姆這麽一提醒,莉莉把鏡頭回放一遍,的確正如詹姆說的,挑釁的是西弗勒斯和Max,反擊不果的是詹姆。

“我是說以後。”莉莉偷眼詹姆,底氣不是太足。

“隻要他不惹我的麻煩,我一定不會主動的。”詹姆一隻手舉到耳邊,很認真地發誓說道。當然,不要說親眼看見,就是一想到鼻涕精站在莉莉旁邊,便是很足夠的惹到他的神經了。

後麵腹黑的注解,莉莉是永遠沒有機會聽到了。盧平輕輕地搖頭,她也沒有注意到。因此,莉莉很滿意自己說話的分量頗顯重量,她伸出白皙修長的小拇指:“一定喲,不要違約。”

詹姆毫不猶豫地迎合,兩隻小指勾在一起:“一言為定!”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莉莉的話還沒說完,詹姆就哼哼起來。

“唔。。。我胸口好痛,唔。。。”詹姆的手捂著胸膛,雙腿圈起,身子側在一邊。

“龐弗雷夫人沒有給你止疼劑嗎?”莉莉脖子一伸,卻看不到詹姆的臉。她仰頭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趕忙把視線轉移,仿佛突然對對麵牆上的公爵夫人感興趣了。莉莉低頭,彼得腦袋耷拉,已經在熱烈地打著呼嚕。

莉莉轉向盧平,盧平嘴角上揚:“就留下來陪陪他吧。”

詹姆停止哼唧,微微轉頭,從沙發背露出已經開始泛紅的臉。

一陣沉默。

“哈哈。。。”莉莉大笑出聲,成功地使詹姆的臉色迅速朝熟透的西紅柿進發,而且莉莉的笑聲感染到了小天狼星和盧平,他們也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沒?”詹姆翻身坐起,從牙縫擠出話來,聲音小得隻有身邊的兩個夥伴可以聽到。

“我給你拿杯南瓜汁來吧。”莉莉一邊笑,一邊搖著頭,向飲料台走去。

望著莉莉的背影,詹姆惡狠狠地說道:“不許笑了!”

兩個小夥伴卻毫不體諒詹姆現在想鑽地洞的心情,笑聲實在是很難止住。小天狼星拍著詹姆後背,不住地搖頭。盧平捂著肚子,笑彎了腰,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再。。。再等會兒。。。”

等到莉莉同西弗勒斯碰麵的時候,已經是吃過晚餐了。

春天的氣息已經十足,枯黃的草坪早就變得嫩綠一片,夕陽漂浮在天邊,時時地輕撫著霍格沃茨旁邊的太浩湖麵,撩起微微細浪,柔和無比地吸收緋紅的餘光。

城堡庭院的橄欖樹下,西弗勒斯正安靜地背靠樹幹,遠眺太浩湖,晚霞的光芒如薄紗般披上他的身子,把黑色的衣袍鑲上一條柔和花邊。

莉莉慢慢走近,不聲不響地在西弗勒斯旁邊坐下,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嫩綠小草。

“不想問我什麽嗎?”西弗勒斯嘴裏叼著一根小草,輕輕地問道。

也許一開始莉莉還是有點懷疑西弗勒斯同蟒蛇交流的內容,但是一旦西弗勒斯解釋,莉莉毫不吝惜地拋開原先的猶豫,現在她關心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你會蛇語的?”莉莉嘴角微微上揚,西弗勒斯很想分享他的秘密哩。

“就是今天,我聽到它說‘緊些,再緊些’。”西弗勒斯打了個冷戰,他自己也是過了好一陣才確信是蟒蛇在說話,現在想起來,那個感覺仍然令人毛骨悚然。

“也就是說,隻有你我知道咯。”莉莉對西弗勒斯的回答毫不驚奇,她清楚,西弗勒斯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她任何新的狀況。

“我想是吧。”西弗勒斯點點頭,“我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對蛇說了什麽,或者說不確定說的是不是我想說的‘放開他’。”

一句繞口的解釋後,西弗勒斯自嘲地一笑:“也許以後需要多多練習。”

“你盡力就好,而且他也沒事,不是嗎?”莉莉聳聳肩,低聲嘟囔,“這種練習應該還是少有的好。”


“西弗,其實,你交的那個朋友,他們以後,也許。。。”終於,莉莉輕聲開口說出她的顧慮。

“會成為伏地魔的人,對嗎?”西弗勒斯平靜地接口,仿佛在說一件與他毫無相關的一件事。

“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麽。。。”莉莉驚訝地抬頭,緋紅的晚霞勾勒出西弗勒斯棱角分明的輪廓,給堅硬的臉增加了柔和的線條。

“伏地魔真的很可怕嗎?”西弗勒斯凝視著莉莉的雙眸,耐心地等待莉莉的回答。

莉莉歪著頭想了想,一字一句地說道:“他們殺害無辜,他們折磨正直,尤其是。。。伏地魔的心中沒有愛,隻有恨?”

“也許吧。”西弗勒斯重新眺望遠方,太陽已經隱沒了半個臉在太浩湖,天上的星星已經開始歡快地閃爍著眼睛,同湖麵的點點粼光遙相呼應。

“西弗,我覺得你應該離他們越遠越好,更不應該成為他們的朋友。”莉莉聽出西弗勒斯的不以為然,很嚴肅地扳過西弗勒斯的肩膀,逼著他同她正視。

對於莉莉這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西弗勒斯愣了愣,左右微微轉頭,仿佛要看清莉莉柔軟的雙手確實搭在他的肩上,隨後輕聲笑出:“嗬嗬,莉莉呀,我同他們根本就談不上朋友,我真正的朋友隻有你呀。”

莉莉失神地鬆開手,眼裏泛出閃閃的光。一瞬間,心底最深處的地方被輕柔地撫摸到,那樣的溫暖,那樣的觸動,那樣的灼情。這應該是第一次吧,西弗勒斯很明確地表明他們的關係,而自己的心就不自覺地多跳了那麽多下。

西弗勒斯的目光變得異常溫和,他看了呆住的莉莉一眼,輕輕一笑,然後望向遠方,仿佛是自言自語:“別人對於我來說,都不重要,他們說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吧,他們想同我在一起,就在一起吧,至於他們有什麽目的,我不在乎。在我心裏,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唯一在我心裏的,是你呀,莉莉。”

莉莉微微張嘴,卻說不出任何話。她突然發現,西弗勒斯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種扣人心弦的和煦感染力,西弗勒斯柔聲細語的時候,有一種刻骨銘心的震撼力。

“而且,我也不擔心那個詹姆,和他的朋友們。”西弗勒斯拔了根草,放到嘴裏慢慢咀嚼。

“真的不擔心?”莉莉嘴巴一抿,西弗勒斯這話說得就有點太言不由衷了吧。

“我不一向如此嗎?”西弗勒斯想了會兒補充道,“但不可能總是置他的挑釁而不顧,一味地隱忍吧。”

“那你怎麽還。。。”今天西弗勒斯的表現的確顯得突咎,平時隻是小聲自言自語般地罵一倆句的,今天卻是故意要讓詹姆聽到,難道是因為有人撐腰。

“我隻是不想表現的太懦弱。”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補充,“至於後來Max的行動,事先我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

“他同你很接近嗎?”莉莉好奇地問道,在她的印象裏,Max是不怎麽同西弗勒斯在一起的,起碼同她上課的時候如此。

“Max?談不上,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他這次幫我哩。”西弗勒斯撥弄幾下頭發,本來他是無所謂原因的,但是現在莉莉在擔心什麽,或者。。。

“是盧平提醒你的嗎?”西弗勒斯看著莉莉綠寶石般的眸子,探索著真相,“你覺得盧平這個人怎麽樣?”

“他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莉莉正色道,“這個我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很好的朋友嗎?”西弗勒斯聲音飄渺地一笑,“你以後的朋友恐怕會很多吧。”

“無論我會有多少朋友,你都會是最。。。特別的一個。”莉莉思索出一個貼切的詞。

“特別?”西弗勒斯細細咀嚼嘴裏的幹草片刻,望向莉莉,“怎麽個特別法?”

真是個好奇寶寶,莉莉眼角一抬:“很特別,很特別的那種。”

西弗勒斯微微一笑,再次看向遠方,仿佛自言自語:“我的媽咪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一個人說不出來喜歡的人有什麽特別,那她就是真心喜歡你。”

“你的媽咪有這麽說過。”莉莉臉發燒,慌忙把頭轉開。

“嗯,在她去之前對我說的。”西弗勒斯很平靜地解釋著,一抹悲哀融合在了言語中。

“對不起,西弗。”莉莉感受到了西弗勒斯的悲涼,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一個早逝的母親,一個虐待的父親,回憶總是伴隨著痛苦。

“你不要說對不起,任何時候,都用不著同我說對不起。”西弗勒斯回頭,情緒有點激動,“我相信你所做的,所說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美好,所以你不用道歉。”

被人信任的感覺莫過於如此吧,莉莉重重地一點頭:“我也一樣。”

默契就是這樣,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更不需要太多的承諾和誓言。西弗勒斯滿足地一笑,繼續著他的話題:“她說她錯過了一個人,一個曾經說她特別,僅僅特別的一個人。”

“你知道他是誰嗎?”莉莉確信她所說的絕對不會是西弗勒斯的父親。

“不知道,她隻是說他是個了不起的人。”西弗勒斯的聲音從飄渺回到理性,“我永遠記得她說起這個人時候的神情,那麽柔和,那麽溫暖,也,那麽的痛心。”

“所以,我不想錯過。”西弗勒斯突然變得堅定,熱切的目光射向莉莉,宛如天邊燃燒得火熱的晚霞。

“西弗。。。”莉莉一陣恍惚地喃喃,這個時候的西弗勒斯是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的。

“我不想犯著媽咪同樣的錯誤,她活得好痛苦,好悲傷,全是因為她錯過了,完全地錯過了,我不想錯過,不想,你明白嗎,莉莉,不想錯過。”

西弗勒斯灼熱地直視著莉莉,炫目得使莉莉挪不開眼,碧綠的眸子裏印出西弗勒斯堅定的臉頰。莉莉的呼吸變得急促,她微微眯著眼,仿佛一個新的西弗勒斯出現在眼前,顯得好熟悉,也好陌生。

心裏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催促著莉莉:“不要錯過,不要錯過,不要錯過。。。”

“我也不要錯過。”莉莉重複著心底的話,“你也不會錯過。”

原來心靈相通就是這麽一回事,無需太多的言語,無需太多的解釋。兩人同時伸出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你說,鼻涕精同莉莉說了什麽?”不遠處,詹姆遠遠地看著四隻交握的手,劍般的目光仿佛要畫出一道寒光四濺的阻隔。

“我早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你所在的地方,都是充滿了陽光。”小天狼星拽著一張小羊皮紙片,朗朗讀出。

詹姆回手搶過小紙片,揉在手心,憤憤地說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管這個。”

“我不是在回答你的問題嗎?”小天狼星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這麽無聊幼稚的東西,也。。。”

詹姆突然打住,低頭,掌心展開,盯著揉成皺巴巴小團子的紙球,突然大吼:“哎呀,小天狼星,你真是夠哥們!”

現在輪到小天狼星摸不著頭腦了,他疑惑地看向盧平,盧平聳聳肩,手一灘,一副無可奉告的摸樣。

“你說,我應該在小紙條上寫什麽好呢?”詹姆激動萬分,好像他想出了世界上最美妙的一個主意。

沒有人回答。

撲通。

撲通。

撲通。

詹姆回頭,地上仰麵朝天地躺著三個男孩兒,翻著白眼,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議最哭笑不得的一件事。



“親愛的莉莉,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見麵嗎?那是在對角巷的。。。”詹姆坐在床上,歪著腦袋思索片刻後,煩躁地小羊皮紙搓成一團,扔在了地上,可憐的紙團立刻加入了一片白茫茫的夥伴群體裏。

“這樣顯得太囉嗦了,不行,得簡潔一點。”詹姆自言自語,操起一張新紙片,重新開始構思。

“親愛的莉莉,你漂亮,聰明,能幹,你美好,善良。。。”詹姆一癟嘴,氣惱地把再次捏成團,仍在地上。

“喂,夥計,有沒有靈感呀。”詹姆抬起身板,衝著小天狼星喊道。

小天狼星仰臥在自己的床上,淡淡地望了詹姆一眼,又回過頭,盯著天花板,指揮著漫天閃爍的星星漫天飛舞。

“你說,是不是當麵說說會更好?”詹姆認真地提著建議。

沒有回答。

“還是用行動表示,效果會顯著些?”新的方案興高采烈地出爐。

依舊沉默。

“還是文字來得優雅一些。”詹姆點點頭,仿佛是在說服了自己。

“真婆媽,我睡覺了!”小天狼星一翻身,臉朝床裏,側著身,一隻手把枕頭卷起,捂住了耳朵。

詹姆一愣,自嘲地輕聲笑道:“是夠窩囊的,真有點像傻帽。”

說罷,扔下空白的紙張,甩開孔雀毛筆,也躺了下來。

幾秒鍾後。

“睡著了?”詹姆輕聲問道。

“沒有。”簡短得不能再簡單的回答。

“想說話嗎?”詹姆期待地問道。

“不想。”小天狼星很果斷地拒絕。

“我們怎麽辦?”詹姆歎口氣,“總不能祈禱那個家夥得逞吧。”

“那就多想想下星期的魁地奇比賽。”小天狼星沒好氣地回答。

沉默。

“睡覺!”詹姆一聲大吼,“明天一早還要訓練。”

寢室裏由此完全寂靜下來。

魁地奇的比賽一般都是下半學期的春天開始,詹姆作為格蘭分多新的找球手,也是第一次正式參加比賽。

當莉莉來到球場邊格蘭分多看台的時候,這裏已經人聲鼎沸了。本來空空蕩蕩的場地周圍束起了十幾個通天彩旗,每隻旗幟都代表著不同的學院。紅色是格蘭分多,天藍為拉文克勞,黑黃代表赫奇帕奇,綠色則是斯萊特林。

莉莉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定,環顧四周。左邊是主台,學校所有的教職人員應該都來了吧,不然不會坐得如此之滿。對麵便是斯萊特林,莉莉尋找著西弗勒斯的身影。在一大片的綠色的袍子群裏,她好不容易地發現了西弗勒斯,而西弗勒斯則在莉莉到來之時,似乎就沒有挪開眼。莉莉高高舉起雙臂,使勁兒地揮手,西弗勒斯立刻回應地點點頭。

一陣悠長的號角聲起,場內漸漸息聲,飛行教練霍琦夫人騎著掃帚,瞬間來到場地中央,中氣十足地說道:“比賽即將開始,格蘭分多和赫奇帕奇的隊員入場!”

從球場的一邊,兩種顏色不同的隊列飛了出來。格蘭分多的隊員全身猩紅,連飛天掃帚都被塗成了紅色,仿佛像一團團的火焰閃耀在沒有一絲雲彩的藍天。而赫奇帕奇的隊員則是一身的黝黑,在明亮的陽光下,顯得尤為突出。

好像是要顯示飛行技巧般,在例行地繞場一周行動中,每個人都在經過自己學院看台的時候,刻意地表現自己的飛行技巧。有的連續畫圈,有的直上雲霄,有的脫手飛行,有的突然轉彎。每一次的特技,都會迎來看台的尖叫和喝彩,情緒也因此迅速地被推向高峰。

最不同的是詹姆。他從一開始,手就沒有接觸到掃帚杆,十分悠閑地跟在隊員後麵,時不時地向尖叫的女生揮手,或者瀟灑地一指,甚至來個飛吻,迎來更加高調的尖叫。

莉莉無奈地搖搖頭,也難怪他是個萬人迷,不要說詹姆天生的瀟灑,這高超的飛行技術,就不是任何人想有就會有的,比如說,她自己。一想到自己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試飛,想到飛行,莉莉就直搖頭。

從什麽時候開始,霍格沃茨的一年級就開始了飛行課,莉莉無從知道,隻是現在,新生還沒有,原因是大家都還小,不能很好地掌握飛行掃帚。莉莉的理解是到底是70年代,魔法世界裏,科技的革新也同另外的世界一樣,需要點時間。

當然,如果莉莉想試試,那簡直太簡單不過了,或者說某個人巴不得地要滿足她的願望,隻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而已。

首先,莉莉花了幾乎一個小時,才使飛行掃帚聽話地躍到她的手中,這還幸虧是詹姆的雷霆200,今年最新式,最有魔力,最容易駕馭的飛天掃帚。

飛行的事就算了吧。莉莉苦笑,她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二年級的飛行課可否順利及格。跨坐在圓不隆冬的一根細杆上,已經是強人所難了,還要雙腳離地,在空中晃蕩,有沒有搞錯啊,這比滑板還要困難百倍好不好。整整一個下午,莉莉也就停留在離地三尺,靜止不動的水平。她的結論,魁地奇隊員不是凡人巫師,找球手更不是普通的球員。

一聲哨響,遊走球和金色飛賊被放出,鬼飛球被霍琦夫人拋向空中。兩隊隊員呼嘯而起,比賽開始。

莉莉同其他的學生一起尖叫,一起歡呼。看到這麽多人在天上飛來竄去,的確是件激動人心的事情。足球大小的鬼飛球在追求手的臂彎中傳送著,遊走球賣力地尋找撞擊的目標,擊球手手持木製的球拍,緊緊跟隨著遊走球,一有機會就把球拍向對方隊員。

詹姆則貌似悠閑地環繞著球場上空,神經卻是緊緊地繃起,完全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發揮到了極致。

就在一瞬間,赫奇帕奇的找球手衝向雲霄,詹姆一震,隨後跟上,轉眼兩人就並駕齊驅了。一道金光掠過他的眼前,詹姆急速右轉,整個身體同地麵平行。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找球手的異常,所有人都意識到金色飛賊被發現,呼叫聲此起彼伏,沒有消退的痕跡。

擊球手們全都改變策略,鬼飛球被有意無意地向對方的找球手拋去,而擊球手更是默契地盡量把危險十足的遊走球從找球手的身邊擊開。

莉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真不是人幹的事,即使是具有魔法天賦的人。追逐金色飛賊已經是困難重重了,還要躲避頻繁襲來的鬼飛球和遊走球,很難想象一個人在空中是如何完成這不可能的項目。

看台上沒有人看得見小小金色飛賊的去向,大家隻能通過找球手的去向判斷位置。不過有時候也不是那麽的準確,灌注了魔法的金色飛賊也會虛張聲勢,聲東擊西。

不知道是哪一個判斷錯誤,本來平行飛行的兩個找球手,突然同時改變方向。莉莉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撞到了一起。

高速飛行的衝擊力把兩個人撞開,在空中翻滾起來,配合的是地麵一陣高過一陣的尖叫聲。

詹姆的身子幾乎被甩出掃帚,幸好他的雙腿死死勾住,才沒有掉下來。還沒等到他穩住掃帚,詹姆仿佛是顆火紅的子彈,倒掛著直衝而下。

尖叫聲前所未有地響亮,但是任何人都沒有可憐受盡荼毒的耳膜。

快到地麵的時候,詹姆一個挺身,披風掠過地麵,重新飛起,尖叫變成了歡呼。

另外一個找球手從對麵飛來,詹姆不等他靠近,伸手一覽,側身掠過,在空中停了下來,高舉緊握拳頭的手,上下揮舞。

不用等霍琦夫人飛到詹姆旁邊檢查,人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歡呼聲代替了尖叫,分數牌上加上了紅色的150分。

“格蘭分多獲勝!”霍琦夫人宣布的聲音被淹沒在呼喊中。

詹姆恢複慢悠悠地飛行速度,以勝利者的姿態,帶領全隊,貼著看台,繞場一周。所到之處,學生,尤其是女孩子們,紛紛跑下座位,擠到看台邊緣,迎接著又一個新星的誕生。

詹姆在格蘭分多的看台停下,巡視著四周,捕捉到了那綠寶石般的雙眸。

莉莉停留在四周空空如也的座位邊,無奈地搖頭,禁不住的歡愉盡顯臉頰,眼看著詹姆飛到她的麵前。

明明是可以跳下掃帚的,詹姆卻還是穩坐之上,他抬手到莉莉眼前,緩緩展開手指,一個金色的小球振開銀白的翅膀,乖巧地懸飛在詹姆的手掌之上。

“送給你。”詹姆的頭發被風吹得雜亂無章,他的呼吸還沒有完全平息,熱切的目光看著莉莉驚喜的神情,手臂伸出,珍寶似的遞上他的第一個小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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