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妞娃娃
隨意
“綠梅，給我弄一套公子的衣服。呃。。。為了出門方便。”千婉自從上次假扮了一回伺女，就想到了再假扮成。。。嘿嘿。。。
“小姐，你從來都是以小姐身份出門，也沒有什麽啊！”綠梅異乎尋常地警惕起來。
“呃。。。是啊，不過，有些地方。。。那個。。。是公子去會比較方便嘛。”千婉看她緊張的樣兒，“我們不會是想到一塊兒了吧。”
綠梅頓時眼睛瞪成銅鈴，嘴巴張成雞蛋：“小姐，你。。。你該不會是又想去那種地方吧！”
這下換成千婉的眼睛變成銅鈴了：“什麽又？又去哪兒？你怎麽知道我去哪兒？”
“小姐，還有什麽地方一定得扮成男子去才方便啊！”綠梅哭喪著臉：“小姐你忘了，上次綠梅為此還挨了二十板子呢。”
“二十板子？是夠嚴重的。”千婉思量。不過還是不死心，萬一說得不是同一個地方呢，“你是不是指的是。。。那個。。。青樓？”千婉湊近了她，低聲問道。
“小姐，再去，綠梅就死路一條了。”綠梅的淚珠已經往下掉了。
“好啦，好啦，我不去就是了。”千婉隻好投降。
這些時，赫毅變得忙起來。雖然還是幾乎天天來找千婉，不過在一起的時間都不長。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兒，他總是說是衙門的事兒多。千婉對政治本來就一向興趣缺缺，更別說在古代，那是連門都摸不著，也就沒細問，隻是她的時間又多了起來。
千婉也不想連累了綠梅，所以這事兒就擱下了。不過有時候，一旦有了意向，就揮之不去了。這天，她在府裏看到青雲，一個打掃院子的小廝。看到他的身材與自己差不多，於是計上心來。
第二天一大清早，千婉留書一封，把被子弄好，看似有人在睡。前一天她特意告訴綠梅今天要睡得多一些，早上不用來叫了。翻出找了半天的銀子，穿上從青雲那兒偷偷拿來的衣服，跑到街角雇了一頂轎子，千婉就直奔飛鴻街。那是一條很繁華的商業街。
“我必需換一套好行頭，沒有說一個府裏的小廝逛窯子的，不是嗎？”千婉自己得意自己的考慮周到。
華袖坊剛剛開門，就迎來了第一個客人。千婉以賭錢賭贏了為由，把手上的銀子都給了掌櫃，換了一套光鮮男裝。看著身上由裏到外，從頭到腳的新裝，感覺自己好像真變成了一個翩翩公子了。
然後，千婉進了一家門麵很不錯的當鋪，掏出從自己的首飾堆裏翻出的一個鑲有一顆寶石的一個簪子，理直氣壯地問：“多少錢？”
高高櫃台後的老頭看了一會兒，兩眼放的銅錢光芒還沒有完全消退，表麵上卻懶懶地對千婉說“500兩。”
“好。”千婉知道這簪子絕對不止這個價。不過隻要時間和一天的花銷。500兩想來是足夠了。
千婉揣著銀票，來到路邊。那裏有等著雇轎子的轎夫，準備出發到今天的目的地。
“老伯，我要去盛京最有名的煙花之地。”千婉盡量裝出理所當然，趾高氣揚的樣子，盡管內心裏小鹿砰砰跳，畢竟做出來同想到不是一回事兒。
那個老轎夫看了看千婉，歎著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這位公子啊，看你眉清目秀，幹幹淨淨的，怎麽會想到去那種地方呢。”
“我隻是想看看去，不幹什麽的。”千婉有點心虛地爭辯。
“公子啊，就聽我這個老頭一句話吧，年紀輕輕，應該好好念書，考個功名，也好光宗耀祖啊！”老轎夫繼續教育。
千婉本來就底氣不足了，被他這麽一說，頓時覺得臉紅耳赤。
“老伯說得是，我不去了還不行嗎？”千婉心裏唯一想的就是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這就對了。”千婉在老伯的這句話後就拔腿就走了。
計劃被打亂，也不甘心就這麽回家，所以決定就在這飛鴻街逛逛再說。
這個時候，在楊府裏，綠梅發現千婉的消失，一溜小跑到她哥哥那兒，撞開了藍鬆的門：“藍鬆，藍鬆！不好了，小姐溜出門了。”說完就大口得喘氣。
“溜出去？”藍鬆鄒鄒眉，“就算溜出去，也會有鐵衛暗中跟著的啊。”
“這次不同，小姐大概是換了青雲的衣服去的。”一大早就看到青雲在找衣服，本來並沒有在意。後來發現小姐不見了，而衣服一件都沒少，才慌了神。
“我又不能告訴老爺，老爺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條了。”綠梅說到這兒，身子都在發抖了。
“你知道小姐會去哪兒嗎？”藍鬆握住綠梅的手。
“前些天，小姐說起想去青樓看看。”綠梅顧不得什麽了，脫口而出自己地猜測。
藍鬆倒吸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兒的利害。一邊是自己的親妹妹，另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他衡量了一下兩邊，覺得千婉大概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事兒。隻要找到她，把她給帶回來，就什麽事兒都不會有了。可是就憑他們倆，找一個大活人，還是很困難的，於是他想到了一個人。
“我現在就出去找她，你趕快到王爺府，找到王爺，看王爺可否幫忙一起找。”綠梅從來都是相信哥哥的決定，所以二話沒說，就同藍鬆出了楊府，分頭找人去了。
到了玄南王府，綠梅被守門的欄在門外。其實她是有一個王府的通行牌的。都是走得急，把這個給忘了，現在好說歹說，都不得進。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從府裏走出來。
“怎麽回事兒，有這麽在王府門口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他聲音洪鍾地訓斥道。
綠梅一看，這人濃眉大眼，薄唇硬頜，很是眼熟，卻想不起是誰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王府有分量的，不然守門的不會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馬上點頭哈腰起來。
“雷統領，小的也沒辦法，隻是。。。”
話還沒說完，綠梅就走上前去說：“這位爺，我是楊府千婉姑娘的貼身丫頭，我有急事兒找王爺，是關於姑娘的。”
“你可是綠梅？”沒想到這人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綠梅驚喜地點點頭。
“是的，是的，就是我。”綠梅激動地幾乎掉下眼淚來。
“王爺還沒回府。”雷統領略微沉思了片刻，“我差人去找王爺，現在你去見王妃，可好？”
“好，好。”綠梅沒有細想，隻是覺得進得去，見一個人總比在外麵好。
見到王妃，行了禮，綠梅才意識到不知如何開口。
“王爺過一陣兒才會回來，不知。。。”若容還沒見過綠梅，不過既然是千婉的貼身丫頭獨自前來，想必出了什麽事兒。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猜到也許是自己不該聽到的事兒，於是也就沉默著。
綠梅心裏焦急萬分，卻又不知道怎麽說，急得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外麵傳過話來：“王爺回來了！”
“千兒呢，她怎麽了。”赫毅一踏進門，就問向綠梅。
“小姐，小姐她。。。”綠梅望了望若容，心一橫，“小姐甩開所有人，恐怕一個人獨自跑到青樓去玩了。”
“什麽？”赫毅和若容同時驚呼出口。不同的是赫毅擔憂的成分居多，而若容則是十分的不可思議。
赫毅想都沒想，就大聲喊出：“雷霆，快帶上你的人，到花蕊街，一家一家的找楊姑娘，不過一定要暗地裏找，不要驚動不相幹的人。”千婉是個姑娘家，這種事兒如果傳出去，她就不要做人了。
“綠梅，你熟悉千兒的容貌，你跟著雷霆一起去。”赫毅緊接著吩咐綠梅。
剛出二門，赫毅突然停住了腳步：“等等。”
“千兒出去帶了銀兩嗎？”赫毅轉頭問綠梅。
“有的。家裏的二十兩碎銀子都沒有了，想來是小姐拿了。”小姐從來沒親自花過錢，屋子裏就這些了。
“千兒平時喜歡到哪些地方逛？”赫毅接著問。
“嗯。。。城南的飛鴻街最多了，她也最熟悉，因為她的皮安琴師傅就在那兒。”綠梅還是不太明白王爺問這個是什麽意思。
“城南？”赫毅沉思片刻，繼續問道，“千兒的首飾是否都刻有楊家印記？”
“大多有的，尤其是貴重的，就一定會有。”綠梅還是不解。
“顏總管。”赫毅大聲一喊，顏總管就從人群裏跑出來了，“你派幾個人到楊府附近問問，看有沒有一個小廝雇轎子什麽的到飛鴻街。然後幾個人到飛鴻街的成衣店打聽是否有一個小廝模樣的用碎銀子買衣服。再派幾個人到街上的當鋪看看有沒有人當楊家的首飾。還有，看看有沒有清秀公子雇轎子或馬車到花蕊街的。”
“我們走。”赫毅覺得都妥貼了，才一起出發，分頭行動。
以花蕊街為主街道的一片就是盛京的紅燈區。現在還是早上，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每一家青樓的門雖說是大敞的，卻冷冷清清。赫毅不禁慶幸千兒挑得好時間。如果是下午和晚間，就好比是大海撈針了。
赫毅一聲令下，大家從兩邊開始了地毯似的搜索。訴不知，他們要找的人其實根本就沒有踏足這兒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