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沒打算寫那麽多的,也不知道會寫出那麽多。沒想到那塵封的記憶一但被揭開,本來已經忘記了的,或者說以為已經忘記了的情景和事情,就像電影一樣,穿越時空,一幕幕清晰地出現在大腦的屏幕上,無論手指在鍵盤上怎樣加速,也無法將它們全部記錄下來。兒時的記憶永遠是那麽的豐富和多彩,還是那句歌詞:“從來也不需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
靈機一動加的“上”字使我不得不寫“下”,可寫“下”時卻發現越寫越多,哪段都難以割舍,幹脆再靈機一動,加個“中”字先告一段落。這“下”還沒開敲呢,就意識到必須壓縮,否則非鬧出個“下A”“下B”不可。
趕海
再沒有什麽比趕海更好玩的事了。
在去大連之前,我沒聽說過“趕海”“漲潮”“退潮”這些詞,更沒看見過海蠣子和海參這些東西,以至於我第一次到海邊,在海灘上看到一粒桃核兒樣的東西,便撿起來大喊:“看!這是不是海栗子?”我把“海蠣子”聽成了“海栗子”,想象豐富地理解為是生長在海裏的一種植物,以至於把一顆被海水衝刷得光光圓圓的、人家吃桃子吐出的桃核兒當寶貝揀了起來。
每到退大潮的時候,我都喜歡跟著鄰居或小夥伴們一起去黑石礁趕海。黑石礁,顧名思義,那裏的海麵上有一大片烏黑色的礁石群,不但那片海灘叫黑石礁,黑石礁也成了那一帶的地名,還有以黑石礁命名的許多地方:黑石礁百貨商店、黑石礁浴室、黑石礁理發館、黑石礁小學、黑石礁飯館、黑石礁照相館等。隻要一說“黑石礁”,大連人沒有不知道的。
我喜歡趕海,可從來沒能像鄰居王姨那樣趕到那麽多蜆子和海蠣子,我也沒有人家那種專門敲海蠣子的小尖錘和鐵指甲套,唯一的一個雙鉤扒子還是在海灘上揀的。人家真正趕海的人能潛到水裏摸到海參、海螺和鮑魚,不過那都是男人幹的事,他們在下水前仰頭灌上兩口白酒,幾個猛子紮下去,捆在腰上的袋子裏準有不少收獲。大多數女人就是王姨那種水平了,她們在海灘上努力尋找著蜆子的透氣孔,用雙鉤扒子“嘩啦嘩啦”的扒開沙石,拾起下麵大大小小的蜆子,時不時還會被蜆子噴上一臉“尿”,通常趕蜆子的人比較多,也有專趕海蠣子的,總之忙乎完一趟潮,晚上全家人就能美美的吃上一頓蜆子下麵條,海蠣子湯,海麻線包子什麽的。
大院裏的孩子大都屬於趕海的菜鳥級,而我是菜鳥中的小菜鳥。我最喜歡抓小螃蟹,把石頭一翻開,藏在下麵的小螃蟹就會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逃竄,隻要你動作快點,每次都能抓到幾隻,抓到後放進小桶裏,然後再去翻下一塊石頭。小螃蟹隻有手指蓋大小,拿回家用麵糊裹上一炸,又香又脆。海紅(就是淡菜)也是比較容易趕到的東西,一會兒就能趕到一堆。海帶、海芥菜和海白菜也非常容易撈到,撈回來嫩的喂人,老的喂雞。我還喜歡揀波螺,圓的那種和長的那種都喜歡,回家煮個開鍋,圓的用縫衣針挑出來吃,長的就把尾部放進鑰匙上的小圓孔裏一掰,掰斷尾巴後用嘴一嘬,裏麵的肉就出來了,肉很小很小,但卻其鮮無比,吃的就是那個鮮勁兒!
這種長波螺街邊也有賣的,賣波螺的大都是中老年婦女,她們通常蹲在籃子後麵,手裏拿一個酒盅作為量器,我忘了是二分錢還是五分錢一盅了,買的人非常多。還有的人賣一種叫“下鍋爛”的海菜,攥成一團一團的賣,一毛錢一團兒,綠綠的。還有人做了海涼粉出來賣,賣的時候還搭著香菜。一開始我吃不慣那種涼粉,嫌它有一股海腥味,現在想吃卻吃不著了。要說吃起來最過癮的還是蝦爬子,北京人叫它皮皮蝦,去年在金鼎軒看見有賣香辣皮皮蝦的,買了一斤回來全讓我一個人吃了,可就是沒吃出當年那個味兒來。
就著海蠣子吃餅子是很多趕過海的孩子都享受過的美味。趕海的時候帶上塊大餅子或饅頭,餓了,敲開一個海蠣子,就那麽趴在礁石上,用嘴對準那塊肥美鮮嫩的海蠣肉,“滋溜”一聲吸進嘴裏,別忘了把殼裏的汁都吸幹淨了,然後再咬上一口大餅子,你就細細的嚼吧,那滋味,絕對是無與倫比的。我要是有錢,非包下一片海灘,養上肥美的海蠣子,專賣大餅子,現做現賣,還出租敲海蠣子用的鐵鉤子,怎麽樣?想入股嗎?
說起趕海,我還有過一次十分驚險的經曆,每次想起來都會感到後怕。那是剛到大連沒多久的時候,我媽帶我到黑石礁海灘去玩,那天正趕上退潮,黑色的礁石全部裸露在沙灘上,大的有幾米高,小的一步就能跨過去。我倆爬到了一塊很高很大的礁石上,忽然發現那上麵有好多海蠣子,我倆興奮極了,隨即找來尖石頭當工具趕起海蠣子來,一邊敲還一邊唱起了歌,我媽特會唱歌,年輕時就是中央廣播電台大學生合唱團的。那片海灘安靜極了,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聽見遠處海浪拍打到礁石上的啪啪聲和媽媽優美的歌聲,好像整個世界就是我們兩個人的。我倆隻顧邊唱邊挖,完全沒有注意到海水已經慢慢地漲了上來,不知過了多久,我站起來想換個地方,這一站不要緊,忽然發現腳下的礁石已經成為孤島,悄然漫上來的海水已經將整塊礁石包圍了,四周一片汪洋。我驚恐地大喊:“媽啊!我們被大海包圍啦!”我媽站起來一看,也嚇壞了,本來像座小房子那麽大的礁石,現在變成了汽車那麽大,而且水還在不斷地向上漫來。
漲潮時的浪一般是幾個小浪一個大浪,大浪之後海水會向後撤一下,然後往上湧一湧。我們就在那大浪之後撤水的瞬間觀察了一下回岸的地形,一個大浪過後,兩米外的一塊礁石露了一下頭 ,我們便果斷地跳到了那塊礁石上,等下一個撤水的瞬間,再跳到另一塊礁石上,就這樣我們拉著手跳過一塊塊礁石,終於站到了離岸邊最近的一塊石頭上,這時我們看到岸上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便招著手喊他過來,他過來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我們先把東西扔過去請他接著,然後又請他拉了我們一把,才濕漉漉的上了岸。再回頭一看,剛才的那塊大礁石已經淹沒在了一片汪洋之中,真是有驚無險!
好笑的是,命都差點沒了,我和我媽也沒舍得扔下那些挖到的海蠣子,逃命還帶著我們的收獲。
讀書
我一共在五個地方的七所小學裏讀完了小學,用普通話和不同的方言學會了識字。字認識不少,卻沒有課外書可讀。在六年級之前,我不記得我讀過小說,隻記得每學期一發下新課本,我就把語文書從頭到尾讀一篇,當然很多是跳過去的,跳過去的都是語錄啊、社論啊、節選啊什麽的,有故事情節的課文實在少得可憐。到現在我還記得五年級的語文書裏有《鐵人王進喜》、《小英雄戴碧蓉》、《自相矛盾》等。六年級的語文書裏有魏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有《大禹治水》,還有賀敬之的《回延安》。沒等老師教到那裏,我早都把它們讀熟了,《回延安》也早就背得滾瓜爛熟,現在還斷斷續續記得幾句:“幾回回夢裏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千聲萬聲呼喚你,母親延安就在這裏。”“白羊肚手巾紅腰帶,親人們迎過延河來,滿心話登時說不出來,一頭撲在親人懷。” 不是我用功,我從來就不是個用功的孩子,實在是那時候除了課本沒書可讀。
家裏能讀的書大都在下“幹校”之前處理了,到了大連後,書架上隻剩了毛選和馬列主義學習材料。街上書店的架子上也隻有毛澤東選集,學院圖書館也查封了所有文革前出版的小說,根本沒書可借。家裏訂的一份《參考消息》,便成了我唯一的課外讀物,但沒多少內容我真正能懂。我特別喜歡跟我媽到係辦公室去,因為在那裏可以看到《人民畫報》和《解放軍畫報》。
大約是一九七三年吧,記不清是六年級還是快上六年級的時候,我終於讀到了我平生讀到的第一本小說--------《高玉寶》。我立即就被書中的情節吸引住了,並一口氣讀了兩遍。在那文化貧瘠的時代,這本小說就像甘泉浸入了久旱的土地,用如饑似渴來形容我當時讀小說的的樣子一點也不為過。現在回想起來,心裏卻感到些許酸楚,都那麽大了,才讀到第一本小說,並且是現在低年級的孩子就能讀懂的書。再跟我自己的這堆孩子比比,他們二三年級時讀的小說都比那本厚,而且想讀多少就有多少,少兒文學的選擇多得讓人眼花繚亂,真是讓我羨慕死了。
好像就在那段時間前後,有一批小說相繼出版了,《海島女民兵》、《閃閃的紅星》、《向陽院的故事》、《新來的小石柱》、《戰地紅纓》、《西沙兒女》等等,我一本接一本的讀,回家讀,走路讀,上課也在下麵悄悄地讀,晚上關燈後心裏還惦記著書中的情節,“劉阿太是不是把發報機藏在了假腿裏?”“潘冬子後來找到他爹了嗎?”“小石柱的傷好了沒有?”心裏想著就睡不著覺,於是打著手電筒偷偷在被窩裏接著讀。長那麽大,頭一回知道還有讀小說這麽有意思的事。那年夏天,我去北京過暑假,在北京我家的老房子裏,我在我爸的書架角落發現了一些落滿灰塵的小說,記得有一本是《苦菜花》,還有一套不太全的《紅旗飄飄》,那個暑假,我把這些書全都讀了一遍。
不久以後,一些蘇聯小說被解禁了,我媽從圖書館給我借回了《卓婭和舒拉的故事》和《古麗亞的道路》,後來我又讀到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和當時還讀不太明白的《牛虻》。接著又讀到了高爾基的《童年》、《在人間》和《我的大學》。到了評《水滸》批宋江的時候,又有機會把《水滸》讀了一遍。我記得剛翻開《古麗婭的道路》時就傻了眼,因為上麵全是繁體字。書的前幾頁好像沒了,看到的第一句記得是“敵人向我們發起了進攻。”第一個字我就不認識,後麵幾個還是不認識,這句話成了:“什麽人向我們什麽起了什麽什麽。”我不管,跳過去接著看,看不懂就猜,猜不著就憑著大概意思往下順,等半本書順下來,繁體字也就猜得差不多了,等這本書讀完,再讀別的繁體字的“老小說”基本就沒有問題了。到美國之後,見到台灣的朋友說讀不懂簡體字的時候我就說:“有什麽不懂的,順順就順下來了,猜唄。”
大院裏的孩子都是把書互相借來借去的,看完了一本趕緊跟人換另一本,記得有一天已經很晚了,有人在我家窗戶外隔著小院柵欄喊我的名字,我趴窗戶一看,是李剛,他就是剛讀完一本急要跟我換另一本的。那時候男孩子一般不跟女孩子在一起玩,我見是男生來找我交換書,又是晚上,趕緊出去跟他換了書就往回跑,生怕別人看見。
那個時代,中國幾乎是文化的沙漠,那個時代的我們,就像沙漠中瘦弱的小駱駝,頑強地在大漠中生活著,努力尋找著綠洲,尋找著源泉. . . . . . 。
幾十年後
當年大院裏的孩子們早就一個個飛離了那個大院,絕大多數都讀了大學,其中不乏碩士、博士和博士後。大部分人現在都工作生活得相當不錯。當年的調皮蛋有的成了院長、行長、處長,有的成了教授、醫生、總工. . . . . . .
當年的孩子如今大都早已結婚成家,其中有不止一對兒是大院裏一起長大的夥伴,可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有娶了外國洋妞兒的和嫁給台灣骨肉同胞的,然而也有至今單身未婚的。結婚是為了幸福,不結婚也是為了幸福。結了婚的人當中有不少離婚的,離了婚的又有再結婚的和不打算再結婚的。 再婚是為了幸福,不再結婚也是為了幸福;有生兩個、三個、四個孩子的,也有一個孩子也不生的。要孩子是為了幸福,不要孩子也是為了幸福。有不少生活在美國的,也有去了法國、加拿大、澳洲、日本、前蘇聯的;出國是為了幸福,留在國內也是為了幸福。總之,每個人都在努力地、不懈地追求著幸福。
小時候,我們一起高唱:“從小立下革命誌,長大要當工農兵。” 而如今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成為工人、農民或解放軍。是我們的理想沒有實現?是我們後來改變了理想?還是當年教育的失敗?
小時候,我們齊聲宣誓:“為實現共產主義而奮鬥!”而如今我們都在為自己的小家貢獻著,為自己的孩子忙碌著。沒有小家哪有國家?沒有孩子哪有未來?世界就是一個村,人人都努力,社會才會發展,人類才會進步,世界才會大同,甭管什麽主義,都不是喊出來的。
剛才從抽屜裏翻出了從前的日記本,裏麵有一首小詩,是我當年離開大連後寫的,離現在也有近三十年了,雖然很幼稚,可還是想把它抄在這裏,作為本文的結束:
記得嗎,在大連的海邊 . . . . . .
------------獻給少年時代的回憶
記得嗎?
我們赤足跑在那
長長的海堤上,
任那飛濺的水花,
打濕身上的衣褂。
記得嗎?
我們笑著跳進那
藍藍的水中,
任那起伏的波浪,
將我們托起、推下。
記得嗎?
我們仰麵躺在那
靜靜的沙灘上,
任那雪白的浪花,
拍打我們的腳丫。
記得嗎?
我們並肩坐在那
烏黑的礁石上,
任那溫柔的海風,
吹拂我們的麵頰。
記得嗎?
我們攜手站在那
傍海的山坡上,
任那滾滾的思緒
隨海風飛向天涯......
如今,我們都已長大,
不再玩那圓圓的卵石
和那鬆柔的細沙,
可難忘的童年啊,
就像珍藏在心底的圖畫。
藍色的跳躍:還有《誰是最可愛的人》,你也一定讀到能整段整段地背下來吧。“幾回回夢裏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千聲萬聲呼喚你,母親延安就在這裏。”“白羊肚手巾紅腰帶,親人們迎過延河來,滿心話登時說不出來,一頭撲在親人懷。” 不是我用功,我從來就不是個用功的孩子,實在是那時候除了課本沒書可讀。
我也曾經無數次讀過賀敬之寫的這首詩~~~
小時候,我們一起高唱:“從小立下革命誌,長大要當工農兵。” 而如今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成為工人、農民或解放軍。是我們的理想沒有實現?是我們後來改變了理想?還是當年教育的失敗?
的確很值得深思~··
“幾回回夢裏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千聲萬聲呼喚你,母親延安就在這裏。”“白羊肚手巾紅腰帶,親人們迎過延河來,滿心話登時說不出來,一頭撲在親人懷。” 不是我用功,我從來就不是個用功的孩子,實在是那時候除了課本沒書可讀。
我也曾經無數次讀過賀敬之寫的這首詩~~~
網易博友57(遼寧 大連):我的整個少年時代是在大連度過的,對大連的感情太深了。我今年夏天要去大連呢,太想念它了。
您在大連隻住了6年就能記得那麽多有關大連的事情,讓人佩服。您寫東西很細膩,很有生活,讓“老大連”看了倍感親切。我要把您介紹給我的在外地的同學,讓他們欣賞您的佳作。(自知)
success-man:是啊是啊。但比起50後,我們的命運還算是好的呢。
你們真的要感謝哪個時代呢,知道嗎?正是由於有了哪樣兒的時代才造就了你們這樣兒的一群人喲,哪個時代的真正工農子弟現在都在做什麽你不會想到吧:由於沒有機會接觸到社會的前沿信息,他們中的大多數還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喲!嗬嗬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不同不是嗎?
光妮子:有沒有走路看小說頭撞到電線杆子上啊?
我成長的環境中沒有海,但在皇城根住了幾年卻和你一樣讀了不少書。有時淘到一本好書都等不及回家,在街沿上坐著就看了起來。日薄西山,華燈初上,就在微弱的光線下看著;晚風兒颼颼地吹,就轉身背對著它,還是埋頭看著,那模樣好癡好癡!
一堆孩子的媽:1、能在一個又會說故事又會看病的人身邊安度晚年,已經是我的奢侈啦!瓜豆:1 我怎能讓投資人去看院子呢?等咱包海灘發了財,咱請別人給咱看海灘,咱滿世界花錢去。一堆孩子的媽:1、就衝您的人品,我有多少投多少,還會治病,還會講故事,我老了給你看院子,好不好?瓜豆:1、你想投資多少?
1、想加入你的海蠣子就大餅公司;
2、漲潮一段真險嗬!越想越可怕!說明你真的很命大!
3、你的文字樸實、生氣勃勃,特別喜歡看!
2、我有過好幾次死裏逃生的事呢。
3、過獎過獎,謝謝。
2、就愛聽驚險故事呢,又是你的手筆,一定好看得很哪!這兒等著啦!
3、趕緊的,抓緊看病,回家歇好了就上電腦,這兒一大堆人等著看故事呢!幹脆改行賣故事得了,準保比開診所還來錢!又是自己的愛好,豈不是一舉兩得!
2 別急,我會慢慢講給你聽的。
3 等你改行當出版商,我就該行寫故事。
魔:我明年大約七月份去大連。一堆孩子的媽:都舊貌變新顏了!老房子都沒了,但是那做老的教授樓還在.魔:真為你高興,和兒子好好過個年,開開心心的。誰當了市長啊?好厲害呀。等你的照片,也照幾張老地方好嗎?那個台階不在了吧?六棟還在嗎?
讀完"大院兒裏,少年時"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時光,我想每個大院裏的孩隻要讀完此文章,子,都會感謝你!你讓大院走出中國,走向世界!現在大院的確出來了很多名人!他們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崗位大方異彩!如今大連的市長和副市長都是院裏走出來的,這個大院值得驕傲和自豪!黑石礁舊貌變新顏,越發的漂亮!大連自然博物館就坐落在當年和部隊相接的的養殖廠上這裏那裏現在是一個悠閑的公園,可以和星海公園比美.,每每遇到不開心的時候,我都會來到黑石礁海邊在海風吹拂中眺望和回憶,一切不開心的事情也就隨之而去了!,
明天晚上兒子從墨爾本回來,可以在家裏休息兩個月.我抽時間拍幾張照片讓你看看大院和海邊風景,09年夏天你還是回來親自看看吧,上周和然明也聯係上了,提前祝福聖誕快樂!
大連市長夏德仁,副市長戴玉林,我估計你不認識,但是你媽媽可能認識,一個財政係一個基建係
一堆孩子的媽:是啊,我看美國很多作家都在家整天寫書,他們都靠什麽生活呢?我還真不知道。小小青青草:當作家吃啥啊?在美國,還是老老實實幹點兒正經事兒吧。嘻嘻。
你很有才,應當當作家,從小寫的詩就很好。其實每個人都有跟你一樣的經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寫出來,而且寫的那麽細膩感人,因此不是每個有經曆有故事的人都能當作家的,好好努力吧。
丫丫:可憐我那一堆孩子根本聽不懂我的故事。
70年代的回憶就是這樣的,我那時候還小,但是你說的我也都有些印象,70年代就是這麽回事,想起來那時候的樂趣,現在再難見到了。
現在的孩子們,感興趣和接觸的和我們太不一樣了,所以隻有一個時代的人才能看懂一個時代的心情。
佳曉妹妹:後來你就遇上了一個好小果子,成了佳曉她爹。
吃海鮮那段寫得可真饞死個人……咱也是看小說學會認繁體字的,因為從小喜歡寫毛筆字,所以繁體字也認識不少,沒想到看了本蘇聯的老小說,一開始就被蒙到了,“果多”是個什麽字?還連在一起的是“小果多子”,認不出來,就念:“小果子”哈哈,當然後來就難不住咱了,順順就順下來了唄
小小青青草:當作家吃啥啊?在美國,還是老老實實幹點兒正經事兒吧。嘻嘻。
你很有才,應當當作家,從小寫的詩就很好。其實每個人都有跟你一樣的經曆,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寫出來,而且寫的那麽細膩感人,因此不是每個有經曆有故事的人都能當作家的,好好努力吧。
老五他娘(北京):看來海鮮你比我吃得多,波螺的價錢記得那麽詳細。你說的太對了,根本沒寫過癮,我想再寫幾段,不寫幹淨不痛快。
意猶未盡哪,我覺得你肯定沒寫完,以後換個題目再寫。都說海邊的人聰明,因為吃海鮮多,看來真是這麽回事,怪不得你的文章這麽好呢,都是吃海鮮吃的吧,你得好好感謝大連吧。小時候我們也吃那些小海鮮,用鑰匙孔掰斷了嘬著吃的我們叫“錐錐”,可能是因為長得像錐子吧,這種比圓波螺便宜,2分一小杯,5分一大杯,買完了裝口袋裏吃,也不管髒不髒,媽媽總說錐錐不好,容易中毒,也不知是不是真這樣。圓波螺挑出來在針上串成一串一起吃,可好吃了,真是到現在還覺得鮮溜,可惜現在吃不著了。那時候不讓賣,要割資本主義尾巴,所以賣的人都是偷偷的,看見有人來抓就趕緊跑,我一個同學家因為孩子多生活困難些,她都出來賣過,我們去買,有的同學還嘲笑她。通過你的文章,讓我覺得小時候雖然窮點,可也有不少樂趣,真懷念哪。
一堆孩子的媽:他是複縣人,現在是瓦房店市(縣級市)。他生活在大連市內軍隊的幹休所吧。始終保持革命本色,義務到處給學生演講。雪紅:我知道高玉寶老家是大連附近農村的,他快八十了吧?
我坐上沙發了。一幅幅溫馨的場景,你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發不可收拾。你知道嗎,高玉寶現在還能到處演講,身體結實著呢?
天籟玄琴:《紅岩》俺也讀了兩遍,也是那個時候讀的。後來準備高考,就“戒讀”了,等79年上大學之後,書就越來越多了,還有《飄》,《安娜卡列琳娜》當時都很流行,你一定記得。
妹妹寫得太好了,把我們都帶回到少年時代。我讀的第一本最厚的長篇小說是《紅岩》,本以為那麽厚的書,一定不會有耐心看完的,結果如你所說:就像甘泉浸入了久旱的土地,如饑似渴、愛不釋手;讀的遍數最多的是《牛虻》,至少讀了有4、5遍;喜歡《水滸》《三國》《基督山伯爵》《教父》等等。在物質匱乏的年代,生活在海邊城市是幸福的,那麽多海鮮饞死人了。妹妹的詩寫出了切身的感受,記憶了美好的時光,給你呱唧呱唧了 !
xwwyylyy@126:你的習慣挺好,可那不是俺的習慣,俺實在是閑得無聊才去讀語文書的,有別的書能讀它嗎。
“隻記得每學期一發下新課本,我就把語文書從頭到尾讀一篇,”這樣的習慣俺也有,一直保持到高中,可惜俺書讀得不好
您對幸福的理解太好了!不管選擇什麽樣的生活都是為了幸福!
開心:您還誇那首詩那,我差點沒好意思貼,想想反正是過去寫的,愛誰誰了。這首詩寫得真棒!
你成長的環境不錯,身為知識分子的父母給與了你良好的教育,你又把這好傳統傳給了你的一堆孩子。所以說近朱者赤嘛,這話很有道理。
知道芮成剛嗎?中央電視台經濟頻道的主持人,英語說得特別棒,他就是《新來的小石柱》作者的兒子。繼續你的故事,我們都盼著呢!
安琪爾:是啊,好像還有好多想寫的呢,都沒寫過癮。如今,我們都已長大,不再玩那圓圓的卵石和那鬆柔的細沙,可難忘的童年啊,就像珍藏在心底的圖畫。
塵封的記憶一但被揭開就會噴薄而出........欣賞哦. 讚!
雪紅:我知道高玉寶老家是大連附近農村的,他快八十了吧?
我坐上沙發了。一幅幅溫馨的場景,你打開了記憶的閘門,一發不可收拾。你知道嗎,高玉寶現在還能到處演講,身體結實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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