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消息,隻要飛機上有一個人體溫異常,甭管是因為剛喝了熱咖啡還是捂的太多了,前幾排和後幾排的人都得被拉走“軟禁”,管吃管住管查體溫,關你七天沒商量。沒被拉到賓館的,也要老老實實在家呆上七天,不會見親友,不亂跑亂竄,每天有社區醫務人員來測量體溫。要是發燒,立馬住院觀察。
這事要真發生在我身上,我想我不會像有的人那樣怨天怨地、又吵又鬧的。國家重視這事,為的是老百姓的健康,咱一準兒合作。別到時候鬧得像非典似的,那麻煩可就大了。一堆孩子的爹說了,反正倒時差也得倒兩三天,萬一被拉進賓館,還有人伺候吃喝,就權當坐月子吧,這輩子還沒享過那樣的清福呢。
這會兒,國內被這感冒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惶惶的,表嫂電話裏說她們藥店的口罩都脫銷了。網友博友不斷發消息發留言關心著我,親戚朋友也來電來信,都是叮嚀關心的話,幾乎每個人都囑咐我要戴口罩,好像我生活在可怕的疫區,一不留神就會跟大家咕嘚兒白了似的。除了感謝,更多的是感歎。說真的,要不是這幾天天天看CCTV和北京台,我都不明白為什麽大家那麽惦記著我,再次感到,媒體宣傳這個東西實在太有威力了。
別說戴口罩了,這裏連議論這事的人都沒有,我一個在急診室當護士長的朋友跟我說,兩個多星期之前,她們醫院急診室的護士曾被要求戴口罩接診發熱病人,但隻要求了兩天就解禁了。我想,我現在要是戴著口罩出現在大街上,人家一定以為我是白血病人,而不認為我是在防H1N1。今天我跟一個病人說中國在防H1N1感冒,她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我說就是墨西哥鬧的豬流感,她才說:“噢。”
其實,真正的病毒性感冒來了,戴個大白口罩是沒有用的。那種幾層白紗布做的口罩防防普通的傷風或許還行,戴上它防病毒那純屬自欺欺人。美國把口罩分為若幹等級,用不同的顏色來代表,兩周前要求急診室護士戴的口罩是綠口罩,製作材料和裏麵的夾層都是特殊的,即使這樣,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能防病毒。真要防,那隻有戴上防毒麵具了。
細菌也好,病毒也好,都是一種微生物,和其他微生物一樣普遍存在於自然界之中。它們也要維護它們自己的生態平衡,它們互相依賴、互相製約,也就是我們說的生物鏈。世上萬物,相生相克,生生滅滅,代代年年。世上一切物種的生成和存在都有它生成和存在的道理,這就是自然。現在社會進步了,科學發展了,全世界都絞盡腦汁去整出些所謂科學的方法去殺死那些危害人類健康的細菌和病毒,出發點當然沒有異議,但這樣做能達到人們想要的目的嗎?
你把所謂有害的那種微生物殺死了,同時也把抑製它的另一種微生物也殺死了,待它反撲回來時,它變異了、升級了,變得對人類更具有殺傷力,更加猖獗。藥物也好,消毒劑也好,都是毒,是人類蓄意製造出來的毒,它當然比你本來要殺死的毒更毒。
中醫不講殺毒和滅毒,我們的老祖宗比現代人明理,知道毒是無法用“殺”和“滅”來解決的。中醫講“排毒”、“解毒”、“療毒”、驅毒”、“拔毒”、“消毒”。當毒危害到人的時候,想辦法將它們排解,拔出,驅走,消除。消除不是消滅,因為細菌和病毒是消不滅的,你要滅它,它會換個馬甲再次出現,這種變異了的新型病毒比原來的更具有殺傷力。科學發展的再快,能有自然界的變化快嗎?其實,隻要把它趕走,使其不傷害人體就行了,讓它們回歸自然,讓比它更毒的毒去處理它們。一物降一物,鄉下老太太都明白的道理。
除“四害”時可謂全國上下總動員,一時間北京不見了老鼠和麻雀的蹤影,可沒過多久,老鼠又來了,老鼠藥卻不管用了,於是人們再研製第二代、第三代老鼠藥,最後呢?小老鼠照樣上燈台,照樣過大街,廉價的老鼠藥倒是便宜了那些活膩歪了的人。美國也鬧老鼠,還鬧螞蟻,我家就鬧過不止一次。現在治耗子不再用藥了,用夾子夾,用膠板粘。因為人們明白了,老鼠體內形成抗體的速度不比人研製新藥的速度慢。
對有害人類健康的動物如老鼠我們可以捕殺,可以用其他動物相克,如養貓。但絕對不能毒殺,對動物如此,對生物也應該如此。否則,毒殺的就是我們人類自己,我們的子孫後代。有一天,當人類再也造不出更毒的毒藥時,就是人類毀滅之時,人類自己將自己毀滅,那將是一幅多麽可悲的情景啊!
對付流感病毒有專家們在操心,我再這兒跟著瞎起什麽哄呢。
一次非典,著實讓人們嚇著了,所以這次甲型H1N1流感一來,鬧得領導同誌們惶惶不可終日,如臨大敵,所有入境飛機一律受檢,寧可錯關一千也絕不漏過一個,可謂草木皆兵。采取措施總是好的,我不是表態了麽,萬一被關,我就權當療養,老公就權當做月子。唯一遺憾的是,度假計劃全盤被打亂。
本來有個初步安排,不妨在此透露一下:六月八日到京,十日啟程去老家嘉興,老家嘉興有舅舅有姨,還有表兄表姐表妹。在嘉興期間去上海、蘇州、無錫各玩一天。嘉興離這三地都很近,可以早去晚歸。嘉興之後去杭州,杭州也有舅舅和表兄表姐表妹。在杭州可多住幾天,期間去紹興和寧波各一天。雖然這些地方我都去過,但老公是第一次回國,既然帶人家回到了祖國母親溫暖的懷抱,咱就得多帶人家領略一下祖國江南的美景才對。離開杭州後,直奔南京,南京住上一晚,如果不累,就繼續北上泰山,如果兵疲馬倦,就先打道回京,休整隊伍,反正北京離泰山不遠,動車組一晃就到,比騎馬還快呢。還有兩個地方要去,一是西安,一是大連。西安我去過,但老公和孩子沒去過,當個全陪也是應該的。重遊大連已想了多年,那是我少年生活過的地方,我想念那裏,想念那海,更想念那裏的朋友。
今天網友告知,上麵發了話,對外麵回去的人進行7天檢測,美國、墨國和加國的為重點監測對象。哈哈,中了大獎了,在這裏沒人搭理我,回去倒成重點了。順便告訴關心我的朋友,我們這裏什麽事也沒有,完全不像電視上說的那麽邪乎,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沒人議論此事,更沒人為此事擔心,至少現在沒有,也不希望以後有。
其實,每年到了這個季節都要鬧流感的,今年這個型,明年那個型,哪個型都無法預料,哪個型都有死人的。光美國,每年都有35000人左右死於普通感冒和流感以及由此引發的合並症,中國有多少?我不知道,那麽全世界每年有多少人因為普通感冒和流感而死亡呢?我想,如果每年到了流感季節,發病一個上報一個,死一個公布一個,那麽一定沒人敢上大街了。而這次所謂豬流感,到目前為止全世界發現了1.1萬例,死亡人數在兩位數。如果不再繼續了,那麽這個數據和往年的流感發病數據和死亡數據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