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吃館子 zt . omg, 9 years without going back
(2009-01-05 07: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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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吃館子
九年沒回中國看看了,這次冬天回北京待了兩個星期。哎喲,街頭巷尾飯館那個多呀,許多地方簡直就是一家挨一家,全國各種地方風味都有,四川(成都、重慶)火鍋滿街都是。日本、韓國的料理、烤肉也常見到,更不用說什麽“麥當勞”、“肯炸雞”了。
在北京十幾天,親戚朋友輪番地在各種飯館子裏為我接風,吃得我消化不良,增重迅猛,形像逼近超級土豆,正往海象方麵改造,再住下去恐怕會影響市容。
我發現甭管什麽樣的飯館,裏麵都是熙熙攘攘,賓客滿座。你認為咱下邊會感歎“怎麽會有這麽多的人吃飯”。不會,您沒瞧見街上有多少人呢。差不多樣式的高樓大廈下,匆匆趕路當然人總是川流不息,讓你時不時地不辨東南西北。這滿街的人可都是要吃飯的呀。忽然想起1980年代在北京下館子。那時飯館少,街上人雖然沒現在多,但飯館裏總是爆滿。時常你這正吃著呢,身後已經站著個排隊的了。您想想,椅子後麵有個家夥,麵無表情地把手按在椅子背兒上。不知是否還吃得下去。這種情況下,一個大桌子兩夥以上的賓客不得不坐在一起吃飯那是常事。現在你不必為此事恐懼了。如今北京飯館多了去了,而且還有連鎖店式的經營。我沒有特意統計過,光我這短短兩個星期見到的就有“郭林家常菜”、“天外天烤鴨”、“鴨王”等等。這些連鎖店在北京市街道上遍地開花。您就吃吧。
北京下館子貴不貴呀?總的來說比美國便宜得多,還不用付小費。當然,也分檔次。比如“鴨王”就算檔次較高的。那裏的烤鴨製作非常講究。鴨子烤好後,廚子在切下鴨肉和脆皮時將脂肪完全去掉,然後精心地將鴨肉和脆皮碼好。肉在下,脆皮在上,形像不讓工藝品,做工真細。春餅放在小巧的籠屜裏,蔥白兩寸長,切成細細的絲。用薄薄的春餅裹上烤鴨、蔥白和甜麵醬往嘴裏一送,哈,變成海象也值啦。
這館子裏還可以點別的菜。那天請客者點了條多寶魚,據說那是海魚,很名貴,還是活的。也就是說,飯館用鹽水維持這些海魚的生命。我們點了清蒸多寶魚後,服務員親自拿了那條魚給我們看。確實是活的,但價格太嚇人,一百六十元人民幣一斤。這價格在美國也不能算便宜了。
這頓飯是一隻烤鴨,一條多寶魚和一盤素菜,共花了三百多元(相當於四十美元左右,兩個人在美國吃頓飯花這些錢也真不能算貴,不過美國中國餐館的環境比不上這裏)。看,這就是檔次比較高的飯館。當然,價格高不但食物精美,環境也好,飯廳很寬敞,非常乾淨,牆上都掛滿各種畫。服務員服務相當周到…周到得過份,特別是門口站著的女孩們,她們穿上鮮豔的中國服裝,對進進出出的客人沒完沒了地鞠躬,齊頌“謝謝光臨”“希望能再來”等等。
相比之下,“郭林家常菜”連鎖店就是中低檔次的飯館了。飯菜名副其實,真是“家常菜”。便宜、實惠,口味也不錯。過去農場“上山下鄉”的哥們兒們請我在那兒吃了頓,地點在北京白塔寺。這地境是舊城區鬧市,因此有個客位很多的“郭林家常菜”館子。三層樓,第一、二層散座;一起來吃飯的人少在第一層,人多就上二樓。如果上雅座、包間請上三樓,不過要預訂。
那天哥們兒當然是訂的是包間,可我不知道。咱這人特木,說好晚上六點吃飯,六點準時到了飯館門口,眼巴巴地等,一等就是二十分鍾。其間我還進去,在一樓、二樓亂串,看著一桌桌喝五吆六的嚷,就是沒見著我們哥們兒。這心裏很是抱怨,說是給我接風,咱準時到了,哥兒幾個遲遲不來,把我曬在這兒,在吃飯的人們後麵賊眉鼠眼,形像大壞。正想著該怎麽辦,聽到背後一聲喊,“幹嘛哪?像個要飯的。”
回頭一看正是哥們兒,“你們怎麽這會兒才來?”
“你這人,我們在包間裏等你半個多小時啦。”哥們兒這麽一說我才知道,過去電影裏演跑堂的喊“樓-上-雅-座”在北京早已習以為常。不過現在沒跑堂的拖長聲地喊。
我們聚了二十來人,席間菜很豐富,當然沒名貴菜,共花了一千多元,平均每人五十元左右,合六美元左右。怎麽樣?夠便宜的吧。難怪北京人患脂肪肝的人特多。
還有更便宜的館子哪。都是些門臉兒很小,坐落在街頭巷尾的那種。一次友人邀我爬香山,過後就領我去了家小小的回民館子。裏麵桌子、椅子大大小小,空間顯得擁擠,吃飯的人也多。我倆還等了會兒。這頓飯共點了一個烤羊腿(前小腿),四串烤羊肉串(每條肉串一尺長),一串烤羊腰子(一串四個),一火鍋羊蠍子(整個一副羊的脊椎骨),一大盤醋溜白菜和一大盤海帶絲(盤子直徑一尺,菜堆得冒尖兒),另外再加上一盤“拉條子”(非常“斤道”的麵條,在直徑一尺的盤子上堆得冒尖)。我們倆剛爬了香山,胃口正好呢,但也吃不了這麽多呀。撐個半死後一結賬,一共才五十六元,不到七美元。你說七美元在美國能吃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