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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三貂角,這一次環遊台灣,算是基本完成了。
餘下的,就是回台北了,看一個安藤忠雄的建築,還有一個隈研吾的建築。
不過,習慣性的,總是把自己的行程安排的滿滿的。
所以,今天的任務也不少。
這也是我放棄了本來打算去看一看的宜蘭和礁溪幾個建築的原因。
離開三貂角不遠,就在路邊看到一家小飯店,先補充點兒能量吧。
這一次,點的是米線,或者叫米粉,台灣畢竟是島,那就海鮮的。
結果看到菜單上,居然有鮑魚。
雖說現在鮑魚已經算不得什麽稀罕物了,尤其沒有深加工過的,比如不是多少頭什麽的,早已經飛入尋常百姓家,但是,在路邊小店裏也提供鮑魚,還是超越了我的想象。
不知道是因為台灣的海島屬性,還是現在中餐已經發展到我不了解的程度了。
一個字:鮮!
也許是因為中國胃使然,出門在外,總是喜歡吃一點湯湯水水的,要不然總覺得缺點兒什麽,心理上生理上都不夠過癮。
風卷殘雲吃完了,覺得味道不錯,就想感謝一下廚師。問了一下服務員,廚師在哪裏,他們告訴我在後廚。
於是走到後廚,就看到廚師斜倚著牆,一副憂鬱文青的樣子,在那裏一個人吞雲吐霧。
很令我意外的,那位廚師,形容氣質,完全不是我們習慣性以為的廚師的形象,與我一路上見到的小飯店老板,也都不一樣。
看起來,他更像一位小數碼公司的老板,或者碼農,我琢磨著,難道說是疫情的原因,創業公司倒閉了,才來這裏開店了?抑或是事業不順,隻好聽從家人的安排,回來接手家裏的小生意了?不得而知。
猜測歸猜測,我自然是不會去問,隻是告訴他味道很好,手藝很好,我很喜歡。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隻是禮數周全的回應。
離開小店很久,我的腦海裏還是駐留著他一個人在後廚落寞孤獨的樣子。
這世界上,有無數的人,有自己難解的心結。
同是天涯淪落人,傷心人別有懷抱。
有些事,別人幫不到忙,隻能自己解決,比如心結。
希望他能早一些走出來吧。
其實,本來沒有打算一定要到鄧麗君的墓園。
一則很多年前已經去過了。
二則,我的行程都是滿的,多一個去過的點,總歸是要多占用時間。
剛剛休息的時候,研究行程,計劃的目的地,是先去安藤忠雄設計的一個建築,龍岩光之殿堂,然後回台北。看著一左一右兩條線路動了心思。
向右,就是先去基隆港,就是沿著海邊開到基隆,再繞回山上,去光之殿堂。
向左,就是繞著山路直接去光之殿堂,然後回台北。
而繞山而行的路,地圖上看著,離著鄧麗君的墓園,近在咫尺。
畢竟,光之殿堂也是墓園,應該是類似的高級墓園區吧。
去基隆,無非是看看港口和大海,這一路上看的太多,已經脫敏。當然還有吃海鮮,據說基隆的海鮮又便宜又新鮮,畢竟是港口。但是,時間,時間。。。
最終,還是拜謁鄧麗君占了上風——畢竟,十天前,剛剛在清邁,拜訪了鄧麗君離世的房間。
故地重遊,故人重訪,別來無恙乎。。。
青山環抱,鬱鬱蔥蔥。
一切都似乎沒有變,都是過去的樣子。
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維護做的相當不錯。
這方麵,細節方麵,台灣做的比大陸好的多。
我在大陸旅遊的體會,不管外表多麽富麗堂皇高大巍峨,細處的維護與用心,總讓你意興闌珊,這裏差一點兒,那裏沒在意,在在處處的細節都是湊合,總感覺維護者都是在玩忽職守,沒有真正愛他們的職業,盡他們的職責。
你說他們認真了吧,那是肯定沒有,你說人家什麽都沒做吧,人家也沒閑著。
是之謂敗興。
而這裏,看地上的水跡,就知道剛剛用水衝洗過。
而除了我,並沒有別的遊客。
遺憾的是,這個地上的鋼琴,沒有聲音了。
上次來,還是可以發出聲音的。
另外,上次來,一直都有鄧麗君的歌聲播放,這次也沒有了。
令人遺憾的,這塊墓碑設計的差強人意,看著有些別扭。
既談不上莊嚴肅穆,也談不上令人追思。
鄧麗君,原名鄧麗筠。
所以她的墓園,名叫筠園。
筠,竹子的意思。
墓碑後有一叢小竹,大概是應景。
附上我喜歡的一些鄧麗君的歌。
有一個是合集,喜歡的可以一直聽。
上次陪我來的,是一位台灣的女畫家。
往事隻能回味。
1984,40年前,但願人長久。
1995年5月8日,那脫俗的容顏拒絕歲月的訪問,那天籟般歌聲永留歌迷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