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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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惑述懷(二)

(2012-01-16 00:05:05) 下一個

不惑述懷(二)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的理論,也有各種各樣的理論體係,根雖然是一個,發散出來,卻是千變萬化姿態各異。

  但是,在許許多多體係裏,我最喜歡的,還是佛法。

  喜歡的原因當然也很多,不過,最關鍵的,還是我找不到更好的理論體係了。

  中國文化,很好,但很可惜,不走體係的路子,當然這也許是優點,因為,體係有時候是畫地為牢,反受其咎。

  當然佛法也有麻煩,就是理論體係太麻煩了,自己跟自己都能打架。

  這世界上差不多所有的問題,佛法裏都有答案。

  當然也有很多問題,釋迦牟尼佛沒有給答案,但那不是他不明白,而是故意不答。

 

  說起這個,是因為這兩天跟朋友討論了些問題,雖然答案很簡單,但是如果需要理論來探討,除了佛法,我還真是找不到更好的工具。

  生命的完美,是福德俱足與智慧俱足,所以佛是兩足尊。

  從三學上說,戒定慧。

  定做到了,慧不夠,一樣沒有用——按佛法,那還是外道——但外道也是道!

  黃龍祖師批評呂洞賓時,“饒君八萬劫,終是落空亡”——就算您入定八萬劫,長生不老,如果不明白關鍵點,白搭。

  很多人,在自己的體係裏,在自己的境界裏,神氣完足,以為自己得道了,如果不是明眼人,一樣以為他們得道了——此處極需審慎。很多外界所謂的大師,都是這個狀態。

  很多人,明白了,做不到,也有很多人,做得到,卻不是很明白。

  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大哥不說二哥!

 

 

  在“新世界”中,艾克哈特托爾講了一個故事,我沒有查到故事的出處,隻能轉載——循一下中國詩人昆侖或者革命家常凱申之例。

  “關山這位禪師,即將要主持一個名門望族的喪禮。當他站在那裏等待省長和其他王公貴族到達時,他注意到他的手掌心因流汗而潮濕。

       第二天他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坦承自己還未具備資格成為一位真正的老師。他對弟子解釋說,他發現自己無法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無論對方是乞丐或是國王。他還是無法超越社會角色和概念上的身份認同,而看到眾生的平等性。於是他飄然離去,成為另外一名大師的弟子。八年之後,他開悟了,並且回到原來的學生身邊。

 

  禪宗裏夾山禪師的故事,異曲同工。

  “夾山上堂。僧問。如何是法身。山曰。法身無相。曰如何是法眼。山曰。法眼無瑕。道吾不覺失笑。山便下座。請問道吾。某甲適來隻對這僧話。必有不是。致令上座失笑。望上座不吝慈悲。吾曰。和尚一等是出世。未有師在。山曰。某甲甚處不是。望為說破。吾曰。某甲終不說。請和尚卻往華亭船子處去。山曰。此人如何。吾曰。此人上無片瓦。下無卓錐。和尚若去。須易服而往。山乃散眾。束裝直造華亭。船子才見便問。大德住甚麽寺。山曰。寺即不往。住即不似。師曰。不似似個甚麽。山曰。不是目前法。師曰。甚處學得來。山曰。非耳目之所到。師曰。一句合頭語。萬劫係驢橛。師又問。垂絲千尺。意在深潭。離鉤三寸。子何不道。山擬開口。被師一橈打落水中。山才上船。師又曰道道。山擬開口。師又打。山豁然大悟。乃點頭三下。師曰。竿頭絲線從君弄。不犯清波意自殊。山遂問。拋綸擲釣。師意如何。師曰。絲懸綠水浮定有無之意。山曰。語帶玄而無路。舌頭談而不談。師曰。釣盡江波。金鱗始遇。山乃掩耳。師曰。如是如是。遂囑曰。汝向去直須藏身處沒蹤跡。沒蹤跡處莫藏身。吾三十年在藥山。隻明斯事。汝今已得。他後莫住城隍聚落。但向深山裏钁頭邊。覓取一個半個。接續無令斷絕。山乃辭行。頻頻回顧。師遂喚闍黎。山乃回首。師豎起橈子曰。汝將謂別有。乃覆船入水而逝。

  禪宗差不多最重要的老師六祖慧能,也有一樣的經曆,就是他離開五祖至出山講學之間的十五年。

  所謂頓悟與漸修的關係,就在這裏。

  理則頓悟,乘悟並銷,事非頓除,因次第盡。

  悟,是一下子就悟了,但明白不是就從此沒事兒了,隻是沒有知見上的問題了,宇宙人生的問題,都明白了,明白歸明白,想“了”,卻沒那麽便宜。

  事兒,還是要遵循宇宙人生的規律,一步一步來。

  了事兒的方式,各人不同,“隨緣消舊業,不再造新殃”——業要隨緣消,硬消,也是不行的。

 

  進一步說,就是知時知量,也就是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幹什麽事兒。

  能做到知時知量,前提自然是了解自己,也了解生命的規律。

 

  就說到這裏吧,已經歪樓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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