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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應該是常常做的,科學這麽說。
科學說,做夢時,如果不恰好醒來,醒了以後三分鍾之內如果不回憶夢裏的情景,是記不住的。
我應該做夢不少,隻是能記得的不多——看來醒的都不太是時候。
科學還說,一個夢,持續時間隻有幾秒鍾。
而在夢境中,我們也許已經度過了一生一世。
原來,我們的一生一世,可能隻是數秒鍾而已。
一生芳菲盡,南柯飯未熟。
科學也說,夢與夢之間,也許會隔很久。
那麽,我們的生命,也許隻是很久的空白之間的一個隔斷。
東方人說,生者寄也,死者歸也。
西方人說,生命是一瞬間,死才是永恒。
做了一個有趣的夢,俗話叫什麽?不知道,也許是夢中夢吧。
在夢境裏,醒了,發生了一些事,又醒了。
窗外微雨闌珊雨打窗欞無限江山。
這次是現實?還是又一個夢境?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隻是,這夢,醒不醒的來?這秋,過不過的去?
黃昏,熙光蒙朧。
秋風,黃葉飄零。
一張小幾,兩個旅人。
兩杯咖啡,兩塊方糖。
沒有癡纏的雙眼和雙手。
起身,握手,微笑,告別。
她看我一眼,目光幽幽深深,卻無言,轉身。
出夢。
一間小屋,一張小幾。
又是黃昏,光線還是一樣的蒙朧模糊。
似乎有蛛線與灰塵,在昏黃裏擾動。
她的眼睛還是那樣,幽怨裏有一絲惆悵,仿佛有許多說不出的話語般。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她說,送你一樣東西。
我欣欣然,忘了是要去接,還是等她遞給我,記得的,隻是那個聲音。
飄飄然而來,水波般蕩漾。
出夢。
醒來方知身是客。
天色鬱黑,不是夢裏的昏黃。
嗖嗖高速上,謔謔堵車時。
暮鳥燒雲遠,停車欲照遲。
出夢?幹嗎要出來,續作你的夢,不要醒來。
不管這夢醒不醒的來,這秋,還是要過的。
請繼續作你的白日大頭夢,不要醒來。
我和楚天輪班,每天喂你一次麵包、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