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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家的路上,都要經過一個墓園。
每次經過,總是忍不住要向那個方向看一眼。那裏,雖然也是個美麗的地方,也在我們身邊,卻似乎與我們的世界有些疏離,仿佛另外一個世界了。那裏的地下,曾經也是和我們一樣的人,談笑飲食,吟風弄月,現在卻隻能靜靜的躺在那裏,看月光與秋風交織。
今天路過,看到一個小型的吊車,在那裏安裝一塊墓碑。心下不由得有些黯然——又一個人告別這個世界了。
不知道那位將要安住那個世界的人,是別人的父親、母親,還是孩子,抑或愛人,不過不管是什麽人,都是曾經身邊人的傷心事了。
說起來,自己和墓園似乎很有緣分,住的地方,總是離墓園很近。
曾經待過的一個城市,住所邊上,就有一個大的墓園。
那時侯,常去那裏走走,因為那裏安然靜謐,自成一個世界。走在墓園裏,仿佛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又不會有待在家裏獨對四壁的局促。這裏有清風明月,卻無淚燭昏燈,這裏有鳥蟬和鳴,卻無人聲喧囂。
這個世界,是我喜歡的,也是合我心意的。
那個墓園,大約是我去過的,最喜歡的一個了,倒不是它特別的好,隻是因為去的多。人就是有這樣的弱點,熟悉了,也就容易喜歡,不一定要它有多好——何況它真的有那麽多好處。
夏日裏,雖然這裏並不熱,卻還是有些暑意,在墓園裏,有佳木而繁陰,因葉盛而清涼,再加上微風匝地,晚上就已經有寒意了。
下午得閑的時候,我常常拎個小袋子,裏麵裝瓶水或者茶,放本喜歡或者催眠的書,再放一個小墊子——放平了可以坐,折起來可以枕——就齊活兒了。
走在陽光班駁的林蔭路上,向林子的深處前行,找一個相得的長椅,就坐下來,拿出書來看,或者坐著發呆,累了,就伸個懶腰,墊子化枕頭,昏昏睡去,茫然不知身居何處。
秋天的時候,落葉成堆成層,腳踏在上麵,仿佛踩在綿軟的墊子上,曛曛然若有醉意。有陽光的時候,抬頭上望,紅黃交雜,藍白相映,煞是好看;若是陰天,敗葉枯枝,灰昏連綿,又不由得令人心下鬱鬱。秋風一起,蕭索之意隨之而生,多有漫步之想而少有閑坐之趣了。
到了冬天,冰雪蓋覆,銀裝素裹清瑩晶亮,看著自然是美不勝收,走上去卻要小心些,這裏少有人出沒,出了事情,除了偶爾吱噶一聲的烏鴉,大約是連個鬼影幫忙都不可能的。隻是,樹上多有冰錐垂下,又有積雪在枝葉上成長條狀,陽光下剔透閃爍,角度合適了,就有無數的小彩虹,七色流轉,令人目為之奪,神為之眩,便忍不住常常來流連了。
似乎,最無可觀的倒是春天了。
比起其他季節,春天沒有什麽特色,所以便去的少,隻是偶爾氣悶了,才去走走,然而有時候卻有巧遇。
記得有次,原本隻是打算走走的,卻在路過一個長椅時,看到椅背上放著兩個啤酒罐,一個倒著,已經空了,另一個卻正放著,似乎還沒有打開,瓶子上還用筆畫了一個小小的笑臉,大約是前任享此孤獨者留給後來人的。我不由得鬱結盡去,微笑著享受了這不知名妙人的饋贈——所謂卻之本不恭,受之亦無愧也。那個下午的後來,一團春意思洋溢不已,泛濫成災。
印象裏,那幾乎是我喝過最好喝的一罐啤酒,也似乎是我最快樂的一個春日下午了。
轉眼間,已經離開那個城市幾年,也再沒去過那個墓園。今天看到了有新碑入墓,倒是想念起過去的那一個了。
有緣千裏來香會,歡迎楚天:)
那天在你那裏,聽著那首曲子,坐了很久,說真的,很長時間沒聽音樂了。。。
我也把留在你那裏的那幾句帖過來,權作歡迎致辭吧:)
暮靄沉楚地,萬裏昧平生。
相見且彈指,落葉聽秋聲。
有空常來放肆!
其實一個人,能堅持一生的事情,或者好習慣,多半是幼年童年養成的,由此也可見教育的重要——好象我能堅持二十年的事情隻有玩兒了。。。唉,不能怪我啊,怪我老爸老媽。。。
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看來罷了兄是得了學問之三昧了。事業和學問,孰重孰輕,可想而知。
實際上是罷了兄令我們感動,堅持二十年的好習慣,不佩服也不行了。
感悟那裏我去看了一下,似乎都是轉帖,而且從來不說話,人各有誌,估計斑竹是不喜歡說話的那種,罷了兄做不到的事情,我自然也是做不到的,也就不去碰壁了吧:)
To 罷了:
謝過罷了兄稱讚之後,再謝兄台點撥。
我已經尋著指引找到你們“烏合”之處,並拜讀了風兄的兩篇文章及跟貼,很喜歡,以後會常去。
To 淡淡微風:
風兄來蔽舍,楚天我實在應該倒履相迎。
最初在文化走廊戰戰兢兢發貼時,實在虧了風兄的指點和鼓勵,再次謝過。
楚天這廂有禮了。:))
禮數到後,我再去你的後院就可以放肆了,嗬嗬。
To 小丫頭:
我們亦是有緣人,;)
這個,鋼鐵下酒,似乎有些不容易啊,誰給出個主意啊。。。
罷了兄果然是家學淵源,現在能堅持習字的,太少太少了,佩服!
順便我就跟個趟,以後我如果有墓碑的話,也就麻煩罷了兄辛苦一下了吧:)
閑話去看過了,罷了兄果然有眼光,不錯。
把博客當公司,倒是奇思妙想,罷了兄高啊~~~
香功那裏看過了,沒想到罷了兄這麽有佛緣,幸運:)
不是小丫頭跑的慢,是身上的負累太多了,跑不動.我媽常說:生塊叉燒總比生我好.
嘿嘿...正好可以下酒啦....哈哈...(^^)
我說怪了,我們怎麽談來談去都離不開這個墓園?原來大家都是一群好吃之徒...先是“老、中、青”專宴,再來個"滿漢全席"...看來小丫頭不得不放棄減肥計劃...
《閑話三千》就在《平淡生活》的右下角,我的菜單在Grace“擠車子”的文章後麵。
我現在自封為“市場部經理”,為你們大家去開發一些好的市場,同時也拉一些有質量的客戶進來。我認為“風家墓園”可以包裝上市了,我們這幾個人算是“原始股”的股東,新來的按表現發送“幹股”,以後生意好了還可以“配股”,你們大家都同意嗎?
又及,風兄,我在你的“香功”後麵也塗鴉了一篇,不知見到否?
罷了兄,茶葉蛋和閑話三千在哪裏啊?還麻煩指個路啊:)
看來還真要修墓地了,不然的話,罷了兄的暢想豈不是沒可著落啊:)要不然咱改塊草地,別老在墓地待著?
我拍肋骨證明,那茶葉蛋不是小丫頭吃的——蛋殼才是她吃的!
小丫頭還是跑的慢,看來我還是大大的狡猾,老媽基本上打不著我——估計你都是皮的時候把勁兒都使光了。
哈哈,無欲兄的形象想不光輝都不行了,看看把我這墓園的蓬壁生的輝。都熱鬧的躺不住了——得,我起來還不行嘛!
我也喜歡五糧液,看來咱們是同好啊:)有機會好好喝幾盅,酒我帶,有朋友給我備了幾瓶我還沒去拿呢,菜就由罷了兄提供了。
嗬嗬這個這個,關於墓碑,我那筆爛字啊。。。要不然咱們就在上麵刻個酒桌,來個滿漢全席,如何?
再加上啤酒,一攙和,我非醉不可,會失態的啊。慚愧慚愧。。。
罷了兄啊,我怎麽覺得你既誇了無欲兄,也誇了你老爸,更誇了自己啊:)))
明白你的意思,人要活出自我,還要自我有自我的境界:)
是啊,熱烈歡迎無欲前輩蒞臨指導:)——這個這個,好象太官話了:)那怎麽說呢。。。最不會說的就是這些話了。要不然這樣:沒啥說的,都到我家喝酒去吧!一五一十,二五二十。。。blabla。。。
多謝罷了兄關心,不過我身體還好,天天鍛煉。我說短命,那是按命理看,多做善事,還是可以改的。
唉,罷了兄和那位老同學。。。不知道說什麽好。人慢慢的大,也慢慢的老,朋友裏走的快的,也就越來越多。舍不得也沒辦法,大家都是要走一樣的路的,終點卻不一定一樣就是了。
可惜沒有早些認識她,不然的話可以向她介紹佛學,以後也許還可以再見。
我要趕緊寫那篇“臨終要點”,早想寫了,卻一直拖了下來。
今天又去了《閑話三千》那裏,這網上真是藏龍臥虎啊,有空各位可去她那兒看看,我很喜歡她的東西(好像還是位上海姑娘呢)。
By the way,啤酒由我來。
有那麽多誓死如歸的朋友,老朽我決定多在世上保留幾年光輝形象。
笑妹妹,先別忙著往裏跳。我老人家請你吃滿漢全席。喝五糧液。(請自備啤酒。)
微風兄,罷了兄,革命尚未成功,同誌還需努力。我老人家的墓碑還需要你們來書寫。看到你們的文筆和才華,我老人家才能由衷地說出:“你辦事,我放心”。
讓我們響應‘鋼鐵小丫頭’的偉大號召,端起啤酒杯,祝大家長命百歲。幹杯!
我也是不打不開竅。不過,不是我無能,而是老爸太狡猾了。而且老爸對於毛主席的十六字方針的理解比我強。我來個‘敵進我退’,他來個‘打一頓換一種武器’。小丫頭我防不勝防。唯一能聊以自慰的是-鋼鐵就是這樣煉成的!
你們都不要爭著搶房子,留下小丫頭孤孤單單地。。。讓我們端起啤酒杯,祝大家長命百歲。幹杯!
這麽陰暗一墓園,被無欲兄這麽一規劃,倒讓我想早點兒跳進自己的“六尺之地”了。你該罰呀!啤酒不夠。
FYI:我們這一幫人最初是在“平淡生活”烏合的,罷了推薦淡淡微風,我們於是又到這裏來烏合。既然你“無欲”,想必也喜個“淡”字,建議你也到平淡生活看看。
小丫頭,你老爸真狠呀,那小屁股他怎麽就下得了鞭子呢?嘖嘖……
罷了的話又讓我唏噓一番。你說的“年輕時喜歡追求一些虛無瞟緲的東西……老了才知過了這村沒這店……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六尺之地,爭什麽呀……”的話,於我很警醒的。半老不老的時候得你如此提示,幸運啊!
風兄,沒事吧?
歡迎者剛老前輩到我們這裏來視察,你來了後,我們這裏是老、中、青都齊活了。其實呢“黃泉路上無老少”,你也不用搶著占地去;在我看來你不過和我們大家一樣,隻是長大了而已,永遠也不會老。我們這些人能在網上的“墓地”相逢真是“大大地”有緣,哪一天你們若有機會來西雅圖,我一定擺上一桌“老、中、青”專宴,好好地為你們接風,洗塵,踐行,也不枉我們在網上相識一場。風兄的身體狀況讓我有些擔憂,我手頭上有一些好醫生,不知能幫得上忙否?
說起我那已走的中學同學,當然有許多美好的回憶。想當初老師讓她來幫助我,本是抱著“一幫一,一對紅”的願望,可沒想到“近墨者黑”,她卻成了我的“保護傘”了。想起當年被罰住在農民家,她趕來偷偷探望我,還送了一包蘇打餅幹給我充饑(農民那兒吃不飽)。這包蘇打餅幹一直被我視作有生以來最貴重的禮物。後來她去了“衛校”,再後來她被分配在地段醫院裏當了護士長。當年我家那些冬天取暖用的“煤餅子”都是在她那兒開了證明才能買的(小丫頭,當年你的夫君和我都沒少去她那兒紮針,我們的“後簾兒”在她那兒像紮鞋底似的,“光輝形象”蕩然無存)。在她得病前幾年,我到她那兒去玩。她陪我去參觀了白宮,紀念碑,博物館和許多畫廊。還記得和她手挽著手的樣子,還記得那些徹夜長談的夜晚,還記得她清脆,響亮,充滿陽光的笑聲。前幾年她的姐姐嫁給了她的夫君(這樁婚姻也有我一份,我對他們講“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年夏天他們舉家來西雅圖玩,我還陪著他們去了加拿大的溫哥華和維多利亞島。
唉,教育的失誤啊,毛主席的十六字方針怎麽學的啊!!!
另外,戰備也太差了,家裏居然還有武器裝備,你不能先藏起來啊,就衝你這不認真做好鬥爭準備,也不善於總結經驗教訓,也該好好打打,不然怎麽開竅啊。
無欲兄高啊。。。
不過我是注定了要短命了——一定先把地方給您占了:)
然後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正好四個兩雙,怎麽安排,我就操不了那麽多心了,還是死了輕鬆啊。。。
對了,去看我的時候,別忘了在墳頭上留些紀念——等你們去做客時,我也好有啤酒招待啊:)
——覺得這個意象不怎麽好啊。。。怪我,談什麽墓地呢,下篇改說廚房了。
罷了兄關於家人的回憶令人唏噓不已,每個人都是傳奇人生,隻是,傳奇的人生,往往是辛苦的。而辛苦,往往是不能於人言,隻能自苦。
讀書人,身體不好似乎是通病,所以還是應該修行,文人有武備,底氣才足,身體單薄了,怎麽也免不了自怨自艾的調子。可惜了那兩位年輕才俊。
看父輩往事,常令我思及童年,感喟於自己年少時的冥頑不靈,沒能好好孝敬老人。
罷了兄那位好友,有沒有些溫馨往事啊,可以多想想。她應該也不希望你想起她不開心的。
原來罷了兄小時侯也是個皮猴兒,握手!
(我的狗敢不敢就不知道了)
如果百年之後能夠自由挑選鄰居的話,這兒無疑是上上之選.
左鄰:博學多才,溫文儒雅的淡淡微風, (你可千萬不要太早搬進來喔!)
右舍:出身名門,放逸不羈的罷了 (你還是多陪陪你女兒的好,我老人家不怕寂寞的)
時常還有劣跡斑斑,弄巧成拙的小丫頭和嘻笑怒罵皆成文章的笑姑娘來溜達溜達.如果不怕鬼的話,我老人家請你們喝啤酒.如果嫌啤酒味道不好的話,請回憶一下,上個星期二是不是你們牽了一條狗在我墳頭上撒尿了?
辛好,我的夫君在中學裏沒有打破你的頭.搞不好,我可要向你負荊請罪.嗬嗬....
小丫頭也是個野孩子.罷了在上課放拉炮,嗬嗬...我可在公廁裏放鞭炮,結果屁股吃上板子.說到跟人打架嘛,"死纏爛打"是我的本領.(小丫頭長得矮小,老是打不過別人,就隻能大口咬'著別人的手臂不放....)每次闖禍,總是挨打.也怪了,小丫頭性子硬得很,任老爸怎打也不掉眼淚.就是這樣,我老爸氣不過來,非要把我打死不可,先用藤子,再用板子,接著用棍子....哈哈...結果我老爸跑去喝酒了(氣急敗壞).有一次我闖禍回來,知道有點不好,想少挨板子,就先假哭起來。這下子,我老爸火氣大了,拿著一根電線就打。(我記不住闖了什麽禍,有空去問老爸)一鞭子打下來,手臂馬上青一塊,紫一塊,又紅又腫,疼得我真的大哭,這使老爸暴跳如雷,七竅生煙,把我打得渾身傷痕累累,血跡斑斑。結果在當天晚上發起了高燒。
說著說著,我有點想老爸來了。。。很久沒有聽到他老人家‘叨嘮’我的醜事了
由墓地說到掃墓,我感懷良多。每次回國首要任務就是掃墓。先是去蘇州掃母親和祖父,母的墓;然後去杭州掃太祖母的墓。我太祖母雖目不識丁,可她的兩兒一女都是讀書人。她女兒,我祖母年輕時是一朵潔身自愛的“校花”,最愛騎車和畫畫。她的兩個哥哥更為了得,雙雙考取了公費留法,無奈命太薄,因為太用功都得了肺病早逝了。我外婆隻活到二十八歲,她是典型的蘇州美女,聽說她琴棋書畫樣樣都在行,還會騎馬打雙槍。隻是母親在世時從未帶我去掃過她的墓,至今不知她埋在何方,每次想來,不免唏噓。好在我心裏有一小塊地方是專為她,那個未曾謀麵,充滿傳奇的外婆留著的。我外公的墓在北京香山,倒是不常去掃,因為我知道他在那兒不會寂寞,除了她的兒女們會去看他外,也常會有些各界的“粉絲”們去拜訪他。我最忌掃墓哭哭啼啼,在蘇州和杭州地下長眠的三位老人都是過了八十以後才走的,因此值得慶幸才是。我太祖母生前最愛吃“豬頭肉”,喝白酒,抽香煙。所以每次去看她這三樣東西是少不了的;我會在她墓前陪她喝上一盅,吃上一口,抽上一支,並和她聊聊家中的近況。去我祖父,母那兒我談得最多的是我的小姑,我的爸爸和弟弟。小姑是我爺爺最疼的女兒,而我爸爸和弟弟是我奶奶最疼的兒子和孫子。雖然我爸和我弟都和我住在同一個城市,但他們老死不相往來,關係僵得很,每次在奶奶墓前都不得不繞著這一段走。站在母親的墓前,我無語。想著母親坎坷多舛的一生,心中萬千感慨不知從何說起。。。最讓我心痛的是我中學好友的離去,那年她才三十八歲,得了白血病拋下她三歲半的兒子和正在讀中學的女兒走了。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她走之前我飛去華盛頓DC看她,並陪了她一個星期。兩年多前我攜孩子們一起去掃了她的墓,獻上了她最愛的黃玫瑰;看著躺在地下不足六尺的她,心中不免感慨萬分;窮人也罷,富人也罷,名灌天下也好,默默無聞也好,人這一死躺在地下還不都一樣,不過占它六尺之地而已!
(囉裏囉唆地寫了一大堆,像是在自查三代,寫交代似的,其實呢,是為了忘卻的紀念。)
笑妹妹和小丫頭的謬讚使我深感慚愧,從小聽慣了批評聲,偶爾聽到表揚不免誠惶誠恐。 “自學成材”畢竟比不上科班出生,光看我的標點符號就知道我的根基有多差;好聽點說是瀟灑自如,想怎麽點就這麽點;其實實在是訓練無素所致。打心底裏羨慕你們兩個充滿朝氣的小姑娘/乖乖女,更欣賞你們這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格。想當年我是“頑主”一個,從小學到大學,老師告狀踏破家門。小丫頭可以問問你的夫君,我當初在中學裏是怎樣調皮搗蛋的;上課放拉炮,學農時和貧下中農的孩子打架,遭批鬥被罰到農民家去住,每個學期都是年級裏第一名的逃課大王 (如數家珍似的,真是大言不慚);大概今天會寫兩個字都是當年寫檢查練出來的。好在我的兩個女兒都不像我,要不然我真得去買根牛皮筋上吊去了。
小丫頭,奉旨到你介紹的“茶葉蛋”那裏去溜達溜達,本想在她的《夜幕下的曼托凡尼
》後貼一篇,可惜今天上網找不到她了。
象你學習拍馬屁的功夫:)
哈哈。。。微風挺可愛喔。。。
墓園那種‘安靜’地方,最好是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去逛。一個人在那‘靜’想:人生意義何在?麵對著一排排‘石頭’,你會歎感人生短促,不必計較那麽多了。要不,就學學小丫頭吧,悶在被窩裏大哭一場,然後鼻涕一擦,就蹦蹦跳跳,嘻嘻哈哈地過日子。。。(嗬嗬。。。我說到哪裏去呀。。。怪不得我媽常說我‘無裏頭’)
罷了兄是才華橫溢,下筆千言,出口成章,讓人有醍醐灌頂之感。微風兄的才是博大精深,琴心劍膽,讓人如沐春風。(^^)
罷了兄好學識!
是啊,很多事情,當時以為不急,以後還怎麽怎麽,結果後來才知道,過去了,就永遠沒有機會了。
心靈的每次感動,都是幸福。所以多感動感動:)
祝願罷了兄實現自己的想法!
嗬嗬,什麽叫“多血症”?
嗬嗬小丫頭,才知道我們罷了兄的橫逸絕豔啊?後知後覺!快賠禮道歉:)
多謝xiao兄掛懷,也祝你感恩節快樂:)
罷了兄的才情,我可不敢比,我隻是挺羅嗦罷了:)
嗬嗬,成熟了以後,應該就一直在成熟裏了吧:)
嗬嗬,人嘛,有些東西不接受不行啊,老也有老的好處,所以啊。。。節哀順便吧:)
小丫頭別看人小,鬼挺大啊:)
前麵是“媽媽的手”的跟帖,看這裏能不能貼上:)
這是昨天打的貼子,卻沒有掛上去。
墓園那種地方,春天夏天,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打擾你好心情的時候去還可以,秋天到了,人心脆弱而孤獨,最好別去啊風兄。
罷了的才,風兄的情,本是一道美麗的風景。後來發現風兄的才,罷了的情,也是一樣的風景。
小丫頭的中文程度隻限在五年級裏,還在大學裏"處處出風頭"...(嗬嗬...小丫頭也隻能教教老外....)今日小丫頭感到汗顏無地,慚愧,慚愧!
我很慶幸自己能生活在美國,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認為美國是一個夢想的地方,但美國卻能孕育我的夢。我一定要把我的夢做得更豐富,更生動,更完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