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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走廊裏在討論同性戀,想起以前寫過的一篇有關文字,就找了一下發出來,希望沒有過時。
應該是2000年寫的,因為標明了閏月的最後一天——很巧:)
很多年過去了啊。。。懷念。。。
這個名稱太大,不怎麽適合我的主題,可惜我想不出其他的題目,也懶的想,就用它了。
本來想過幾天再寫這篇文字,因為有些問題還沒想好,可昨天晚上有朋友問起來,我前兩天已經答應了她,便無言以對。於是很深刻的體會到孔夫子指出的“或語或默”之重要。
愛是很多人感興趣的話題,尤其是愛情,我今天說的也是愛情,隻不過是另一種。
2月29日的晚上,在外麵吃飯。
和我們隔了一桌,是一對情侶,他們聊的非常熱烈,隔一陣子就有歡快的笑聲傳過來,我們就偶爾看看他們,想想自己的年輕時代。真是一個不錯的夜晚。
正聊著,朋友突然很神秘的低下頭,眼睛向那個方向斜了斜:哎,那是倆男的!我很驚訝,仔細看了看,不由啞然失笑——果然!我沒有對他們另眼相看的意思,隻是覺得非常意外,因為他們表現的很親昵,而且有一個穿著極具女性化的衣服,還染了一頭飄逸的長發,聲音也是一個粗豪一個婉約,怎麽看怎麽是一對兒。
於是我們的晚飯就在不斷的觀察中進行了。我知道這樣做很不禮貌,也並沒有那麽大的好奇心一直看,是因為他們的快樂與幸福感染了我們,使我們忍不住不去看他們。
後來就聊起了同性戀。朋友也很開通,說:快樂就好。
我深以為然。
其實,愛是很複雜的東西,不是隻有異性才可以發生。
本來這是很平常的事情,隻不過我們被一些沒有來由灌輸的東西蒙蔽了,才覺得不正常。如果我們把概念擴大,不局限於兩性的愛情,而把對動物的愛、對人的愛、對一花一草大自然的愛、對知識對真理的愛,甚至對錢權酒色財氣等等的追求都放在一起來看,也許會有更加實際的看法。(當然我們這次不去討論不好的東西了)
愛的基礎是欲望,區別在於對象的不同,我想大家應該不會否認。一方麵由內而外,因為自己的本能或意識或潛意識會對某些事物感興趣;另一方麵由外而內,外麵的事物會誘惑你影響你,使你對本來沒興趣的東西發生興趣。內外夾擊,大事不妙。
接著分析會說到意識的本原,那是說不清的東西,還是回到問題本身來,否則就扯遠了。
正如一個人可以喜歡貓,可以喜歡狗,也可以喜歡鱷魚蟒蛇蟑螂什麽的,沒有人覺得不正常,因為他有他的自由;也可以喜歡牡丹花不喜歡玫瑰用不著講什麽理由,我們不會大驚小怪。然而對同性戀很多人還是無法接受。可能年輕的朋友裏有很多已經接受了吧,那樣最好,就可以把我說的做為廢話了。
其實,隻要他們的感情是真實的,在一起的時光是快樂的,為什麽一定要去幹涉他們?那是他們的自由,誰有這個權力幹涉?可惜我們的社會有太多觀念型的悲劇。這是我一直非常遺憾的事。
再往深處說的話,愛情也會遭殃,而且討論起來很麻煩,就此打住。
想起來去年還是前年的一件事情。那時候我經常在netmeeting出沒,有一次就碰到了一位同性戀的朋友。和他聊了一晚上,交換了很多想法。他的壓力很大,幾乎崩潰。沒有選擇感情的權利,沒有自由自在表達自己的權利,沒有活動的空間,沒有可以傾訴的朋友,沒有家人和社會的理解等等等等我們一般人覺得很一般的東西。他認為自己不正常所以不見容於社會,可是又沒辦法改變自己。他問我:我怎麽辦?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因為我不能改變現實和社會。後來除了上麵那些話,我還告訴他一些事實。
我說,其實同性戀本來沒有什麽。在中國的古代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一種情況是男的,很多有錢人和做官的喜歡養蠻童,正常的甚至形成了流行和風潮,讀書人尤甚。所以這種情況和教育程度有關係,越高的知識層次越容易發生,用不著自卑。古書裏例子太多,隨手可以拈來,就不在此舉例。另一種情況是女士,也是有錢人和官員的家眷裏較多發生。男人在外麵風流或者長年不歸,女的在家獨守空房,豈有不寂寞之理,於是往往夫人和丫鬟或者幾房夫人間就有同性戀發生,一方麵為了感情另一方麵也解決了欲望,雖然隻能聊以自慰也總比沒有好些。還有就是守寡的婦女間較多發生。老一輩雖然不以為然,卻擔心她們紅杏出牆敗壞門風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在當時的社會裏是大家心照不宣沉默似金的。
由此看來我們現在的觀念甚至不如古代——其實這是事實,我們的觀念有很多確實不如古代,我國古代有很多東西是很開明的,可惜我們都忘了。自己家有好東西不知道,看到外麵的還覺得很新鮮當做寶貝拿來,是我們很應該覺得悲哀的事情。
很多國家已經漸漸接受了同性戀的事實,包括立法方麵也有走在前麵的,這對同性戀的朋友們是個福音,可惜在國內他(她)們暫時還沒有這個福氣,沒關係,我們中國人的涵養應該鍛煉的很好,等等看吧,麵包會有的。哦,對了,香港也開通的很了,好象。
後來我對那位朋友說,其實不隻是這方麵,社會的不公平還有太多,我們是沒辦法去直麵抗爭的,想通了就好了。心平則氣和,心淨則國土淨。
有件事情到現在我還覺得很有意思。他一直以為我和他一樣,也是同性戀,所以才明白這麽多。我解釋了他不相信,我隻好苦笑,看來是理解他的人太少,有一個就當成同誌了。
他一直要求聽聽我的聲音,我頗為猶豫。說實話我還是有些發怵的,畢竟不知道他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如果他一激動和我訴說起衷腸,那就尷尬了。後來拗不過他,隻好答應。他的聲音很溫柔很磁性很好聽,應該很迷女孩子。
一直到現在,我還忘不了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環境有了改善。可惜我們沒有再聯係,我有一次格式化硬盤,沒注意把資料丟了,裏麵也有他的聯係方法。
不知道中國人什麽時候能真的學會寬容,象我們一向自我標榜的那樣。到那時侯,我想,他應該就不需要我這樣的朋友了吧。那樣的話,我也用不著為丟了他的資料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