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近景

——看到中國農村土地嚴重汙染的消息有感。

鳥歌

鄉路，把村子裹得嚴嚴實實
拾糞的老人，敲打路上的碎石
盼望著，偶爾路過的馬車

遠處，坡上的墳地上有人在燒紙
一個漢子，蹲在碑前吸煙
三十幾歲的婆姨競走了，是癌

鎮子那邊廠區的黑煙，漫過
剛剛出生的稻子，象發育的母豬
無忌地散發著，鹽和硫的味道

田裏的寸草，消瘦的可以看見
棱角分明的骨骼，在風裏
是似而非地生長，下垂著頭

課堂裏，那些睡眼蓬鬆的孩子們
把書本翻來翻去，試圖在尋找
爺爺那個年代，村莊的摸樣

03-06-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