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走的冬天

不能行走的冬天

 

鳥歌

 

1. 寒流

 

後院的風越刮越大

樹杈的關節吱吱作響

已是淩晨，感覺又餓又冷

 

午後融化的殘雪，又凍了起來

落葉低飛，天空升高

這個夜，空曠的容不下一聲問候

 

此刻，街上有人在發動汽車

雜亂的腳步聲，驚醒了一個

寒冷的夢，鬧鍾還在嘀嗒作響

 

弟弟告訴哥哥，他看見

昨天雪人的影子

比遠處甜山的山脈還要長

 

2.夜歸

 

走進一個小店，貨架上

排列著各樣的驚喜，寒風

從門裏吹進，紅色的購物袋裏

裝滿了棱角分明的冬天

 

略帶感冒的城市，依然穿著

布滿咳嗽的舊衣，坐在

布滿燈光的夜裏，高速公路上

到處都是橫行的風

 

來來回回的車燈，穿過

季節的山穀，伴著蠕動的饑腸

在這個不能直立的傍晚

消失在，布滿大雪痕跡的手掌裏

 

01-07-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