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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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西藏—磕長頭(組圖)

(2011-10-30 14:50:51) 下一個



鳥歌

二零一一年九月二十二日下午,翻過了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突然有一些高原反應,頭痛惡心。在從納木措湖回拉薩的青藏公路上。常常會看見許多磕長頭的人群。導遊南迦說,這些人都是從青海一路磕上來的,他們的目的地就是拉薩的大昭寺。他們風餐露宿,朝行夕止,匍匐於沙石冰雪之上,一般要走上數月,或是一年左右。






行走在川藏或青藏綫的公路上,不時會看到磕長頭的信仰者,有獨自前進的,也有三五人以上的隊伍,他們大多是來自青海,四川等各地的藏傳佛教信仰者,不懼艱辛,手戴護具,腳綁護膝,前身掛一毛皮衣物,塵灰覆麵,沿著道路,三步一磕,直至拉薩朝佛。






磕長頭,是藏傳佛教信徒們的一種虔誠的拜佛儀式,也是藏傳佛教密宗修習
三密加持的方法之一。藏傳佛教認為,對佛陀、佛法的崇敬,身(行動)語(咒語)意(意識)三種方式缺一不可。磕頭朝聖的人在其五體投地的時候,是為敬;同時口中不斷念咒,是為敬;心中不斷想念著佛,是為敬。



嘎瑪洛薩是從青海的一個小村莊來的,隻見他雙手揚起落下,身體此起彼伏,寂靜的山穀中響起了木板磨擦凍土的聲響,混合著綿綿不絕的誦經聲。導遊南迦在與他的交談中得知,嘎瑪洛薩有兄弟三人,母親有病有一年了,全家選他去朝拜佛祖。他把妻子和孩子留在家中照顧牛羊,隻身一人去拉薩朝拜,
 為全家,為人類乞福。



嘎瑪洛薩告訴南迦,我今生的父母一直在為我祈禱。天下所有的人也許都當過我的父母,但我今世父母對我格外關愛,為我受盡了苦。今生能生於人世,就要珍惜這個人身。來世能否投生世間,我也說不清。但即使生於世間,也難說投生為什麽。我願人世間所有的苦難都由我一人承擔,我願自己的所有幸福都與世人分享。




我們留下了一些水給嘎瑪洛薩,他告訴我們他不需要錢。




看著漸漸遠離我們的嘎瑪洛薩,我突然感到心中有無限的震撼。我震撼於宗教的力量、震撼於藏人樸素信仰的堅定虔誠



同時我的心中,又有無限的糾結。我在糾結那些受難的人們像飄遠的塵埃一樣,在風中無助。我在糾結無言的宗教高高在上,貴不可言,近乎有些不近人情。

10-30-2011 (照片由鳥歌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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