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好熱
鳥歌
記得幾年前,和著名詩人馮晏討論中國詩歌的讀者群時,馮晏告訴我,詩歌當下在中國已經是一種圈子文學。很少有人去讀,所以出版社也很少去出詩集。 我的幾位詩人朋友在中國出的詩集都是企業讚助的。
馮晏今年四月又來了一次美國,不巧那時我在外地出差。沒有機會與她見麵,她真是有心人,還特意給我留了一本她的新出版的詩集,真是不知如何謝她才好。
昨天下午好熱,我驅車去參加了一個中國古畫研討會。會上見到了畫家張明明,著名作家張恨水的女兒。好久沒見,明明老師還是那麽健康,精力充沛。交談中,明明老師說,她最近一直在讀馮晏的詩歌,讀得很仔細。聽了她的話,我有一點吃驚,這年月還真的有人在讀詩歌,很是難得。
我記得,我們上次文學沙龍聚會時,著名作家韓秀老師也說過,她經常讀詩,一首好詩,每一次讀下來都有不同的感受。她還說,讀詩,有時會激發她的創作靈感。
其實,人的成長史就是人的閱讀史。在今天,無論在海內還是海外,詩已經被邊緣化了,很少有人坐下來讀她。像韓秀和張明明這樣坐下來讀詩的人就更少了,真是難得。
哲學家斯坦裏·羅森在《詩與哲學之爭》中強調:“如果有整體——就是說,有人類經驗的統一性,那麽隻能通過詩去接近。相反,如果沒有整體,我們必須再次通過詩發明它。”當詩從一個時代隱去了,也就意味著這個時代對整體性的關注弱化了,或者說社會發展失衡了。在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我們是不是要好好地想一想,重新調整一下自己的閱讀範圍。
06-20-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