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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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詩歌及其閱讀之五大要素的層狀構造:語言(之四)

(2005-09-04 02:54:37) 下一個
論詩歌及其閱讀之五大要素的層狀構造:語言(之四)zt 任何文體都離不開語言,但人們隻把詩歌說成是語言的藝術,這說明了語言在詩歌中的重要性。在詩歌及其閱讀的層狀構造的模式中,語言處於中間的位置,分別通過感覺與讀者、意象與素材相連接,這種作為信息和詩意的載體、讀者和素材之間的紐帶的功能,是十分清楚的。在詩歌裏麵,語言不光傳達了某種知識和信息,它還肩負了構築意象、承載詩意的作用。語言,說白了,就是筆杆子所講的話。既然是講話,就帶有階層的烙印,有高雅和低俗之分,這已被從前的詩歌二分法(兩個分子寫作)所印證。其實,中國詩壇,由於對語言認識的差異,已經細分得無以複加。但有一個特點十分明顯,這些紛亂的詩歌派別或寫作實踐:不是崇上,就是崇下。但所有人都能同意:詩歌的語言承載著詩意,一定是詩化的語言;而理性和非理性語言的巧妙運用,是詩歌有別於其它文體的一大標誌。 似乎,無論如何強調語言在詩歌中的重要性,都不為過。但我在這裏要重點討論的,卻是這樣的一個觀點:不能把文字等同於語言;過分地沉溺於文字的遊戲,是當下詩歌寫作中,出現的一個不良現象。文字隻是語言的外衣。布料要經過裁縫的量體裁衣,精心裁剪和縫製,在製成合體的外衣之後,穿到身上,才能讓人容光煥發。華麗的皇帝新裝,能維護其尊貴;而虛假的,則隻能落為笑柄。文字也一樣,要根據素材和語境,遵照一定的語言規則,構造出一種特別的意象,才能把美妙的感覺傳達給讀者。你也許會說,賈島為了推敲一個字,把自己弄得瘋瘋顛顛的,但他這麽做,是為了尋找一種語境中最恰當的字,是為了讓文字更合詩歌之體。這和當下詩人們,一味違反已有語言規則的文字解構,顯然是不同的。他們也許會強辯道:這是從西方詩歌學來的。這一段時間,我化了不少精力,仔細研讀了英文和法文詩歌,並做了一些翻譯工作,有了一個不是發現的“發現”:這兩種語言的詩歌,文字的排列,是嚴格遵循語法規則的;其中出現的語序倒置等異常情況,隻有少數的幾種,而它們的出現,也是緣於特定的語言環境和強化詩意的需要。 我並非反對詩歌語言的先鋒性實踐。但應該指出,我們許多所謂的先鋒性,已經被前人試過了;我的意思是說,詩歌藝術本身,是沒有國界的,你不能因為再試了一下別(國)人的一個格式,就覺得自己在擺弄或發明了一種新玩藝。雖然詩歌作為語言的最高藝術,適當地超前,是可以理解的。但物極必反。從根本上說,文字隻是符號。我反對把文字堆放到無人能懂的地步。詩歌的語言是詩化的語言,但文字隻能是文字,它本身並沒有特別的詩意。我說語言到語言為止,意思是,從窄義上看,語言也隻是詩歌及其閱讀的層狀構造中的一大要素,並非是詩歌的全部。在寫詩歌的過程中,我們應該調動所有的才智, 對詞語作出最恰當的挑選,以營造出最新奇、優美、震撼的意境,這才是文字的目的所在。我們不僅僅要對讀者負責,也要對自己國家的語言負責。這是作為詩人的義務。 我們都知道,中文字雖多,真正常用的,為數並不太多。在我看來,寫詩歌,應盡量挑選最平易最貼切的文字;而反感那種賣弄、矯情、粉飾、深奧、怪僻、含混的用詞傾向。詩歌之深刻和美感,並非由文字的擺弄帶來的。而是在對事物和問題進行了深入的體驗和觀察,在沉澱了厚重的素材之後,形成獨到的見解和深邃的認知,從而上升到精湛的哲理和美妙的意象。隻有這樣,才能給讀者以美,才能引起讀者的感動、深思和受益。 可以這麽說,如何運用語言文字,來更好地表達詩歌及其閱讀的層狀構造中的下一個要素(意象),是我們應該追求的方向。如何給予讀者以最大的感覺和享受,是詩歌的真正目的。 2005-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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