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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正文

老曲頭(16)

(2005-08-14 22:34:20) 下一個
原創小說:老曲頭(16)

鳥歌

(十六)

劉癩子打頭兒的那群土匪窩,是在一個叫青石砬子的山窪裏。那塊地兒三麵環山,一麵臨水,難攻易守。小日本的隊伍來幾次,都沒有把他們拿下來。害的小日本的山田小隊長,和一個保定府來的翻譯官都死在了那裏。

自打劉癩子當了土匪頭子以來,他給兄弟們立了一條規矩。兔子不吃窩邊的草,匪窩附近三十裏方圓的老百姓一概不騷擾。誰要是搶了那界內老鄉的東西,奸了那裏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回來後自己先把小手指頭剁了,免得各兄弟費神。

問起那附近的老鄉,沒誰說劉癩子那幫土匪的壞話。你還別說,有那麽個把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老鄉,還把自己的兒子送到劉癩子的匪窩裏,懇求劉癩子把孩子留下,給碗飯吃。

劉癩子從劉家泡子鎮一回來,立即帶上從宋老爺子那兒訛的五百個現大洋,來到了曲老三的山洞裏。一進屋,邊喊道,“三哥,這五百塊是給你的壓驚錢,你可千萬別把那晚的誤會放在心上啊。”

曲老三問明了錢的來由,便衝著劉癩子說,“這錢,我拿五十塊,剩下的歸你和各位兄弟們,大家夥一年到頭,腦袋瓜子別在褲帶上跟著你幹,怪不易的。”

“三哥,這話你說到哪去了,”劉癩子一把從炕上跳了下來,“這是你的錢,誰也不能動一分。”說罷,劉癩子又從他的煙荷包裏,掏出一個白紙包得東西,遞給了曲老三。

“三哥,這是一塊雲南掏弄來的煙泥子,我那兒有煙槍,一會兒差人給你送過來。”說著,劉癩子便出了曲老三的門。

曲老三打開紙包,掐了一小旮遝兒黑油油的煙泥子,放在嘴裏嚼了一下,心裏說,“這真是上好東西,今晚上一定要好好地快活快活。”又一轉念,他心裏說,“唉,美中不足,今晚炕上就缺個騷娘們兒了。”

這會兒功夫,曲老三一下子想起了淑芬那渾圓的屁股蛋子,和兩個甩來甩去的大奶子。不知不覺,他下麵那東西便支起了蓬來。

隔天晚上,曲老三,劉癩子和那幫土匪一起喝著地瓜酒,吃起了稀罕的紅燒秋鹿肉。宴席的周圍點了幾堆篝火,明亮的汽燈掛在天上,好不熱鬧。

哥兄弟們吃的正歡實時分,曲老三站了起來,紅著象醬豬肚子一樣的臉,說道,“各位弟兄,論歲數,俺在你們中間是不大不小。論輩分,俺是你們劉司令的三哥。今個兒晚上,俺就借著酒勁兒白會兒幾句。“曲老三說到這兒,看了劉癩子一眼。

“這些年來,承蒙你們抬舉俺老弟,跟著他白天夜裏地耍槍杆子。俺知道,俺老弟身性脾氣不好,如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擔待。”說著,曲老三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包袱,當著各位兄弟麵,亮出了一堆現大洋,又說道,“這是四百五十個現大洋,這些錢我替你們的劉司令做回主。冬天快來了,你們大家把它分了,置點兒過冬的衣服。老七,這事兒還是你辦吧。”說罷,曲老三便把包扶遞給了老七。

這時,坐在一旁的劉癩子站了起來,滿了一碗酒,說道,“兄弟們,我三哥是個講義氣重感情的人,今個兒他這麽抬舉咱們兄弟,我啥也不說了,我先幹為盡。”說罷,劉癩子便一口把那碗酒喝了。

眾人一看劉司令先喝了,於是便希裏呼啦地把碗裏的酒全喝了。猜拳聲,笑罵聲滿天飛,這頓飯一隻吃到了後半夜。

東北莊戶人家都知道,這鹿肉雖然是個好嚼兒古,但可不是能隨便亂吃的。特別是那公鹿的肉,男人吃多了是會要命的。

曲老三的酒喝得有點兒過,回到屋裏,倒在床上便睡著了。一覺醒來,感到渾身發熱,下身的物件又痛又大,漲的難忍。起身來到院子水缸旁邊,舀起一瓢涼水便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水剛剛喝到一半兒,便聽到劉癩子在一旁說,“三哥,看來這鮮鹿肉,可比咱們當年用的金剛不倒草強多啦。這家夥一支起來,就能挺好幾個時辰,這一宿要是對付那三五個娘們兒,那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曲老三看了一眼劉癩子的跨下,褲襠那兒像是支了一個木頭棍子似的,看上去像是打了一把傘一樣,曲老三笑了笑,拍著劉癩子的肩膀問道,“人都哪去了?這院子咋這麽消停呢?”

劉癩子也抄起水瓢,看也不看曲老三,便說,“都下山去張大姑那了,我估摸著張大姑那兒的那些小娘們兒,今晚可是要遭老鼻子的罪嘍。”說罷拿手作了個下流的動作。

曲老三笑了笑,說道,“哎,我說你老弟還記得當年,你第一次吃金剛不倒草的事兒嗎?”

這話頭剛一提起來,劉癩子的興致便來了。“那哪能忘啊,話說回來,那可是好年前的事兒嘍。”

劉癩子卷了一大喇叭,點著了,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三哥,那次你可把俺給整慘了。”說著,他和曲老三不約而同地,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遠處的東邊,天剛剛放了一點點的亮。山上的鬆樹林子裏,發出了一陣陣的嘩嘩的風吹葉子的聲音。不遠的山下,幾家農戶的煙筒裏,冒著縷縷的炊煙。初秋的山窪裏,天氣開始真的開始見晾了。

(版權所有,轉載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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